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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大快人心

行至市井,初晞眼见着一个卖糖葫芦的贩夫走过自己面前,连蹦带跳地吵嚷着要吃糖葫芦。没得法子,泽渊只得领着初晞拦下人来买了一串糖葫芦。

“让君上见笑了,初儿一贯好吃,见着好吃的便挪不开腿了。”苏越伶忙解释道。

“诶,无碍。初晞姑娘正是贪玩的年纪,由得她去。”上官麟扇子一挥表示理解。

“咦?他们是在干嘛?”初晞嚼着糖葫芦一脸瞭望的踮着脚尖向远处望道。

只见得前方一顿嘈杂之声,似是在争吵着什么,熙熙攘攘的人群将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泽渊,去瞧瞧,可是发生了何事。”上官瑾年吩咐道。

“唔,是。”只见得泽渊囫囵咽了嘴里的糖葫芦胡乱擦了擦嘴一个纵身便挤入了人海里。

“禀侯爷,君上。前方是人声嘈杂,是因为有几个官兵押着一个形似罪犯的妇女说要到府尹府问罪。”泽渊抱拳道。

“又是那府尹任宏!”初晞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

“可知那妇女因犯何事光天化日之下被押解至此?”上官麟忙询问道。

“尚不知。”泽渊摇了摇头只说不知道。

“君上不知也不为过,那钱塘府尹任宏,乃是个奸佞小人。仗着自己身为一方百姓的父母官,不为钱塘百姓谋福祉也就算了,还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引的百姓是叫苦不迭,民怨沸腾。而那任宏竟管也不管,只顾着自己躲在府尹府内逍遥快活。”苏越伶在一旁仔细状诉着。

“确实,越伶姑娘所言不虚。父帝容禀,瑾年曾与这府尹任宏有过一面之缘。那时瑾年入府尹府为浙东灾患,贼寇横行一事质问任宏,那任宏却能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底下人孝敬给他的好茶,丝毫不管外面饥殍遍野。”上官瑾年进一步状告道。

“哦?竟有此事?!”

上官麟望着远处鼎沸的人声,眉头紧皱,一袭剑眉下,眼里似是冒有火星。

“那时儿臣问他,外头尸横遍野,作为府尹,何以置之不理。他只回儿臣说能管,也不能管,管着,也管不着。”

上官瑾年话至深处,愤恨不得。

“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真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上官麟攥紧了拳头,誓要将此等贪官污吏好好惩治一番。

“君上不知,那任宏在其位却不谋其政,更有甚者用重金贿赂官差,使的犯了罪事的刁民轻易逃过一死,却污蔑那些清白之身的冤民无辜枉死丢了性命。底下官吏逢年过节所谓的“孝敬”更是不计其数。”苏越伶将这些年任宏做的恶贯满盈之事娓娓道来,说与上官麟细听。

“身为朝廷命官,居然如此作为。想我南国,立国百年,居然出此贪赃枉法之辈,真乃我南国之不幸,百姓之不幸!”上官麟一时震怒!

“走,且去看看!让朕观一观那钱塘府尹的风采!”

只见得上官麟大袖一挥,领着一众人便随着人潮挤进了府尹衙门。

府尹府内,钱塘府尹任宏于高堂之上正襟危坐,好不威风。

“堂下所跪者何人?。”任宏斜眯着眼瞥了一眼堂下之人问道。

“民妇朱秦氏。”堂下一年逾七十的老妪拜泣道。

“朱秦氏,本府且问你,你要状告何人?”任宏直起身来装模作样地细细端详着堂下的老妪问道。

“民妇状告富人李家员外之子,他玷污民妇儿媳,之后更残忍杀害了她,可怜了民妇的儿媳,六甲之身,才有了七八个月的身孕,就这么……就这么……一尸两命,横尸乡野了!”那朱秦氏情至深处,潸然泪下,捂着脸哭泣道。

“啊?怎么会有这种人!”

“李家员外的儿子只知道一直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想不到他竟做出这等龌龊下流之事,真是卑鄙无耻之徒。”

“人面兽心的家伙,真残忍,一尸两命,连肚中尚未出世的婴孩也不放过,真是一个畜生。”

闻此惊天丑闻,堂下围观众人,无不唏嘘感慨。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肆意大声喧哗!”任宏只得拍了几下惊堂木,众人这才静下声来。

“朱秦氏,本府且问你,你又是如何知道是李家员外之子将你的儿媳杀害了。”任宏直起身来斜眯着眼睛问道。

“那日,民妇正巧卖了豆腐回家,只听得家中似有异声,半扇门虚掩着。民妇便推门而入,只见得那恶贼光了自己的衣服,将民妇的儿媳死死的压着,可怜我那儿媳,一介女流,哪里是他五尺男儿的对手,敌不过他穷凶极恶,终是受了屈辱。”朱秦氏掩面而泣的控诉道。

“怎么会有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人!”

