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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二十四小时不下班 7

做好饭彩娟动也不动,银汉忙里忙外,说:“一天到晚看电视,什么都不干。只要我还能动,你就光等着伺候,心太狠。”彩娟依然在电视剧剧情里拔不出来,敷衍一句:“不和气说话。”银汉进来就给她关机。彩娟说:“还差两集就完了。”“这个完了你会开始下一个。还不休息还不干活,纯磨人。”彩娟拉下脸,上东单间里躺下了。银汉端来饭喊她两遍,她扭头往里。银汉不哄她,吃完午睡。

下午彩娟自动乖了,问:“我买馒头去吧?”“今天蒸米。”“我上班去了。”彩娟在东单间钻进钻出,神色鬼祟。银汉问:“怎么不上班去?”“单位通知我上班去,我不去了。”“没事不上班,在家干什么?”彩娟嬉皮笑脸说:“下午没事,我去干什么。”银汉怒上心来,控制着情绪说:“我只想扇你两耳光。”彩娟越发开心,有恃无恐说:“那时候没扇,现在还扇什么!”银汉转身回屋接着工作。彩娟跟着进屋,小声说:“我得去拉屎。”银汉说:“去呀,不用请示。”

彩娟磨蹭了一会去了,回来说:“又不好了,又带血了。”重新做出可怜样。银汉把手头事一放,站起来就往外走,把三轮车推到门口说:“走,带你上医院看看去,怎么到现在还不正常,问问马医生怎么做的手术。”彩娟往后躲:“去干什么,可能是今天喝水少了。你说是不?”银汉说:“到医院一检查就知道。你不上班又没事等着干什么,走,我带你去。让手术医生自己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彩娟拽住银汉的胳膊求饶:“我多说话了,我闭上嘴,我闭上臭嘴还不行嘛。咱不去了,就在家歇着。”

银汉把三轮车放回原处。彩娟过来偎着,勾着脖子倒在怀里。银汉说:“我倒在你怀里撒娇你觉得可爱不?”彩娟只得站起来。银汉说:“你恢复得很好,都一个月了。我也该歇歇,然后去洗个澡,这些天一直都没腾出空来。”彩娟顿时来了精神:“大冷天的,少洗一次不要紧。”银汉冷静地说:“你这么多天没在家,老太太怎么会不想你。回去吧,当孝顺好女儿。你恢复成什么样难道不想让她知道,你就不想她吗?”“我走了呵。”彩娟说着,在院子里来回转,又进来说,“我走了呵。”银汉也不回头:“走吧,再见。”刷完碗接着洗枕套和床单。彩娟沉着脸拉秧说:“你在家好好休息,别累着。早点睡吧,多扎实的人吗。”

一早银汉就开始收拾卫生,里屋干干净净,外屋体体面面,俨然一个整整齐齐的家。下午出去买了筛子,回来就提了铁锨翻地筛碱块。关效美赶紧搬个马扎坐门口挑粮食问:“你岳母见了满仓没事不?我看她一探头就跑了。满仓没相不中她,她就别相不中满仓了。”银汉不干了,收工具就回家。

彩娟一天不见银汉就觉得心里空落,又来,无非上网闲看,还得拉银汉说:“你来,你来,看这个新娘多可怜,让她家人烧死了。”“我先做饭去。”银汉转身就走。午饭时,银汉拿出碧喜给的五香卤鸡蛋说:“尝尝味道如何,还有琵琶腿。”“再过两个星期,等晓风来了再吃。”彩娟马上不可动摇的肯定语气安排。银汉没听从,打开一个递到彩娟嘴边。彩娟很坚决地摇头不吃,自虐虐人的本性又露出来。银汉登时火起,端碗上那屋去。彩娟连忙说:“今天得空,去俭生哥家看看吧。”下午彩娟还是上网闲看。看够了,很自然地吩咐说:“走吧。”银汉只好放下活,进屋去换衣服。彩娟盯着一举一动,见银汉拿出新鞋,就吩咐说:“咱姐给的新鞋穿上吧。”银汉忽然把新鞋放回原处:“晓风没回来能穿新鞋吗,等晓风回来再穿。”彩娟气馁,可怜兮兮问:“你想去不?”银汉说:“我姐给我买的东西,晓风不回来我就没资格吃吗?跟你在一起,半辈子了什么都吃不上,让你管得我没法活。”彩娟板下脸说:“你不想去就不去。”但推车子在门口等着。银汉想推自行车,却忽然拿了碗就进屋。彩娟赶紧跟着进屋看。银汉拿了剪刀,抓起“琵琶腿”剪开口,往碗里一倒。彩娟大怒,转身往外走,银汉也不追。

