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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节

条路。

他走向了永无尽头的暗夜,而穆如归则将夜色彻底撕碎。

而今,他再次踏上这条路,前途未卜。

“有我在。”穆如归察觉到夏朝生的迟疑,笨拙地安慰,“他们不敢笑话你。”

穆如归以为,他在担心遇上昔日在太学的同窗。

能进入太学的,非富即贵。夏朝生又是太子伴读,自然耀眼。

曾经,他是太学中最引人注目的学生,而今……却已是体弱多病的王妃,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感到难堪,也是常情。

“我不是担心这个。”夏朝生回过神,微微一哂。

那些追随着太子的人,那些真正伤害过他的人,前世都落了个凄惨的下场。

他的仇,前世九叔就为他报过,如今再看,就算心底恨意难消,他的心神也不会为琐事影响。

“王爷,王妃,今儿个年宴,你们的座位,可是在陛下身旁第一位。”长忠适时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如此恩宠,王府是头一份儿。”

“多谢皇兄。”穆如归面对长忠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长忠将他们引入殿内,说了几句吉祥话,话锋一转:“王爷,陛下在御书房等着您呢。”

穆如归颔首道:“本王安顿好王妃就来。”

“应该的,应该的。”长忠拎着灯笼,在殿前止住了步伐。

夏朝生也听见了长忠的话,但他并未细问。

一来,殿内人多口杂,不宜谈论大事,二来,如今梁王倚仗玄甲铁骑,万不会贸然下手。

所以夏朝生安安稳稳地走进了大殿。

时辰未到,殿内没几位皇亲国戚,二品以上的官员倒是来了小半,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

殿外的太监唱“王爷王妃驾到”,他们瞬间闭上嘴,跪在地上行礼。

穆如归凶名在外,就算坐在梁王手边最近的位置上,也无人敢来搭话,官员们多是匆匆行礼,着急忙慌地退下,生怕触了穆如归的霉头,全家遭殃。

穆如归早已习惯如此,安顿夏朝生坐下后,起身匆匆离去。

长忠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恭敬地候着。

“走吧。”穆如归离了夏朝生,又变回了那副人鬼莫近的冷漠模样。

长忠连忙拎着灯笼在前引路。

宫墙森森,将他们的身影映在墙上,宛若挣扎怒吼的野鬼。

“寻芳是皇后的人。”就在转角的刹那,长忠忽而落后半步,在穆如归身边低低道,“还请王爷小心。”

内侍监说完,不着痕迹地晃了晃灯笼。

灯火摇曳,无人看清他们的身影。

“哎呀,王爷您可小心些,今日风大呢。”风里飘来长忠含笑的抱怨,“刚刚那阵风,差点将奴才手里的灯笼吹飞,吓了奴才好大一跳。”

“无妨。”穆如归垂下眼帘,想起了不久以前,前往骊山猎场时,那盏烧起来的灯笼。

那时,夏朝生明明白白地说,愿意嫁进王府。

那双被灯火映亮的眼睛仿佛世间最璀璨的星辰,照进了他的心里。

“王爷。”

穆如归收回思绪,仰起头,看着御书房的牌匾,掩去唇角的笑意,推门而入。

梁王早已等候在内。

“九弟。”梁王殷切地扶起想要行礼的穆如归,“你腿上有伤,免礼免礼。”

穆如归顺势起身。

“九弟腿上的伤可好些了?”

“好些了。”

“可不能马虎。”梁王招了招手,早已等候在御书房的太医鱼贯而出,“朕实在是不放心。你向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不然,也不会落下旧疾……你称朕一声皇兄,皇兄自然要关心你。”

穆如归听着梁王冠冕堂皇的借口,在心里冷笑一声,继而撩起了裤管。

狰狞的伤口依旧可怖,但是上面的血水比先前少了许多。

梁王看了一眼,又移开视线,踌躇不安地等着太医们的结果。

相比起梁王,穆如归就要冷静多了。

他坐着,脊背如松,就算一条腿已然残废,身上依旧透着凌厉的气势。

静静燃烧的蜡烛爆出一朵灯花。

白发苍苍的太医跪在了梁王面前:“陛下,王爷腿上的伤,着实严重啊!”

梁王眼皮子一跳,垂眸望着太医:“王太医,你可是太医院中治疗骨伤的国手,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王太医匍匐在地:“臣……臣拼尽一身医术,或许能……或许能……”

梁王想要发怒,但想起王太医已是古稀之年,硬生生忍下。

而听到诊断结果的穆如归,坦然自若地放下裤管:“劳皇兄费神,臣弟的腿,臣弟心里有数,这就告辞了。”

“九弟……”梁王阻拦不及,穆如归已经推门离开了御书房。

“他的腿真的不行了吗?”梁王待他离去,眼神晦暗不明,低声问跪在地上的太医,“可有治疗的法子?”

