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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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再次恢复清明时,席青看到了等坐在一边的霍老爷子，他吓了一跳，连忙坐了起来：“伯父,您怎么在这里？”

霍老爷子见他醒了,先是按动墙上的按钮，通知了医生之后才回答他的问题：“你突然晕过去了,小远把你送到医院来,给我们打了电话，我就赶紧过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霍老爷子担心的不行,虽然医生一直说没什么事,但他不相信,席青一个年轻小伙子,没什么事怎么可能会晕呢？

“我没事了，伯父。”席青虽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过去，不过他现在感觉还不错，除了浑身有点使不上来劲以外,其他没什么问题。

很快，医生就过来了,检查之后给出的答案和席青自我感觉的差不多,已经没什么事了，多注意休息就可以了。

“那是为什么会晕倒的？”霍老爷子问道。

“检查显示身体有些过度劳累,补充点营养就可以了。”

医生走后,霍老爷子叮嘱道：“小青啊,你这几天就待在家里休息,养好身体，军队就先别去了，到时候考试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席青点点头：“伯父，季行远呢？去警察局了吗？”

“没，应该回来了。”警局的笔录调查用不了多久，季行远很快就回来了，“被沉间叫走了，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沉副官过来了？”席青一愣，“那元帅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止不住的担心霍衍，一想到霍衍眼皮子就开始乱跳。

“对，沉间刚刚过来看了看，确定你没事之后就走了。”霍老爷子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霍衍应该是有事要忙才没过来，只让沉间过来看了看，小青你别生他的气。”

“伯父您放心，我不会生气的。”席青都没想到生气这件事上去，他连忙掀开被子就要起身去找沉间，“沉副官是去了军队吗？”

“不知道，他没跟我说。”霍老爷子拉住他，“你现在可不许去找他，你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我们先回去休息一晚上再说。”

霍老爷子不放心让席青一个人出去，而且沉间现在不一定在军队，他很有可能会白跑一趟，他已经给管家打了电话了，让管家煲一锅人参汤给席青喝，好好补一补。

“沉间不知道，但是霍衍今晚上肯定会回来的，我们回去等他，有什么话你直接问他就是。”

席青拒绝不了霍老爷子，只能跟着他先回去再说。

——

沉间确实没在军队，他从医院离开后，就带着季行远来到了一栋看上去十分不显眼的居民楼里，季行远满头雾水的跟着他走进去：“沉副官，这是哪儿？”

“这是一个办事的场所。”沉间说的有些含糊。

军队并不是个完全安全的地方，有时候有些特别重要的工作，霍衍会拿到这边来处理，这栋居民楼很隐蔽，里面却被装饰的很好，各种需要的东西都有。

这里的位置，除了霍衍之外，也只有他和蒋顺。

沉间把门打开，季行远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结果还没走出玄关，就突然听到了“滴——滴——”的响声。

季行远眉心狠狠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冲心口，他连忙快走几步，越过沉间朝里面望去。

这里很大，是特意打通了的，季行远一抬眼就能看到旁边的房间那里，隔着一扇玻璃门，躺在床上的霍衍，身边还站着军队的军医。

季行远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连忙走过去：“舅舅，你怎么了？！”

霍衍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锁，身上还连接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仪器，季行远觉得自己快要被吓死了。

“稳重一点，别咋咋呼呼的。”霍衍拧着眉道。

看见他舅还有力气骂他，季行远心里的担忧少了一半，正准备到底怎么了时，霍衍没给他这个机会开口，问道：“你们今天在高环路上遇到了车祸？”

“对啊，舅舅你……”他想问霍衍怎么知道的，突然想起了霍衍发给席青的短信，话到嘴边又变了：“舅舅你怎么知道那辆车有问题的？”

“猜的。”霍衍问他：“你把你们从下了星舰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全都告诉我一遍，一字不漏的那一种。”

“好。”事情其实很简单，季行远三五下就说完了，看着霍衍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问道：“舅舅，他真的有问题？”

这个“他”自然就是指的就是那个表哥。

“嗯。”霍衍点头。

“艹，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不会带着席青上他的车的。”季行远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有问题，正常人是不会疯了一样想要撞车的。

问清楚之后，霍衍就让沉间把季行远带到别的房间休息一会，季行远走后，他才掀开被子起身，问道：“这些东西可以移开了？”

军医把仪器上显示的每一项数据都记录下来，看着各项显示无比正常的数据，他困惑的头都要破了：“怎么这么奇怪啊？这也太奇怪了吧！”