第二天彩娟又过来,说:“饿死了,有什么吃的?”银汉说:“有蒸好的窝头还有绿豆汤。你先吃着,炖白菜一会就好。”彩娟吃着,银汉一碗一碗端过去。彩娟一次一次把门关得严严的。银汉说:“有棉帘子,至于吗。拿件羽绒服你穿上。”“穿它干什么?”“你冷。”“我身体不好,你身体好。”银汉说:“亏你说得出口。我一直没闲着,你一动不动,放着衣服冻着人。”彩娟这才没话,喝了汤,又舀了一勺:“我再喝一点。”银汉说:“把盖盖上,要不我喝的时候凉了。要么盛出来,缸子有盖。”彩娟说:“凉了再热。”“你给我热不?”银汉还是自己动手盛出来。彩娟说:“你热了就行呗。你今天还锻炼不?”银汉说:“碍你什么事吗。”彩娟委屈地说:“我这是关心你嘛,每天够辛苦了,锻炼累坏了不。你今天做饭怎么晚了?”银汉说:“我今天上街跑了一下午,刚到家没多大会。”“干什么去了?”“院子里的灯泡坏了,得换;晓风的大袄拉链坏了,给他换个。”“他不是不穿了吗?”“我这里比学校冷,数九寒天得穿两层棉袄。”

彩娟自然而然坐在微机跟前上网闲看。看着看着就开始招呼:“银汉你看,寺里的方丈出事了。给失落少女上课,人家告他强奸。银汉,大款身价几个亿,在家里自焚死了。你说他这么有钱,咋还自焚呢?”银汉说:“你自己看就行。”彩娟一会又忘了:“银汉你看房车。不用住旅馆,想停哪停哪。”银汉说:“馒头不够,买馒头去吧。”彩娟说:“急什么,等你做好饭才去买。买早了放凉了,还是刚买的好吃。”银汉说:“现在就去买,买来放被窝里保着温。”

彩娟只好去买馒头,回来靠着门框很认真地说:“我买来了,放在被窝里,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都不跑气。你去看看去不?”银汉不吭声,彩娟又回去上网。听银汉喊“端碗”,才发嗲应:“我还没洗手。”没奈何站起来上厨房洗手,又说:“这水怎么那么凉?”银汉说:“炉子上的壶里有温水,兑上点,这点事还用说吗。”“有个炉子也不错,能用点热水什么的。”彩娟一边慢慢洗着,一边看银汉端碗。看到还有最后一碗饭时,就故意问:“还过来一趟不?”银汉说:“不用过来了,我端过来就行了。”彩娟得意地说:“谁不知道你端过来就行了,我就是这么一说。”银汉刷锅,彩娟说:“等你吃饭呢,你什么时候来?”“你先吃吧,我刷一下锅,要不干了就不好刷了。”“你不来就凉了。”“来了。”银汉应声进屋,一看还没掀锅,就问:“怎么还不掀锅?”彩娟雍容地说:“你不来,掀开就凉了。”银汉只好掀开锅盖,却没有筷子。彩娟终于坐不住,跑厨房去拿。

