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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你还要去哪啊

王福宁现在像是打了麻醉药的金凤,老实得不得了,一副沉醉在美梦中完全不愿醒来的样子。

苏苏趴在睡眠舱的一侧,端详着他的侧脸,莫名想起了刚才欣赏过的仁体艺术,皮糙肉厚的脸颊竟然泛起了红晕。

她慌忙从站起身,把注意力硬生生地掰到房间打扫上,开始收拾扔了一地的衣服。

只是这招效果并不明显,思绪总是随着衬衫、牛仔裤再次飘回到他们的主人身上。

苏苏忍无可忍,只好叫来客房机器人,把屋里的烂摊子扔给了冰冷的机器,自己窝到沙发里,蒙上被子躲了起来。

飞船的昼夜模式比恒星运转还要准确,在万年不变的时间点,所有房间准时沐浴在了晨光里,一夜的狂欢彻底过去,新的篇章重新开启。

王福宁感觉自己的脑壳子快要炸开了,一阵阵的嗡嗡作响,他疲惫地睁开眼睛,全身酸痛,躺在睡眠舱里一动不想动。

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他好像没有见过兔女郎,没有下过注,星空餐厅后的记忆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王福宁还没来得及捋清楚脑子里混乱的信息,就被尿憋得不得不放弃思考,掀开被子,打开舱门,奔赴厕所。

他双手支撑着脑袋,坐在马桶上,再次陷入了沉思。当内急被释放,王福宁感受到了冰冷的马桶圈,随后清醒地认识到,他此刻是百分百地纯天然无加工,毫无遮挡。

王福宁在马桶圈上做了好一会的思想者,也没弄清楚,自己是如何落到现在这个情况,以及衣服们都去了哪里。

带着一脑门子的问好,他晃晃悠悠地走出卫生间,重新回到睡眠舱,闭上眼睛,打算补个回笼觉。

“砰”的一下,浑身的血液冲上头顶,王福宁惊恐地睁开眼睛,充血的双眼从屋顶一点点地转向旁边。

沙发上躺着一个人,鸡毛掸子似的红头,赫然露在被子外面。

王福宁瞬间贴到墙壁上,企图与墙面融为一体,从这个密闭空间彻底消失。

脑袋里残存的晕眩也被吓得没了影,王福宁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仔细打量起周围。

飞船的普通房间都长一个样子,一样的家具、一样的装饰,乍看上去很难区分是在谁的房间,只有他的破烂行李箱和一地衣服,如往常一样躺在睡眠舱的脚边,昭示着屋主的身份。

还好,至少还有一件事没有跑偏。

沙发上的人突然哼唧一声,扭动着换了个睡姿,王福宁惊吓得连蹦带跳地钻进睡眠舱,用被子盖住全身,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盯着不明物体,一动不动。

他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大猫,全身汗毛炸起,潜伏在暗处,在幽静美好的人工晨光里观察着敌人。

敌人放了□□后,再也没有行动,瘫死在了沙发上。

王福宁不肯一直藏在被子里坐以待毙,他总觉得下一刻就会被拉到人群面前,游街示众,所有人都会对着不着一丝的自己嘲笑挖苦。

他急需穿件衣服,找回一个正经人的体面和安全感。

“不要醒、不要醒、不要醒...”

他一面在心里默默碎念,一面蹑手蹑脚地爬到舱边,裹着被子探出大半个身子,向着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堆,静悄悄地伸出了胳膊。

就在碰到衬衫角的前一秒,“噗通”一声巨响,他连人带被一起马失前蹄,滚出了睡眠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苏苏被声音惊醒,猛地坐起身,对着房间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身在何处。

凌乱的睡眠舱里空无一人,地上的箱子和衣服同昨晚一样,散在地上,她揉了揉炸开锅的红头发,打着哈气站起身,懒洋洋地向卫生间走去。

“给...给我拿件衣服。”

刚推开厕所门,一个哀怨的声音从脚下传了出来。

王福宁用被子把自己裹成春卷,大长虫子似地躺在地上,发出着凄婉的悲鸣:“衣、衣服。”

苏苏赶忙向后一跳,再晚一步她就要一脚碾压到大长虫的头了。

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世界奇景,然后恍然大悟,原来这货喜欢在卫生间里装蚕蛹。

“什么?衣服,哦哦,你...你先起来。”苏苏说着伸手要扶。

可王小哥儿并不领情,倔强地把身躯扭动成了一段标准的正弦波,此起彼伏、颠倒对称,让人不得不惊叹他柔韧的腰肢和精准的肌肉控制力。

伴随人形波的扭动,还有一次次声嘶力竭的抗争。

“衣服!”

