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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分离 ...

闹鬼一事的真相浮出水面。

只是某位女装大佬最近沉迷小裙子,却不敢在室友面前穿,只好大半夜穿着小裙子来小树林过把瘾。

许开升一想到白裙子开口时那一把粗犷的嗓音,他就脑仁疼,这可能将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噩梦。

杜行帅的情况和他差不多,俩人第二天有气无力来上课,整整一个上午都没精打采。

很快到了五一,前一天傍晚,周厌语从宿舍拎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校门,看见余安楠就等在门口。

余安楠穿得格外随意,头发在脑后扎成低马尾,乍一看,很有几分女大学生的味道。

周厌语愣了愣,快步跑了过去。

“妈!”她停下,“你回来了?!”

余安楠敷衍地嗯了声。

周厌语又问:“你是来带我去外婆家的么?”

余安楠看她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就带这么点东西?”

周厌语只背着一个书包,书包里装着几套试卷,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装着两件换洗衣物,其他的就没了。

余安楠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随即恢复如初,抬脚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周厌语眼巴巴跟了上去。

一路上几乎都是周厌语主动找话题,余安楠随心情决定应不应,几次下来,周厌语端着的笑脸也绷不住了。

她垮下肩膀,靠着椅子,歪头看向车外的风景,安安静静的,不再多话。

迟芒比周厌语先到,看见周厌语进门,她蹦了起来,嘻嘻笑着跑到她身边,甜甜地喊:“姐!”

顺手给她肩膀上的书包捋了下来,又乖巧地冲余安楠喊:“姨姨!”

余安楠淡淡地嗯了声,便抬脚朝客厅走。

迟芒小声说:“姨还是那样哦。”

周厌语没什么精神点点头。

两人去了客厅。

外婆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孩,一个男孩,最小的男孩七八岁的时候就走了了,老人家就再没生过孩子。

余安楠是大姐,迟芒母亲是二姐,两姐妹关系从小就好,连带着生下的孩子也常常来往。

外婆正在和余安楠说话,抬眼见着周厌语,高兴地一咧嘴角,招了招手。

“小语,过来,外婆看看。”

周厌语乖乖走过去。

外婆说:“长高了,也白了,就是怎么还这么瘦呢?平时是不是吃的不好?”

说着看向余安楠,责备:“你说你总是忙着生意,天天在喊上漂,把小语一个人扔家里,也没个人照顾她,你这妈妈当的一点也不称职!”

余安楠没什么情绪地说:“她大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周厌语眼里的光一瞬暗了下去。

迟芒瞧见了,赶紧上前岔开话题:“外婆,表姐今天是特地来看您的呀。”

周厌语也跟着说:“外婆,您的手怎么样了?平时会疼吗?”

外婆摆摆手:“不碍事,唉,你们姐妹俩去屋里玩儿吧,不用管我,我还有些话要和你妈妈说。”

周厌语看了看纹丝不动的余安楠,被迟芒牵着袖子牵走了。

进了屋,迟芒更忧心了:“姐,你的脸色看起来更不好了,真的没问题吗?”

周厌语摇摇头:“心理问题而已,没事,小姨没来吗?”

“估计有什么事,明天才能到……出去转转吧?你看你都没什么精神。”

周厌语往床上一趴,这间房是余安楠小时候住的,来之前外公外婆已经收拾好了。

迟芒也跟着趴上去,姐妹两脸对脸。

周厌语忽然开口:“芒芒,你谈过恋爱么?”

迟芒一愣,乖巧地摇摇头:“没有,我才高一,不过我朋友谈过,姐,你……谈恋爱了?”

周厌语闷闷点头。

“可是你看起来怎么不高兴呀?”迟芒板起小脸,“是不是你男朋友欺负你啦?我替你揍他!”

周厌语掐了把她的脸,好笑:“你打不过他,连我都打不过他,他也没惹我不高兴。”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呀?”迟芒眨眨眼,浅色的眼珠子天生带着湿润,水灵灵的,可爱极了。

周厌语翻身,面对天花板,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是觉得,”她踟蹰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嗯?什么事呀?”迟芒问。

“应该是不太好的事。”

周厌语摸了摸胸口,沉闷压得她喘不过气,从她上了余安楠的车之后,她就感觉离什么越来越远了,但她抓不着那种感觉,只能任由自己沉下去。

迟芒拍了拍她肩膀:“没关系,姐,有什么事来找我,虽然我没有你聪明,但是我很能打呀!要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我替你揍回去!”

