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兄妹

左衣白急忙摆出严肃脸，清了清嗓子：菩萨，小白龙的本事太稀松平常了。他陪我去取经，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拖我后腿。倒是这姑娘，我刚才和她交过手，她本事胜过小白龙十……

观音大士一摆手：施主不必说了，孤男寡女怎能结伴同行？此事万万不可！

此话一出，左衣白和白衣姑娘都非常失望。

不过左衣白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眼珠转了转，立刻又想出一个惊为天人的妙计。他摆出一张无奈脸：唉，既然菩萨不同意，那就算了，我只好收了这白龙马！

小白龙一跳几丈高：我不干！打死我也不跟这厮去西天取经！

不等左衣白发作，观音大士先瞪眼说道：你别不知好歹！

白衣姑娘也急忙劝说小白龙：哥哥，求你了，你就委屈委屈吧。你不为自己，还不为太奶奶和父王、母后想想么？你困在这水潭里，天规不许你出去，更不许他们来探望。你要让他们永远承受对你的思念之苦吗？

左衣白忙补上一刀：就是啊，听你妹妹的吧！你这不孝顺的子孙！

小白龙咬得牙齿咯咯作响，强忍住已经到了眼边的那两滴屈辱泪水，终于把心一横：好！我去！

白衣姑娘破涕而笑。

左衣白冲小白龙招了招手：来！徒儿，先叫声师傅！

小白龙忍了又忍的屈辱泪水，到底还是被左衣白挤兑了出来。他流着泪对左衣白叫了声：师傅……

左衣白将手放到耳边：什么？是师傅耳朵不好，还是你声音太小？再说，你拜见长辈就这么站着说话么？你跟师傅比个儿呢？

小白龙忍无可忍，泪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白衣姑娘见事不妙，一把将小白龙按倒在地，接着自己也跪在左衣白面前，乞求道：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哥哥一般见识。我和他一起跟你下跪，向你赔罪。

美人流泪，犹如梨花带雨，分外娇艳。左衣白心生不忍，慌忙将白衣姑娘扶起：哎哟哟，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观音大士警告小白龙：你犯下的罪，百世都无法偿还，唯有助你师傅取回真经才是你唯一出路。取经路上，你务必要小心服侍你师傅，不得出言顶撞，更不得忤逆！

听到没有，不得忤逆！左衣白站在观音大士身后，对小白龙指指点点。

白衣姑娘见小白龙又要流泪，偷偷拉了拉左衣白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刺激自己哥哥。

左衣白只觉一个滑溜溜、暖呼呼的小手钻进了自己的大手里，心里欣喜若狂。

观音大士双手合十，与左衣白道别：施主，取经大事，造福六界众生，请施主好自为之。

左衣白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观音大士脚踏莲花，缓缓飞入云霄。

确定观音大士走了，左衣白准备正式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他冲小白龙勾勾手指：徒儿，起来，我们上西天吧。

小白龙起身，化为一匹白马。

白衣姑娘依依不舍的摸着马儿的背，对左衣白说：请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哥哥，小龙女代表整个龙族，向你磕头了。

左衣白急忙将她拉住，趁势又握住她的手不放：都是自己人，你何必这么客气呢？你叫小龙女？好名字，萌萌哒。

白马化为小白龙，一把打开左衣白正欲放在小龙女肩膀上的手：离我妹妹远点！

左衣白缩回手，问小白龙：徒儿，刚才菩萨说你犯了大罪，到底什么罪啊？

小白龙冷冰冰回答：我犯下何罪，与你何干！？

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师父这是关心你。说着，左衣白跑到潭水边，穿上自己的长衫，拿起长衫旁的宝物。他一边往回走，一边翻看功过薄。

小白龙和小龙女见到功过薄都是大吃一惊：这，这是地府的宝贝，怎么在你手中？

左衣白很快在功过薄上找到了小白龙的名字，哎哟妈妈，这货不知干了多少杀人越货的事，竟然欠下七京功德。

纵观功过薄，除了自己之外，就属他最缺德了。

左衣白趁他们兄妹二人不注意，蘸着吐沫将小白龙的过一笔勾销了，然后在小龙女的过下面填上一个一以及一堆零。

接着，他大惊小怪的嚷嚷道：这不对啊！菩萨弄错了，弄错了！

什么不对！？什么弄错了！？兄妹二人被他语气吓到，一下全紧张了起来。

左衣白将功过薄凑到他们面前：菩萨弄错了，犯了大罪的是这位姑娘，不是你！

二人一看，可不是嘛！地府的功过薄还能出错？

这……兄妹二人面面相觑。

小龙女突然哦了一声：哥哥，我明白了。其实犯错的是我，不是你，你是因……

别说了！小白龙瞥了左衣白一眼，看来他是不想让左衣白听自己的往事。

左衣白最爱八卦这些，怎能不听：徒儿，为师又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小白龙哼了一声：你别拿自己不当外人，我没你这种亲……

小龙女见俩人斗嘴，生怕升级为动手，急忙拦住话头：哥哥，他拿着功过薄呢，咱们就算不说他也早晚会知道，还不如索性告诉他。

小白龙叹口气，不出声了。

小龙女一扭身，对左衣白说起当日之事：是这样的，火德星君几次三番到我龙宫来，非要娶我做妾。父王不答应，说堂堂西海公主，怎能给你做妾？那天，火德星君喝的醉醺醺，又跑到龙宫吵闹，恰巧唐僧被你……

左衣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没错，是被我吃掉的，味道一般般。而且跟老母鸡似的，嚼不烂，累的我腮帮子发酸。

小白龙捏的拳头直作响。

小龙女不给小白龙发作的机会，抢在他开口前继续说道：唐僧死后，哥哥无处可去，只好回到龙宫，正撞见火德星君打闹。哥哥一气之下，和火德星君动起手来。火德星君不是哥哥对手，他吃了亏心里不服，回到天庭之后，纠结一帮神仙又来龙宫找哥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