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小小若瞳

天逸除了去打架，坑女孩最喜欢的就是吸烟了，每次下课就跟自己小伙伴跑去厕所，或者是在操场的树林里，躺在宿舍的床上。他知道那时候大部分人都还不懂怎么抽烟，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抽烟。只是见大人们抽跟着学而已，看着自己周围的人都在抽自己不抽感觉自己不合群而已，宁愿在那直喷，手里也要拿着烟。或者看着别人抽着烟就跟大人一样，或者学着电视剧觉得特别的拽，而天逸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喜欢到没烟抽会到厕所捡烟头，点起来继续抽。他无论什么烟总是捏到烧着自己指头才算罢休，喜欢深深的吸一口靠在墙上或者是旁边的一棵树上，慢慢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肺，脑子里就有特别放松的快感，然后在慢慢从鼻孔里呼出来，又一阵快感，因为他内心时不时的烦躁，这就好像是他的药一样，从来不是在别人眼里装逼的工具一样，那时候真正会吸的没有几个，有的是因为好奇尝一下，有的是一直拿在手上偶尔的吸一口在吐出来完了还呛自己一下，真是浪费烟。

有次，媛姐跟若瞳从操场后面的食堂走过来，说是餐厅就显得他们太高级了，就是几间屋子，一些不规则的桌子椅子，做的家常菜而已。天逸倚着一棵树，仰着脖子看着树上的树叶享受这手里的一根烟，人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能要是能天天那样的话，给我神仙也不当。若瞳朝着天逸的胸膛就是拍了一掌：还吸。天逸正在吐烟，立马就呛了回去：你想呛死我啊。媛姐：呛不死你也得抽死你。接着又把天逸手里直接夺过来烟就吸了一口尝尝，被呛的舌头都吐出来了。若瞳在一边拍着她的背：啥味啊，媛姐。媛姐呛的满眼通红，泪差点出来：差一点就给我呛过去了。若瞳：这么神奇啊，我也要尝尝。还没等媛姐反应过来就放进嘴里了，结果跟媛姐一样，她更惨，直接从鼻孔里呛出来了。天逸在哪还嘲笑：哎呦，有天赋啊，第一次吸就会过肺了。媛姐一把从若瞳手里多过来就扔在地上了。天逸立马去捡了：不吸别浪费啊。媛姐就扶着呛的不行的若瞳离开那个是非地了。天逸在后面喊：吸了我的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啊。后面的人起哄着：逸嫂走好啊。天逸拍了旁边的人肚子：你这听着咋这么别扭？

后来有次下课要跟自己小伙伴出抽烟了，若瞳就拦着：你能不能不要跟他们一起去抽烟啊。天逸就慢慢的靠近她：为什么？若瞳：不行就是不行，你跟他们又不一样。天逸：哪不一样？又不比他们的短。旁边起哄：就是。若瞳开始没懂什么意思，估计后来反应过来了，就放下了挡着路的手，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了。天逸：想管我也不是不行，那得必须是我女朋友啊，成为我女朋友条件前提必须是先陪我谁一觉啊。若瞳的回答真是让天逸心会快速跳动那么几下。若瞳抬着头认真的望向天逸：咋睡啊。估计是天逸觉得她的目光真诚的太认真了，就看了一下后面的兄弟，然后扶着她靠着的桌子边：睡觉当然得全脱光了。后面全是一阵哎呦声音唏嘘声。若瞳可能就得天逸靠的那么近不自在就走到一边：不行，除了睡觉干啥就行。媛姐在哪坐不住了，起身就想拉她走：你管他干嘛啊，吸死他拉倒。天逸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就好像一个人骗子在一本正经的撒谎，听的那个人在认认真真的回答。天逸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骗技，他怀疑是若瞳是真信还是也在那知道自己是在忽悠她，从而也在哄骗着自己。天逸：你说的啊，那就包我一个月早餐吧，我也不挑一个包子一个鸡蛋就行。若瞳：行，没问题。拉钩。说着就伸出一个小拇指就要示意拉钩，天逸就感觉跟一个小孩一样，还玩这。天逸就跟她拉了一下。若瞳将大拇指一对：盖个章就不许耍赖了。那就从每天开始吧。媛姐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天逸：行，那我今天就好好吸一次。说着就从桌子里拿出了他一直放了好久的，由好几根香烟接在一起的一根长的，举着就跟其她人往厕所了。

