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却有些无知者无畏的架势,眼珠子转了转,道:
“什么谋害皇室,我是她母亲,难道不能知道她去做什么吗”
白简指着她道:
“人我还给你,再有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说着拂袖而去。
马氏气的坐到凳子上,抚着胸口直说疼,罗妈妈见多了她的虚张声势,也不甚在意,只是让荇萍去沏壶花茶来消消气,而后劝道:
“我早说不要这般,跟二姑娘,和和气气肯定比剑拔弩张的好处多啊”
马氏道:
“你总说忍一忍,忍一忍,可要忍到什么时候啊”
罗妈妈道:
“忍到她出嫁,您就是王爷的岳母,大小姐嫁的也不错,只要再把大少爷谋个官职,您这官太太可不就安稳了”
马氏冷哼一声,重重的一拍桌子,接过荇萍倒的茶一口喝完,才道:
“好,我就听你的”
罗妈妈又宽慰几句,此事才算揭过去了。
而白露早已回到苍露院,听到这消息后不以为然,她现在的心都挂在正经事上。
马氏的人带走后,她便直接将货运去交给傅念祖,又给他一百两车马费,清点完货列完单子,各自一份,还将布料的一些特点都告知了。
好比当初托赵桥卖绣品一般,白露也列了低价,傅念祖人品还是可以的,道:
“这些我就不拿出来了,因为你用二爷的人马,他包出货,底价都是他定的。”
白露道:
“小姐说了,这些是给你做个参考,先给的一百两,作为车马费,希望你把怎么出货的门道也弄清楚,尤其是布料方面,什么紧俏,什么利润高,这些都最好弄明白,看看有没有什么规律,回来再给一百两佣金,至于以后,还有你的大前程。”
傅念祖立刻就明白了,看这卫小姐小小巧巧的,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也野心,便冲白露作揖道:
“哎呀阿露妹妹,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啊,带话给你们小姐,管保马到成功”
白露哭笑不得:
“三舅舅,在外面你就别胡说了,”
说着又道,
“到时候你看着办,我就不来送你了,回来时还是在这里见。”
傅念祖又说:
“送什么啊,又不是不回来了,过几日郝老大的船应该能到西京,到时候我找车来,直接装船。”
白露便道:
“那这事就交给三舅了。”
傅念祖一拍胸脯道:
“我办事,让你们小姐放心”
白露这才离开了。
傅念祖想着这一走就要出去一两个月,便又拉扯着灵犀进了屋子,欢爱之后还贴着耳朵道:
“你等我回来”
灵犀也不搭话,傅念祖自顾自道:
“这次回来,我手头就有几百两了,我娶你好不好”
灵犀装睡过去,傅念祖无奈只好默默抱着她睡了。
而白露回到院子,心里既有些欢喜,又有些忐忑,其实白露对做买卖别说有没有经验,连眉目都没有,可就像颖娘说的,现在在西京,其实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最重要的是,高鹤不在身边,没有人掣肘,白简就算知道也不敢管,马氏母女没什么阻拦的本事,还有萧媛等人的帮忙,不去搏一搏,那才是太可惜了。
思及此心里反而安定下来,等了一个多月,赚了一千多两,然而对比她花出去的,还是远远不够,但她也明白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不过这几日最让她惊讶的,莫过于听到聂登的消息,而且还是在展家帮工,看来人只要本质不差,都是可以变的,譬如她自己,这让她对未来的傅杰又有了些信心。
第二日一早,她便去了东河滩,发现像绢布之类较为简单的布料,已经有好几匹成品了,至于罗、锦则少些,只各出了一匹,缂丝最难,仅仅半匹。
这些还是因为纺线跟不上织布,想想也很正常,织布都是分开的,而纺线等于只有黄娘子,任娘子也懂,有两辆纺车,便帮着纺线,否则织布还会更慢。
白露暗忖自己给傅念祖的那批布料,大多都是名贵的,不知道这普通的绢布好不好销售,便吩咐彩凤装箱,又将锦罗那些也装了,而后送去给傅念祖。
并嘱咐让他特别留心,跟之前的布料在出货时,无论价格客人反应都要做个对比,若是客户不喜欢,也要留心记下原因。
回到白府,列了张单子,让桃面送去展家,委托再带一批优质的蚕茧,另外纺车也要增加五个,纺线的师傅也要再找两个过来。
至于布料,因为傅念祖还未回来,不知道状况,便没有再购买了。
桃面刚出了门,白简就过来了,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最后才说明来意,意思是让白露稍稍注意一些,不要总是往外面跑。
白露不作回应,白简又问起道:
“对了,不是说你找了一些绣娘吗怎么不见人”
白露淡淡道:
“是织女和绣娘,我不喜欢这里的布料,只好自己找了,织布时十分吵闹,只好放到外面租的房子了。”
白简“哦”了一声,随即问道:
“那你出去是看进度”
白露道:
“也不是,主要是散散心,偶尔顺道去看一看。”
白简就趁机劝道:
“我看你就赶紧把婚期定下来好了”
白露故意道:
“我既然要嫁,就得风风光光的嫁,什么都得弄的极好才成,让我随便应付是不成的。”