霍衍本来身体就没恢复，当时遭受了那么大的撞击，还差点被爆炸波及，即便成功的逃了出来，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蒋顺把他带过来的时候，霍衍睡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衣服上沾满了血迹和污垢，呼吸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军医吓得不行，用了各种方法进行抢救都没用，就在他差点准备放弃时，霍衍的心跳突然就恢复了过来。

过程很漫长，但实际时间却特别短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沉间见证了军医从心如死灰到欣喜若狂转变的全过程。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元帅还有救吗？”沉间赶紧问道，在看见霍衍的模样后，沉间比军医还着急，眼圈都有些发红了。

“有救，当然有救……”军医正准备说既然心跳已经恢复了，那就说明抢救方法是奏效的，只要继续这样下去，就肯定能行，但是他还未说完，突然就哑口无言了。

沉间见他又不说话了，好不容易放下的心猛地又提了起来，声音嘶哑的不行：“元帅，是不是情况又不好了？”

“不好？不！现在是好，好得很。”

好到他已经开始目瞪口呆了。

霍衍的身体数据突然开始变好，而且变好的速度还越来越快，短短的十分钟内，就已经变成了正常水平。

军医的下巴都快要吓掉了，这怎么可能！

别说一个重伤的人身体不会这么快恢复，单说霍衍没受伤时的身体，也没有现在这么好啊，怎么出了一次事故，反而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健康了？

而且不仅仅是身体，军医检测之后发现，霍衍的精神力竟然都已经恢复了！

之前明明只好了四成的，而此时，竟然已经恢复了八成了！

军医瞠目结舌，完全不相信这种能称之为奇迹的事竟然发生在了他的面前，不对，不是奇迹，这已经是人的常识无法想象的事了。

军医硬生生的拿着仪器给霍衍检查了六七八遍，季行远过来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遍，而这一次的结果依旧和之前一样，身体不仅没有任何问题，还健康的不行。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蒋顺问道。

军医紧锁着眉：“我也不知道，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不过不用担心，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这句话才说完没多久，霍衍自己就发现了问题，他走过来，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我变不回去了。”

“变不回去了？”军医疑惑的看着他，兽型不会无缘无故的消息，这也就是说，“小白狗的形态不见了？”

霍衍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军医拉着他又做了个检查，然后才松了口气：“很正常，你原本就是快要恢复正常了的，这次事故只是把这个速度加快了而已。”

对于霍衍莫名其妙变成了一只小白狗，军医的解释是，应该是精神力受到的伤害太大，身体也随之发生了一些改变，原本的雪狼变成了一只狗。

可随着霍衍的精神力逐渐好转的同时，军医也发现了小白狗的形态开始变得很不稳定了，之前身体会莫名其妙的涌现热流也是这个原因，代表着很快就要恢复正常了。

原本霍衍打算，利用之后的一段时间找个借口和席青告别，这样等他恢复了，再也不能成为小白狗了，席青也不会难受，之后他也能以新身份一直和席青相处。

但没想到这一次的车祸，却直接让他恢复了正常，中间原本的缓冲时间都没有了。

军医知道霍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席青解释而忐忑，但这也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小白狗”已经随着霍衍的恢复完完全全在世界上消失了，根本不能再瞒着了。

霍衍拧着眉，没有说话，军医也没有打扰他，安静的去研究自己的数据了。

和沉间等人把事情处理完了之后，霍衍看着光脑上数十个来自席青的未接来电，合上了文件：“今天就先这样，明天再谈。”

即便他们已经尽量加快速度了，结束完的时候还是到了深夜，霍衍让沉间把已经熟睡的季行远送了回去，而自己则是驱车离开。

霍老爷子习惯早睡，整个霍家一般到了十点之后就安静的不行，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当霍衍把车停在停车场，往门口走时，看着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出窗户的一小抹灯光时，难得的愣了愣。

他推开门走过去，客厅只开了一盏台灯，有些昏黄的灯光照射在角落里，照亮了趴在沙发上的那个已经睡着的身影。

霍衍走过去，低着头看着席青的侧脸许久，刚俯身准备将他抱去房间时，就见他慢慢的睁开了眼。

席青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有个人影站在他面前，他其实没有看清，刚刚睡着的时候压着眼睛了，看什么都带着重影，不过虽然看不清楚，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他试探着开口：“元帅？你回来啦？”

“嗯，怎么在这睡？”霍衍在他身边坐下，席青的脸颊上被压上了一道印记，红红的，映衬着他刚睡醒有些懵懵的眼神，整个人都软乎乎的，霍衍突然动作顿了顿，往后退了退，拉大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在等你。”

虽然知道席青等自己是有事要问，但霍衍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心里的阴郁被扫平了不少。

