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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可愿

见纪朝之这么没有原则,影知很是瞧不起地瞥了他一眼,但没成想纪朝之竟然嬉皮笑脸地又接了一句,“可是就算水月的影响再怎么深远,她都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了不是吗?当然没有人能比得过一个死人,可活着的人才是更重要的呀。”

纪朝之故作深沉的样子竟然把话说出了几分哲理,谨知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猛地将杯中的酒灌在嘴里,“可不管怎么说,在王爷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水月!谁都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是是是!”纪朝之赶紧附和,并且迅速地转移话题,用胳膊肘怼了怼身旁的影知,“你这回来这么久了都没给我个信,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了?这一趟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说给我听听?”

影知本来是只想喝酒不想搭理纪朝之的,但是瞥了一眼对面的谨知之后还是接上了话头。

见他们两个聊开了,谨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但也不吃菜了,只是自个拖了个酒壶过去,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看着她这样自虐似地喝酒,纪朝之跟影知反而喝不下去了,暗戳戳地互相使眼色,但最后都化作了一声无奈地叹息。

谨知这样大的反应,哪里是在维护水月的地位呢?只不过是将自己的不甘全都寄托在了水月身上罢了。

谨知的心思,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说起来,王爷也肯定是知道的,所以才会在她稍微有些举动的时候立刻将她发配出去,回来之后也再不得近身,要不是因为突发檀折刺杀的事情,谨知恐怕会一直被流放在外围。

王爷这样明确的举动,就是要断了谨知不该有的念想,谨知又怎么会不懂呢?她只不过固执了太久,不肯断了自己的那一丝妄念罢了。

柳云葭带着真黛儿和假青儿回到安和侯府的时候,已经入夜了,路过茶花院的时候,柳云葭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蹲在月亮门下,等到了跟前,借着月色一看,才看清是檀折。

檀折的神色很是复杂,眼睛有一丝的泛红,极低极低地唤了一声“小姐”。

半月未见,檀折消瘦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很不自信起来,见他这个模样,柳云葭只觉心酸。

齐慕殊的刀伤一日好过一日,但犯过的错会永远化成一道疤留在那里,轻易消磨不去。

柳云葭快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之后才开了口,“你在这里刚好,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

“我知道,我是来将此物还给小姐的。”檀折说着便小心恭敬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方盒,双手递到柳云葭的面前。

他今日恰好在一叶楼,听说了白泽那边闹出来的事情,想着小姐离京,事务肯定是要交由他人处理的,而又出现了如此诡秘的敌人,定是要动用到“猎”字令的,所以他就主动送回来了。

其实他早就该把这代表着四宗最高权利的物件还回来了,但是,小姐没有开口要,他也就不想还,就好像还有这么一个东西在,就还有最后的那一点羁绊在。

而这段时日,他也查清了齐慕殊画上的那个女子的确极有可能就是小姐,如此说来,小姐一直都是齐慕殊的梦中情人,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好呢?

而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暗自做主前去刺杀齐慕殊,如今想来真是愚蠢至极,他差一点点就彻底摧毁掉了三个人。

好在齐慕殊没事,被摧毁的就只有罪有应得的他,是他亲手将自己从小姐的身边推开的。

以往,若是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他肯定是要陪在小姐身边保护她的安危的,要么就是被留下掌管事务,可如今他只能是个局外人。

从檀折的手中接过那个小小的盒子,柳云葭的心里异常的沉重,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虽说开春了,茶花也开得很好,但也没必要大晚上的在这里赏花吧?”一道低沉磁性还略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

这声音太具有代表性了,不用抬头都知道来者是谁,柳云葭和檀折具是一惊,柳云葭赶紧将那小盒子给收进怀里,而檀折则是立刻跳开到一边,心中微惊,齐慕殊这个重伤之人走到他身后,他竟然毫无察觉,看来最近武功的退步也是很大。

柳云葭将小盒子藏完之后才露出了笑容,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虽是开春了,你也还是个病人,这大晚上的你跑出来干嘛?你忘了,上一次你伤了风,平白多喝了多少药才把那病头给压下去,你可还真是一点都不记苦呀。”

