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借刀刀人

打开门，许哲航像做贼一样轻声溜了进去，从黄静家出来后，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好在路不远，跑几分钟也就到家了。一阵电光闪过，接着便是“轰”的雷鸣，他快步跑回自己房间想拿衣服，却看见一只缅因猫蹲坐在客厅中，尹念雪还在边上不停的逗着，“哪里来的猫？”许哲航一边拿衣服一边问道，尹念雪却装作没听见一般好一会才回答道“家里带来的”“喔喔，那别随地大小便，总是有一股味道”

雷声一直断断续续的，许哲航穿着短裤盖着毛巾毯躺在床上，想着晚上在黄静家里发生的那些事，不知怎的，他又燥热了起来，少年过于旺盛的精力无处发泄，他起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个冰激凌咬下去，拿冷水冲了冲，好了一些，但回到房间，梁汉温却发来了消息，“店被砸了”

混混们乘着暴雨把店铺砸的一团糟，运来的玻璃都被砸烂，碎渣子就散在地上，红色的油漆泼在地上，带着刺鼻的气味。

许哲航强压着怒火确认了一下损失，十多万块，这一块大型的地皮买下后他们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但现在不仅店铺延迟，生意也要受到影响。

“钱的事情我来解决，但不会太多，现在先清扫一下店铺，那个姚洪，他当时要多少？”“一个月原本八千，现在要两万了，而且以后还得看情况加，”“给他们，”“给？就这么给了？东西白砸了？”“不然，那你想怎么办？”许哲航拿过边上的一个塑料袋，装了一点玻璃渣进去，“明天晚上带我去姚洪的夜店逛逛，我看看情况”

姚洪发家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中没有毕业的他在和父母的一次争吵之下独自一人闯荡，先是打打零工，后来好吃懒做的他加入了黑社会，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00年一次黑吃黑争夺之中犯下两桩刑事案件，但是也成功夺得了JN区的首席之位，国内生意由他管，国外是由他的儿子和手下在缅甸地区负责。

许哲航当然不会把这口气咽下去，但他不知道姚洪是不是黑白双吃，即使不沾白他也未必能对付的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来硬对，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夜店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地下黑所，附近接连带着一堆的其他生意，有商务ktv，酒店，洗浴场，而姚洪今天就在其中的一个地方。

在附近转悠了半个小时后，许哲航找到了他，两名短裙小妹正贴身搂着一位黑矮胖从洗浴场里出来，往一边的夜店走去。许哲航快步跟上，同时也注意到附近有几个褐色衣服的人暗中跟着，他心中暗记好人数，跟着来到了夜场里。

许哲航的个头实在太小了，在门口就被拦住了。但是保安一听是过来找哥哥的就都笑了起来，放他进去了。

夜店里的音乐声很大，也很吵，加上挤的水泄不通的通道，许哲航跟丢了姚洪，但好消息是他知道姚洪大概是去往了哪个方向。

越往里走人也越少，穿过一道珠帘门后，终于安静了下来，几个服务生就站在门口，许哲航看了看头顶没有摄像头，他一脸自然的接着往里面走去“你谁啊？这可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出去”最瘦小的服务员挡在许哲航的面前摆手让他出去，“叔叔，我是来找我哥哥的，”“你哥哥？你哥哥肯定不在这里，你去外面看看”“为啥不在这里啊？”许哲航歪着脑袋，“不要知道这么多，你也没有那个钱，”许哲航心里一动，听这口气这里就是姚洪的赌场了，他低着头准备离开，却见刚才消失了的姚洪走了过来！

“这人哪里来的？”姚洪指着许哲航问道“来找他哥哥的，说他哥哥在里面玩不见了”“是吗？”姚洪摸摸自己挺着的肚子，刚换上的衣服还带着一股古龙香水味，他拿出一根雪茄，剪去一端，拿着火柴点燃塞进嘴里吸了一口“今晚把那几头狍子给收了，没钱的就直接收网，对了，金陵大学的那个大学生怎么样了？”姚洪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猥琐的笑意，

作为一个半文盲，他在那些知识分子前总是有一些自卑，打心里的自觉低人一等，所以他对什么女大学生非常感兴趣。前一段时间，他路过金陵大学的时候偶然看见一个非常好看的女大学生，他叫小弟打听了情报，是一个学金融的大一新生，本地人，家庭条件一般

他还记得自己去找这位女生准备吃一顿饭的时候，女生眼里的厌恶和嫌弃，虽然是委婉的拒绝了他，但深深的伤害了他，所以他决定来强的，带有一种报复心里的快感，他设了一场局，套牢了女生的父母，开始给一点小小的诱惑，几万元钱，再让其小输一点，接着又是大赚，很快女生的父母就沉浸了进去，不在是开始的几百几百，而是后来的几千几万，到今天已经有几十万了。水到渠成，自然收网。十多个混混带着砍刀和铁棒把家门踢开，先是假装给点教训下掉几截手指，然后又表示黑市的器官也挺值钱。当时就吓的两人尿了出来，姚洪此时装作其他有钱的老板表示可以帮他们还，但条件是把他们的女儿嫁给他，这笔钱就不追究了。

