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棋局内外

李云龙“所以如果你单纯去看日岛的传媒，你就能够很轻易的看到很多大师。”

李云龙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实际上这些传媒本身都是可以操纵的，就算那些所谓的‘大师’本身没有操纵传媒的力量，那些传媒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会有意识的选择自己报道。”

栖川结衣“神主大人，您是说那些传媒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恶意造假？”

李云龙“恶意造假倒是说不上，新闻要求的也不过就是部分真实，只要他们报道的这一部分属于真实，就不能算是恶意造假。”

李云龙“更何况很多关于那些大师的报道，都是出现在广告板块或者是娱乐板块，包括电视台也是经常这样做，你对广告还可以做出一部分限制，但是对于娱乐节目你总不能要求人家实话实说吧？”

栖川结衣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日岛的电视台不缺乏灵异节目，时不时的也能够在电视上看到一些比赛或者是辩论，可是这些节目基本上都可以归类到娱乐节目当中。

既然是娱乐类的节目那么有脚本有演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人家电视台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是娱乐类的节目，你还把娱乐节目当中的内容当成真的那只能说是你自己的问题，怪不到人家电视台身上。

栖川结衣“难道那些电视和报纸当中所说的特异功能人士，擅长推算和占卜的预言家，大师都是假的吗？”

李云龙“他们当中很多人是真有两下子，虽然其中不缺乏骗子和演员但是里面也有真正的神秘侧从业者，只不过在预知占卜等等方面无法确保成功率而已。”

栖川结衣忍不住吐槽“要是做出的预言根本无法保证准确率，那样的预言对别人来说还有什么价值？”

李云龙摊开双手做无奈状“你说的正是关键的地方，就连很多真正的神秘侧从业者也无法保证自己的预言准确率高到一定的程度。”

李云龙“无法保证正确性和准确性的情报，对我们来说几乎没有参考价值，有能耐保证自身准确率的高手又不是我们请得起的，所以我才不愿意和这些专攻预言占卜的人打交道。”

如果有擅长天机推算的高手，李云龙倒是乐意和人家打交道。只不过擅长天机推演的高手往往也是神神叨叨的，人家玩的和李云龙玩的不是一路，自然也很难凑到一起。

聊着聊着小野寺保昭就把情报送来了，李云龙接过情报随意聊了两句，就把小野寺保昭打发走了。

略一翻看李云龙就可以确认果然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随手把情报递给栖川结衣。

栖川结衣看的倒是挺认真，只不过看完之后忍不住吐槽“小野寺家把力量集中在井下制药的董事长身上，虽然做到了对井下制药董事长的行踪一清二楚，更是详细记录了，有什么人在什么时间和井下制药的董事长会面，可是除此之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呀。”

李云龙倒看得开“这倒不是小野寺保昭不肯努力，主要是因为人家井下制药的董事长身边也是有安保力量的，更何况这种层级的人对身边的人也很重视，不是经过层层筛选，确保没有问题的人根本近不了身。”

现代日岛法律上是没有所谓家臣这一说的，不过实际上日岛社会阶级森严，没有明面上的说法却不代表没有类似的形式。

那些有钱有势的大财阀和贵族对这方面更是尤其重视，为他们服务的人往往数代都为一个家族服务。

这些人别看工作不起眼，但是工作能力和忠诚性往往都很高，再加上专业的安保力量，内部信息能够很好的保护起来不至于外泄。

像是小野寺家族这样的忍者家族虽然有些手段，可是这些手段和人家的安保力量比起来，也未必能有多少优势。

所以小野寺家族的情报人员现在只能够做到从外围调查，根本没有办法深入当然更没有办法弄清楚井下制药的董事长那些刻意隐藏起来的情报。

情报方面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栖川结衣也不由得有些担心“神主大人，现在情况不明，情报方面又指望不上，我们该怎么办？”

李云龙不慌不忙的摆摆手“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己不知彼有五成胜算，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知己就保证了我们的基本盘有五成胜算。”

李云龙“我们只需要在这个基本盘上增加优势，就能够保证未来的发展趋向我们想要的方向。”

栖川结衣“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

李云龙“当然是跳出这个棋盘。”

栖川结衣已经习惯了李云龙跳跃性的思维“那么我们应该如何跳出这个棋盘？请恕我无礼神主大人，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这个棋盘究竟是什么？”