第二天桌子上果真有一个包子鸡蛋，天逸世界上还有这么蠢的人，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她愿意买又没人强迫她。就这样他连着吃了有十几天，天逸也是遵守的承诺没有吸，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没在外面的小树林里而已，宿舍，厕所她又进不去，跟他一起的吸的都是一条船上的，她怎么会知道？哈哈，天才啊，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但是有早餐啊。有一次，她就在宿舍吸烟完之后他就习惯的在墙上按一下再弹到墙角，谁知道那次可能是火没有熄灭怎么的，那个墙角又是堆了一堆平时没人打扫的朔料袋，睡着就燃起来了，其实那时候半夜了就根本没有老师了，如果那时候我们比那个老师去后面操场上厕所早一点醒的话，根本就一点事情就没有，冬天在宿舍劈柴烤火，放鞭炮一点事都没有。那个老师也会是估计是百年难得一遇这样见义勇为的事情：哎呀，幸好正好路过看见了，你说我要没发现这着起来可还得了，这事肯定得闹大啊，但是又不巧的是又在天逸跟在旁边睡的小胖床铺下搜出了烟，天逸想随便找人顶包就不行，再说那晚那么多人吸谁知道是那个缺德手短的没有弄灭，天逸基本就是往死里按，再弹指神功，老师是没有说啥，就是说;昨天夜里男寝两个人抽烟差点把寝室点了，这要是真着起来了，你们谁负得起这个责，胖胖，张天逸去站外面去，以后也不要在宿舍住了，以后天越来越冷就来回跑吧。

天逸在出去的时候，看见若瞳正瞪着他，那种眼神在以前若瞳的眼里从来没有见过，有生气，有委屈，有失望，有沮丧，没有以前那样干净，热情。媛姐在旁边：呵呵，他的话你也信。天逸看了一眼就不敢再望了，等天逸跟她解释的时候：那是其他吸的，然后就在我床铺下发现烟了。若瞳：我就问你吸了没有。天逸他撒谎可以脸不红心不跳，可以一本正经的跟你扯淡，但是你知道？就看着她的那个眼睛你心里的所有信心都没有了，那双没法用世间词汇形容的眼睛，天逸那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嘴怎么就说不了一个不字，最后承认了。若瞳扭头就没理他，天逸扣着舌头：要不我把吃你那鸡蛋包子吐出来再。若瞳还是没有吭他，要是原先就算是天逸说的笑话不好笑，她也可以笑个半天，这个起码也是有水平的啊，就是没有反应，天逸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在意自己抽不抽烟。天逸就想女孩没事过几天就忘记了，生气就一阵，过两天再哄哄就心软了。可是那几天无论天逸在她面前怎么的跟个猴子似的崩上蹦下的，她就是不跟自己说话，讲什么笑话也不笑。要跟她托毽子也不玩了。

当一个每天嘻嘻哈哈无话不说的女孩子变的沉默的时候，也是被伤的最深最深的时候。

天逸也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天逸慢慢的开始有点恐慌，她要是一直不跟自己说话怎么办？天逸之前个女的分手或者是真把她坑急了不理自己，就觉得老子认识那么多女的不差你这一个，你随便走，小爷不差你这一个，可怎么若瞳不理自己怎么这样？不得不说她是跟其她的女孩不一样，特别的傻，傻的可爱那种，笨的纯粹那种，笑容也是别具一格的，眼睛也是弯弯的特别的讨喜。那天回家的晚上就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想把车骑的很快，结果夜太黑就骑进一个坑里，轮子都变形了，天逸也翻在了一边那修路这坑也是那些人挖的，天逸的眼也挂在旁边的隔离网上，那时觉得没啥，就不停的流泪啊，还有血，疼是有点疼，但是天逸这人都疼习惯了，也就继续骑车回家，那时在奶奶家住还，回家也是特别的累，到头就睡了，明天早上还不亮就要起床上早自习，你以为按照天逸这性格他会不逃课，除非有啥可以要挟了他，贫困补助金啊，老师说了，不好好表现，期末资格取消，就算我再说俺家这房子夏天喂蚊子，冬天看雪花，也没戏唱啊。

等天逸醒来就左眼就感觉涨涨的，看的视线也很小，天逸一看镜子，要是别人看还不把别人吓死，半个眼睛肿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都没了。然后天逸捂着眼就跑了，要是让奶奶看见又得说上半天，怎么弄的啊，走去看看，然后再弄些各种偏方。有一年天逸脸上长了些水痘，她就听谁说的鞋底灰擦擦不留疤，没晚都擦，你们别看她年纪大啊，没人能扭得过他，你最省事的方法不是跟她抗拒，或者讲些大道理啊，最省事的办法就是躺在那让她给你抹开心了，更离谱的是有次天逸睡觉屋子里有那种蛾子就飞到天逸耳朵里一只，天逸疼的整夜没睡着，灌水，掏都不出来，天亮去找医生拿镊子夹出来了，所以每晚就拿棉花塞住天逸的耳朵，天逸也反抗一段时间，等天亮耳朵里还是有。跟上所述这绝对不能让奶奶看见，看见了不得马上拉医院，拿着几层纱布缠上几圈，等你到学校不知道的还以为外星人降临地球？

天逸那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若瞳不理他，心情就是特别的不好，也不是特别的烦躁，就是暴雨下来之前那一段特别闷热，偶尔有阵凉风，但是就下不来。天逸又顶着那半个眼去学校了，一进班就看见若瞳趴在桌子上，心想今天还是不搭理他。正在天逸丧这个脸正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若瞳一抬头就看见了以前那种笑容，天逸也不觉的跟着她笑，感觉就是闷热好久的天暴风雨终于下来了，肖申克的救赎最后逃离监狱后雨中的呐喊，就推了推媛姐，她看到后也跟着笑起来了。三个人对视没有说什么话，只有在互相笑着。

