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川志回忆（中）孤独的勇者

“再试试。崛井，准备新的方案。”

多次尝试后，挖掘以失败告终。

“崛井，使用炸弹是否可行？”宗方问。

“小型炸弹威力不足，但是在深水里使用别的.......没有正队长的批准，副队长，这件事不能做！”

“算了，这件事你别告知居间惠队长了，问起来就说一切顺利。”

宗方皱了皱眉。

甬道很长，既然没有危险的话，他和大川志两人就带着手电筒向里面探索。

“三十分钟.......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尽头吗？”

“这个遗迹，大的超乎想象。”大川志说。

他们不是没有用探索机器人，但是机器人探索到一半就会消失。

他们现在来到的，就是探索机器人最后的路程上。

他们看着狭窄的通道，什么都没有。

宗方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昏倒在了地上。

大川志本能地抬起手，格挡住了一根鞭子的抽击。

黑暗之中，似乎在他们的头顶，有个看不清身影的人挥动着呼呼作响的鞭子。

第二时间，大川志反应过来了，队长的昏倒并不是因为中了鞭子，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见声音。

昏睡感袭来，大川志强撑着睡意，与未知的人交手。

在guts中，他虽然拜了一位名师，但是毕竟练习的时间不长，过了几个回合之后就被看出了破绽，一鞭抽倒在了地上。

呼——

又是充满杀意的一鞭即将落在大川志倒下的脸上。

却在空中生生拦住。

“不，我不能这么做。”

大川志完全能听懂这并非现代的语言。

“为什么不？他们从外面来，要将这里公之于众，你能保护你的爱人吗？”

又是她，说出了矛盾的话语。

“什么啊.......”

大川志终于闭上了眼睛。

可是心灵的眼睛却“睁开了”。

一个男人和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女人面对面站着。

两人的面容，皆是看不清楚。

“你和我可不一样。”男人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将你身体里的异端清除？”

“你在和谁说话呢？”女人反问。

“嘿嘿，当我没说。”

“那，你这个身体原本的人类呢？”

“当然是灵魂被我诱骗，吃掉啦，能够成为我的食物，他一定会很感恩吧？”

“干脆你将这两个人类，交给我好了。”

“.......不行”

怎......怎么能？

等他们全部离开了，大川志终于能够站了起来。

宗方队长还在昏迷中。

大川志终于发现了一个洞，可以通向内部的洞。

确定不进去看看吗？

大川志鬼使神差地爬了进去，见到了trigar。

还有那一洼水。

“巨人.......”

“喝下它。”

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是你.......在和我说话吗？”大川志不确定地问。

“是我，我看见了你。”trigar回应。

“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背刺之罪.......”

巨人依旧没有动作。

“你愿意.......成为我吗？”

trigar问。

“哈？”

“我们融为一体，你我不分彼此。”

“抱歉，那个，我并不.......”

“看来你已经见过了几个人，对于巨人的看法产生了动摇。”

trigar说，“我并不会是改变你的那个人，那么，我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trigar.......平静的生活，到底有没有错？”

trigar没有再回答。

他的计时器亮起，将水洼送入了大川志的嘴里。

让后将他送向了爬出上去的缺口。

等带着宗方离开遗迹外围，大川志发现，剪刀武器旁边的东西，被带走了！

（四）

大川志在返回tpc后，交待了遇见两个神秘人的经过，但是略去了他自己认为特殊的地方，再加上tpc两股势力都为他遮掩，这件事呈现到泽井案头的时候，已经变成外星人阴谋篡害tpc公职人员的行动了。

但是tpc下面的人仍然是清醒的。

“大川志队员。”

在审问室中，权藤议员不断地向着大川志发起攻势。

“根据你的描述，你听见他们对话的过程中——嗯，你写上的材料断断续续，不像是完整的对话。”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东西？”

“没有，卑职当时听见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的。”

几天中，大川志滴水未进，身体和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似乎有赖于trigar让他喝下的水，他还能够勉强坚持。

“砰砰砰！”

审讯室的门被暴力打开了，居间惠队长，南云参谋都走了进来。

宗方为了避嫌，请动了南云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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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藤议员，这已经超出了你的职权范围了吧？审问不是你的工作！”

南云参谋厉声说道。

“很抱歉，一切的神秘事件，都要受到议会的监督。这次的事件太过蹊跷，有人怀疑是tpc有内鬼。”

“胡说！权藤！你说话要有证据！”

“大川志的口供含糊不清，此人之前的行事多有神秘待查之处，所以我——”

“不行！”南云坚决地说。

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若是权藤能够随意将人带走，置tpc于何地？

其他人会怎么看？

南云很清楚，即使大川志有问题，那也是内部解决，内部消化！

“权藤参谋，我保证，大川志的工作状态一直没有问题。”

居间惠挡在了大川志的前面，双手护住：“他需要休息，他也是人类，有人权！”

“人权？如今议员们已经闹开了，地底人的盖子就快要遮掩不住了！如果再不‘操作’出几个叛徒，我的手下都会把我撕掉的！”

“那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做这种腌臜事情吗？”居间惠坚决回击。

tpc这次上下一致保住了大川志，他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进行特殊的保护。

guts的正式队员们放弃了大多数的日常工作，陪伴在了大川志的身边。

毕竟地底人的事情，他们无法过多插手。

大川志的血样会有问题，已经是他们几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权藤最终放弃了这次的诘问，隐秘的交换条件是，促进泽井同意对于地底人的军事行动。

“我们需要转移议员们的注意力，那么就挑起一场压倒性的战争好了！”

（五）

大川志恢复的很快，能够正常工作后，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淹没的史料中。

他想要从前人的智慧里寻找解决的答案。

“是“因果武器”！”