“强抢民女,他怎么下得去手……”

“素日里只见那李家员外施粥布善的是个好人,竟没想他儿子居然是这种……”

堂下又是一阵骚动,众人接头交耳议论纷纷。

“肃静!”任宏只得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来镇压人声。

“之后呢?你可有去李员外家求个公道?”任宏捋了捋胡子瞥了一眼朱秦氏问道。

“去了,却给那李员外府上的小厮打杀了出来。民妇手腕上的棍伤棒痕便是凭证。”

说着,那朱秦氏随即在公堂上当着众人的面撩起袖子。

随着衣袖慢慢撩起,胳膊上,臂腕上的淤青伤痕清晰可见。

“看那淤痕伤口,啧啧,下手可真狠。”

“连一个七旬老妪也下得去手,还是人么……”

“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霎时间,人群中又是一顿唏嘘不已。

“肃静!肃静!”任宏只得再次拍响惊堂木。

“之后呢,如何?”任宏站起身来走至朱秦氏身旁问道。

“幸得苍天庇佑,民妇侥幸捡了一条命回来,待民妇回到家中,可怜民妇那儿媳,不堪受辱平白地悬了一条白绫于房梁上,就……就这么去了啊……你说,他不是残害了我那儿媳一尸两命是什么!!”朱秦氏情至深处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来人!朱秦氏妄造罪名,无赖李家员外,上夹刑!”

本以为任宏会替那朱秦氏做主,却不曾想等着朱秦氏的只有那惨无人道的酷刑。

一时间,上来几个衙役将朱秦氏的十指穿入拶夹之中,接着便狠狠拉紧绳子。

“府尹大人!民妇冤枉啊!民妇冤枉啊!!”

霎时间,随着衙役将绳子拉的越紧,那朱秦氏的手指被夹出一道道血印子,只得连连喊冤叫屈。

“好一个钱塘府尹任宏!”人群中,上官麟将这一切都紧紧的看在眼里。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李家员外是个大善人,他儿子怎么会做出如此枉为人伦的龌龊事,这分明是你胡编乱造,歪曲瞎捏的。你们给本府看清楚了,若有人再胆敢造次,下场,就跟这朱秦氏一样!”

任宏像是杀鸡儆猴一般,眼神扫视了一番堂下众人。

众人眼见如此,即使心有怨言,也不得不闭上嘴默不作声。

“府尹大人真真是断的一手的好案。”上官瑾年轻晃着扇子悠悠的站出身来说道。

“哟,这不是上官侯爷么?今日怎得了空闲来我府尹府做客?本府公务在身,竟有失远迎,怠慢了侯爷,还望侯爷多多见谅才是。”任宏眼尖似的忙请上官瑾年于一旁就坐。

“诶,本侯不请自来,打扰了府尹大人办案,府尹大人勿怪本侯才是。”上官瑾年貌似推诿道。

“本府断案无暇,还望侯爷自便。”

说罢,任宏坐回高堂之上,继续断着他的案。

“大胆朱秦氏……”任宏一声惊堂木响,抬高了音腔呵斥道。

“大胆?”上官瑾年瞥了一眼任宏,轻晃着扇子似话里有话般说道。“嗯,确是大胆。”

“咳咳……大胆朱秦氏……”任宏似是心虚了一般,偷瞄了一眼一旁的上官瑾年,大着胆子故作冷静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府尹大人,你为何不传了那李家员外之子过堂审问?只凭朱秦氏一面之词就屈打成招受刑定案,未免,也太过随意轻浮了些吧……”上官瑾年止住扇子,望向高堂之上的任宏问道。

“咳咳……侯爷所言有理……”任宏故作淡定的回道。“来人啊,将李公子,不,将疑犯李家员外之子带到堂上受审。”

不过一会儿,两名衙差便请着那李员外之子走上堂来。

“府尹大人,好久不见啊,前日里才送的蒙顶山茶,不知府尹大人可还喝的惯。”

只见那李家员外之子,一身的锦衣玉袍,甚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咳咳……”任宏涨红了脸,望着一旁的上官瑾年羞愧的低下头去。

