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nbsp; 个人的选择

清风徐来,瑛纪说完【一切都是诅咒师在搞我】这个推测后，就继续低吃早饭。

倒是五条悟陷入了沉。

直到瑛纪吃饱喝足，五条悟才长出一口气。

他看向瑛纪：“瑛纪,你考过一件事吗？被你斩断的存在可以再度融合吗？”

瑛纪怔了怔,冷不丁明白了五条悟的：“你是说,加茂宪伦被斩断后可以粘合起来？”

五条悟：“为从你和九十九由基前几次接触加茂宪伦得到的信息来看,他的确不想找你的麻烦,不是吗？

这是不是说明,上一次斩断后,他自己粘合了？对加茂宪伦来说,你的斩击很麻烦,粘合需要付出一些代价,属于可以自己解决、但有代价的类型,所以他才一直想办法避你？”

瑛纪苦恼地说：“我的斩击论上来说是不可能再粘合的，我并不是斩断，而是赋予了必须的概念,但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

他举了个例子：“比如由基领域内的土晶龙,虽然被我斩断了,但下一秒依旧可以粘合。”

瑛纪也问过九十九由基怎么做到的,当时九十九由基给出的解释是……

“尽量缩短个体单位的大小,就像是链接两根绳索的环扣，你斩断了环扣,但下一秒我可以让两根绳索直接缠起来。”

五条悟瞬间明白了：“我懂了,九十九由基面对你时会缩小咒术单位，并故增加咒术作物上的链接点，这样即便你斩断咒术作物，那个咒术作物也可以快速粘合。”

瑛纪点：“是的,如果加茂宪伦的咒物本体……额，就是那个脑花，也将单一细胞作为咒术单位，在我斩断后，他抛弃那部细胞，让剩下的大脑链接起来……那么是的，他可以将两个切片脑花重合为一。”

但尽管瑛纪这么说了，他还是怀疑能否成功。

“可那毕竟是大脑吧？大脑细胞可以随便抛弃吗？而且他活了那么多年，脑细胞还能新陈代谢吗……”

瑛纪和五条悟面面相觑，明明是玄幻的咒术问题，怎么觉变成生物神经方面的麻烦了？

五条悟清了清嗓子，他换了个角度说：“先不要管生物和你的斩击方面素，从咒术角度来看，术式存在在哪里？”

瑛纪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咒术研究方面，他是远远不如五条悟的。

五条悟道：“虽然术式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体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觉醒术式，这和人的大脑构造有。

其次术式的释放和身体定器官有，比如你家禅院兰司的定身术式，如果他眼瞎了，即便他还具备术式，但没了眼睛，就再也不能使用术式了。

最后还有一点，术式是可以被夺走的，比如你拿到的两面宿傩的手指，如果能找到容纳手指的人，将手指放入那个人身体内，天长日久，两面宿傩的术式会刻录到那个人身体内。”

也就是未来的虎杖悠仁。

五条悟总结说：“所以想要术式存在并释放成功，需要先天的大脑天赋，以及后天的承载物这两个条件。”

瑛纪连连点：“果然脑花就是加茂宪伦的本体吗？”

五条悟：“我要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瑛纪：“……哦，你继续。”

五条悟：“在咒术界，同卵双胞胎认为是一个咒术单位，这也是你和甚尔都没咒力的缘故，那么加茂宪伦呢？加茂宪伦的本体毫无疑问就是那团大脑了，大脑被斩，如果能融合倒也还好说，如果不能融合，他还能再使用术式吗？”

瑛纪目瞪口呆，他还没想到这一点。

“……由基和兰堂以及中也在北美和加茂宪伦打过一架，加茂宪伦跑了，应该是可以使用术式的吧？”

五条悟摇：“不，他不断吞噬他人的脑壳，这应该是一种术式，他使用他人身体时能得到身体自带的术式，也就是说，他可以使用两种以上的术式。”

比如脑花吞了夏油杰的脑壳……想到记忆里的画面，五条悟的眼神有点冷。

瑛纪震惊不已，他是的没想到，五条悟能通过斩后的细节推测出这么多情报。

一时间，瑛纪看五条悟的眼神都变了。

五条悟注到瑛纪敬佩的眼神，心情又好了起来。

“哈哈哈老子可是最强，我做过的任务可能没你多，但见到麻烦的、稀奇古怪的肮脏之物却比你只多不少啦。”

瑛纪佩服地说：“嗯，没错，悟你是最强哒！”

然后瑛纪陡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不是捅了一片脑花吗？我将失去灵『性』的脑泥收起来了，你要吗？”

