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治标不治本

慕晴也晃晃脑袋。

“算了，不说他了。他会入朝任职，王爷不是早有预料的嘛。跟我说说秦慈...嗯，我娘中毒的事。”

慕晴也暗自吐舌，又说漏嘴了，实在是她心里真无法把慕府那两人视作家人。

楚煜眼神意味深长，朝她凑近几分，低声问道：“王妃如何知道是中毒？”

慕晴也一愣，“不是你说的吗？”

“本王只说过‘你娘亲病了。’，何时说过是中毒了？”

“是这样吗？”慕晴也有点迷茫，刚才他真的没说吗？

“哎呀，不管了。”她摆摆手，“王爷你说她中毒是怎么一回事呢？”

楚煜眼底笑意闪过，还真是随心所欲的一人。

“据暗卫回报，事发当日，秦慈一直都在自己的院里，并没出过门。下人发现时，她已意识不清昏迷了。慕丞相连夜请的大夫。”

楚煜把收到的消息分享给她，她对毒识得比较多。

“没出过门？”慕晴也疑问，“这么说，被投毒的可能性不大才对。”

慕晴也思量片刻，突然抬头看下楚煜，“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楚煜听她这么一说，那张好看的脸色扯出了一抹迷人的笑，点着头，“说说看。”

慕晴也只觉乱花迷了眼，急忙转开头，“王爷你说，我娘她会不会是自己给自己下毒？”

慕晴也说出自己的想法，并对此感到心惊。

楚煜噙着一抹笑，“不错，和本王想到一处去了。”

“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慕晴也愕然，给自己下毒，这秦慈够可以的啊。

以前给原主下毒，现在给自己下毒，她是不是对下毒情有独钟啊？

楚煜突然抬手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她脑子比你好用。”

“喂！干嘛打我。”慕晴也揉揉被他弹了的额头，不悦地嘟嚷了一句。

“她前脚给你下了毒，你不仅没事，还应召进了宫。她的嫌疑是不是最大的？那如果是相府内相继有人中毒，大家会不会觉得是有人要谋害相府里的人？”

楚煜好心情地给她解释一番。

“好一招祸水东引。”慕晴也感叹，这古代的人心思真不一般，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也比人多几个弯哦。

后面，两人就慕府的事，还有找寻秦婆婆一事又探讨了一番才作罢。

慕晴也站起来，伸伸懒腰，准备回南院，突然想起一事：“王爷为何不让我出城？咱们协议不是说好不干涉彼此行动的吗？”

楚煜坐着没动，半晌才闷闷地说：“近期少外出，特别是城外。有危险！”

慕晴也觉得他声音不对，走近了两步，“王爷，你怎么了？”

“没事，夜深了，你回去吧。”楚煜抬头朝她说道。

“真没事？”慕晴也又问了一句，见他面色如常，才觉得自己可能是多想了。

“那我走了。”

就在慕晴也走后不久，北院的主屋内传出了一声闷响。

守在外头的冷月，推门进去，片刻之后，扶着楚煜飞快地朝书房飞奔而去。

“主子，现在觉得怎么样？”

隔了许久，书房的密室中才有声音响起。

“没事了。”

楚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他看着桌子上的盒子，眼底倒是浮起嘲讽之意，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终究逃不过药物压制这条路。

冷月在旁边站得笔直，犹豫了半天，才问：“主子的药之前都没动过？单宁姑娘就要到了，没了还可以再配的。”

楚煜两指拿起盒子里的一颗药，在眼前端看着，语气平平，“治标不治本。”

坐了一会，他又说道，“今夜之事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单宁。”

“是。”

冷月迟疑了片刻，还是应了。

关于这事，主子不愿说，他也知道。他什么都自己承担了，就是怕拖累任何人。

只是，往年都没今年这么严重，刚才他进屋时，主子整个人都僵硬了，这天气一寒冷，他不用药会成冰块的。

冷月思虑再三，突然朝着楚煜跪了下来，“求主子纳了单宁姑娘吧。”

“冷月，你还是让本王失望了。”楚煜视线冰凉地看着他。

“主子恕罪。属下认为，主子的身子才是首要的，王爷莫要忘了......”冷月执意奉劝。

楚煜摆摆手，“此事无须再提。”

“可是，除了单宁姑娘，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可以解的法子。主子的身体怕是受不住了。”

“即便如此，本王也不可自私地毁了单宁的一辈子。”

楚煜态度坚决，这事从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他能撑到找到‘她’，到时大仇得报，就够了。

楚煜坐在那，等到体内两股力量平衡了，才缓缓起身，朝冷月说：“回去休息吧。”

冷月看着他直挺挺的背影，眼含担忧。

之前他还觉得主子最近心情看起来挺好，整个人都轻松了些，都没发现入冬后主子一直没有用药一事，是他失职了。

沉重的气息一直延续到第二日。

一大早，便有人来报，城外驻军兵营有多人中毒。

楚煜接到消息后，冷着脸带着冷月快马加鞭赶到军营，军中集体中毒事件，绝非小事。

“怎么样了？”

一入营帐，楚煜就问。

军医见晟王来了，起身回到：“回禀王爷，中毒的人当中，已有两人没了气息。余下重症二十余人，轻症十几人。”

“可查清是如何中毒，中的何毒？”楚煜追问。

“这...”军医支吾了下，“下官无能，这毒不曾见过，目前尚无头绪。”

楚煜冷冷地看了军医一眼，“没办法就想办法！”说罢，便出了营帐，朝另一个收纳重症的营帐走去。

冷月跟在身侧汇报：“主子，此次中毒之人，皆出自第三营队的一支小队。这支小队昨日外出执行搜山剿匪任务。想来并非在营内中毒。”

楚煜脚下一顿，“传令下去，即日起没本王口令，任何人不得出营，违者军法处置。”

驻扎在这里的这支营队，是他麾下最骁勇善战的一营，这次返京跟着一起回来，本就是京都城里所有人都紧盯着中心，绝不可有一丝差错。

这中毒一事，若是人为因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