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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第 17 章

往里走,谢昭拎着包匆匆忙忙小跑出来,陈佳怡认出人来,随即朝她勾勾手指头,将头凑在她耳边。

谢昭脸色顿时煞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陈京柏正背对着她抽烟,他今晚烟抽的很频繁。谢昭站在他身旁安静等着,待一根烟毕,陈京柏缓缓开口,“今晚就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回去。”

他递了张卡给她。

谢昭没有接,她抬头望着面前这张英俊深邃的面孔,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下,“不用,我自己有钱。”

陈家还亮着灯,陈京柏进门时,蔡盈正坐在沙发上吃药,手里端着一杯清水,搁在旁边的药瓶已经空了一大半。

“医生不是说这药不能多吃吗?”

蔡盈往手里倒了几片,用清水送着服下,“不吃我睡不着。”

液晶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声音调到最低档。陈京柏问,“妈,你一直说佳怡脖子上没有胎记,那个胎记到底长什么样子?”

蔡盈手顿了下,将杯子缓缓放下,“刚出生时,就指甲盖那么大。颜色浅浅的方形,像颗小方糖一样。”她叹了口气,“算了不说了,也许真是我看错了,疯魔了这么多年。”

想脱口而出的话险些藏不住,陈京柏握紧拳头,“你不要多想了,早点休息。”

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路灯闪着微弱光芒,像是一只只高飞的萤火虫。

从记事起,他就从蔡盈口中听到无数次胎记这个词,这件事情几乎成了她的梦魇,得了抑郁症,要靠安眠药入睡。

可是这个家中,没有人认真对待过这件事情,因为看了监控,问了护士。

反而对陈佳怡觉得亏欠。陈宏远更是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即使她再任性,或者是做了违反道德的事情,都用尽一切帮她摆平,以为她还小。

可现在...

陈京柏不敢去想,要是这事是人蓄意而为的呢。他拿出电话,“你帮我查一下当初人民医院那个把我妹抱去育婴室的那个护士。”

放在露台上的一盆栀子终于在今晚绽开第一个花苞,阿蒲将鼻子凑近闻了闻,鼻尖萦绕着浓郁的香气。

她将跑进客厅,将书拿到露台上的木制圆桌上来看。嫌弃灯光太昏暗,阿蒲踮着脚想把上面吊着的小夜灯打开,却怎么也够不着。

不是她矮,是灯太高。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擦过她脸颊,从身后将灯打开。骆商从书房里出来,拉开椅子坐下,“我明天让人来把它位置调低点。”

“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总是出来露台看书。”只是因为今晚外面很香。

骆商似笑非笑,“方便你出来看花。”

对于她每天有事没事搬着小凳子出来看花的行径,骆商显然也有所了解。阿蒲不好意思的脸红,这样说让她感觉自己很白痴的样子。她岔开话,“你今天不忙了吗?”

“暂时不忙了。”骆商颔首。

露台很大,靠墙壁的地方有一排酒柜,高低错落摆满了威士忌和朗姆酒,熙熙攘攘挤在一块,像是主人专门摆在这里装饰用的。

见阿蒲目光停留在上面,骆商问,“想试试吗?”

他走到柜前,手从上面滑过,挑了一瓶过来,开酒器打开,倒进面前杯中,“这款果酒,酒精度不高,很适合你。”

没有苦味,反而带着浓郁的果香味,像是草莓汁和接骨木汁混在一起的味道。阿蒲喝抿了几口,又抿了几口。

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等骆商再次从书房出来,一瓶酒已经空了一大半,她醉醺醺趴在桌上,费劲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看书。

他无奈过去,声音含着笑意,“你书拿反了。”

“我说怎么字都看不清。”阿蒲语气含糊,懊恼地拍了拍自己头,将书倒过来。不一会儿她将书盖在脸上,“今晚一个字都不认识。”

“那是因为你该休息了。”骆商将剩下的酒给自己倒了杯,淡粉色的液体滑入嘴中。果真还是太甜了。他摇摇手中杯子放下,问,“还认识自己房间吗?”

