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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故人相识

“报——禀告侯爷,那呼韩邪氏又集结了军队于淮水畔对着我军大营叫阵呢!”

营帐内,正聚精会神研读着兵书的上官瑾年闻此忙走出营帐之外视之。

只见得远处淮水两岸,棋山沿路,均覆满了呼韩邪氏的大军,乌压压的一片。

战事迫在眉睫,一触即发。

“此次呼韩邪氏带了多少兵马?”见此阵势,上官瑾年忙垂头问道。

“听前方探子回报,呼韩邪氏此次发兵,旗下军队不少于四十万,骑兵,炮兵,各不下万人。”泽渊望了望前方大军压境,皱了皱眉头说道。

“四十万军队……”上官转而进入营帐内对着沙盘若有所思道。“我们还有多少人。”

“经此前一役,我军将士伤亡人数较多,损失惨重,不过那呼韩邪氏也是没有讨到半分便宜的,只是没想到他又这么快集结了军队卷土重来,丝毫没有元气大伤的样子。”泽渊垂着头耷拉着脑袋说道,对于呼韩邪氏此番卷土重来,愤恨之心无以言表。

“四十万军队……让我想想……”

上官瑾年盘手忖着下巴,绕着沙盘踱着步,又转而歪着头看向那副军事地图来。

“泽渊你看,淮水两岸,虽则为平原地带,但是水域比较辽阔开放,水草诸多,且繁盛茂密,用来潜身作于埋伏之用最合适不过。”上官瑾年凝神看着沙盘说道。

“好是好,可是如今正是转冬为春之季,怕是那水草也早已经枯作杂草了,何况我南国军师皆是旱鸭子出身,不习水性到还是其次,关键是天冷气寒的,若要栖身于水草冰岩之中,只怕我军将士们承受不来啊。”泽渊抬眸望着上官瑾年一脸担忧道。

“你再看这儿。”上官瑾年指着沙盘上一处沟壑道。“此地崇山峻岭,地势险要,棋山虽由呼韩邪氏的军队占有着,但是这一处地方却是漏网之鱼,料那呼韩邪氏至死也不会想到我南国大军会在此设伏偷袭之打他个措手不及。”上官瑾年盘算着内心的计划,似是有了必胜的把握。

“此地进去的路只有一条,且进去了就只能通过原有的那条路折出,可谓是死胡同。倘若我军先前于这两岸之处的高山之巅埋地设伏,备好滚石利箭,再将呼韩邪氏的军队引诱至此,然后发以攻击,必将呼韩邪氏的大军打他个落花流水,悉数尽诛灭之,叫他进来有路,出去无门,有来无回。确是个好地方!”泽渊仔细打量着沙盘上的地势连连朝上官瑾年称赞道。

“来人!”

“侯爷!有何吩咐?!”应声而入一个将领抱拳拱礼问道。

“传我命令,全军将士,明日一早,三更起火,四更整装,五更出发,拿下这块地方,誓将番邦贼寇俱诛灭之!”上官瑾年高声叱道。

“是!”说罢那人领了军命遂即就退了下去按部就班地分布事宜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求苍天能垂怜一二,护佑我南国之师了……”上官瑾年负手立于营帐门口望着底下操练的士兵深叹了一口气。

这一头,呼韩邪氏听说自己的军队在淮水两岸叫嚣南国军队,见其不为所动,起的直跺脚。

“他奶奶的!一帮龟孙子,只管畏畏缩缩的躲在大军营帐里,连仗都不敢出来打!瞎耽误老子的功夫!”呼韩邪喝着酒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

“诶,单于莫急,依我看呐,这南国军队怕是命惜的要紧,哪像我们这般勇猛!看看我们的军队,如此嗜血好杀,犹如这草原上的野狼一般,孤傲,冷血,个个都是血性的汉子!”

说这话的是呼韩邪氏内庭的军师也是南国相臣檐冀的儿子檐穆,说是军师,不过是数年前,上官瑾年军中帐下出逃的一个贪生怕死的叛徒而已。

旁的本事一点没有,惯学的来阿谀奉承的谄媚功夫。

也只有呼韩邪氏把此人奉为上宾,才客客气气的待之。

否则若按呼韩邪氏的性子脾气,此等卖主求荣之徒,又是贪生怕死之辈,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定将其诛杀之。

也就于呼韩邪氏而言,檐穆这个人出身官宦之家,自小便与南国皇室结缘,更与南国诸位皇子相交数年。他常在南国深宫内庭行走,对南国朝政军务深思谙熟,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自己,有利于助自己开疆拓土,剿灭南国之师。

除此一层关系之外,呼韩邪压根儿就没把檐穆这个人放在眼里过。明面上对他客客气气无比的尊重,实则内心里从来都看不起他。

檐穆于自己而言,与其说是奉为座上宾的军师,更是自己拿来利用对付南国的一颗棋子。自己更是想过在利用完这颗棋子之后,想个法子,找个由头把他杀了。

只有檐穆自己觉得他在呼韩邪氏的内庭是受欢迎的。平日里,更是仗着自己是呼韩邪氏的座上宾,是呼韩邪氏的军师,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作威作福。欺凌弱小,强抢民女这些事更是家常便饭,层出不穷。

“哈哈哈哈,军师此言说的一点也不错,哈哈哈!一帮龟孙子,还妄称什么虎狼之师,依我看呐,都是一些懦弱无能的人,这些人,不若学着那些个娘儿们回家去绣绣花罢了。还出来打什么仗!”闻此一说,呼韩邪氏不禁转怒为乐道。

