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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毛榕花了十五分钟时间弄清楚倒霉孩子和余抒成为什么会是同一个人。

然后更晕了,磕磕绊绊放下怀里的玫瑰花,用食指指了指余抒成又指了指自己,舌头都捋不直:“你……我……我什么时候和你交的往?”

余抒成:“是你要求的,我答应了。”

毛榕挠挠头,想破脑袋都不记得自己何时向这人求过爱,难不成被美色所迷的时候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不可能啊,这么大的事儿没道理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毛榕让余抒成举证,余抒成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截图,毛榕凑上去一瞅,卧槽,“小哥哥睡粉嘛”这条留言不是已经删掉了吗?

“你……我……我不是……啊!”毛榕抓耳挠腮,舌头打死结了。

余抒成把手机界面切到短信,噌噌噌拉到最上面,又举到毛榕面前,一个“睡”字立刻勾起了他的记忆。

原来这个字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毛榕被迎头一个惊雷劈到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生吞鸡蛋。

相反的,余抒成一派平静,看着他道:“谈恋爱才能睡。”

……这倒霉孩子年纪不大,思想还挺传统。

毛榕无语地想,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感谢他没有直接把我睡了?可是他微博下头求睡求艹的那么多,为嘛偏偏就盯上我了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毛榕组织一会儿语言才开口,“就随便夸一夸你,不是真的让你睡……睡我,我还是要……要脸的。”

说着说着脸就红透了,毛榕心虚地埋头不敢看余抒成。证据摆在这儿,是他先招惹的人家,那条评论当时还被顶上热评第一了呢。

余抒成良久没有说话,毛榕紧张得两只手绞在一起,像个等待批评的小朋友。

过了一会儿,头顶被覆上一个温暖的东西,毛榕缩了缩脖子,那只手掌不依不饶地追着轻揉他的发顶。

“嗯,”余抒成低声道,“那我们先从谈恋爱开始。”

咦,居然不打我吗?毛榕悄咪咪抬头,余抒成面色依旧冷酷,唇角却微微弯起,呈现出一个柔和的弧度。

毛榕的心脏瞬间诚实地做出反应,扑通扑通乱跳,一阵眩晕过后,他自己姓甚名谁都差不多忘干净了。

最后还是余抒成打破平静,顺便转移话题:“我饿了,有吃的吗?”

半小时后,毛榕把两盘牛排放在桌上:“火开大了,也没有黄油,味道可能不太好,凑合吃吧。”

余抒成“嗯”了一声,然后盯着桌上的筷子瞧。

毛榕道:“只有一双筷子,你吃吧,我刚才吃过了。”他在小餐桌的另一边坐下,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哝,“都说我一个人住了,还不信……”

二十五分钟前,毛榕说家里没吃的,让余抒成出去吃,余抒成一扭头,就看到桌上摆着的速冻牛排。

毛榕摊手道:“天然气坏了,没法做。”

余抒成眼神莫测地看他。

作为新时代的少有的正直青年,毛榕受不了别人的质疑,当即走到厨房坦荡地演示:“你看!”

拧一下燃气灶开关,火焰“呼啦”窜起来,打着了。

这就非常尴尬了。

余抒成掂了掂手上的牛排:“两份装……情人节的烛光晚餐?”

毛榕下意识摆手解释:“不是不是,自己吃的。”

余抒成继续猜测:“和刚才那个alpha?”

毛榕百口莫辩,只能退一步妥协,答应做给他吃。做完才后知后觉地嘀咕——诶?我心虚个啥?

既然已经做了,就给孩子吃吧。

余抒成貌似真的饿坏了,用筷子艰难地把牛排夹起来,咬了一大口。

厨师毛榕忍不住问:“怎么样?”

余抒成点头:“好吃。”

虽然觉得有点假,但受到肯定的毛榕心里还是挺高兴。

他平时一个人在家除了研究化妆,就爱捣鼓捣鼓吃的,可做出来的东西没别人品尝,他对自己的手艺究竟如何一直没有清晰的认识。余抒成看起来养尊处优,不像没吃过好东西的样子,看他吃得眉头都没皱一下,想来味道应该还不错。

两块牛排都进了余抒成的肚子,毛榕在心里暗暗咋舌,听说有些经纪人为了监督艺人管理身材,啥东西都不给吃,瞧把孩子都饿成啥样了。

其实余抒成只是昨天晚上为了赶飞机没来得及吃饭,到了首都还回去收拾打扮一番才过来,刚才看到毛榕本人,才有了饿的感觉。

毛榕在厨房里洗碗,边洗边冲外面喊:“吃完可以走了吧?我待会儿就回老家了。”

余抒成没应声。

毛榕出去一看,余抒成把花束拆开,正在一朵一朵往装了水的桶里插。

毛榕被他庄重的态度感染,过去帮他一起弄,问他:“买这么多干嘛?”

余抒成答:“有意义。”

两人一数,一朵不多一朵不少,正好99朵。

毛榕站起来拍拍手,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次下逐客令:“我待会儿出门,你回家去吧。要不要帮你叫个车?”

余抒成摇头:“我开车来的,走吧,我送你去。”

毛榕在这年的倒数第二天一连接到两个alpha的疑似表白,还没能从风中凌乱的状况中脱离出来,他急需一个人躲起来整理头绪,当下便拒绝了这个提议。

谁知余抒成死皮赖脸地不肯走,等到毛榕出门去车站,余抒成从后面抄起他的行李就大步向前,毛榕在后面追,走到楼梯口又遇上买菜回来的张阿姨,进退两难之下,被余抒成一把拎上副驾。

毛榕只能既上之则安之,靠在舒服的座椅上,被车里的暖风熏得昏昏欲睡。等到睁开眼,余抒成已经停好车绕到副驾这边,帮他打开车门。

“到了,下车吧。”

毛榕迷迷瞪瞪下车,走了几十米才发现周围环境不对。

这不是去火车站的路!