“认识。”

在这里,阿蒲有一间大房间,就在骆商房间旁。他说以前的阿姨也是住在这间房里,于是阿蒲顺理成章地搬进去住。

比她在骆家的房间要大上很多,在这里她也不需要和别人挤在一块。

就在阿蒲晕头转向分不清房间,要走进他房间时,骆商扶了她一下,“你的是这间。”

“我知道,我就是看看。”阿蒲道。

骆商笑了笑,放开手,他坐在门口边的沙发椅上,饶有兴致地看阿蒲一头栽进床里。他莫名觉得心有点痒,取了只香烟来,将沉香木埋进烟头,并不抽,只是懒懒咬着。

艰难撑起胳膊,阿蒲从床上下来,拿过他嘴中烟,“抽烟不好。”孙梅说她爸就是因为烟抽多了,得了肺癌才走了。

“你把他拿走了,那我吃什么?”

他说话时嘴唇一张一合,阿蒲亲上去碰了碰,软软的。

骆商哑着声音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讨好你。”

软乎乎的阿蒲依旧是这个答案。

她手撑在椅子上,就快要没力气,眼见着马上摔下,骆商勾着她腰,将她抱在自己腿上,面对着自己,冷静道,“我不需要你来讨好我。”

他问,“认得出我是谁吗?”

阿蒲甜甜笑,“是大少爷。”

他不说话,只是危险眯了眯眼。

阿蒲立即改口,“是骆商。”

下一秒,他俯身,捏着她下巴吻过来,不是简单的浅尝辄止,骆商温柔地在她唇边吮了吮,像是战前的硝烟和起跑的倒数一样,然后舌尖用力,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烟砸在地上,里面的烟丝掉出来。

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味钻进鼻尖,阿蒲被迫使着抬头,连呼吸也忘了。他伸手捏了捏她脖后颈让她放松。

就在阿蒲想着这个吻还要继续多久时,骆商克制地松开她,喘着粗气将她按在怀里。

阿蒲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放在床上,继而传来关灯关门的声音。

都说喝酒会断片,但显然阿蒲并不属于会断片的那种类型,只能说酒精壮了她的胆。一觉醒来,她只觉得头有点晕。

估摸着人已经出门,她磨磨蹭蹭下床。

刚一出去就和某个本来早应该出门的人碰上,骆商在系领带,见她出来回头,“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

他沉吟片刻,“我想说的是,昨天晚上你看的那本书我帮你收好放书房了。”停顿片刻,“不过—”

“确实喝醉了。”

阿蒲松了口气,拿着小水壶去外面浇水。骆商走后不久,外面传来门铃声,骆嘉石带着鸭舌帽和口罩,进门便摘下躺在沙发上。

骆嘉石问,“有水吗?”

阿蒲给他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他说,“你怎么突然来我哥这了?”

“夫人让我来这边的。你要是找他的话,他已经出门去公司了。”

“我来找你的。”骆嘉石又喝了口水,“上次演唱会—”

“上次的演唱会我很喜欢。”

骆嘉石动作一僵,看着阿蒲的眼睛,剩下的话便说不出口。他随意扯了扯嘴角,“我今天没事做,在这呆一天。”

他的没事是果真没事。

时不时打游戏,时不时打开购物界面,拎着手机跑到阿蒲面前,问她这个喜不喜欢,那个喜不喜欢。

重复多次后,阿蒲认真抬头,“嘉石,我不需要你给我买东西。”

“那好吧。”骆嘉石小拇指微微蜷缩,在裤腿上蹭了蹭。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一直到骆商回来,他还在这里。

看见沙发上的人,骆商挑了挑眉,慢条斯理松了松领带,“你怎么来了?”

“来看阿蒲。”骆嘉石翻身坐起,将手机装进口袋,“公司最近很忙吗?”

“还行。”

“那你注意身体。”

骆嘉石干巴巴道。

他很少来这边,这次是突然有空回家,结果在家中没看见阿蒲,问了人才知道来了这边。他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从小学开始,喜欢他哥的女生就不计其数,虽然他哥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表达过好感。

可他清楚的知道,阿蒲是不同的。

他还记得他初中喜欢过的女生,在见过他哥一面后,就开始旁敲侧击他哥的信息。

晚饭是外面送来的,骆嘉石扒了口饭,突然抬头闷声说,“哥,要不让阿蒲回去吧。我让张妈过来,你不是喜欢她熬的粥吗?”

阿蒲诧异抬头。

骆商仍旧是不动声色,他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你自己问阿蒲吧,看她愿不愿意回去。”对于他这个弟弟,他最知道他的弱点,死鸭子嘴硬。

骆嘉石将目光投向阿蒲,与此同时,骆商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

灯光下,阿蒲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骆嘉石眼里的光暗下来,重新将头埋进碗里,匆匆忙忙扒了几口饭离开。他对阿蒲说,“我下次再来看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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