霍老爷子是个严父，不管是生活还是教育上都很严格，而霍夏和霍衍之间的感情有些淡，这些年才修复了不少。

这也就导致了从来没有人会熬夜等他，也没有人会在他回来之后，自然的问上一句：“你回来了。”

霍衍看着他头上睡得翘起的呆毛，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在那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你想问今天的事？”

“对。”席青点点头，不仅仅是今天的事，“还有小白狗。”

霍衍知道他会这么问，也没惊讶，点了点头：“我从头开始告诉你。”

从霍衍决定了将皇室告上第一法庭之后，他就预料到了皇室会采取一些行动才阻止他们，毕竟只要上了法庭，在有完整的人证物证的情况下，皇室根本不可能胜诉。

但是霍衍没有想到，皇室竟然会做到这一步。

“季石是昨天被接走的，按照程序来说，他会先被关押起来，然后在开庭的前一天，由法院的人亲自押送过去。”

席青眼睛猛地睁大：“开庭前一天，那不就是今天？”

而被法院院押送……席青想到了今天那辆被大货车拦腰截断的，有着法院标志的车。

霍衍点了点头：“对，那辆车上就是季石。”

“所以，皇室是想杀人灭口？那辆大货车正是他们派来杀死季石的？”想清楚了这点后，席青的背后沁出了一层冷汗。

皇室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今天的车祸造成的后果那么严重，如果不是他们跑得快的话，爆炸引起的火灾不知道会夺去多少人的性命，皇室难道就毫不在意吗？

“不仅仅是为了杀掉季石，还有你们。”霍衍说道，他眯了眯眼，语气中是抵挡不住的杀意，皇帝竟然敢把手伸到席青和季行远的身上，他一定是不希望自己死的太好过了。

席青反应过来，是了，当时如果不是他们退开了车，季行远的表哥肯定会把车开到货车和法院车相撞的路线上，到了那时候，不仅仅是季石，他和季行远也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季行远的表哥不要命了吗？那样的话，他也会死啊。”

“皇帝骗了他，给了他足够的利益让他去冒险。”

季行远的表哥并没有死，在爆炸发生前，他逃了出来，但腿却废了，赶在所有人之前，霍衍让人把他带了回来，皇帝给了什么好处一问就全知道了。

“他的那辆车，是改装的机甲。”

皇帝告诉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一按动按钮，机甲内部的逃生舱就会让他毫发无损的逃出来，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席青知道肯定不会这么神，不然他就不会折了一条腿才逃出来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问题的？”席青眼前还是有些朦胧胧的，眼睛被压得太久，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但席青现在却很想看到霍衍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天没见，他就感觉好像隔了许久。

但是不管他怎么用力的眨眼，霍衍的身影还是很模糊，只看得清一个大致的轮廓。

席青话音落下后，霍衍沉默了好几秒，就在席青以为自己问了一个不方便的问题，准备说不告诉他也没关系时，霍衍才开了口。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蒋顺发现，环形路那边也就是发生车祸的地方，摄像出了些问题。

像这种人为造成的车祸，想要确保目标的准确，就必须设定好准确的路线，特别的熟悉路段，以保证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能应对过来。

皇室的人可能是怕货车司机一直开同一辆车经过这个路段太引人注目，太特意给他换了好几辆车，让他轮着来，但殊不知这样更加让人怀疑。

蒋顺在看见同一个面孔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已经换了四辆车，先后经过了好几次环形路段时，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当他在看到有人拿着测量工具，隐蔽的丈量着路段的数据后，打了个电话去交通管理部门，得知那边现在并没有施工的打算后，就已经能肯定这件事有问题了。

但等到霍衍明确的明白皇室的计划时，他通过定位才发现，席青和季行远已经上了表哥的车了，他只能赶紧发消息给席青，然后加快速度往那边赶。

“但是那个时候，我发现有人在追我。”

当时霍衍一个人，沉间和蒋顺正从别的地方往环形路赶去，其他人被他派出去调查了一时半会赶不过来，被那几辆围住之后，霍衍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叫帮手，那群人来势汹汹，似乎想要直接把霍衍解决掉。

霍衍只能逃，但对方人太多，好像算准了一样追着他，霍衍想了想，只能把车开进了一条死胡同里，人翻了墙跑了出去，那群人自然也是弃车开始追，但是他们没有霍衍的速度快，很快就拉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他们只看得到霍衍的背影时，突然看见霍衍冲进了一栋施工的楼房里，但是等到他们再进去时，围着大楼找了一圈，却连霍衍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这群人找的怀疑人生，他们根本想象不到，霍衍早已经变成了一只小白狗逃了出去，而衣服，则被扔到了底下快速流动的大河，被水冲走了。