“我穿得多呀,不像你,只要漂亮不要温度。”齐慕殊轻轻地握住柳云葭的手,果然他的掌心很暖。

“我不冷!”柳云葭微微地皱起眉头反驳道。

一旁的檀折望着小姐明媚娇俏的样子,他知道,小姐是真的很幸福,而齐慕殊也是真的很好。

他最大的心愿便是小姐能一辈子平安康乐,而他也能一辈子守着小姐的平安康乐,只是如今,这个心愿,怕是只能实现一半了。

“手都凉成这样了,还说你不冷?你当我好骗?快跟我回去。”齐慕殊点了点柳云葭的额头,说着便要拉着她往回走。

柳云葭迈开步子跟上,但也没忘了一旁的檀折,正准备开口,却没想到齐慕殊补上了一句,“檀折,你也跟上来吧。”

齐慕殊这话说得那样的稀松平常,就像已经忘了檀折曾经差点杀了他这件事一样。

别说檀折了,连柳云葭都一下子愣怔了,但是齐慕殊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在见檀折没动之后又补上了一句,“怎么?姑爷使唤不动你?只有小姐能使唤得动你?”

“当然不是!”檀折诚惶诚恐地应道,“属下,只是没脸面面对王爷而已,属下…”

“哎?”见檀折作势就要跪下的样子,齐慕殊赶紧拦住了他,“就算是有再多的话,那也等进屋了之后再说,可别冻着了你们家的小姐。”

齐慕殊的声音异常的轻松,倒是把檀折弄得越发的局促,最后还是默默跟着进了屋。

其实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之后,檀折就已经了了心事了,他也没有忘记答应过谨知要来负荆请罪的,但他不想当着小姐的面请罪,因为那样的话肯定会让小姐为难的,所以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但如今齐慕殊主动叫他,还是这样一幅随和的样子,把他弄得很是不知所措。

进了屋齐慕殊都还没得及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倒是直接先去找了一个手炉塞到了柳云葭的手上,“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毛病?这手凉得跟冰一样!”

“体寒呗,还能是什么毛病。”柳云葭随口地答着,眼神还是不自觉地去瞟站在屋子正中央不知所措地檀折。

这芙蓉暖院檀折待得时间几乎跟柳云葭一样长,但是此刻他却觉得那样陌生,那样的无所适从,反复地搓了几遍衣角之后他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还没开口呢,倒是先把齐慕殊给惊住了,“这是做什么?年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跪也不会再给你发年例了。”

齐慕殊半开玩笑的语气,可柳云葭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却是忍不住地想哭,他怎么会不知道檀折这一跪意味着什么?

他是真的不打算计较了。

这个男人呀,做什么事情都那么的让人出其不意。

但檀折可没有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而且精神也一直都紧绷着,所以仍然在自顾自地说着,“属下刺杀王爷,属下罪该万死,还请王爷责罚!项上人头在此,属下绝无怨言!”

檀折的语气很是认真,真的是抱了以死谢罪的决心的,但是齐慕殊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浅笑出声,“刺杀?我死了吗?”

听到齐慕殊这么轻松地说出这般话,傻愣如檀折也觉出不对劲来了,茫然地抬头。

齐慕殊站在柳云葭的身旁,一只手随意地把玩着柳云葭的头发,静静地望着他,“而且,就算是要责罚你,也该是你们小姐来责罚你。”

齐慕殊似乎对柳云葭的一头青丝格外的偏爱,总是逮到机会就要揉两下,这要搁平时柳云葭肯定就开始烦他了,但是这一次她坐在那里任由他把玩一动一动。

虽然已经知道了齐慕殊是不打算计较了,但是她的心还是乱得跟一团麻一样,你最信任的朋友伤害了你最爱的人,最为难的人,其实是那个“你”。

檀折望了一眼面色也不太轻松地柳云葭,实话实说,“小姐说,我伤得是王爷,理应由王爷来惩处我。”

“哦?是嘛?”齐慕殊说话间却是冷不防地拔了柳云葭固定发髻的簪子,顿时半头青丝全都落到了他的掌心,柳云葭这下终于是坐不住了,回头瞪了一眼齐慕殊。

她算是发现了,齐慕殊之所以能伪装一个浪荡子伪装的那么成功,那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有那么欠揍的一面!

可与这边暗暗浮动的小情思不同,那边的檀折极轻且坚定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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