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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55 追击战

苻方命人就近筹措了几日的粮草,同时分别向长安及行军途中经过的郡县传信,告知了粮草不足之事,他知道免不了要因此受责难,但大军粮草不可轻忽,也只能硬着头皮禀告天王陛下,以便向前方的郡县征调粮草。

大军刚出长安不久遭遇这种事,士气自是颇受影响。

不过,当他们行军至容湘、肖平的预计地点后,就发现了丢失的粮草,有几袋被藏在隐秘处,经斥候层层禀报后,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有几位将领恨得咬牙,当即就要带人去追查,想把这些敢连烧带拿他们粮草的贼人给揪出来,当然,若是能找到粮草下落,哪怕只追回来一部分,也能缓解如今的窘境。

“诸位且慢,小心有诈!”军中的谋士连忙阻拦,“我军刚失了粮草,这里却恰好发现行迹,未免过于巧合。”

“我军八万人,还会怕这些个小贼?”气愤的将领不悦反驳,“纵观这伙人行事鬼祟,连在我军前露面都不敢,人数定然不会太多,指不定是哪里流窜的土匪,若不一网打尽,何以震慑其他匪寇?日后岂非随便多少人的土匪,都敢来我军处撒野?”

“是啊,我军目前所处之地,前方是多处滩涂河流,无法行军打仗,后方是一片坦途,只利于骑兵作战,这等只敢偷偷摸摸的匪类,岂敢在此如何,何不反将其斩杀于此?”

“正是如此,仰仗我军之势,若连这点小贼都收拾不了,传扬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

一时间,主张反击的将领占了半数,苻方正在凝眉考虑。

方才阻拦的谋士却摇摇头,提出异议:“不妥不妥,观前几日这伙贼子行事,夜袭时进退得宜、极有章法,必不是寻常流寇,如今又发现带有我军标志的粮食,八成另有图谋,切不可冒进啊!”

“先生为何妄自菲薄?一伙子土匪能有什么谋略,况且这地方又不适合伏击!”

秦军将领争来吵去,最终,苻方经过考虑后,决定派人追击这群盗匪,追回他们的粮草。当然,他也没有忽略谋士的意见,只派了1万多人追击,余下的大军扎营后提高警惕,特别是夜间,免得又被偷袭。

1万多人的正规军,对上一群数量不多的流寇,正常情况下,确实毫无悬念。

然而,他们遇上的是容湘重新武装操练过的军队,这结果就未必了。

被派出来的秦军从那几袋粮草开始分头寻找线索,很快发现了几十人的小队伍,这些人穿着粗布衣服,看着脏乱如流民,可偏偏个个体格健壮,显然是伪装成流民的,于是,他们饿狼扑食般就追了上去。

这伙儿“假流民”一见他们,立时慌得作鸟兽散,拼命四散逃窜,他们追了一段虽没抓到人,却射伤了几个,又找到了几袋粮食。

“这群贼寇,逃得倒快!”追击的将军让人将找到的这些粮食作为线索,命人扛到营地向上禀报,接着吩咐道,“继续搜寻,我就不信揪不出他们!”

另一边,被秦军射中的士兵们,被战友带到了他们藏身之处,由容湘拔箭治疗。

“做得不错,闪避很及时,伤得都不重。”容湘给这十来个人处理好伤口,一边上药包扎一边夸赞,“之后不要再行动了,留在这里,我另有任务吩咐你们。”

本来听到不能再出战而难免沮丧的伤兵们,一听这话立刻乖乖应了。

“主公要吩咐我们做什么?”伤兵中胆子大些的询问道。

“在这里编个草顶子,咱们搭个棚子当简易的营地。”容湘道。

“啊?就这?”众伤兵一听失望得很,但也没有异议,只是情绪低落了很多。

容湘笑着扫过他们,叮嘱他们藏匿好,独自离开去了河网那边。她在和肖平商定的地方,用藤蔓连接河道两岸,为了不被发现,还让河水恰好将之淹没。

河水要么浑浊、要么呈绿色,藤蔓淹在其中,只能看到露出的数片叶子,哪怕是白天,只要不从空中俯视,都不太引人注意。

等将约定的地点全部搭好临时的藤蔓绳索,容湘便寻了附近藏起来。

当天夜里,被先引来的秦军,遭到肖平安排的小队袭扰,追击过程中又分散了队形,等追到河边时,还遭遇了后方攻击,打斗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落了水。

双方打了没多久,就有四分之一的秦兵因落水被冲走或淹死。

而容湘这方的人并未恋战,打得正酣时忽然撤退,全部跳河淌到对面去了,因藤蔓藏在水中,即便他们是拉着藤蔓淌过去的,黑暗中,看在余下的秦兵眼里,也像是各自游过去的。

于是,有善水的秦兵也跟着跳进去追击,奈何,河水根本不似他们看到的那么缓、那么浅,且河对岸还有人射箭狙杀,自然免不了又折损了些人。

领兵之人赶忙传令停止追击,这才没有扩大损失。

之后,肖平安排的数个小队,与秦兵开展了一场躲猫猫的游戏,秦兵看着他们在河这边,便追上去冲杀,可眼看着就要追上杀之后快了,人家却跳河逃跑了,对岸还有同伙掩护。

等他们渡河去追击,却发现对岸根本没有人,根据行迹才知这伙人又渡河返回了,气得他们再追回来,果然发现了些贼人,等再去追击,这些人又渡过另一条河跑了。

两三日间,1万多秦兵被分成好几股,让肖平所率的900余人遛狗一样,在这些河网间溜来溜去,因斩杀、射杀、淹死等不同原因折损2000余千人,其他人还被绕得晕头转向,站在河边都一脸懵,完全搞不清楚这伙儿贼人此刻到底是在河那边还是河这边。