小丫头一副认真得不行的样子,明明长了张小可爱的脸,偏偏性格和可爱二字天差地别。

周厌语忍俊不禁,暂时压下心口的郁闷。

晚上她和迟芒一张床,余安楠睡迟芒母亲小时候住的那间房。

谢酌给她发了条消息,晚上七点多。

谢酌说他请了几天假,出去有点事,可能无法及时和她联系。

周厌语回了个电话,果然没人接。

心里的不安扩散得越来越快。

五一小假期很快结束,下午,余安楠没有开车,反而绕路带周厌语去了机场。

周厌语问她为什么要坐飞机,她只说飞机更快,但周厌语总觉得应该不只是那样。

余安楠订的是高级舱,里面就她们两个人,东西全安顿好之后,余安楠终于主动开了口。

“落地点是B市。”她说。

周厌语疑惑:“B市?我们去B市干什么?”

余安楠冷淡地看着她:“我给你办了转学手续,新学校在B市。”

周厌语脑子一懵,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站了起来。

半晌,她才难以置信地重复:“转学?”

余安楠并不在意她的想法:“你的东西我已经让助理去收拾了,明天就能送到B市。”

“不是,”周厌语险些结巴,“你给我办了转学手续?什么时候?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给我办了转学!”

余安楠冷笑:“经过你同意?你会同意吗?为了你那个骗子男朋友?”

“他不是骗子!”周厌语下意识反驳,“你怎么能随口污蔑别人?”

“他不是骗子,难道你是骗子?”余安楠冷漠反问,“无论你们谁是,我都不能让你们离得那么近,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可能把你放到一个骗子身边。”

“我说了他不是骗子。”周厌语气到身体发抖,“他只是骗了人贩子而已。”

“那只是你的说法,是不是真相也是你说了算。”

周厌语气到脑子疼,她嘴唇颤抖,几乎说不出话。

“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关心我?为什么在我终于摆脱那些冷眼和嘲讽的时候才来虚伪地关心我?为什么在我终于拥有了朋友的时候来做作地关心我?”周厌语说,“你是真心关心我吗?真心担心我会被骗吗?”

“你是我女儿。”余安楠无动于衷。

“你现在说我是你女儿,现在才说……”周厌语看着她,像是要哭,“你为什么不早一点说我是你女儿?我被全校冷嘲热讽的时候,你在哪儿?全校骂我的时候,我想给你打电话哭一会儿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余安楠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你在海上做生意,看见我的电话,你从来都不会接,哪怕你那会儿什么事也没有。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但她却宁愿骗自己是余安楠太忙,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那么难过。

“我不转学。”

周厌语重新坐回去。

母女两沉默了很久。

飞机上无法打电话,周厌语只能难挨地等到下飞机。

刚下飞机,她就想去买回L市的机票。

余安楠在她身后说:“我会留在B市,直到你高考结束,选我,还是选你那个男朋友,你看着办。”

周厌语的脚步被钉在原地。

如果说,一定要让她在余安楠和谢酌中间做一个选择,她会选择谁?

一个是血缘浓烈的母亲,一个是改变了她很多很多的谢酌。

她那么那么喜欢他。

可她也那么那么爱余安楠。

周厌语给谢酌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是关机。

她越来越不安,谢酌不可能不接她的电话,除非他遇到什么事。

许开升说酌哥请假没去上课,但是不知道去了哪儿,庄闻也说什么都不知道。

周厌语捏着手机,忽然后悔选择了余安楠。

如果她选了谢酌,现在是不是已经能见到他了?是不是也能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太煎熬了。

临睡之前,她的手机被没收了,电脑也只能在余安楠在场时使用。

B市重点高中禁止携带手机,进校时需要全身检查,全班都没带手机。

周厌语半路插班,根本融不进班级,她也不想浪费时间浪费精力那么做。

她开始想办法出校给谢酌打电话,翻过一次墙,没出去。

墙外居然有保安守着,她被逮了个正着。

余安楠说留在B市就真的留在了B市,周厌语挨了一个礼拜,终于被守在门口的余安楠接回家,路上想找借口溜下去偷偷打电话也没办法。

不过一个礼拜,周厌语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余安楠不让她给L市的同学打电话,她没办法,只好转头给顾弥打了电话。

余安楠这次没有阻止她,只说:“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吧?”