吃着饭,彩娟问:“卖饭那家说给孩子看去,不知道能用碘酒擦不?”“那孩子什么事?”“那谁知道。我就问你能用碘酒不?过了腊八,快祭灶了不。祭灶得吃祭灶糖不?”银汉终于不耐烦:“知道的就不要再问,行吗?”彩娟又说:“刚才说卖饭家的是孩子绊倒磕破皮,哭得不得了,老两口心疼。李晓风小时候也很揪心。今天摔跤了,明天感冒了的。不知不觉,一晃十来多年过去了。再来两个十来年就没戏了。”银汉说:“以后的日子可要明白活,不能接着糊涂下去。”彩娟说:“到二十年才纸婚。”银汉说:“咱俩一登记就是钻石婚,你们家的老传统,谁想离婚就把他苛蹭死,还是活着吧。”彩娟很得意说:“明天不冷,你别引炉子。明天零下四度,后天零下三度。”

彩娟走后,银汉想到不能回回盲目相信她。上网查,明天零下六度,后天零下十度。果然没有一件事不被她误导,不能再相信她,不然就是一辈子糊涂。

过了好几天彩娟才来了,探头往屋里看。只见银汉坐在里屋桌前,右臂上盖着一个小褥子,里面垫得鼓鼓的。彩娟问:“你又买针了?买它干什么,家里有你原来买的,给你拿来就行了呗。”银汉说:“要能拿,早拿来了。”彩娟掀起小褥子看,里面扣着一个大碗。银汉说:“你别动,外面去。”彩娟搓手笑道:“你这一会不能动,我打你你也过不来。”银汉说:“我拔了针给你扎一扎。”彩娟笑嘻嘻出了屋。银汉一把掀掉小褥子,拿开扣碗,抬起右臂,慢慢地将五指伸开又攥紧,臂上的一溜针都跟着摇摆。艰难地伸攥几次后,迅速拔掉所有的针。

彩娟拿进来屡催不给的茶杯说:“要是早拿来几天就好了,那天几个领导来,用碗喝水。银汉,你说,杯子放在什么地方?”“放桌上吧。”“还刷刷不?”彩娟不动,看着银汉的头发抱怨说,“理那么短干什么。”银汉说:“影眼。再长一点老扫眼睛,会得结膜炎。”“留长点,染个黄头发。”“免了。已经把美阉割掉,省得花钱。”彩娟马上说:“那是喽,收拾完了头发,还得有相配的衣服,又得花不少钱。”银汉说:“搞清楚你自己想表达什么意思。”彩娟喝道:“什么意思不一样,哪那么多的事!”银汉转身接着搞自己的程序创作。彩娟急火火说:“微机我用用,我单位的单子我得查一查,等着要呢。”只要她一来,不让不可能。

彩娟果然弄会单子就上网闲看,幸灾乐祸说:“首席健康专家得癌症了。银汉,他还是健康专家呢,怎么也得病。”银汉说:“什么心态。”彩娟嗤笑说:“他跟人家说:我不会死,不想死,不能死。他说这话好吗?”银汉说:“正常。”彩娟拿起银汉的杯子说:“水怎么那么浑,你看看。”“凑合喝吧,要不怎么办。”“这是自来水还是井里抽的水?”“自来水,不放心你问自来水公司去。”“那怎么还浑?我问一句就不能问了?你看看呀。”银汉说:“行了,自来水公司也不能保证一天都不能混。别老跟我说话,觉得是一家人就可以随便影响别人工作。”

彩娟缠缠绵绵地问:“我明天中午来吃饭。明天买什么肉?”银汉说:“五花肉太肥,买坐墩肉不好吗。”“那肥什么,不肥。”彩娟说毕,见银汉不表态,马上改口说:“那吃鸡行不?”“可以。”银汉转身出去。彩娟忙喊:“银汉,你干什么去!”“明天降温,我得引个煤球去,这都大雪了,夜里上冻,别把水泵冻坏了。”“不能引!明天再说。看明天冷不冷,要是不冷,也不用引。”