“哈哈哈哈……”

鼓响三通,刚过五更,遥远的天际渐渐微露出鱼肚的白。

淮水之岸,棋山一侧,两军对垒严阵以待,似是来兑现未完成的一战。

“击鼓。”两军阵前,泽渊下达着指令道。

鼓响两遍,振奋人心,南国将士似是士气大涨,个个都昂着头挺着胸,丝毫没有畏惧的颜色。

“黄口小儿,怎么,怕死啊?用这鼓声来扫除恐惧?!”呼韩邪氏稳跨于马鞍之上朝着南国军队鄙夷嘲弄道。

“呼韩邪氏,你休得张狂!今日,我便来取你项上人头,送你归西!”上官瑾年于马背上正襟危坐呵斥道。

“你是何人?!在我呼韩邪氏的面前,敢这样子跟我说话,你这无知的黄口小儿,本王敬佩你的勇气,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在我这百万大军中取我呼韩邪氏的首级!”呼韩邪氏挥着大刀嗤笑道。

“呸!!本侯的名字也是你这等宵小贼寇所配知晓的!?”上官瑾年随即呸了一声怒斥道。

“大王,此人乃是我南国的方宁侯,上官瑾年。”檐穆望了望远处的上官瑾年又转过身来抱拳回道。

“嚯,我当是谁呢?!”呼韩邪氏一脸不屑道。“本王不识,原来是南国的方宁侯上官小侯爷啊?!失敬失敬!!不知小侯爷你不好好的待在宫里玩耍,来这战场上作甚?!战场这地方,可不是小侯爷你过家家的地方,这可是个要人命的地方。论打仗,还是找一个能打的人出来吧!”

“要打就打,要战便战!休要多说废话!本侯先前与你打了一仗,你却不知与你打仗的人是谁,如今到来这战场上两军阵前说什么失敬,你羞不羞?!”上官瑾年努力压制着怒火没好气的讽刺道。

“小侯爷,本王敬你是侯爷,皇室子弟,身份何等尊贵殊荣,好言相劝你早早回去,在这战场之上仔细小心别枉送了自个儿的性命,你倒这般的不识抬举,不谢谢本王反倒这般口出狂言来,真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孩子。”呼韩邪氏歪着头斜眯着眼对着上官瑾年又是一顿嘲笑。

“侯爷,那好像是相臣之子檐穆檐小公子。”泽渊眯了眯眼扫视着呼韩邪氏的军队说道。“那年一战,檐小公子便没了下落,一直以为是以身殉国了,整个南国,举国上下,皆悲痛不已,朝廷更是奉他为英雄,灵位配享太庙。想不到他却叛国投敌了,真是枉费了君上的一片心血……看他坐于呼韩邪氏一侧的马上,与之并肩而立……他的地位,可想而知……”

“可是看清楚了?”上官瑾年望了望檐穆转过脸来问泽渊道。

“不会有错,枉费我那时候还因檐小公子的事自责不已,怪自己保护不力,现在看来,眼泪也白流了,自己更是空冤了自己这么些年……”泽渊望着敌方阵中的檐穆愤恨的说道。

“小侯爷,还是快些回宫去吧,这战场可不是你待的地方,不然,向我军投降也行,本王定奉你为上宾待之。”呼韩邪氏瞥了一眼身旁的檐穆故意说道。

“本侯曾有一知己好友,自小便与他相识,更是缘交已久,长大后,曾发宏愿要一起上阵杀敌,保卫南国疆土,后来,有机会上了战场,一战方结,便不得其下落,原以为他以身殉国了,我南国百姓闻此噩耗者无不声泪涕下,我南国君上更是因其赫赫战功,勋绩在身,特此以配享太庙之殊荣。”上官瑾年故作高腔望着檐穆说道。“想不到,本侯的这位知己好友还尚在人世,机缘巧合下,更是做了你呼韩邪氏的座上宾。”

闻此消息的檐穆将头垂了下来,或许是自觉无颜得见故人,又或许自惭形秽一般。

“人各有命,更有自己的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般畏惧他作甚,唯恐被他这三言两语的,乱了自个儿的阵脚。”呼韩邪氏见檐穆畏畏缩缩的样子警示道。“你是本王的军师,记住你的身份!莫要在这两军阵前出什么幺蛾子,乱了本王的军心,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是……”檐穆似是无可奈何一般,重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缓缓昂起头来。

“小侯爷啊小侯爷,你可是忘了,先前那一仗,你可是受了我军多大的屈辱。吃败仗的那种滋味儿想必一定不好受吧。”呼韩邪氏故意抬高声腔羞辱道。

“先前一战,我南国之师是折损了一些,但这并不意味着本侯就怕了!本侯携南国之师驰骋沙场那么多年,怕这个字,自从娘胎里出来便是不识的!生来更是也不曾畏惧过!”上官瑾年一脸无所畏惧的怒斥道。“比不得有些人生前英名毁于身后一朝!”

“檐穆,你想大后要做什么啊?”

思绪翻飞之际,檐穆似是又回到儿时的那般光景。

“我要做卫青那样的大英雄!保家卫国,战功卓铸!令贼子宵小一听到我檐穆的名字便闻风丧胆!”

“那好,我便让你做我的大将军,我们一起保家卫国!犯我南国者,虽远必诛!”

“犯我南国者,虽远必诛,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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