五条悟瞬间激动了：“你带回来了？”

瑛纪回到房间，从昨天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御守袋子递给五条悟。

“对呀，我搞不明白这玩，想着给你看看。”

五条悟大喜：“太棒了！”

他接过御守，打后瞟了一眼，乐不可支。

“啊呀呀，有很多通过体诅咒本体的秘法，我可以一一实验一遍了。”

瑛纪狐疑问：“但这份脑花被我用天逆鉾捅过了。”

五条悟用一种略显轻佻的声线、异常柔和地说：“没系，交给我吧，咒术啊，可是很神奇的。”

瑛纪的胳膊上突然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诚如总监部推测的那样，五条悟转行去干诅咒师，那也肯定是最强。

瑛纪搓了搓小臂，他清了清嗓子：“反正不管加茂宪伦想做什么，不管他是四之三个还是半个，他肯定会再来找我的。”

不愁没机会继续捅脑花。

五条悟兴致勃勃道：“下次务必叫我。”

瑛纪：“我尽量，毕竟机会稍纵即逝。”

就在时，禅院家的仆从来找瑛纪：“瑛纪大人，总监部那边派人来找您。”

瑛纪有点诧异：“亮介在处后续，总监部和他谈啊，找我做什么？”

仆从纠结了一下，还是小声说：“貌似总监部的大人认为，您去横滨拿到了在美留学的九十九由基大人送回的咒物……”

瑛纪忍不住反驳：“由基没送我咒物！”

五条悟实事求是地说：“要不是你给我看了这份脑泥，我也知道诅咒师的事，还看了直升飞机的照片，我也不会信的。”

主要是这个逻辑闭环了啊！

瑛纪不爽极了：“行行行，就算是由基给我的吧，东西是我的，总监部找我做什么？”

总监部的目标有两个。

其一，他想要从瑛纪手上买走这个咒物，虽然禅院亮介强调要和家主直毘人谈，但东西在瑛纪手里。

禅院瑛纪能祓除级咒灵，即便他没有领域，但也不会被看做是大众义上的一级咒术师。

总监部找瑛纪单独谈，如果成功了，不仅交换到了级咒物，还能挑拨禅院瑛纪和禅院直毘人的系。

其二，务科那边发来请求，既然瑛纪在森会社的上空捅破了一个蓝『色』火焰咒灵，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的确从美邮寄过来的集装箱里拿到了好东西，而务科也制作出了实验资料被美人窃取的文件，那能不能送佛送到西，请瑛纪帮忙做个伪证。

谁让涩泽龙彦拒绝了务科和军警的要求呢？

现在务科做两手准备，一方面继续努力说服涩泽龙彦，另一方面找总监部当中介，希望禅院瑛纪配合一下。

仆从转述了对方的原话：“如果有欧洲间谍亦或者是超越者找上门，希望您能暗示对方，您和美人做了交易，以便将欧洲的视线转移到美人身上去。”

五条悟皱眉：“这不是将把柄送给务科吗？”

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是禅院瑛纪将异能资料交给了美人，将来上面会不会用这一点找瑛纪的麻烦？

结果就瑛纪爽快地同了：“可以，我昨天就将异能资料给由基了。”

五条悟：“……”

他忍不住问瑛纪：“你给她做什么？”

瑛纪奇怪地说：“她为总监部背黑锅，自然要拿点实际资料来反坑总监部嘛。”

五条悟一时无法反驳。

他甚至转念想到，即便有人拿这一点攻击瑛纪，好像瑛纪也可以说是总监部的命令哦！

这么一想，总监部才是正的万能背锅王吧？

但紧接着，禅院仆从就颤巍巍地说：“家主大人那边的是，咒物是您的战利品，您怎么处都行，但他不同您配合总监部和务科的行动。”

瑛纪懵『逼』脸：“为什么？”

禅院仆从为难地看了一眼五条悟，在发现五条悟根本没有避嫌的、还饶有兴致着后，只能视死如归地说：“家主不希望总监部以为交换条件，从森会社那边送回甚尔大人给您订购的毕业礼物配件，家里人还想买地、着甚尔大人回去磕呢！”

瑛纪：“……”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哈哈！

瑛纪『揉』了『揉』太阳『穴』，对于家里和弟弟甚尔之间的爱恨情仇，他是的无语也无可奈了。

他对五条悟抱怨说：“早晚有一天，甚尔会宰了全家。”

五条悟笑了一会，到瑛纪如说，他漫不经心道：“不会的，他只是说一说而已。”

