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热度很高顾昀安

天刚微亮之际，顾昀安就被一阵敲门声所吵醒。

“儿子，收拾着起来了，我和你爸先去买菜去了。”

睡意朦胧的顾昀安嗯了两声，看了眼手机正准备翻身睡觉时却是猛地一惊，这才早上六点过一点，就忙着出去买菜了？

他睁开一只眼睛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连续喊了几声都没反应后又再度躺了回去，反正肖虎还没给他打电话，倒不如多睡一会儿。

“顾昀安，你还睡呢，快起来了，等会人家肖所长都来了。”

顾昀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记得自己不是分明才放下电话没一会儿吗，怎么再次打开后已经九点四十了，而且手机上还有一条肖虎的短信。

“妈，起来了。”

没办法不起来，根据肖虎所发的短信来看，他大概十点钟就要过来。

迅速地穿上衣服裤子之后，顾昀安简单洗漱了一下后打开房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父母，有些惊讶地问道，“爸，妈，别人肖所长就是来确认一下你们的意见，不至于弄这么多菜吧？”

“你一个孩子懂些什么，俗话说的好，那人家的嘴软，吃人家的手短，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所长，我们还真什么都不准备？”

姜翠岚一边切菜一边说道，旁边正忙着割肉的顾雄文虽然没说什么但手中的活却是并未停下。

“别人肖所长这么照顾你，让你进国家保密所，我们也只能买些菜在家里款待一下，毕竟人家是从事保密工作的人，出去吃饭让别人知道影响多不好。”

顾昀安直捂脸庞，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这种让人觉得天上掉馅饼的事想让他们俩顺其自然接受也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边顾昀安正有些不知所措，那边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顾昀安打开手机一看，正是肖虎发的消息。

“爸，妈，别忙活了，人家肖所长已经到我们小区楼下了。”

“老顾，肉我来切，你和儿子去把客厅收拾一下，顾昀安，你在这愣着干什么，去和你爸收拾客桌削点水果啊。”

顾昀安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等两人将客桌收拾好之后，顾昀安望了一眼客厅上的钟表，正好十点钟。

“叮咚。”

三人皆是不约而同地看向房门，而后顾雄文在姜翠岚的催促下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正是穿着一身休闲服拿着公文包的肖虎。

“顾股长，一个月没见，还记得我吗？”

“瞧您这话说的，肖组长，快请里面坐，顾昀安，你领导来了你也不招呼一声？”

顾雄文与肖虎握了握手后笑着将肖虎迎了进来，姜翠岚见状后将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从厨房里走出来和肖虎握了握手，“肖组长辛苦了，以后我儿子还得拜托您多照料了，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中午就在家吃个便饭吧。”

本想一口回绝的肖虎实在架不住两人的热情，在最后同意共进午餐的意愿后顾昀安的父母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顾昀安对目光注视下的肖虎耸了耸肩，示意这种事他也无可奈何。

接下来的时间从顾昀安眼中看来相处地还是比较融洽，肖虎先是将盖有国家保密所的章和顾昀安签字后通过他润色后复印出来删减掉与平行空间有关的合同交给顾雄文和姜翠岚看了以后，二者才算是真正意义地放下心来。

“肖所长啊，我和顾昀安他爸都是小职员，我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本事我也清楚，虽然当妈的不该埋汰自己的儿子，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们怎么选择把他招进你们所里，是不是…有什么附加条件之类的啊。”

饭桌之上，几人皆是各怀心事，最终姜翠岚实在没忍住借着敬酒的名义向肖虎问道。

“我们之所以选择顾昀安必然是经过多方面的考量的，有些事情受政策的约束不能说，但你们的儿子很优秀，这是毋庸置疑的。”

顾雄文与姜翠岚皆是惊讶地对望一眼，而后笑呵呵地与肖虎碰杯，他们俩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现阶段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顾昀安能够考上公务员，故而当听到肖虎这么说时两人皆是感到高兴。

午饭过后，顾昀安压了压行李箱，虽说肖虎所说最迟半年内就能回来，但他还是准备好了冬天的衣服。

“去那边了好好工作，家里还用不着你惦记，少打电话过来。”

看着握着行李箱把手的顾昀安，姜翠岚又怎会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别听她的，她巴不得每天你都给她打电话。”

帮顾昀安将行李箱装入后备箱后，顾雄文笑着说道。

“那顾股长，姜老师，我就把你们的宝贝儿子带走了，工作特殊也不能带你们去参观工作环境，别介意。”

“瞧您这话，以后顾昀安麻烦你的事情还多着呢，顾昀安，工作要认真啊，不能辜负了肖所长对你的期待。”

顾昀安点了点头，而后肖虎又与二人摆谈了一阵后才如蒙大赦一般坐上车，顾昀安转头看向还在目送车子离去的父母，虽然也不是小孩子了，但毕竟毕业回来后也待了这么久，不过一想到半年之后就会回来，当下也就释然了。