毛榕瞬间清醒,急忙追上去抢被余抒成挟持的行李箱:“你想干嘛?你你你撒手!”

此时omega和alpha的力量悬殊就充分显示出来了,余抒成游刃有余地把行李箱一会儿转移到身后,一会儿举到头顶上,毛榕跳起来都够不着,嘴巴一瘪,快哭了。

余抒成喘都不带喘:“我给你买了飞机票,一小时后起飞。”

毛榕直跺脚:“你干嘛呀,我不要你的飞机票,让我回去坐火车!”

短短几个小时,余抒成在毛榕心里的印象已然天翻地覆。他追根溯源到事情的开端,早知道……早知道就不回短信了,就应该把这倒霉孩子拉黑!

余抒成寸步不让:“听话,坐飞机。”

谁听你的话?毛榕继续跳起来抢行李箱。

余抒成见他坚持,“哐叽”一下把行李箱拍在地上,另一只手作势去摘口罩:“我要喊了。”

毛榕不明所以:“喊、喊什么?”

余抒成的口罩已经拉到鼻子下面:“喊我是余抒成,你是花脸大猫猫。”

提到这茬,毛榕就猛一个激灵。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他们俩举动夸张,已经有人往这边看,如果余抒成真这么喊……那估计他“花脸大猫猫”的微博名就只能自杀,然后和粉丝们相忘于江湖了。

毛榕差点跪下叫爸爸,抬手挡住余抒成的俊脸,真的快哭了:“不要不要,我坐飞机,我坐还不行吗!”

在余抒成的监视下过安检进入候机室,没等多久就登机了。

毛榕第一次坐头等舱,却全无好奇和喜悦,一心只盘算着——这要多少钱啊?回头我还得还给他,妈呀真是作孽!

三小时后,毛榕抵达老家机场。S市面积不大,坐机场大巴到市中心,再转公交到家门口只花了四十分钟。

毛榕妈惊喜地把儿子迎进门,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毛榕撒谎说改签了火车票。毛榕爸佯装不悦,嘴上说他不懂事,提前回来也不说一声,行动上还是难掩高兴,哼着小曲儿出去买菜了。

毛榕安顿行李时收到余抒成的短信,问他到了没,他说到了,那边就没再回复。

记得上回看余抒成的行程表,他今天下午和明天都有工作。毛榕不由得感叹当明星可真不容易,阖家团圆的时候都没法休息。

第二天除夕,毛榕起了个大早,上午和父亲一起贴对联,下午和母亲一起准备年夜饭。

S市处在本国西南地区,除夕夜的这顿饭最是讲究菜肴丰盛,毛榕妈早就准备好食材,毛榕帮着切猪头肉时,眼皮无预兆地开始狂跳。

他有点迷信,惴惴不安地想,这大过年的能出什事儿啊?

昨天他花了半个晚上的时间琢磨过了,等过完年回首都后就跟余抒成好好把话说清楚,说当时那条留言只是个跟风开的小玩笑。

余抒成说要跟他交往也是一时兴起,以他那样的相貌和经济实力,找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想睡自己一定是图新鲜,觉得好玩。

毛榕作为一个活了25年的omega,从来都只有被alpha吸引的份,完全不相信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吸引alpha的东西,无非那点儿信息素。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alpha都可以做手术杜绝omega的勾引了,信息素什么的根本不能作为魅力加分项。

毛榕想通了这层,心里扛着的大包袱总算放下。他把涌上来的失落归咎为对余抒成美貌皮相的不舍,等说开了,以后不仅没机会再给他化妆,“倒霉孩子”也将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了吧。

毛榕听妈妈的话,撕了一块小纸片贴在眼皮上,右边眼皮不跳了,转移到左眼皮了。

他把两边都贴上,看着镜子里傻乎乎的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家三口的年夜饭简单而温馨。

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三人边吃边聊,毛榕也喝了点酒,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跟父母撒娇,说一年来工作的辛苦和收获。

只有关上家门,他才能无所顾忌地做一个软绵的omega,需要亲人的安慰和保护的omega。

毛榕爸喝多了,放下平日里一家之主的严肃姿态,拉着儿子的手一会儿感叹一会儿心疼,说爸爸别的没什么念想,就想你找个对你好的,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毛榕妈在边上捻着纸巾擦眼泪,说我的宝贝儿子要是个alpha或者beta该多好,都怪妈妈不争气。

毛榕爸又心疼老婆,说这得怪我,怪我是个beta。

毛榕也哭,说明明怪我,没本事增强核心竞争力,以至于到现在都找不到对象。

家庭自我批斗大会热火朝天,一直持续到门被敲响。

“这么晚了是谁啊?”毛榕妈收住眼泪,起身去开门。

毛榕爸和毛榕还沉浸在自责的氛围中,父子俩握着手舍不得松开。

正对餐厅的大门被打开,毛榕妈犹豫的声音传进屋:“你是……?”

门口风尘仆仆的高个子alpha先来一个标准的90度鞠躬,然后挺直腰杆,字正腔圆道:“伯母您好,抱歉来晚了,我是毛榕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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