那是感觉好久以后若瞳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你的眼肿的都没有了，就剩下这么小的缝。媛姐：昨天那个载沟里的就是你啊。因为是在学校门口的修路，媛姐有时候是回家睡，没办法离家近，任性。之后当然是凭着天逸那受伤的外表，唤起了女生中那种对弱小的母性所以就和好了啊。等到下午的时候若瞳拿来一瓶紫色的药水，非要给天逸涂，天逸就是不愿意，因为他那时候已经不疼了，而且这种药给他的感觉，涂上会很疼的。若瞳绕着班追了天逸一圈，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天逸那时想是竟是不会是又生气了吧，特别的害怕再不理他，就从她的身后拍拍她：来吧，我做你的小白鼠。若瞳又立马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线还弯弯的睫毛聚集在一起黑黑的：这药医生说了，涂上不留疤的。天逸就想那有什么药涂完不留疤的，只有那些神棍卖的药是。天逸：那涂脸上能不能变帅啊。若瞳：别动。这时若瞳拿着棉棒从瓶子里沾沾然后一脸认真的在天逸眼角涂上，若瞳离天逸很近，近的可以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看的清她多少根睫毛。刚涂上时天逸眼皮条件性的动了一下。若瞳：疼？天逸:不疼。天逸这时看若瞳眼里有不一样的柔情，跟以前的那种热情还完全不一样，更是在她认真涂抹时不经意间说的那个简单的疼？就感觉有一股跟大的热气流撼动了一下他心里那座冰封已久的大山，因为在那以前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的。

就算他在外面打架，手上的疤结好了又烂，都变成了很厚很黑的那种，就算脸上有什么很明显的伤口，就算是你腿伤口溃烂流脓，走路瘸的很明显了。全身长满了水痘痒的挠烂，没人会问你一句疼不疼的，因为他们每天就只会顾着怎么在争吵中赢得对方，那还会顾忌这你的存在，他们自己吵架给彼此互相捅的伤口，都没法来得及照顾，彼此心里全都被互相伤的遍地的疮痍，以及残破的防御彼此的堡垒，心里一点阳光都没有，怎么还能有余力去问你疼不疼？天逸真想不懂俩个人每天一见面就吵为什么还要天天生活在一起？互相伤害？还是喜欢把自己伤害无线的增值给旁边爱着他们的人，等到最后爱他们的人全都走光了，才能醒悟之前无形中给的伤害有多离谱。

若瞳是天逸活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问他疼不疼的人，虽然这个字对其他人是在普通不过了，可说这个字的人却成了天逸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人

天逸就绝得心里一暖，鼻子一算，眼泪就没跟他打招呼就流出来的了，若瞳连忙又拿起一个棉签去沾沾从眼角流出的泪水：我是不是把药水涂进眼里了。天逸一直看着若瞳的眼睛：没有，睁的时间长了。若瞳：快好了。媛姐走过来从后面直接撞了若瞳一把板凳斜了一下若瞳脸扭到了一旁没有亲到天逸的脸上，头里拿着药水棉签没法扶着就一头栽进了天逸的怀里，但是若瞳没有马上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手里拿着东西没法扶着，就在天逸怀里趴了一会，但是这对天逸是求之不得是事，但是看见旁边的人看这她那种反正不友好的目光就把她扶起来了。媛姐则在后面笑折耸耸肩：可惜了，没亲上。若瞳起来就去打她了，转脸那一刻能看到绯红的左脸。天逸则拿起后桌的一个镜子又仔细看着：本来可以靠脸吃饭的，现在看来要靠才华了。而且全部是一片紫色丑死了。后来若瞳坚每天要给天逸抹，天逸也喜欢看若瞳那认真涂药时的模样，说实话天逸看若瞳的眼中有一种母亲对孩子那般的柔情。媛姐看到总会说：他手又没残废，自己不会涂啊，你这个赔钱又赔人的货。天逸：你不是是嫉妒啊。有时候若瞳就会跟她掐起来。看女生打架真是一种人生一乐趣啊，活像两只老母鸡在互搏。你戳她一下，她碰你一下，原来是急红眼的，一会就笑互相笑起来了。

后来若瞳也没说不让让在天逸吸烟，但是天逸见到若瞳总会很紧张的把烟头掐灭，有次就是在小树林里吸大老远看见若瞳从餐厅走来，天逸利索的把烟头按在旁边是树上，弄的咋旁边的那个人嗷嗷叫，谁知道按在她手上了，天逸偶尔也会吸，但是不会在若瞳的明面上，以后吸的次数越来越少了，直到后来的若瞳离开了自己，没人再劝他不要抽烟了，他手指却再也没有夹过烟头。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