瑛纪一愣，他诧异地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的目光落在庭院中精致的花木上，淡淡的苍蓝『色』眼眸里流『露』出洞彻一切的神采：“即便改姓了伏黑，他依旧是禅院的垃圾，根本没有挣脱禅院。”

的憎恨，要想掀翻一切，伏黑甚尔在脱离禅院那一天就能做到了。

然而不管是未来那份记忆里，还是现在，甚尔都仍然活在禅院的阴影中，如果说现在是有双胞胎兄长，那未来记忆里的伏黑甚尔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做？甚至还想着将儿子卖给禅院、亦或者托付给五条？

为伏黑甚尔这个人啊，本质上是认可禅院家的念的，他终究是个禅院。

五条悟清晰地洞彻到了这一切，不过他也没什么立场去骂伏黑甚尔，嘴上说着要掀翻总监部，最后还是被封印到狱门疆、将一切烂摊子都丢给学生的自己好像和伏黑甚尔半斤八两的样子。

但这并不妨碍五条悟看乐子嘛。

五条悟对瑛纪说：“你没必要掺和其中，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你家里人和你弟弟顶多互相让对方躺床上喝『药』而已。”

瑛纪有些惊讶：“的？”

五条悟一副我说的就是的样子：“的。”

瑛纪考了三秒钟，做出决定：“只要我提前将东西从森会社拿回来，不管是家里还是甚尔都没有由再胡闹了，我一会再去一趟森会社。”

一直旁的禅院仆从委婉地询问瑛纪：“总监部还在您的答复……”

瑛纪说：“咒物先放我这里，欧洲间谍的事情结束后再谈交易。”

毕竟是加茂宪伦用来坑他的东西，还是留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

“至于务科的配合请求……我自己去拿回配件，如果我答应配合总监部，我有什么报酬吗？”

禅院仆从表示明白，谈价钱嘛，他懂的。

“是，我会将您的转告给总监部的。”

仆从退下后，五条悟伸了个懒腰，他对瑛纪说：“叶卡夫那边外贸司始运作了，你那份红是打你账户上吗？禅院家的人居然来找五条，说要管你的份额，你怎么想的？这是你的钱，你打算让禅院掺和进来吗？”

瑛纪很随地说：“有区别吗？之前家里人说你了领域后会抢别家的钱，还说我的钱会变少，我就说我在五条家的贸易里有一份，家里人就说要帮忙了，我没反对，只是觉得有禅院帮我运作，会比较省事吧？”

瑛纪的钱基本都交给别人来运作了，比如尾崎红叶那边的海外投资，比如禅院家的各种股份和红，比如兰堂帮他盯着小说和漫画的版权费。

五条悟瞬间明白了禅院家的路，他嗤笑了一声，略一考就道：“行，我会让么在别的方面的合作份额里，我可就不客气了。”

瑛纪『摸』了『摸』下巴，他看着五条悟，冷不丁说：“这次魏尔伦闹了这么大的麻烦，军警会不会追加咒具订单？”

五条悟一愣。

瑛纪若有所，纯粹是一种别的觉，他说：“也许你不需要吞别人的份额，我都要扩大生产了。”

五条悟哑然，就在时，他接到了尾崎红叶的电话。

“嗯？新的实验体？我知道了，我现在回去。”

瑛纪好奇地看五条悟：“怎么了？”

五条悟：“尾崎说，昨晚甚尔和兰堂在实验室里发现了一个半成品实验体，貌似是中原中也的二号机体，兰堂想将那个孩子偷出来，但貌似那个孩子还没调试完毕，希望我帮忙看看情况。”

瑛纪皱眉：“又是一个人造品吗？”

五条悟的脸『色』颇为冷峻：“不管是总监部还是军部，都一样恶心。”

瑛纪却笑了起来：“没系的，哪怕是人造品，如果有机会能碰到悟你这样的人，也会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一件幸运和幸福的事吧。”

五条悟神『色』略微缓和了几，继而骄傲地说：“当然！所有人都爱五条悟！”

五条悟离禅院后，瑛纪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再去一趟森会社。

事实上，森会社这边，森鸥外正恼火地骂太宰治呢。

“你不是说禅院老师已经将他的东西拿回去了吗？”

森鸥外接到务科通过秘密渠道送来的消息时，差点掀翻桌子，“你怎么还将配件扣下了？”

太宰治一脸无辜：“最始说要扣东西的不是老师你吗？配件也是好东西，当然要拆来、一个个卖掉啊。”

森鸥外烦躁地说：“赶紧将东西打包送回去！”

太宰治饶有兴致地问：“送哪里？”

森鸥外卡了一下，他考了三秒钟：“先放在秘密仓库，会有人来提货的。”

