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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1 章 婚讯

经过交涉,书局又开起来,但到底算是一场风波。

中途还出了庆帝拨款接手孤儿院、养老院,却因为那都是些天高皇帝远的地界,款项被层层克扣,当地土皇帝再一榨,所剩无几,因此,只得随意役使百姓,惹得怨声载道,又被吴泠发文点名揭发的事。

于庆国高层而言,这都算不得什么,荒山野坳的地方,人少得不值一提,孤儿院什么的规模也不大,闹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不痛不痒。

尤其叫人惊讶的,是这一停刊才知道,原来那什么鲁迅、张恨水,什么郁达夫、张爱玲原来都是一个人,达官显贵喜欢的人心世事,少年子弟喜欢的江湖潇洒,闺阁女儿喜欢的绵绵情意,这些冷峻犀利的,真情炽热的,通透茫然的,竟都出自一人之手。

这还是东夷人氏,原先是北齐在文化上领先,如今东夷也出了这等人物,显得南庆格外的落后蛮荒。

从这人回复的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还教将自己所有书籍不在南庆发行来看,是个有脾气的人,也能想通,毕竟如此有才,有点傲气也能理解。

但也有敏锐的人认为,这鲁迅一说要停刊,天涯书局就火速关门,显然是给自己人撑腰,这书局是北齐皇帝和郡主开的,鲁迅是东夷人氏,因为运动会生出的北方有联合之势的感觉更加清晰了。

庆帝沉默看着天下疆域图,只觉得原先是松散的三块,现在一看,南庆上方,分明乌压压黑云压顶,心情格外的不美丽。

不过他还是同意了白露发来的邀请,派人随来接人的骑兵一起护送婉儿和灵儿去益州。

白露是书局老板之一,此事照理与她脱不开关系,不过婉儿灵儿认为书局大方向上的事肯定是战豆豆拿主意,白露插不上手说不上话,不仅不多心,甚至还害怕来益州的事让北齐多想。

好言将两人安抚好,互相介绍认识了,他们四人白日看蓝天绿草,牛羊马匹成群结队,并教婉儿骑马,夜晚看星河浩瀚,在草原上吹风。做客来的两人沉醉其中,从没见过如此辽阔的天地,心醉神迷。

于云天之下纵马的白露打马而来,到学骑马的婉儿身边。婉儿见她抱着一只小羊羔,正要说话,还未吐口,就见她喜笑颜开,“看这只羊像不像你二表哥?”两人都不搭话,只是看着,不敢说笑,她也渐觉无味,抱起羊又纵马而去。

白露为了四人能好好玩,特意没有聚在益州王都,不想和家中长辈抬头不见低头见,结果却和陪王妃西游的益州王车马碰了个正着。

父女两个几乎没怎么相处过,客气带着一点梳理,他倒是很喜欢婉儿乖乖巧巧,赞了一句,赞就赞吧,偏要带上一句,“不像我的女儿。”又对白露道:“你看看人家,端丽柔婉。”

“我也想柔婉,可咱家有这个底子吗?再说了,我有什么不好?”并不让人讨厌的争辩,认认真真的神情,难言的可爱,将自己的优点一一细数,还要添一句:“是吧?我这样就不错了,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样的无伤干系的小小口舌白露已经习惯,但婉儿很尴尬,看向白露的目光也有些歉疚,为自己带来这场争锋很不好意思。

“你不要往心里去,这种事常有的,不信你问我阿弟。”白露揽住了萧致远的肩膀,让他向婉儿证实。

他向来少言寡语,此刻觉得并非必要说话的时刻,不发一词,只是点点头,因内敛温柔显得格外真诚。

婉儿这才略放下心来,心疼小姐妹心心念念归家却过得并不好。白露看出来了,遂建议道:“那我们去东夷城,怎么样?”

