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的创始人,是秋寻的亲叔叔。
秋寻家里不算富裕,但这位亲叔叔可不同于她们,但亲兄弟大多是明算账的,即便叔叔旗下的娱乐公司在业内规模不小,盈利很高赚得盆满铎满,也没想过接济他们一家。
于是她还小的时候,家里为了生计,也为了那个唯一的弟弟未来的出路,让她辍学去了叔叔公司做艺人。
她容貌姣好,气质出众,因为自幼跟着母亲在樊初楠家生活,也熏陶出一股优雅的韵味,又因为是知根知底的亲人,更好控制,叔叔花了大价钱,将她培养至北鱼的台柱子,家人也都只当她是摇钱树,除却伸手要钱的次数,几乎剩不下所谓的血缘情深。
光鲜亮丽的北鱼一姐,是她一直想要逃离的噩梦,但,一直苦于没有勇气。
直到,她爱上了一个人,她想为他努力一把,为了他们的孩子,更是为了自己的往后余生。
她和爱人出逃了,却因为没有周密的计划,被叔叔发现,险些将自己和爱人的性命都搭上,但所幸,她有很好的朋友,和朋友的弟弟,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却比她亲弟弟更关心她的人,以及朋友的弟弟的爱人。
她一生极其幸运,遭受过亲人的苦难,却遇到了许多善良的外人,一次次将她从鎏金笼中救出来,帮助她自由。
她自己,也需要努力才行。
·
她告知郁星洲这种可能后,对方木然说了句,他会注意,便说要着急回家,简单客气几句,挂掉电话了。
秋寻没察觉出不对劲,她的脑子里全是自己叔叔对郁星洲动手的事。
挂断电话,秋寻捏着拳,重重砸了下桌子,狠声说:“又是他干的,一定是他。”
“小寻,你打算怎么做?”樊初楠问她。
秋寻咬着牙说:“已经隐忍够久了!这一次,做了这么充分的准备,该和他们撕破脸皮了。”
“好,小寻,我会尽全力帮你。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樊初楠说。
“嗯,谢谢你们。”
尚凌仍有些担忧,问:“小寻,他们仍旧是你的亲人,你确定狠下心了吗?如果不能彻底狠下心舍弃,你是很难逃掉的。”她提醒着。
“我的心早就没了,在他们强制将我关进A市南区三院里,想要借助药物治疗的名头弄死我的孩子的时候,在国外那座桥下,他们雇来暴徒企图将我肚子里的孩子乱棍打死的时候,这颗没用的东西,就被我亲手挖出来扔了。”回忆起从前,秋寻眼里只有冷漠。
尚凌眼睛湿润了下,她坐起来抱住秋寻,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那就好,小寻,这一次,或许就是决战了。这一次,你一定会幸福的。”
秋寻回抱住尚凌。
前两日医院传来消息,谭珲已经醒了。
江明哲也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弟弟秋朗近期和北鱼交密过甚,也是同等时期,公司几个与外商的合约都被北鱼抢了去。
当初能让家人掉以轻心,同意她和江漠辞结婚保住肚子里的她和谭珲的孩子,让她有机会筹划如何彻底的离开他们,一方面是因为她骗家人,江家以为这个孩子是自家的孙子,凭借这个孩子她才能嫁给江漠辞,并且江家老爷子听说这个消息后,已经为这个还未出生的孙子留好了家产;另一方面,是江明哲给了她的亲弟弟秋朗一份在公司高层就职的机会。
她这个弟弟躺在家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靠花她赚的钱生活惯了,即便是再轻松的工作,也懒得出力,但江家不介意养一个废物,能多一笔收入,最重要的是自家儿子有如此体面的工作,能保证他的余生安逸。
如果说最初秋寻父母还有些起疑,听到后面,是直接怕江家反悔了,当即就催促着送两个孩子去领证了。
而她这个弟弟,不好好上班不说,现在居然开始勾搭叔叔对江明哲的公司不利了。
的确,是到了该决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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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星洲晃晃悠悠回家,在楼层电梯外,正好碰到了江漠辞。
他因为配合调查,是直接走回来的,乘的一层电梯,江漠辞坐的是地下车库直通上来的楼梯,两人恰好在下电梯时相遇。
刚看到郁星洲,江漠辞上了一天班的烦闷心情瞬间豁然,才露出喜悦,他又仔细看到郁星洲此刻的状态,那表情骤然变了。
郁星洲此刻看上去,样子极其狼狈,衣服上黏着南瓜汁和混着的血迹,衣服上还蹭着些黑。
江漠辞肉眼可见的慌了,着急冲过去,抓住郁星洲的胳膊。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郁星洲原本还沉浸在思绪里,一直低着头走路,没有注意外界的,江漠辞突然窜过来,他一阵惊喜。
“啊我没事……”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他被江漠辞公主抱起来。
“真的没事?”江漠辞一边抱着他单手开门,又确认着问了一遍。
明明都要到家了,这几步路,还要抱他走。
郁星洲被他弄得有些发晕,倒在他怀里,抓着江漠辞胸前的衣服才缓了缓:“嗯,没事的。”
他说完,江漠辞将他脑袋护在怀里,抱着他朝屋里冲进去,将人放在沙发上,仔仔细细检查过,确认了没事,又不厌其烦问了几遍,才放下心。
到这时,江漠辞才记起来问一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听了郁星洲的描述,江漠辞也瞬间想起了那群人。
难道,是因为近期的绯闻,北鱼那位幕后老板,误以为哥哥和寻姐?