没有明说的，未知的人物告知了tpc那把遗失武器的消息。

而且似乎，高层全部默认了这一消息源。

“难道是来自玛雅？”

可惜，大川志从未见过她。

但是最终，大川志与玛雅在一处喷泉公园相遇了。

玛雅穿着一双红色的鞋子，此外与普通的高中生别无二致。

“我就是玛雅。”

少女的眼睛里带着忧伤。

“你看到了什么？”

大川志知道，玛雅能够预知未来。

“你会死。”玛雅轻轻地说。

“是人都会死。”听到这个，大川志略微轻松了一点，“难道我死的很凄惨？”

“不，死的很美。”

在这种黑色的氛围中，大川志的心情在一点一点变好。

“请告诉我，有关巨人的一切事情。”

玛雅摇头拒绝：“我这次出来，是有条件的，有些秘密无法透露——而且很多事情，我也不曾了解。”

“为什么？”

“不只是我能够预知，我不能被心怀恶意的东西发现。”

玛雅侧面告诉了大川志一个惊人的秘密，地球一直在被窥探。

窥探者似乎一直在地球上。

大川志脊柱发寒。

“原来，人类一直处在灭绝的边缘吗？”

“真的没有解决办法吗？”

“似乎因为多种作用，”玛雅轻声说，“让我看见了，这个未来已经被改变了。”

“一位外神死去，在人们的愿望下诞生成为了新神，给人类带来了希望。”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是，人类不能靠自己解决强敌吗？”

“不能。”玛雅摇头，“再见了，但是我告诫你，一定不要吐露秘密。”

“否则，未来将因为你再次改变。”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那里出差，有你想要的一些答案。”

大川志前往了那个小岛，那里的人信奉鬼神，有一座宿那山。

据说，里面封印着一只恶鬼，被曾经的武士斩成了碎块，封印在了山中。

居间惠特意给大川志留了长假，作为补偿的歉意。

“上川，要是找不到的话，就把你埋在山里。”

供奉剑客的庙被小贼们打开了，名叫上川的本地人将两个同伙引了进去。

剑客的铜像和除魔的剑被三个贼运送到了山脚下。

巡逻的山田发现了铜像的失窃，向大川志求助。

“宿那鬼是这个地方传说中的鬼神，井龙剑被挪走了，封印也就解除了。”

“剑客名为井田井龙。”

良心不安的上川坐回了车里，在后视镜里与铜像对视。

“愚蠢的家伙！”

“你是谁，你是谁啊！”

“鄙人是一个亡者，身体无法动，暂时借用你的身体！”

“一定要将所有人带来，尽快！”

大川志向下山的山田嘱托。

如果玛雅预言自己将要遇上这件事的话，那么一定是妖怪出现了。

宿那鬼.......

大川志对于这些茫然无知。

他只能握紧枪袋里的枪。

大川志正要一同下山，跟着山田的背影离开，忽然与一个人交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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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已经走到了山路的深处。

“喂！”

大川志追上了那个低头行路的墨镜男子。

“这里很危险，赶快霞山去！”

上川回过头，挥出一刀。

大川志敏捷地回退了一步，胜利枪已经握在了手中。

“你是谁？什么人！”

“诶？”

大川志好像看见了幻想，挥剑的明明又是一位剑客。

“阁下，不是人，”

“是鬼魂吧！”

上川的话，让大川志心中剧震。

“我.......我不是人？”

大川志早就脆弱的防线，开始坍塌。

他匆忙检查自己的影子，自己的心跳.......毫无例外，都是正常。

“可我又感觉不到邪恶之气，阁下虽然有肉体，但是精神却已经超过了凡人许多！”

上川收剑入鞘。

“失礼了！”

“请多多包涵！”

“请问，你是谁？”

大川志随时准备好呼叫。

“阁下不认识这个人吗？”

“因为鄙人已经没有了身体，只有借用他的身体了！”

“你是......井田井龙？”

大川志反应过来了。

“正是。”

“鄙人生来就有识别妖鬼的能力，所以一生致力于打击妖怪，宿那鬼就是被鄙人打败的妖怪之一，让世人见笑啦！”

“可是，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人呢？”

“你的身体与精神并不匹配，俗人若非有大机缘，也不可能维持这样的常态，否则精神就要离体而去——”上川再看了一眼大川志：“而你现在的身体与精神的结合非常紧密，这就让你产生了困惑，这种困惑发自你的内心。”

“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获得突破凡俗，与你精神匹配的力量，但是你的困惑依旧会存在，因为你的身体还在这个世界上活动。你的后人会继承你的困惑，却又受困于你的精神，终不得解脱。”

“就是说，我的后人，会经受我的痛苦吗？”大川志问。

“是这样的，可是如果不与非凡接触的话，那么一生都不会收到影响。”

“原本我是想将剑放回去，重新镇住宿那鬼心脏和身体的位置，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我这具身体，利欲熏心，不适合挥剑，要是与宿那鬼对决的话，一定会落于下风的。”

“现在，我准备将我毕生的剑术传给你，你意下如何？”

金灿灿的启示之书飞到了大川志的手中。

它重塑了孙亮亮的身体，又在孙亮亮不知不觉中分离，幽莎蕾再次的凭依，不过是借用了孙亮亮的力量，而他毫无所觉。

这也就方便了幽莎蕾为孙亮亮定制的进化信赖者。

一样飞到大川志手中的，还有闪光剑。

“看来，有比龙井剑更适合你的武器。”

闪光剑射出了激光一样的光柱，细小，却格外温暖。

“原来你是光之人。”

上川冷静地说：“这样就更方便了。”

他伸出一只手，按住了闪光剑。

海量的剑术信息就这样传递到了大川志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