“好好好,这就拿给你。”

昨晚还是可爱的大山猫,今早就是叛逆的厕所蚕蛹,苏苏确定,王福宁的脑瓜子是喝酒喝傻了。

她不和傻子较劲,转身去拿衣服。

苏苏也是刚从沙发上爬起来,睡袍松松散散地裹着,随便一溜达,便露出了纤细的琐骨和大退。

王福宁把脑袋伸出厕所门,窥视着苏苏的一举一动,她衣冠不整的模样,分明是在提醒自己,昨晚是多么疯狂的一夜。

苏苏随便捡起两件衣服,抖了抖然后递到卫生间里。王福宁一只手挣扎地伸出被子,一把夺了过来,正准备穿,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一脸严肃地说:“你出去,把衣服穿好。”

苏苏扒开月匈前的睡袍,往里面看了看,很是无辜地说,“衣服都送洗了,等等吧,那个...我着急方便,能不能让我先...”

“不能!”

王福宁咬着后槽牙一口拒绝,顺势一甩手,嘭的一声关上的卫生间的大门。

苏苏被迎面而来的大门震得一懵,一早上她有求必应,这怎么还生气了。

憋着的尿却不允许思路跑得太远,刚刚拿衣服已经触及了忍耐力的极限,此刻,她双腿搅在一起,靠在门边上强憋着保持镇定。

空等的时间极其漫长,苏苏受不了,只好隔着门和屋里唯一的活人——王福宁聊天,打发异常缓慢的时间。

“你生什么气呀?昨天不是玩得挺好吗?”

“你这样做人可不厚道,翻脸不认人嘞。”

王福宁被她絮叨得烦躁不已,边穿衣服,边喊:“我昨天的衣服呢?你把我衣服弄哪里去了?你干嘛睡我房间?”

“哎呦,这是害羞喽。”苏苏总算是领悟到了精髓,赶紧安慰道,“你啥子样子我没见过,小时候你天天拉着我陪你洗澡澡,昨天只不过是重温了一下,不用这么在意哈。”

“那能一样嘛!”王福宁气得肺都快爆了,声音抬高了两个调,“我那时才四岁,等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的衣服是...”

苏苏:“是啥子嘛?”

王福宁:“是...你脱的?”

“这位大哥,昨天就我们两个人,我不给你脱,还能有谁给你脱?”憋着尿听王福宁吞吞吐吐,苏苏分外地不耐烦起来,话像葡萄串似的啼哩吐噜地往外蹦,“你喝到断片喽,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劲的往外吐,吐得浑身都是,连我也被吐了一身,你以为我愿意在你屋里过夜?不要弄得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一样哈!”

说到这,苏苏心虚了一下,要说一点便宜没占,那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违心。

王福宁见她不出声,赶紧追着问:“脱了,脱了之后呢?有没有...”

苏苏觉得大坝即将失守,气恼地嚷了起来,“脱了后就把衣服扔给客房机器人喽,你穿好了没?我急着呢!”

王福宁打开门,抱着被子,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苏苏顾不上理他,溜着缝钻了进去。

两人擦肩而过时,宽松的浴袍正好蹭过王福宁的手背,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穿戴整齐的王小哥儿坐在沙发上,焦虑地咬手指,他在家偷偷喝醉过,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但不论怎么晕意识都十分清醒,他一直以为断片只是大人们的危言耸听。

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晚上,他就经历了男人的两大危机:丧失理智、与奇怪的人过夜。

人生的失控感充斥着每一个细胞,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干过什么,她有没有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想着想着,王福宁的思绪扎在始作俑者身上拔不出来了,刚刚浴袍松散、香肩半露、鬓发微垂的苏苏,浮现在了脑海,他慌忙驱散,可不一会儿,又自动跑了出来。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像一道清浅的咒语,在他脑子里点亮了低垂的红色发丝,和接住这一缕艳红的琐骨。

王福宁低下头,绝望地抱住脑袋。

一切都说不清了。

不等苏苏出来,他找了顶帽子,蹑手蹑脚地逃出房间,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苏连发两条信息,王福宁看也不看就给删了。一个上午,他整个人无魂似地四处游荡,也不管什么享乐计划了,只要能够躲开苏苏,游荡到哪里都是好的。

飞船很大,躲一个人,绰绰有余,可是到了中午,饥肠辘辘的时候,就有些困难了。

船上餐厅就两家,还集中在一起,原本就是大家玩乐后碰头见面的地方,在这里躲人,无异于自寻死路。

王福宁没办法,远程连接了一下放在房间里的飞单,本想窥视一下苏苏走了没有,却发现飞单根本不在房里,被苏苏拿走了。

这样更好,她出门玩,自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回屋躲着。

王福宁特意到快餐店,打包了一份超大芝士披萨、一盒薯条和一杯肥宅快乐水。

躲屋里,自然要用脂肪、焦糖和卡路里,抚慰受了伤的心灵。

王福宁压低帽檐,抱着一大包快乐食品,一步三回头,躲躲闪闪地蹭到房间门口,才刚刷开门锁,一道挂着冰渣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你还要去哪啊?”

苏苏抱着肩,幽灵似地出现在了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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