让务科通知禅院瑛纪，请禅院那边派人来取吧，或者务科来人拿走配件也行。

反正按照夏目老师的说法，只要他将东西交出去，咒术师就不会再来找事了，剩下的会有务科解决。

太宰治失望地说：“好吧。”

他转身离临时的首领办室，黑『色』大衣口袋里，一个湿滑黏腻的脑花动了动，太宰治伸手握住羂索三号。

出了办室，羂索三号的声音在太宰治耳边响起：“你这老师还的和禅院有联系。”

若非有联系，森鸥外怎么有把握将东西还回去？

太宰治嗯了一声，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几乎将整个森会社的地盘都转了一遍，你确定的有宝贝在这里吗？”

羂索三号本来是想直接吞了森鸥外的，但太宰治表示森鸥外背后有人，不仅有总监部的高层，还非常了解禅院家的事，如果森鸥外立刻完蛋，总监部和禅院肯定会发现问题的。

羂索三号昨晚刚被捅掉了四之一份本体，到太宰治的说法后，刚始半信半疑，在太宰治表示我可以带着你转悠森会社地盘后，羂索三号索『性』先探查森会社地盘、寻找可能存在的宝贝。

森会社昨晚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但好在损失的是大楼和建筑，人员倒是损伤不大，对比别的组织，居然还算好的。

森鸥外一方面组织人搜寻残存物资，一方面派人去抢别家的物资，森会社本部倒是没多少人手，即便有，也大多在埋清废墟，非常方便太宰治到处『乱』晃。

羂索三号跟着太宰治转了一大圈，什么都没找到，他也很疑『惑』。

宝贝呢？

太宰治又提议：“既然首领说会有人来提货，那我？也许正的宝贝只有来提货的人知道在哪里。”

羂索三号：“你说的对，那就再。”

这么一，就到了瑛纪。

瑛纪这次来横滨，没有去找弟弟，他担心甚尔得知了家里的决定后，会再度杀到森会社，万一又是加茂宪伦的陷阱呢？

瑛纪将天之琼矛放在体育用品的袋子里，他背着长而细的袋子坐车来横滨，路上还遇到了两次临时检查，好在瑛纪有总监部发的殊证件，即便被拦住了，他也成功脱身。

瑛纪晃悠到森会社本部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还没靠近，瑛纪就被人拦住了。

但好在拦住他的人眼神不错，认出了这位大佬是昨晚爆破蓝『色』怪兽的人，这哥语气恭谨地请瑛纪到旁边相熟的酒吧（本来门了，被强行门营业）先坐着休息，然后快速找上面请示询问怎么办。

森鸥外得知瑛纪亲自上门时，有些外。

他虽然转告务科，请禅院家派人来，但没想到禅院瑛纪亲自过来了，务科怎么没通知？

但很快森鸥外就将这点疑『惑』暂时压下，亲自跑来接待瑛纪。

这是瑛纪第一次见到尾崎红叶口中的狗男人森鸥外，见面第一眼，瑛纪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眼中的野心和渴望。

森鸥外见到瑛纪时，面上一副谦逊的样子，心里却有点外。

要知道他拿到的资料里，禅院瑛纪可是个老谋深算的大佬啊！怎么这位先生看起来温润秀雅、神清气茂？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森鸥外心里提高了警惕，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表示东西已经打包好了，随时可以拿走，并为之前扣货的行为表示道歉，一切都是

当然他这个首领也难辞其咎，只不过最近欧洲间谍横行，他暂时无暇说赔偿的事，能不能宽限几天云云。

瑛纪摆摆手，对并不在，他只问了两句话。

“你和魏尔伦有联系吧？怎么联系的？”

森鸥外本想说自己和魏尔伦没联系，但对上瑛纪那双浅褐『色』的眸子，一时竟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就好像瑛纪已经对他下了定义，不管他如狡辩伪装都是无效的。

森鸥外：“……是太宰联系的。”

说完这句话，森鸥外发现自己像是在推卸责任，正想将太宰治叫来证明自己没说谎，面前的禅院瑛纪就点表示：“我知道了，果然是他。”

森鸥外：“……”

森鸥外是的好奇，他忍不住问：“您很了解太宰吗？”

瑛纪：“昨晚他告诉我，是你扣了我的东西，但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会从他人命令的人，他只会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认为瑛纪的文章是错误的，比如用最激烈的手段——死在瑛纪面前来恶心瑛纪，太宰治是个将死亡与生存放在同一侧的人，他会在威胁和恐吓吗？

既然如，太宰治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