当年听白露说起东夷城的云海,如何绚烂美丽,已经心生向往,如今好不容易出来,听得可以去,自然被勾动心思,只是碍于来时只说到益州,再私自做主去东夷……

婉儿灵儿对视一眼,都是一张口就会“去”字脱口而出,因此咬住了唇。等白露说去东夷城能见到她的未婚夫,彻底攻破了两人的防线。

但婉儿却不是灵儿那般单纯的八卦欲,她心中滋味难辨,好像立刻就要失去自己同吃同睡的小伙伴,只是因为白露热情兴奋,灵儿好奇什么人能叫白露如此喜欢,才少数服从多数,答应前去。

甩下庆帝派来的人手,先斩后奏东去东夷城,到剑庐才知吴泠几日前已经离开了,白露懊悔为什么没能再快一点,遗憾错过,但想想总有相见之时,也就放下了,拿出画像来给两人看。

那画像上吴泠窄袖黑衣、抱剑而立,身姿挺拔如杨如竹,气质冷峻寒凉如冰,整个人,就像是一柄闪着寒光的宝剑,只是眼神平和,才不至于令人望而生畏。

白露怕她们不信,指天起誓:“我发誓她本人比画更俊,是不是阿弟?”萧致远再次沉默真诚点头。

她卷起画放进纸筒里,交给婉儿,婉儿犹豫着没有来接,收着好姐妹未来夫婿的画像算怎么回事?况且,她其实并不是很想认识这个人。

“你把这画带给李承泽,再帮我带封信。”白露一雪前耻般的得意,拿起笔墨,提笔写下:

二殿下,见字如面,露已定婚期于明年夏,念及你我之情谊,本想介绍郎君给你认识,可惜他繁忙事多,只好先给你画像看看。

唉,说来惭愧,他这个人吧,文不成,也就是个鲁迅什么的,武不就,区区九品剑客不值一提,长相你亦过眼,狰狞丑陋,灰容土貌,还心思恶毒为人卑劣。

罢了,我已命定,他是好是歹我都认了,只是我们到底是打小的情谊,我不忍你步我后尘,姻缘错付,定会衷心为你祈祷,愿你将来的王妃,心善貌美,有才有德,莫同我郎君一般。

话至此处,泪已潸潸,再祝愿你:与情投意合之好女,厮守终身,幸福长乐。

白露敬。

搁下笔,白露欢欣雀跃,喜得握了两拳来晃,又捂脸看着婉儿直笑,将信折好装入信封,交给婉儿。

婉儿接过信来,温温吞吞:“你和二表哥还没和好啊?不然,还是说开话吧。”怕这么经年累月的斗嘴置气,以后真的会闹崩。

“你和二殿下交恶?”叶灵儿想起那天李承泽来探望,没觉得是多么恶劣的关系,甚至因为她的口无遮拦更显得亲好,她当时还想,这两位殿下分庭抗礼,她怎么能对两人说那么重的话。

后来见她真诚热情,原以为是她左右逢源,与两位殿下都交好,却没想到和李承泽是关系不好的,那还那般说话,不怕真得罪他?

“你是认识我们时间短不知道,我和你们二殿下,自打我七岁,我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斗嘴,直到今天。”白露笑起来,得意:“一直都是我赢。”

婉儿到底是收下了信和画,隐隐忧虑,直到出来白露在东夷城的府邸,去到海边,彻底把这件事放下了,她们都没有见过海呢。

在海边迎着海风奔跑,堆沙城堡,捡贝壳,挖海螺,晒日光浴,等夏日过后婉儿灵儿随早已追来东夷城的护卫回去时,四人都黑了一圈。

回去先向皇宫几位高层请安,庆帝对于她私去东夷城的事没有说什么,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主意,对于白露的不安分,他已经很是清楚,她若不作妖,那才奇怪,此去也知道非有点事不可。

请安完,婉儿回去休整两日,消散了舟车劳顿的辛苦,调整完毕,婉儿乘车去李承泽府中,按白露的意思,将信和画交给李承泽,像交出烫手山芋一般,递过东西立刻告辞。

出府来后将白露捎来的礼物,给李承乾的画、信和几个彩绘海螺,范思辙的信和水晶杯,林珙的怀表,大宝的贝壳风铃,一一送去。

李承泽但看婉儿匆匆离去那神色,就知道没好事,视线自门口挪回看向桌上,有些奇怪,他收到过白露不少礼物,不过画却是头一回。

素来,她只和李承乾谈送这些。虽然、虽然可能有当初他说她的画伤风败俗的原因。

想起她和李承乾谈画时凑在一起叽叽咕咕,想起那年那日他自窗看到,白露立他身旁握了他的手画画,她的手还搭在他的肩上,像揽抱着他一般,再想起白露救他之后,绷带上每天不重样的绘画……