“太热情了你父母。”

肖虎有些后怕地说道，若不是他以工作特殊与时间紧迫做借口的话，他毫不怀疑只要一松口顾昀安的父母把他留到晚上再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顾昀安无奈地点头，这就好比你在家人的眼中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可偏偏有人说你是一块藏玉，还要出高价钱买他，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大体而言意思相近，这能让顾雄文和姜翠岚不激动吗？

“距离到省会保密所分局还有三个小时时间，这段时间里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想必你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吧？”

后座上，肖虎看了眼手表后，对顾昀安说道。

“为什么去省会保密所分局？合同上的上班地点不是写的主宇宙空间吗？”

“因为只有各个省会城市的保密所分局才有像你在主宇宙看到的接引器，我们从主宇宙回到自己的空间可以选择回去的就近地点进行模拟，但要从自己的空间到主宇宙只能通过省会城市的接引器，或者主宇宙特批为你在就近地点进行接引。”

“所以昨天你们接引我就是由主宇宙特批的吗？”

“对，就像是…强行接引吧，因为这次的铂金级任务是上面领导层亲自点的你的名，实际上我们对你的接引计划是准备在明年进行的。”

顾昀安懵了，他何德何能可以和所谓的领导扯上关系，更何况是主宇宙的领导，还亲自点的自己的名，真是让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是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位首席吗？”

顾昀安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中有些不太肯定，毕竟昨天就感觉老者对他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好，而对那名寸头男子却是很严肃。

“不是他，首席是领导层下发决策后的执行人，关于领导层为什么会选择你…说实话这在我们内部都成了八卦了，那些没看到你的资料的人都在猜测你可能是某位领导的亲戚之类的。”

“喂喂喂，不是吧肖所长，好歹我们也是保密部门，我的资料还能被随便查阅？”

“同伴之间的相互了解有利于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嘛，我们的资料你也可以随便查阅。”

顾昀安满头黑线，倒不是他的资料劣迹斑斑，只是随便翻了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后有一种乌鸦落入了凤凰群中的感觉，这些人就不能像他这样平庸…哦不，低调一点嘛，小学时得到的美术绘画冠军都写上去了，还是班级举行的！

“那我的具体工作是什么？”

“大体都是坐班打卡制，如果没有任务也就是负责在系统上监督查看各分空间有没有特殊情况。”

“就像看监控一样？”

肖虎闻言愣了愣，正要开口反驳时脑子按照顾昀安的思路去想了想后，倒还真是。

听上去似乎挺轻松。顾昀安一喜，不过接下来肖虎所说的话却是让他脸色苦了下来。

“但是那是正式员工的工作内容，你现在只能算预备队员，还有培训内容。”

算了，先有苦才能有甜，顾昀安心中安慰自己。

“三十六处空间的历史，文化，以及语言。”

顾昀安呆住了，什么玩意？不过还好，自己毕竟学的是文科，能接受能接受。

“还有防身术和体能课，毕竟以后会出任务。”

what？听上去很像是谍战片之类的剧情啊，难道不应该是有所谓的保密所工作人员证件嘛？不应该是穿上工装表情严肃走向瑟瑟发抖的涉案人员亮出证件而后一句潇洒的带有吗？这可是文明社会，防身术和体能术真的有必要吗？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就是一些侦查潜行伪装易容之类的，很容易上手我们暂且不提，整个培训内容大致三个月左右。”

“如果三个月内不能达标怎么办？”

肖虎顿了顿，似乎所有的预备队员转为正式员工时都没有出现培训不达标的情况，故而连他都一时没想起来。

“应该是洗脑加遣送会自己的空间吧，然后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副作用就完事了。”

似是猜到了顾昀安内心想法，这位肖所长拍了拍顾昀安的肩膀，“放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都是基础知识，又不是让你钻研，很大程度上你会发现做任务时根本用不到，而且你目前不用参加培训。”

听到最后六个字时顾昀安内心一喜，然而肖虎接下来所说的话让他很想跳车逃跑。

“不是昨天都给你说了吗，你直接出任务。”

“那个铂金级任务？”

肖虎笑着点了点头，“作为预备队员首次参加任务级别就是铂金级任务，而且还是紧急调动你加入任务，力压两名黄金级成为任务的总指挥人，再加上你签合同后的档案上传到系统已经备注你的等级为铂金级，你现在无论在预备队还是正式员工那边的热度都很高啊！”

别说了好吗？我现在很想死。

就没见过这样的，玄幻小说里主角打怪升级还都是一步一步来或者有外挂傍身的，我再怎么有潜力那不也得应该一步一步来？这都什么还不知道呢就要出任务了，一来还是让那两位黄金级都感到棘手的铂金级任务。

这就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吗？但我为什么觉得这是组织想借任务除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