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谌屿说到从前的事，顾樱想起前几日在他手臂上看到的几处鞭痕来。
都是原身留下的孽账。
“以后不会了。”
她不会让他经历那样痛苦的生活了。
谌屿想要的不止这些。
他感应着昨夜融入顾樱体内的力量，在得到回应后，他微微沉了声问她：
“师尊，告诉弟子，你讨厌我吗？”
顾樱不知为何，话不由自主地从自己口中吐了出来：“不。”
在他的控制下，顾樱说的都是发自肺腑的实话。
谌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脏止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的眼里染上了几抹笑意。
他可以问更多的问题，比如他和龙傲天相比，师尊更喜欢谁多一点。
但谌屿并不敢，他不敢从师尊嘴里听到那个他不愿意听的答案。
“师尊，弟子心中烦闷，和弟子喝一杯吧。”
谌屿知道，只要是自己提出的要求，师尊都会答应。
果不其然，师尊微顿了片刻，便点了点头道：“好。”
顾樱隐隐觉得今天的自己有点奇怪。
她好像...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权，同时，总是会对谌屿产生些奇奇怪怪的恼人想法来。
谌屿拿来了两坛酒，和她围着院中的石桌坐了下来。
酒味闻起来并不重，顾樱放下心，不免多喝了几口。
谌屿见状，在不经意间说道：“师尊喝那么多，等下要醉了。”
“嗯？不会。”
顾樱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酒量很好。”
只是，在谌屿说过那句话后，顾樱忽然觉得脑袋里昏昏沉沉的。
“是么？”
谌屿眉眼含笑，突然伸手拿起了顾樱的酒杯，就着她喝过的地方抿了一口，“为什么师尊杯里的酒，比我的要甜一点？”
甜得他，嘴里都是甜腻腻的味道。
顾樱眨了眨眼，向谌屿伸出手，示意他把他的酒给她。
她尝了一口谌屿杯里的酒，皱了皱眉，又尝了一口：“明明是一个味呀？”
不过。
她握着谌屿的酒杯不撒手：“那你说为师的甜，你就喝我的好了，我喝你的。”
“好。”
谌屿的目光沉到酒杯上的红印上。
师尊抹了口脂，现下沾到了这杯璧上。
他抬眼看向了顾樱。
她的唇还是红红的，但红的有些斑驳，不均匀，尤其是沾酒的那一块，明显比周遭淡了许多。
“师尊。”
谌屿出声提醒她，“你口脂花了。”
“啊？”
顾樱张望了一下，没有在附近找到铜镜，从衣袖里拿出来一盒唇脂给谌屿，“找不到镜子，你帮我补一下嘛~”
谌屿的呼吸深邃了几分。
喝了酒的师尊，连说话都带上了撒娇的语气。
那她当日，和龙傲天喝酒时，也是这番表现么？
谌屿接过了唇脂。
顾樱把石凳往谌屿旁边挪了挪，闭上眼，微微抬起了头，撅起了嘴。
谌屿打开了唇脂，用手指指腹蘸取了一抹红，点到了顾樱的唇上。
是...软软的，嫩嫩的触感。
谌屿失了神，手更是僵硬得一动不动。
顾樱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动作，不满地睁开眼，一把抢过了谌屿手中的唇脂，“你不会连口脂都不会涂吧？那可不行，以后要涂的机会可多着呢。”
她蘸取一点，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谌屿在她眼中带上了重影。
顾樱定了定神，手指贴上了谌屿的唇，嘴里念叨，“这次我就教你一回，你可得认真看好好学！”
一抹鲜红点到了谌屿的唇珠上。
他微微张着嘴，顾樱认真地注视着手中的动作，一点一点把口脂晕开。
但她此时迷迷糊糊的，看人也不太清楚，手一抖，红色就晕出了他的唇边。
顾樱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学会了吧？”
她偷偷瞄了一眼谌屿的样子。
就，虽然，涂得歪七歪八的，但还挺好看的。
谌屿从喉咙里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他抿了抿唇。
师尊第一次给他抹口脂。
不知道有没有办法把这个口脂永远留在自己唇上。
顾樱心虚地把口脂塞到谌屿怀里，“那，你继续吧！”
他第一次抹，肯定也抹不好，到时候两人就两清啦。
顾樱闭上眼。
谌屿指腹上的口脂已经干了，他重新蘸取了一抹。
他的动作很小心，很谨慎，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所以谌屿涂的很慢。
顾樱等了许久，才听到谌屿说：“好了。”
她睁看眼，没有镜子，但她感觉了一下，好像没有涂歪。
不过她目光触及到旁边的酒杯时，突然觉得自己补口脂的行为有点傻。
酒还没喝完，现在补了，等下又要掉了。
算了。
顾樱拿起酒杯。
等下让谌屿再给她补嘛。
顾樱抿了一口酒，听谌屿问：“酒好喝吗？”
“嗯嗯！”
顾樱点了点头。
“师尊更喜欢那天和龙傲天喝的酒，还是和我的？”
和龙傲天？
顾樱的小脑瓜子不太明白。
她什么时候和龙傲天喝过酒了嘛？
不过，顾樱还是乖乖回答道：“你的。”
她补充了一句：“我没和二傻子喝过酒。”
谌屿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嘴里的二傻子是谁。
片刻之后，才把二傻子和龙傲天的名字对上。
他的脸阴沉了些：“师尊和龙傲天的关系真好，连称呼都比旁人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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