但那群人却没有傻傻的呆在原地，而是快速的赶到了环形路口那里，毕竟霍衍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因为路上被霍衍甩了不少的路程，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当他们赶到时，货车正好猛烈的碰撞上了法院的车，数不清的人从车里跑出来，往外圈飞奔着，唯恐被即将发生的爆炸波及。

这群人也怕，他们赶紧随着人群奔跑，一边跑一边寻找着霍衍，结果霍衍没找到，其中一人却被一只倒在路中间的小白狗绊了一跤。

那人本来就讨厌动物，这会更是骂骂咧咧的把小白狗往身后一扔，直接扔到了两车相撞的地点。

那只狗就是霍衍，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晕倒，他不知道。

霍衍只记得自己飞快的跑到了环形路上时，还没站稳，突然，脑海间传来了一股剧痛，他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就被这股猛烈的痛刺激的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过来时，就是在病床上了。

当时军医问起时，霍衍没有说这个，不是他不想告诉军医，而已他感觉这件事充满了古怪，他从来没有这样过，霍衍在心里想了又想，还是暂时隐瞒了下来。

后来，得知席青也突然晕了过去后，他心里的猜疑更甚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马上问席青，也没有告诉席青后面的内容，只是把自己遇到那群人的情况说了一遍后，顿了顿，才道：“对不起。”

“怎么了？”席青正准备问霍衍有没有受伤时，突然听到了这句话，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的小白狗，当时跟我在一起。”霍衍只能说出自己一早编好的理由，“但是我当时没注意，它不小心走丢了。”

“走丢了？”席青明显的松了口气，“您确定是走丢了吗？”

系统突然失联之后，席青越想越觉得自己看到的那个身影很有可能真的是他的小白狗，急得不行，如果那真的是小白狗的话，那它肯定已经在爆炸中丧生了。

但现在霍衍告诉他只是走丢了，虽然找不到小白狗席青也有些不放心，但走丢了比丧生了，要好太多了。

霍衍现在还不能告诉席青那些事，但他也无法让他太伤心，只能说了这么一个借口：“对的，我会让人帮你找回来的，好吗？”

“好，谢谢元帅。”席青笑了笑。

霍衍点了点头：“去睡吧，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好。”席青没有多问什么，乖乖转身回了客房。

他关上门，锁好之后才把自己窝进床里，他盯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花板，又开始喊系统。

“系统，你在吗？”

“系统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系统，小白狗不见了，你也不见了吗？”

“系统，我感觉有些没有力气，你说这是为什么？”

……

他一连串说了很多，但说出去的话都毫无回应，似乎只是席青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克制不住了。

即便他说了很多句没事，但席青还是慌的，很慌。

从他来这里的第一刻开始，就是系统陪着他的，后来他们又一起捡到了小白狗，他们三个不同种族的生物一直待在一起。

但现在，系统不见了，小白狗不见了，只有席青一个人了。

只有席青一个人了。

席青突然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族长死后，所有的小老鼠都不待见他，空荡荡的地洞里超级冷，比他被亲身父母扔到狼窝边的那天还要冷。

但是不管多冷也没用，他取不了暖，因为只有席青一只小老鼠了。

床上的少年慢慢的消失，在被衣服笼罩住的空间里，一只毛茸茸的小土拨鼠，抱着自己的尾巴，一动不动的蜷缩着。

这一次，它身上的毛不再是软乎乎但是很有精神的立着了，而是全都耷拉了下来，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也闭上了。

它好像很孤独，只有抱着自己的尾巴，才能好受一点。

不过它抱尾巴的姿势很驾轻就熟，毕竟从前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只有它一只小老鼠的日子里，它都是这样靠着抱着尾巴熬过来的。

毕竟抱着尾巴的感觉，就和抱着族长差不多，席青闷闷的想，好像和抱着小白狗也差不多，只是不知道和抱着系统有没有差别，毕竟他从来没抱过系统。

“砰砰砰”轻轻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席青愣了愣，恢复了人形才走过去开门。

走廊的灯光顺着门的缝隙射了进来，照亮了霍衍的轮廓。

霍衍就知道席青没睡，但席青什么都不说，他也什么都没问。

他只是抱着自己的被子过来了，有些苦恼的笑了笑道：“今天发生的事太吓人了，我一个人有些睡不着，青青，你可以陪我睡吗？”

席青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答的了，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霍衍隔着一层被子抱住了。

男人有力的胳膊虚虚的揽着他的腰，只要席青不愿意，随时都可以挣脱开来。

但席青没有挣脱，他只是有些懊恼，他忘记问霍衍，他抱起来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