王太医还是摇头:“回陛下的话,九王爷的腿,除非华佗在世,否则断无医治之法……臣拼尽一身医术,或许能……或许能让他多站几年。”

梁王心里暗松一口气,又想到在嘉兴关外对大梁虎视眈眈的狄人,连忙道:“几年也是好的。你快些回太医院配药,再亲自送到王府,朕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不能在朕之前瘫了!”

太医应着是,战战兢兢地告退。

而离开御书房的穆如归,并没有直接回金銮殿。

他望着打着灯笼的红五:“黑七去了多久了?”

“快一炷香的时间了。”红五答,“可要属下也去找?”

“不必。”穆如归眼神一动,望着宫墙角落里的暗影,“人回来了。”

“王爷。”黑七果然从阴影中走出,轻手轻脚地凑过来,“属下打听清楚了。”

“在御前伺候的寻芳的确有问题,咱们安插在宫中的人说,她早年是秦皇后身边的人。”

“秦皇后?”穆如归将双手负在身后,恍然,“这么说,要对朝生出手的,还是我那个好皇侄?”

黑七挠了挠头:“属下本来想寻到寻芳,直接将她打晕,掳到王爷身边拷问,可她竟然已经进了大殿,属下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只能回来向王爷复命。”

穆如归闻言,眸色一冷:“找不到她,你就不知道找旁人吗?”

黑七怔住:“属下……”

“王爷,让属下去吧。”红五叹了口气,主动开口道,“想必寻芳身边有些熟悉的宫女或是太监,属下去去就回。”

穆如归抿唇道:“要快。”

红五应下,转瞬就翻出了宫墙。

黑七自知做了错事,老老实实地拎着红五留下的灯笼,替穆如归照亮前行的路。

但他到底是个憋不住的性子,走了几步,就忍不住问:“王爷,您说,太子殿下都被禁足在东宫中了,一个寻芳,还能做什么?”

黑七不以为然:“就算她真的想做什么,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临死反扑,向来最是可怖。”穆如归蹙眉停下脚步,“将你留在上京,你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今夜回府,自领三十军棍。”

“啊?”黑七登时苦了脸。

正说着,红五已经回来了。

两声闷响过后,他将手里拎着的人丢在了穆如归面前.“王爷,时间紧迫,属下来不及询问寻芳平日与谁交好,便将她身边的两个宫女都打晕带来了。”

穆如归弯下腰,靴尖扫过宫女的面颊,面无表情地吩咐:“弄醒。”

红五和黑七立刻去点宫女们的穴道。

军中折腾人的法子多得很,这两个宫女就算奄奄一息,他们也有让人保持清醒的法子。

而躺在地上的宫女,从小跟随寻芳,在宫中地位非寻常宫女可及,刚一睁眼,就摆出了兴师问罪的架势:“你们是何人,竟敢……”

但他妈面上的愤怒,很快变成了恐惧。

无边的夜色里,月色朦胧。

一盏红色的灯笼影影绰绰地映亮了三条身影。

宫女的脸色难堪无比,嗓音发颤:“你们……你们是何人?”

黑七蹲下身,笑嘻嘻道:“王爷在此,你们居然不行礼,是不要命了吗?”

“王爷……”宫女面上出现短暂的空白,继而双双跪拜在地,哭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穆如归的名声,即便她们从小生活在宫中之中,也有所耳闻,还曾听出宫伺候过穆如归的嬷嬷说过,九王爷性情残暴,杀人如麻,看人不顺眼,还会将人做成人皮灯笼玩乐。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她们心中所想,红五忽然在一旁,幽幽道:“今日的灯笼……不太亮啊。”

宫女登时抖如筛糠,更不敢看那隐在暗处的穆如归。

那袭黑袍,像是染上了火光,袍角浸着淡淡的血红,连四爪金蟒都像是浴了血。

皇族子弟大多丰神俊朗,穆如归是其中翘楚,只可惜,他锋芒太盛,眼神里的戾气若是不加收敛,便演变为浓烈的杀气,谁还会注意到他的长相?

宫女吓得几欲死去,瘫软在地。

“别怕,我们王爷很好说话。”黑七托着下巴,玩笑似的问,“喂,寻芳姑姑成日都干些什么?”