得到战况禀报的苻方纵然气恼不堪,不甘心忍了这损失,可更担心继续下去,会折损更多人,只得恨恨命人收兵。

偏在这时,他们发现了这伙人不慎遗漏的盔甲,数量有七八副之多,等这些盔甲被送至营地呈上来,没等苻方开口,那谋士先眼前一亮。

“务必抓住这伙贼人,最好留下活口,拷问出这盔甲来源和制法。”谋士拿匕首试验过盔甲上的甲片防御力后,坚定地看向苻方。

“这盔甲……与众不同?”苻方皱眉问道,东西拿来他还没细看。

“正是,这甲片锻造手法与我军不同,更坚硬轻薄,将军命人一试便知。”

苻方将信将疑,又念及这位谋士确实于军备制造上颇有见地,便唤来亲兵拿去试甲。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这盔甲因甲片更薄,所以整体重量比他们用的盔甲轻四分之一,而甲片排列密集,除非是用武器恰好从腋下、腰腹接缝处刺入,且得用很大力气才能破甲。

试甲结果报上来后,苻方将呈上这盔甲的秦兵唤来询问经过。

“可有缴获的贼人武器?”谋士等他问完,禁不住追问道。

“不曾,只有些兵器断柄,没有发现利刃部分。”

“让人之后留心着缴获他们的兵器,一旦发现,无论如何都要带回来。”

“怎么?兵器也有不同?”苻方能感到谋士的急切和期盼。

“从盔甲的甲片来看,他们肯定掌握了一种新的锻造技术,那制造的兵器必然也有独到之处。”谋士冲着他拱手,“将军,请命人务必获知这种锻造技术,如此便是有所损失,陛下也定不会怪罪!”

苻方听此,眉头松了松,见谋士表情诚恳,这才下令让人一定抓住活口,拷问出兵甲制造方法。

这时,秦兵的目的已经变了,再追击时更加凶猛,无不流露出“志在必得”之势。

肖平见此,便知这回是真的拉住了秦军的注意力,不必再费心引诱了,他们只管设法尽可能消耗其兵力就好。

接着又是两日兜圈子的追击战,秦兵折损人数再增,相对应的,容湘他们的士兵也有了损伤。

好在有容湘这个大夫就近守着,但凡受伤的,只要能及时送回来,就没有丧命的,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大家都不会扔下战友,哪怕丢盔弃甲,亦会拼尽全力将他们带上。

这次打得就艰难了,苻方增兵追击,要不是借着河网,他们铁定要全军覆没。

所以,区区两日,容湘就叫停了,不再让大家冒险了。

“主公,秦军才折损几千人,情势尚好,我们还有战力,为何要停手?”肖平实难理解她这种中途收手的做法。

容湘示意他看向众人:“我们受伤者已有400余人,不能再打下去了。”她又让他看那些没受伤的士兵,“而且,他们中有近半数都受凉了,不能再泡河水了。”

因为这次要淌河,而一沾河水容易引起伤口感染,她之前遣返伤兵、如今但凡受伤便不让他们再战,就是顾虑到这一点。

没受伤中有些轻微风寒的那些士兵纷纷抬头看向她,心中顿感暖意融融。他们确实受凉了,但没一个说出来的,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她居然早就知道了,还为此不再让他们出战,这份关怀委实难得。

“可……”肖平还想说什么,然触及那些士兵们感动的目光时,他动了动唇,终究忍住了。

“放心,即便我们接下来不动了,秦军还是会有折损的!”容湘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肖平投以疑问之色,却没能得她解释。

这之后,容湘吩咐没受伤的士兵继续搭草棚子,受伤的士兵则编草垫子,而她则带着几个人在草棚子里垫烧完的草木灰,等草垫子编好,就盖在草木灰上,让众人在上面休息。

草棚搭好后,连肖平都被容湘推到里面休息:“大家从随身带的包里,把姜块、糖块取出来,都熬成姜汤喝了,再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我来给大家守夜!”

“主公,这怎么能行?”肖平不赞同地道。

“你也是,喝了热乎的姜汤好生休息,如今这时节,在河里来回泡着怎能不受凉?风寒严重了也会要人命的,切不可轻乎!”容湘抬头扫过众人,故作严厉道,“谁都不准糊弄人,全部都要喝!”

“主公放心,我们这就煮了喝!”士兵们纷纷表态,大抵因为主公是女子,平日里少不了开黄腔、说脏话的,在她面前都乖巧得很。

900余人的队伍,重伤的躺在中间,轻伤的、未受伤的则围坐在边上,他们不必生火,只用那发热包各自熬了姜汤喝下,便靠在草棚子里休息。坐着的草垫子下有草木灰,故而半点也不寒凉,反而透着些暖意,再把先前因渡河脱下的军服裹上,这就舒服多了。

容湘则坐在草棚旁边的一棵树上,为了避免意外,还往草棚上扔了个混淆术,即便有人摸到附近,也会下意识忽略这里,不会惊动里面的士兵。

如此悄摸着休息了两天一夜,他们才动身返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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