到了锻炼的时间,银汉站起来要走,彩娟问:“你今天晚上不出去折腾了吧?”“你怎么这么忌讳我出去,你还有什么事!”彩娟态度非常好地说:“我只是建议啊,别跟我一般见识,我闭上臭嘴。”银汉说:“不锻炼我会犯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都得问一遍你累不累?”彩娟忙说:“让去,我说你该去锻炼了。早回来一会。”今天又出症状,银汉看着别人锻炼,心里好了些。回到家,彩娟还没走:“今天怎么回来得早。”“出了点症状,赶紧回来了,可别倒外边。”“是锻炼狠了不?”“根本没锻炼,这一个月折腾的了。”“折腾什么?”彩娟不解。银汉说:“还不是伺候你,除了你谁折腾我。”彩娟不屑:“没有一个人折腾你能行吗?”“屁话!强盗逻辑。”彩娟尴尬笑笑,找理由回家了。

次日早晨,靠在门边的水池子里的剩水上冻了,还好水缸没冻。彩娟慌慌张张跑来问:“上冻了没有?水泵和水管子冻了没有?多亏没冻,要不冻了水管子又得挨吵。”银汉说:“你不让点炉子就不点,水泵冻坏了需要修你掏钱。”“炉子该点。今天炉子边上的水盆里还结冰了呢。要是不点炉子,水泵明天肯定冻上了。”彩娟嬉皮笑脸奉承着,从自行车后座上拿下一个质量好的火钳子,“我从家里拿来的,叨煤球比原来那个好用。前几天你说买那个点心,咱买去。”“不想吃。”“你不是说足球袜挺好吗,咱买去。”“不想要。”银汉烦得慌。

彩娟说:“你来给我检查一下,看好了没有。”检查毕,银汉擦自行车,彩娟就在旁边转来转去,没完没了地说话。饭做好,银汉盛饭,用筷子往外夹南瓜。散做一片。彩娟说:“晚上别馏了,吃凉的。”银汉说:“我吃凉的肚子疼。”彩娟夹一筷子放嘴里,急火火说:“嚯,烫死了,你还说凉!”银汉怒道:“你说什么。”彩娟白着脸问:“我说什么?”“算了。”

吃完饭,彩娟问:“桌子上的碗筷怎么收拾?”“我今天不说我来干,这点事不用再问了。”彩娟说:“这还用问谁干。”银汉说:“我干你就那屋歇着去,闭上嘴;你干你自己看着办。”彩娟勃然道:“我干,我说让你干了吗!”把锅端到小厨房里一放就完事。银汉也知足,总比她一点不干光添乱强些,就说:“睡去吧,下午还得上班。”彩娟说:“咱俩一块睡呗,暖和。”“电热毯开着怎么会不暖和。去吧,别缠人。”“你怎么不睡?”银汉说:“咱妈明天过生日,我得把菜提前准备出来,你睡吧。”彩娟说:“明天再干呗。下午我不上班,有事出去,咱大睡会。”“好好好好,真缠死人。”

下午,银汉准备配菜和菜谱,彩娟又上网闲看。半下午了,银汉怕彩娟饿,拿出压缩饼干递给她:“饿了吗,这有饼干,你吃点吧。”彩娟一动不动,发嗲说:“你喂我。”银汉不耐烦:“你嫌我不忙怎么着,还得喂你。”彩娟说:“你不喂我就不吃,饿死得了。”银汉压着火低声说:“爱吃不吃,不喂。”彩娟不满:“怎么了你又这样,多大事?”银汉说:“我应付日常事已经很吃力,你还给我找活,出这种样。同是一家人,你们过得这么好,我已经不知道活着什么味了。”彩娟大懊恼,哀求说:“不说这话行不?”“行,不说。”银汉转身上厨房去了。彩娟几个屋来回转毕说:“明天让炉子灭了就行,寒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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