“姑姑……姑姑侍奉陛下……”

话音刚落,银芒直直落下来。

黑七眼疾手快地捂住宫女的嘴,将惨叫声拦了下来。

“本王没时间与你们废话。”穆如归眼里没有一丝怜悯,提剑转身,“红五,找个枯井将她们扔下去。”

宫女魂飞魄散,顾不上疼,涕泗横流地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什么都说。”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黑七见状,没劲儿地移开视线。

宫女继续道:“姑姑做事,向来避着我们,但今日,我听她说要去见什么东宫中的内侍……说是……说是和小侯爷有关。”

“王爷?”红五神情一凛,望向了穆如归。

穆如归已经走出了老远,回答红五的,依旧是银色的剑芒。

红五了然,接过长剑,宫墙下瞬间盛开出两朵血花。

“不知天高地厚。”

穆如归满心厌恶,拂袖而去。

夏朝生是他护在心尖之人,东宫居然还妄想使腌臜手段。

那他们就比比,谁的手段更令人胆寒。

穆如归加快了脚步,忽然很想回到大殿内。

他想见到夏朝生,迫不及待。

而在大殿内的夏朝生身边围了一圈人。

他撩起眼皮,草草打量一眼。

那都是他在太学时的“同窗”。

作者有话要说:有榜单啦w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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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56

夏朝生放下了手里的茶。

“小侯爷好兴致。”最先开口的,是中书令之子。

他已经忘记了这人的名字,却依稀记得,中书令姓刘,前世,被抄家时,府中抄出了黄金万两。

国库空虚,朝中要员家中却富得流油,当真是可叹。

刚登基不久的穆如归闻讯,震怒不已,直接将先前拟定的流放充军的处罚,改成了就地问斩。

“不知小侯爷现在得闲,是吟诗还是作画啊?”刘公子没有察觉到夏朝生的失神,嬉皮笑脸地俯身,望向他的目光里盛满了轻蔑。

大梁风气向来如此,富贵人家多瞧不起吃下易子药的男子。

更何况,夏朝生未吃下药丸前,耀眼得令人嫉妒。

只要他在太学,就没有其他人的立足之地。

如今他困于后宅,当初瞧他不顺眼的公子哥们,自不会放过大好的落井下石的机会。

“唉,话不能这么讲。”刘公子听着众人接二连三的嘲讽,得意地摆手,“小侯爷一定在王府里绣花呢吧?”

公子哥们哈哈大笑。

他们敢嘲讽夏朝生,也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桩婚事,九王爷并不上心的缘故。

怎么会上心呢?

夏朝生为了嫁入东宫,连命都可以不要,足以见情根深种。

若是陛下将他赐给旁人,也就算了,偏偏赐给了穆如归。

要知道,穆如归可是太子的九叔啊。

刚过门的王妃深爱着自己的皇侄,换了任何一个人,估计都得恶心死。

上京城的公子哥们,私下里谈起这桩婚事,都觉得,夏朝生命不久矣。

倒不是觉得他的身体撑不住,而是觉得,依穆如归暴虐的性子,断不能容忍,王妃心有所属。

他们甚至幻想出了无数种夏朝生受虐待的情状。

毕竟,当初陛下赐婚时,穆如归连诏书都不肯接呢。

众人所想,夏朝生一概不知,他微微一笑,轻轻拍着面前的桌案:“跪下。”

他清脆的声音在殿内徘徊。

刘公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耳朵聋了吗?我说……”夏朝生屈起手指,一下又一下,耐心地敲着桌案,“跪下。”

“你……”

“我依圣旨嫁入王府,是名正言顺的九王妃。怎么,你们见我,居然不跪?”夏朝生温温和和地笑着,说出口的话却格外咄咄逼人,“以下犯上,你们是瞧不起王府吗?”

公子哥们的心里,齐刷刷地打了个突。

他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镇国侯府的小侯爷,即便已经成了裹着鹤氅,抱着手炉,说一句话,喘一口气的病秧子,依旧有让他们下跪的资本。

公子们稀稀落落跪下去一些,还有几个,不甘心地杵在原地。

“还愣着做什么?跪吧。”夏朝生不耐烦地催促,“现在不跪,等着王爷来,再跪吗?”

他话音刚落,面前已再无人站着。

“你别搬出九王爷吓唬人。”刘公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咬牙道,“谁先死在九王爷手里,还说不一定呢!”

夏朝生瞧他,就像瞧着移动的两万两黄金,连句话都懒得回。

刘公子以为自己戳中了夏朝生的痛脚,面露不屑。

耍威风谁不会?

等九王爷来了,说不准先折磨的,就是狐假虎威的夏朝生。

刘公子如此想,心情稍稍转好,礼毕,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时,肩头忽而一沉。

描金的漆黑长靴抵在了他的肩头,有条不紊地用力。

刘公子是个手不能拎,肩不能扛的富家公子,肩膀被踩,瞬间瘫软在地,狼狈地哀嚎:“谁……我要杀了你!”

他肩头的那只靴子并未挪开,还更用力了几分。

刘公子疼得痛不欲生,顾不上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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