他脑海里骤然回忆起,曾经秋寻被伪造精神诊断证明,强制性关到病院里,他和哥哥嫂子去帮忙救人时,在医院里看到她时的样子,他便立誓要帮着这个姐姐逃出恶人的魔爪。
如果这群人再动手……
等明天去工作的路上,和寻姐打个电话提醒她吧。
担心是不由自主的江漠辞以为自己没有很在意,但偶然想起时紧锁的眉,还是暴露了思绪。
至夜,郁星洲洗漱好,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视线再一次触及到江漠辞脸上那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担忧的表情,郁星洲以为他还在因自己遇险而难过,心里暖暖的。
他等江漠辞也过来坐下,头一次主动的爬过去,从背后抱住还在换衣服的他,温柔安慰着说:“已经都过去了,而且我现在也已经完全没什么感觉了,你别不高兴啦,别想了。”
江漠辞转过身来轻柔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回应他:“嗯,哥哥,抱歉让你担心了,我知道啦。”
郁星洲仰起头笑着看着他,正要开口,那一句,“那我们快睡吧”还未说出口,江漠辞又沉了沉眼眸,有些忧愁的说:“但我还是很担心寻姐,你今天遇险的原因,一定和最近你与寻姐的绯闻脱不离关系,她也同你一样,极大可能性会有危险。”江漠辞分析说。
郁星洲的表情怔了下。
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低着头,松开了抱着江漠辞的手,可对方却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继续说:“如果遇到这样的事的是她,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应对,肯定很容易出事的,明天我们提醒一下她,让她最近多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出行了。”
他也想到了,也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过去将事情全讲述过,也提醒过了。
可内心就是别扭的生气,不想将这些告诉他。
为什么江漠辞会以为,他就想不到这些?就不会关心寻姐了?就只有他关心自己老婆吗?
也是,人家是夫妻,再正常不过了吧?
说什么爱他,都是枕边话,信不得。
而且……
江漠辞本就该是那个在秋寻身边保护秋寻的人,可他好像,抢了秋寻的这个人,还假惺惺的打电话过去提醒。
虽然他是真的担心,但寻姐会怎么想?他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
想想,自己真够恶心的。
自责,难过,但又自私的妄图把眼前人占为己有,轻信所谓的不知真假的枕边话。
生气,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想起秋寻,更不敢生气了。
郁星洲咬咬牙,沉声对江漠辞说:“寻姐最近很危险,你去保护她吧。”
说完,他迅速缩到被子里将自己蒙住。
江漠辞才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追过去试图抱他。
“秋寻是我的姐姐,所以我很关心她的安全,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原因了。”
郁星洲还在生闷气,硬着嘴回应:“对啊,我也没说别的吧?我也担心她,但我去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么?所以你去带着我那份,好好保护她吧。明天我还录节目,先睡了。”
撒气似的说完这通话,郁星洲将被子又蒙上了些,将脑袋完全盖住了,不听,不信,拒绝和江漠辞交谈,他此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某人快点滚远点!
要不是住的是某人的房子,他离了这儿很难找一个住所,他早把人赶出去了。
果然,人还是得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郁星洲开始无比想念自己的小屋。
也不知道他家灾后重建,重建的怎么样了。
镇长听了,顿时轻吁了一口气,一众乡绅也都一个两个心里大石头落地。当即,马屁不要钱似的竞相拍了过来。.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厉害!”
“……”
“九叔就是咱们任家镇的定海神针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议……”
一众乡绅拍马屁的功夫,当真是超凡脱俗,一个两个,张口就来,好像都不用过脑子。
“唉……”
九叔却是微微叹息。
“怎么,九叔,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患不成?”
镇长见了,心里一沉,连忙问道。
“是啊,九叔,这……该不会还有什么变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乡绅,也赶紧追问。
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这事,终究是关系到他们的身家性命。
“各位误会了,这件事解决的很是彻底,只是……贫道没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黄宅上百条性命。
贫道当面,却无法拯救,当真是心中有愧。黄百万父子,也是遭了这孽畜的毒手,贫道同样是无法拯救。”
九叔叹息一声,面色沉重。
“诸位,这件事并不能怪我师兄的,人力终究有尽。那为祸的孽畜,乃是一尊准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实力单打独斗,甚至比我等修道还要强上一些。
从他们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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