“怎么了这是?几日不见,这是染了风寒了?不若我即刻将府上的白玉枇杷膏差人送来给大人,也好让府尹大人能早日痊愈。”那李家员外之子似是看不见堂下众人一般,只顾得与任宏眉来眼去的交谈。

“大胆李公子!你可知罪!”任宏依旧涨红了脸,碍于上官瑾年在场,不得不对着李公子拍响了惊堂木。

“怎么了这是?还较上真了?”李公子一脸懵的望着任宏问道。

“大胆李公子!跪下!”任宏朝着堂下的李公子使劲挤了个眼色。

“跪了啊,然后呢?”李公子一脸懵又极不情愿的跪了下来。

“李公子,你可知罪?”上官瑾年轻晃着扇子悠悠地问道。

“你又是何人?我何罪之有?”李公子望着上官瑾年一脸不解。

“告诉他,我是何人。”上官瑾年扇子一挥说道。

“这位是……这位是我南国方宁侯……”任宏站起身来指着上官瑾年介绍道。灰暗的面色上提不起来精神,只得望着上官瑾年又望着李公子,三人面面相觑。

“唬谁呢,任大人,你莫不是昨夜花酒喝多了,还在梦里呢!他说他是方宁侯,那小爷我还说我是南国国君呢!你信么?”

那李公子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掸了掸衣上的灰尘,一脸的无所畏惧。

“这……是啊!你说你是方宁侯!有个凭证!”听到李公子一番说辞,任宏索性不认账起来。胡搅蛮缠着上官瑾年的身份,倒打一耙。

“府尹大人,你这话说出来,细细费思量啊!”上官瑾年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任宏威胁道。“那日我兄长领着府尹大人你前来南屏拜谒,府尹大人现下可是忘了?”

“二皇子今日不在,随你怎么说。”那任宏大着胆子颠倒是非道。

“来人!将此冒充侯爷的宵小之徒拿下!就地正法!”

任宏一声令下,随即上来两三个衙役正要捆绑了上官瑾年去问罪。

“住手!”人群中,上官麟呵斥一声。

霎时间,堂下众人鸦雀无声。

只见得泽渊拥着上官麟走了出来,身边是苏越伶和初晞俩人。

“你可认得此物?!”上官麟从怀里掏出一枚低印高声质问道。

“切,不过是一枚玉印,有何稀奇,我府上要多少有多少,还以为什么稀罕玩意儿,却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不识此物,难道你也不认得此为何物么!”上官麟震怒道。

“君……君上!……”

那任宏惊呼着跑过来跪了下去,豆大的汗珠瞬时被吓了出来。只得粗略的喘着气,大气也不敢吱一声。

“什么君上,他是君上,多新鲜。放着皇宫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跑到这民间玩这一出,你当国君是傻子啊?”

那李公子还想狂妄嚣张,只得被任宏狠狠地压头跪了下来。

“任宏,你可知罪!”上官麟径直走向高堂坐下问道。

“臣……不知……”任宏转过身去跪着狡辩道。

“你身为朝廷命官,贪赃枉法,枉顾人命,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企图草菅人命,忠奸不分,这是其一。”上官麟正襟危坐的细数着罪状。

“其二,你身为一方府尹,不想着为民谋福祉,却在其位,领着朝廷的俸禄,不谋其政,结党营私,坐享其成。”

“臣……知罪……”任宏见此大势已去,不得不俯首认罪。

“来人!摘了任宏的乌纱帽,脱了他的官服,就地问斩!”

上官麟大袖一挥,当断即断。

“至于这李家员外之子……”上官麟仔细思虑着。“抄了李员外的家,家底资金尽数上缴国库,其余的用于救灾济贫,李公子之人终其一生不得入仕途为官。其一家革去员外的虚名,贬为庶民!”

“朱秦氏,你且起来,此事,朕替你做了主了。”上官麟走到朱秦氏的身旁将她搀扶了起来。

“瑾年。”

只见得上官麟一声唤来,上官瑾年从怀里掏出几个元宝,放于朱秦氏的掌心之中。

“这些个钱,你拿去,找个好一点的郎中,将受了刑的手好好瞧瞧,免得以后落下病根。再好生葬了你的儿媳去,其余的,也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谢谢!谢谢!民妇谢过君上大恩!”

那朱秦氏拿过元宝便揣在了怀里,站起身来连连谢过几次,才抹了眼泪出去。

“草民拜见君上,愿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堂下众人应声俯首叩拜在地。

“平身,平身!”

此番断案,好不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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