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牲畜不如

我心想该不是这女子遇到了变态？

愣了五秒钟左右，我才将白布盖上，转头询问老妪关于她孙女的一些情况。

可老妪只是说了她孙女是遇到车祸死的，以及一些关于家境基本的信息！

对于死者身上的牙印，她是只字未提！

我也不知道这老妪究竟是知不知道死者身上这些牙印。

疑惑归疑惑，我也没再多问。

随后，我示意抬尸工将尸体送到房子里侧的房间！

“小伙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老妪忽然轻拍了一下我的肩头，问道。

我本能地扭转过身，回道：“哦，我叫张乾。”

“张小伙，若是你舅舅回来了，你可一定要让他尽快为我孙女缝合！”

“放心吧，老婆婆，我会的！”我的语气带着肯定。

老妪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脸上忽然挂起了丝丝微笑。

“那就暂时拜托张小伙了，报酬的话，等明儿一早我来接我孙女的时候，我会一并结清！”

说完，老妪缓慢地过身，杵着拐杖往镇子内走去，步履蹒跚。

往望着老妪佝偻的背影，我不禁轻叹了一声。

经过方才老妪的陈述，我才想起我们镇子上确实有这么一家人。

这个叫小焉儿的女子真名叫陈小焉，是个苦命的人！

先前出现在铺子那个男人是她的继父，叫陈开徳。

据说她这位继父有家暴的倾向。

他还是个酒懵子，每次喝酒回到家，都会对陈小焉和妻子大打出手。

老妪年事已高，纵使她有这作为陈开徳母亲的身份，也没能力制止！

陈小焉的母亲就是受不了这样的家庭环境，最终选择了自杀！

而陈小焉在老妪的安慰和庇护下，才成长到了现在！

这些事情我只是在茶余饭后，在一些镇民闲谈中了解到的。

“滴！滴滴！”

一阵震耳欲聋的汽笛声直接将我从思绪中拉出来。

“好了没有！”

“就抬个死人，还磨磨唧唧的，我们医院可是很忙的！”救护车司机探出头，冲着我吼道。

我并没有和他计较，因为在大学里，像这样的情况我也见过不少！

“稍等。”我淡淡地说了句，便进了房子。

来到内侧的房间，我一边撩起门帘，一边说道：“你们搞什么呢，你们医院的人已经在催了，赶紧……”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名搬尸工挡住了视线。

“马上，马上，我们就取一些医疗用具……”那人笑着说道。

他的神情中明显带着些许慌张。

我探过头，看向尸体的方向。

正好看到另一人正将白布给尸体盖上！

也就是这么一刹那，我看到尸体肩膀位置的衣服是被扒拉下来了，一侧的大半个胸部都露了出来。

“干什么呢？”我低声吼了一句，一把拉开挡在面前的那人，来到停尸台前。

停尸台前的那名搬尸工立马直立起身子，挡在尸体前方，笑着说道：“真的没什么，我就只是取几件医疗用具！”

说完，他冲着我身后的那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连忙上前，附和道：“没……没错。”

“现在尸体上的用具已经取下来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也得抓紧时间回去，这人就交给你了！”

说完，两人就跟做贼似的跑出了房间。

我有些生气，拉开白布。

发现女尸胸口上得衣服的确已经被人扒拉了下来，胸口处的雪白整个呈现在我的眼中！

胸部上还有些被人捏过之后所留下来的指印！

由于是尸体，身体上肌肤的回弹性会逐渐降低，所以这些指印看上去格外明显！

我将白布盖上，心中暗骂这两个搬尸工人真是人渣，不是人！

他们居然敢对尸体做出这中行为，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虽然我的大学专业是临床医学，加上跟着舅舅，也见过不少的尸体。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对尸体起过任何的邪念！

人死如灯灭，尸体对于我来说，就只是生物失去机能的机体，无论是什么动物……

尸体现在虽然是接了，但是我却不懂缝尸，现在也只能等着舅舅回来。

我关上灯，出了房间。

此时救护车已经离开，那些看热闹的镇民也陆陆续续地散去。

我依旧是躺在老人椅上，玩着手机。

一整个下午，店铺都没生意！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左右，舅舅才回来！

我上前将他背着的东西卸下来。

“舅舅，这些都是什么东西？”我指着用黑布盖着的背篓，问道。

舅舅直起腰杆，活动了几下肩膀，说道：“都是些缝尸用的东西。”

“家里的那套工具有些老旧了，也该换换了！”

说着，他躬下身，一把将黑布揭开，从背篓中取出了一个不大的蛋糕。

他将蛋糕递到我的面前，继续说道：“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我接过蛋糕，说了句谢谢。

我心想，舅舅也还不算土，知道买个蛋糕来给我过生日！

思索之余，舅舅又从背篓中提出了一个方正的白壶。

“今天是你生日，晚上陪舅舅好好喝一壶！”舅舅笑呵呵的说道。

“舅舅，哪有人用蛋糕下酒的……”我看着满满一壶的粮食酒，尴尬地笑笑道。

“下酒菜当然有！”说着，舅舅便从背篓里提出了一只烧鸡。

“这烧鸡是你最喜欢的那家，我回来的晚，也是最后一只了！”

我望着烧鸡，肚子一下就咕咕咕地叫了起来。

简答地吃了点东西，我才想起下午接的生意！

我将接了人的事儿告诉炼了舅舅。

哪知道他一猛子就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臭小子，怎么不早说，人在哪儿？”

我指了指屋内，怯怯地说道：“人就在里面。”

“要不，现在去看看？”

舅舅二话没说，直接就往内屋跑去！

我紧跟其后。

舅舅的速度很快，当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到停尸台侧，并且将白布掀了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陈小焉，一脸凝重！

我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小声问道：“怎么了么，舅舅？”

“干吗脸色这么难看？”

舅舅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也不敢再说话。

因为舅舅这种认真的样子，只有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沉寂了不知道多久，舅舅才扭过头，沉声道：“女子送过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掀了盖尸布？”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头，怯怯的说道：“嗯，我就是想确定一下死者……”

我话还没说完，舅舅一下就将我的嘴给捂住了！

“闭嘴！”

“别乱说话！”

我心中又惊又怕，同时还带着点疑惑。

“这白布你怎么能乱掀！”

“也怪我，没给你说清楚，也不该让你一个人守着店子！”

“这下可麻烦了！”

舅舅眉头紧皱，语气中透着一股子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