偏偏两人被吓破了胆，在姚洪的要求下反而觉得还可以接受，反正就是委屈一下女儿嫁过去，不管年龄长相差距多少，苦口婆心的劝了女儿几天，最后狠心答应了姚洪的要求，直接准备生米煮成熟饭。

“就在您的房间里，摄像机都准备好了，还有进口的药，梅国人以前越战用的药，效果好极了”服务生也带着一丝猥琐的笑容，以前老板在一个人享受完后偶尔会给他们分分，这次的女生校花级的，还是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只是可惜了，给这么一个黑老胖糟蹋了。但他只是心里想一想，这世界上坏的事情太多了，所有东西都惋惜的话惋惜一辈子也结束不了，不如去换一种思考方式去想。

许哲航此刻却被拦了下来，一位内穿黑色紧身衣，外套蓝色冲锋衣带着丝质手套的男人找到了他，“小朋友，我听说你找你的哥哥呢？”许哲航身体强壮身高也足够但是脸庞还是太过稚气，胡子还没有长出来“是的啊，我和他出来玩，他让我回家，自己却跑到这里来，我没带钥匙只好来找他了”“是这样啊，那叔叔带你去找他好不好啊，”“好啊，叔叔，”“那这样，等下，我就说是你哥哥的盆友，带你进去给他送钱好不好，这个你拿着等下给他们看看”男人掏出一把红色钞票，“这个进去之后就给你了，拿去找你的哥哥就可以了”

门口的服务生在听了男人一番解释后又看到许哲航手里拿的钞票，果然让两人进去了，卷帘门后是一个大厅，一样望去全是麻将机，后面就是其他的棋牌，男人指了指大厅，“去找你的哥哥吧，叔叔走了欧，”“叔叔你去哪里啊？”“叔叔有事情做，小朋友找到哥哥后一定要赶紧回去不要在这里乱逛了”

和男人分开后许哲航在大厅里转了一圈，但没有发现姚洪，看来还有其他的地方，刚才那个男人那边电梯去了，说不定在那一块，但是他不好走电梯，那就走安全通道吧。

安全通道这里其实也就四层，第二层还是赌场，但是这边明显人少一点，而且玩的人也不一样，许哲航瞥见了学校的校长也在这里！他低下头回到安全通道处往上走，第三层是一排房间，许哲航看了看，这里更像是给一二层的赌徒临时用的，四层呢？他站在通道处偷偷看去，四层只有一道大门，但令他震惊的却是门口被放倒的两个壮汉，此刻都倒在了地上，血液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而门却是半掩的，多年的经验和知识告诉他，门口的两人已经死了，而且才死不久，地上的血量就是一瓶家庭装的可乐也装不下去，而且一刀在喉管部位，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气管，另一个则是被从后背斜插入了几刀，从挣扎情况来看是扎中了脊椎。一瞬间大量的想法涌上心头，理智告诉许哲航要赶紧跑，但是他没有跑，时间静止的能力让他有恃无恐，他想一探究竟。

男人名叫赵立。前几年从侦查营受伤回来，因为回来后扎实能干，存了不少钱，开的烧烤店生意越来越好，娶妻生了个孩子。原本生活幸福美满，但是坏运气就突然降临到了他的家中，半年前，姚洪的手下来到他的店里收保护费，那个时候他在外面买食材，店里的妻子被混子调戏了一番后动手打了领头的混子一巴掌，惹恼了混子，三岁的儿子被从高处丢下伪装成失足，，而妻子也被几人欺负后自溢身亡，但几个混子仅仅只在监狱里呆了几个月，从那天后他就一直想着复仇，今天就是他计划好的最后一晚。

许哲航小心避开地上的血迹，推开半掩的门看了进去，这是一件办公室连着一间卧室，但是刚才极有可能是凶手的男人此刻却痛苦的倒在地上，姚洪拿着一把枪指着他，“蠢货，耽误我的时间，今晚要不是有个美人等着我，劳资要把你凌迟了，”说着就提着枪用办公室里电话机打了个电话骂道“保安呢？人都带刀杀到三楼来了，你们还在下面，快给我滚”他的口型突然停住了，男人痛苦的面庞此刻也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许哲航在这一瞬间非常镇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杀姚洪，但应该是有仇在心，他用自己的衣物包裹住手把姚洪的枪拿了下来，这是一把加了自制消音器的五四式，里面还有几发子弹，也不知道姚洪哪里搞来的，也许是高仿。

把枪丢在一边的地上，枪口指向姚洪的身体部位，接着又把移动一下姚洪的腿，使其失去重心，时间一旦恢复后姚洪将会直挺挺的朝地上倒去，许哲航还不放心的把男人握刀的手指向姚洪的心脏位置，这都不出事那命真的大

转身进了房间，卧室的床上正躺着一名**的女孩，微卷的长发，丰满的胸脯，一架摄像机正立在一边，对着女孩。“搞什么？拍片？”许哲航想了几秒，先来到一个打开的保险柜前，里面摆着几部录像带和大量的现钞，存折和各种房地产证，许哲航还看到一个账本，他随意翻了翻，记的很杂，还有一个u盘，他左右看了看，找了姚洪办公室的电脑包，把保险箱里的东西一股脑放了进去，接着把保险箱推回去锁上，正准备往外跑去，空间如同上升的热气流，重新流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