真是亲厚啊,李承泽咬紧牙关,心底里那点懊悔顷刻烟消云散。哼,他就是不那么说,她也不会和他谈画,他们倒是有书可谈,但哪回不是各执己见,两不相让最后吵起嘴来。

虽然,李承泽抱着手臂摩挲两下衣裳,虽然他的确是有心和她说反话,有心在理屈词穷后亦不认同她……

不再想那些理不清的过往,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承泽怀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拆开盒子。

一般来讲,白露送来的信和物件,都得先看东西,若是先读信,那等看完信,基本就没心情看东西了,是以,他先展开画,见是个极冷峻的男子,顿生敌意,眯了眯眼,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且不去深想,压抑住那点不祥的预感,不做评价,沉默着拆信来读。

侍立一旁的谢必安对李承泽也有了很多了解,也知道了白露这个特殊的存在,以为他这回又是憋气,闷一会就算了,不会往心里去,却不料他捏信的手越来越紧,直至颤抖。

正当他想出声的时候,就见李承泽将信咬牙揉成一团,狠狠掷过来,冷冷的:“烧了。”

领命而去,等他烧完信回来,见送来的画只剩一半,下半部分被李承泽面无表情撕成片片,真犹如凌迟一般,不一会儿,整幅画都撕碎了,千刀万剐。

撕出的碎纸也点上火盆,一片片不留情面地放上火舌,好像清明烧纸钱一般,最终只剩一团黑灰。

看那样子,恨得深沉。

撕完烧完,画上的人反而愈加明晰,一团黑,在他心里像个鬼影,信上那几句,什么不管好歹认定了他,已定婚期在明年夏,在脑海中绕来绕去。

因她表示自己死心塌地,信上的字回想起来实在扎人,他更只肯放被冒犯的不悦在眼里,绝不肯细细思量如同一粒小种子,直待他发觉,就会立即长成参天大树的爱而不能、不得的悲苦。

把愤怒摁下去,思索如何棒打鸳鸯,唔,婚期在明年夏,还有近一年呢。

不久前才出了那档子事,虽然后来大家又言归于好,但是陛下的为人他也有点感觉,那个鲁迅,在说那说教般的八个字,随后又将自己文章在南庆停发作为禁他文章的回敬之时,他已经把陛下得罪死了。

天子之威,岂可挑衅?

想到婚事必有波折的李承泽有闲心将信回想一遍,笑颜声调如在眼前,他能想象到她说这些话时的模样,肯定比单纯看信更加气人,因此怎么气人怎么想,越让他回避对她那份不可言说的情感。

年底下聘的消息传来时,庆帝想得更多些,白露是很好的挑拨兄弟关系的工具人,他才把婉儿搬出宫去在李承泽府邸边,借着婉儿让她和李承泽多来往,给太子试压,如今还未验收成果,她焉能嫁与他人?

况且,他总是期待她的表现,这出戏没了她,就像树上没了叶子,怎么看都枯燥干巴巴,有她才有意料之外的惊喜。

至于新郎官,那个鲁迅,该叫吴泠了,恃才傲物得过分,让人讨厌。

他一恼恨吴泠不给颜面,停书反击;二不想失去白露这个趁手的工具人;三也不想在北齐皇宫长大的白露嫁给四顾剑的弟子,三重作用之下,得出结果,这个吴泠,必须得死。

磨箭头的庆帝静静思索着,草原原称西凉,分裂之后南方来附,他没有答允,因此,南草原延续西凉国号在南庆西北生活。当年他为什么没有同意,就是为留一把好刀。

且不要人知道,这刀柄握在自己手中。如今这刀,是时候出鞘了。

西凉国内茫茫戈壁荒漠,就是绝好的葬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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