李云龙“我们可以把我们需要面对的问题看成一局棋，棋局的一方就是我们，棋局的另一方已经出了两招，第一招是井下制药，第二招是特别行动组。”

栖川结衣“原来是这样，那么说井下制药对我们的退让就是第三招。”

李云龙“不，井下制药的试探和井下制药现在的退让都只能算是一招。”

栖川结衣“？”

李云龙“因为情报的缺失和根基的不足，我们既不知道我们现在面对的对手究竟是谁，也不确定我们的对手究竟想要做什么？”

李云龙“所以我们不能简单地将井下制药当做我们的对手，而只能把井下制药本身视做我们的对手使出的一步棋。”

栖川结衣“那么井下制药现在的退让也在棋局之中吗？”

李云龙“看来是我描述的不太准确，这种把我们算计在其中，以我们生活的世界为舞台展开的棋局跟休闲类的‘手谈’可完全不是一回事。”

日岛流行的棋类很多，包括围棋，象棋，军棋和日岛本身流行的将棋，李云龙在这里使用‘手谈’一词代指，并没有指定某一种特定的棋类。

李云龙“在这盘棋局当中我们既是棋子也是棋手，与之相对的井下制药在同时也具有棋子和棋手两种身份，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是棋子，我们每个人也都是棋手。也正是因为这种状况我才说要跳出棋盘。”

李云龙“因为只要在棋局当中，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会受到无形的限制，就例如井下制药在一开始使用调虎离山把我们调开，然后安排人手潜入黑川神社。”

李云龙“对于我们来说这是无耻的盗窃和无下限的挑衅，但是放在井下制药的立场来说，也许他们只是把这一切行动都看成一次简单的试探。”

李云龙“这种区别并不是我们双方在道德水准上的区别，而是基于我们双方的立场不同和体量大小的差别带来的区别。”

井下制药本身的体量在那里摆着，对上黑川神社这种标准的三无微型神社，井下制药方面仅仅是相对简单的试探动用的力量就足以触及黑川神社的底线。

虽然双方的立场不同李云龙却也不会盲目自大，更不会因为井下制药表现出来的退让态度就过分的低估对手。

区区的鼠疫顶多就是打井下制药一个措手不及，别说最后没有爆发流行起来，就算鼠疫真的爆发，对井下制药而言除了声誉以外实际上能够造成的损失也是有限的。

要知道在双方的关系恶化之前，李云龙从来没有注意过井下制药这家专门生产药品的株式会社。

虽然无论是在富山县富山市药业行会当中，还是在富山县本地的制药企业当中井下制药最多也只能算是中等。

可是仅仅凭着井下制药本身的体量和多年累积下来的实力，如果在占尽先手的情况下，不是试探而是选择全力出击，那么派到黑川神社的绝不可能仅仅是两个小角色。

李云龙不认为井下制药能够请来让李云龙都头疼的高手，可是请动一两个小队的专业雇佣兵对李云龙和黑川神社动手，无疑是井下制药能够轻松完成的。

至于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由于对李云龙的轻视而造成的自大，还是确实如同井下制药通过阿部次郎传递的信息所言仅仅是井下制药的常务和田照之自己个人所为，在李云龙看来区别并不是很大。

所谓相打无好手！

既然现在能够确定井下制药的人对自己出了，那么无论井下制药自己如何说李云龙都不可能给予足够的信任。

李云龙宁可选择料敌从宽，把整个井下制药都当成自己的对手，也不会选择轻信对方。

这其中的重点在于李云龙自身的底气，有洞天在手李云龙不认为除了驻世神魔亲自出手之外，还有谁能够真正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安全。

既然自己的性命无忧李云龙当然可以随便浪！

没有生命危险又怎么会害怕对手强大？不在乎对手强大，又何必在乎对手是谁？

如此一来，李云龙自然就可以站在心理高地上随意审视对手，更可以肆意将看不顺眼的家伙都划入到自己可能的对手行列之中。

如此一来，就算直面体量远远超过黑川神社的井下制药，李云龙也可以悠闲自在的做出思考。

自然也就可以使用更加理性逻辑的思考方式思考井下制药在过程中的种种不对头的行为。

所以李云龙才会对栖川结衣说跳出棋盘“我们是执棋者，无论我们的对手是谁，我们首先要把自己定位在执棋者的身份上，然后不要拘泥于我们的对手是谁，而是要思考我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