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不能离开

它欣然接受，脑海中能感觉到它很是开心。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小叶谛笑着，尝试走进瑶，这下瑶再没有血线迸发而出，双方都感觉到安全。

缓缓走至瑶身前，探头围着它转圈打量，不时用手轻轻一戳，有着皮肤的触感。

瑶不知所措地张开手任他打量，疑惑道：“朋友是什么？”

“嗯……我也说不来什么。”

“就是能陪你玩的人，无论何时都能站在你身后支持你的人，能互相分享的两人，朋友大概就是这样吧。”

朋友这两个字眼对他而言意义重大，有时可以简单明了地说出，有时又说不清楚，道不明了。

又问道：“你是谁？”

“瑶。”

……

本想问问瑶来自何方，她这种回答让小叶谛忽悠感觉自己有点愚蠢。

待他打算换个问法时，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声，回荡在洞穴中，像是在宣告它的来临。

“糟糕！”回去一看，果不其然正是挖地而下的象蟒，它满身灰土。正不紧不慢地从小山下爬行而上，吐着分叉身蛇信子盯着他，眼神中充满戏虐，仿佛猎人看待走投无路的猎物。

刚才全然把注意力集中在新发现的瑶身上，忘了这茬。

“瑶！咱们快逃。”拉着她的手往洞内前进，而瑶漂浮于地面之上，好奇地任由他拉走，轻漂漂的，好似无物。

刚跑了几步，他就呆住了，他站在了小山顶的边缘，小山后面是一眼可以望到头的墙洞壁，零星地嵌着着各色的矿石。前方无法通行。

这时象蟒已经逼到山顶，身躯几乎铺满了原本就不大的小山顶。它狂怒着，张开饕餮大口。一排排牙齿如锋利的匕首，向口腔深处倾斜，当它咬住猎物后，机会牢牢的被抓住，无法逃脱将其狡杀吞下。

即然去路已断，那便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将瑶往身后一拉：“躲在我身后，不要吸引它攻击你。”

再花费几秒钟暗自湩活动筋骨，调整而最佳状态。此处不是象蟒的主场，两者拼杀生死五五开吧。

为避免波及瑶，将包裹往其怀中一塞，正欲往前冲。准备好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生死战斗，脑海中构想着它的下一步动作，自己又该如何化解。

忽然，一只手轻易地拉住他。是瑶，她的气力很大，摇摇头站到前面。

难不成她有办法？联想之前的血线小叶谛选择了相信。

在象蟒距离两人不足两米的危险之际，小叶谛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却见瑶右手抬起，轻轻一指，没有任何声音，庞大的象蟒竟凭空消失。只有飞场的尘土证明它出现在这里。

他看呆了，那么大的妖兽说没就没？良久才声音沙哑地问道：“瑶……它去哪了？”

她一指洞外，好似做成了件伟大的事，十分自豪却又道：“瑶也不知道。”

灵隐秘境中的某一方位，一伙人正走着，忽然脚下的地面出现一团黑影，愈来愈大，抬头看去，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夭寿啦!天降象蟒了。”一伙人吓得疯狂逃窜，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

“呼~”松了口气，解除紧绷状态，而肌肉一松驰就会倍感酸痛。瑶眨着眼睛看着他，全身上下可能只有牙是白。

他咧嘴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齿，进山狩猎，受伤那是家常便饭，他也早已习惯。所以能笑得出，狩猎队的大人们也常夸赞他乐观或者心大。

瑶看到这一幕，伸手拉住他走向巨蛋。瑶的身体穿透而入，接着右手跟着进入。触摸到了温暖的液体，十分丝滑。

“糟糕。”脑袋要进去时才发觉他不能在水中呼吸，嚷嚷道：“我不能呼吸。”可瑶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往里拉。

他全身浸入蛋内奇异的液体中，左手捂鼻，不一会因缺氧而涨红了脸。

难道自己最后是溺水而亡，虽然没想过死亡，但这死亡多少不在他想免范围内。

瑶就这么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一脸狰狞。

出也出不去，一番狰扎过后，最后松开手，不由自主地吸了口气。液体涌入鼻腔中，没有类似河水灌入的难受呛水感，他能够在这液体中自由呼吸。

小叶谛自摸，并没有长出鱼鳃。

感觉到液体渗透全身并不断从体内回流，他睁大双眼。从体内排出黑色的污渍，并排到蛋外。伤口也在以内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透过柔和透明的液体看向近在咫尺的瑶。

瑶为能分享自己的住所而开心，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拥有的东西，如何朋友不乐意，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瑶并不呆，她更像是一个从未接触过世界的小孩，保持着纯真，能为一件小事而高兴许久。

一股强烈的困意袭上脑中，他双眼迷离，眼皮子好似有千斤重，在睡着之前，瑶先睡着了。

这里不受重力的影响，两人在狭小的蛋中微微躬着腰，浸没在温暖、柔和的的液体中，相互倒着身子面对面，如太极图中环抱的阴阳两鱼，缓缓转动。好似沐浴在一片淡金色的星光当中。

让人永远沉睡，而不愿意醒来。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同醒来，小叶谛尝试自己透过蛋壳，以失败告终，看来必须得通过瑶。又试着说话，发觉在里面并不能说话，好在能在脑海内和瑶对话，说明了意图。

瑶带他一齐走到蛋壳外。

“只是这石头祭坛怎么反了。”来不及思考他就头朝下摔了个狗啃泥，反观瑶虽然也是倒着的，却也不受重力影响，自在地漂浮。旋而把她倒正过来。

小叶谛伸了个懒腰，觉得筋骨更加灵活。瑶也随着他的样子伸着腰。

此刻洞内仍旧映照着矿石发出的微光，这个坑洞也许千百万年来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

白天与黑夜皆不曾光临，连时间在这里显得毫无意义。

“走吧，咱们出去吧。”小叶谛开始往小山下原路走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月的期现应该快要到了。到时候怎么把瑶介绍给他们呢。

走下本就不高的小山，带他回过神来身旁却无人，转过身子，向山顶望去，瑶孤独的立在山顶。

“不，瑶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