周厌语喉咙发干,声音艰涩:“记得,不告诉顾弥我在哪儿,不要问一中同学的事,不要提任何不该提的事,否则……”

连给顾弥打电话的权利都会被剥夺。

周厌语想,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如果当初选择的是留在L市……

不。

她不能那么做。

如果她选了L市,余安楠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比起忍受一年,她更无法忍受的是一辈子,哪怕余安楠这次如此逼她,她也无法彻底割舍那份亲情。

电话接通了,周厌语听见对面熟悉的声音,喉咙一梗。

“顾弥,”她艰难地开口,“我是周厌语。”

那头的反应如她预料,险些没把她骂个狗血淋头,她受虐似的听着,等着,她知道顾弥肯定会提到谢酌。

“你到底去哪儿了?!谢酌昨天才回来,听说你不见了他差点疯了,我们也快疯了——”

“我转学了。”周厌语看了眼余安楠,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对不起,我没办法告诉你,我不能回去,顾弥,我不能回去。”

她想再多听一点儿谢酌的事,可她不能问,只能期盼着顾弥主动说出来。

顾弥大概也想到她这会儿正着急,简单说了一点儿L市的情况,随后声音沉了下去,说:“谢酌前段时间去了X市,听说他妈妈爬山的时候遇到了山体滑坡,差点就……”

周厌语心里一缩:“他现在……”

话还没说完,余安楠已经抽掉手机,径自结束通话。

“你忘了我说过的话?”余安楠的脸此时显得有些冷漠无情。

周厌语疲惫地笑了笑:“妈,你真狠心,比爸还狠心。”

余安楠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崩裂,声音愈发冰冷:“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你爸,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她。

“如果不是我,爸也不会死。”周厌语蹲下去,用手捂住眼睛,“我知道,如果爸没有死,你也不会看我不顺眼,不会为了躲着我而总是不回家,你怨我,恨我,我都知道。”

她也认为父亲的死是因为她,所以从来不会对余安楠的怨恨表现出任何不满,她愿意受着。

三年前,周厌语生日前一天,周枟桉特地抽出时间从海上赶回来,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周枟桉顺路去了S市,却正好遇到了抢劫,整家店的顾客都被挟持,抢劫犯抓住一个害怕得尿裤子的初中生威胁警察,周枟桉主动代替那个初中生成为第一名人质。

然后在抢劫犯的不耐烦之下,周枟桉挨了一枪子儿,最后送进急诊室,他终归还是失血过多而死。

那个初中生后来和周厌语上了同一所高中,某次他在酒吧喝多了辱骂周枟桉,说周枟桉为自己而死应该感到荣幸之类,刚好被在酒吧偷偷打工的顾弥听见了,顾弥一气之下就把他拎到一中厕所给他洗洗嘴,周厌语当时就在旁边看着。

那男生父亲是公司老总,母亲是L市官员,原本只要他们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把顾弥和周厌语搞得没地儿读书。但令人意外的是,男生父母竟然是个讲道理的正常人,一听儿子做的事,当即大怒。他父亲摁着他给周厌语跪下道歉,又补偿了她们,被拒绝后,第二天就给儿子办了转学手续。

谣言传得千奇百怪,知道真相的没几个,不知道的都以为周厌语和顾弥后面藏着什么不得了的背景,连校董和大官都对她们俩唯唯诺诺,搞得全校怕她们怕得一离三十丈之远。

自此,周厌语和顾弥一战成名。

而余安楠,则因周枟桉的死,再也不肯面对周厌语,倘若周枟桉没有去给她买生日礼物就不会遇到抢劫,遇不到抢劫,他也不会死。

余安楠终于无法再面对周厌语,转身进了书房。

周厌语背靠着沙发,慢慢地哭了出来。

周厌语没有放弃,爬这面墙被逮着她就换那面墙,几次下来,班里人都知道她总想翻墙跑。

班长犹豫着说翻墙危险,劝她不要再这么做了,尤其是这么做容易扣班级分。

周厌语不得不老实下来。

后来从其他同学嘴里听说学校可以写信寄信,她顿时活了过来,一连写了三封信寄到L市,没有收到回音。

可能是信寄的比较慢。

周厌语稍稍按捺下躁动的心,抱着希望等待。

直到几天后的下午,正是晚自习上课之前的时间,有人偷偷过来说告诉她,后门有人找她。

周厌语以为是余安楠,本来不想去,那人说来的是个男生,姓谢。

周厌语脑袋一片空白,手脚都僵硬了,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眼泪险些没控制住,冲出门,扶着二楼栏杆就跳了下去,差点没把班里人吓死。

周厌语从没跑这么快,她能感觉到心脏在坚持不懈地抗议,可是她不想理它。

一定是谢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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