白简无话可回,只好摸摸鼻子走了,回去找到章台,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堆毫无意义的话,章台知道是没劝好白露,便道:
“王爷也是无法,才劳动大人,我看这事也急不得,慢慢再说吧。”
白简这才松口气的走了。
章台看着他的背影也挺无奈的,高鹤来信,问起婚期定了没,知道白露的回应后,就让他想办法尽快落实婚期,而且越快越好,还不能让白露知道是他的意思。
于是章台只好去找了白简,其实他估摸也是无功而返,不过总算做了努力,对王爷也有个交代。
至于白露,还不知道是高鹤的意思,只以为是白简自己急不可耐的做王爷岳丈而已。
没过两日,傅念祖就离开了,灵犀来回的信,白露道:
“这两日真是辛苦你了。”
灵犀将剩下的银子捧过去,白露道:
“你们几个天天跑东河滩,也怪辛苦的,就留着买些好吃的吧,或者平分了也行。”
灵犀谢恩之后便回去了,白露感慨的想到,听说石胜石鸣都转面上了,随着高鹤将兵权抓到手里,暗卫只会越来越多的回归明面。
将来她去了庆城,白简若还或者,荇萍石河就暂时不能动,灵犀和窈窕寤寐嘛,也还是留在西京看着东河滩那边的买卖。
这么一想,倒是委屈她们了,难怪灵犀这几日看着不高兴的模样,估摸着看窈窕寤寐做正经事,她却只能伺候人,肯定不平衡了。
彩凤见她沉思,便问道:
“姑娘,你是烦恼什么吗”
白露喟叹道:
“你和桃面不说了,她们几个,我在想如何给她们个好名分,好前程,否则不是白帮我做事了。”
彩凤道:
“帮你做事才是荣幸,也是应该的,只为了名分前程,那算什么”
白露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我想过了,只要这一趟,我们自己的货也能卖出去,我就扩大规模,让灵犀她们做个小管事,将来不管嫁人还是如何,都不妨碍。”
桃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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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姑娘你太好了,这般为她们着想。”
白露叹息道:
“不过荇萍和石河就麻烦了,暂时也不能撤走,可也不能一直耗在这里啊”
彩凤道:
“我听石鹏说,那边撤掉了很多伪装成歌姬、舞姬的暗卫,可以让她们轮换来这里,做的好的,就转成明面,不好的就退回去。”
白露点头道:
“倒是可以,这人选以后就你去挑好了,可别像灵犀那般任人唯亲就成。”
桃面道:
“姑娘,为什么不让我挑,你只信任彩凤姐姐啊”
白露笑道:
“你啊,另有重任啊”
桃面这才高兴起来,彩凤嗔道:
“你这丫头,竟然要姑娘哄起你来了”
桃面挽起白露的胳膊道:
“谁叫我讨人喜欢”
白露被逗笑了,而那边回去的灵犀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呆坐在房里,看着眼前的包裹,里面是傅念祖走时留的,白露给的一百两佣金,还有那只金钗。
这些天夜夜都是相拥而眠,傅念祖忽然走了,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而且,她住的还是这间屋子,他不过才住了几日,可屋子里没一样东西就好像染上了他的气味,让灵犀很不得劲。
窈窕发现了灵犀的不对劲,还关心道:
“灵犀姐姐,是不是生病了”
灵犀摇摇头,便径自出了门,这两日她太难受了,觉得要赶紧多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才成,也是便让窈窕寤寐轮换休息,她则每日都去。
白露知道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倒是对灵犀也挺理解的,毕竟以前是人上人,现在却要落底,可她也没办法,不可能把她排到彩凤桃面前头的。
倒是彩凤有些同情,道:
“其实灵犀姐姐真是被连累了。”
桃面道:
“就是,也不知道石鹏怎么还没抓到那个有晴”
白露道:
“别瞎说,石鹏已经很努力了,估摸有晴可能已经出城了。”
桃面吐吐舌头,三人便聊些其他的了。
而被他们提起的有晴,早就被萧统送到了一处小宅子里,离曾府和西京指挥使司衙门都远,派了两个婆子和两个丫头伺候着,不准出去,而他则偶尔白日趁着空隙过来一趟,从不留宿。
有晴猜出他喜欢那种看着端庄的,便处处表现的规矩体贴,为了安全也不敢出去。
萧统别看岁数大了,但欲望很多,有晴也算是有武功底子,但每每都被他弄的一时下不了床,结果就在高鹤离开西京时,发现怀孕了。
因为在天仙楼里,妓子都是提前灌药,很少能碰到这种情形,有晴也不知道,只是发现小日子不来,她还觉得奇怪,是其中一个婆子道:
“姑娘,是不是最近食欲不错也有些贪睡”
有晴点头道:
“是啊,我还以为是夏天乏的。”
婆子道:
“恭喜姑娘了,可能是有身孕了。”
有晴吓了一跳,那婆子还在道:
“姑娘,有了孩子你的地位可就稳定了,我看说不定还能被接进府里去。”
有晴不悦道:
“接进去有什么好处,还不是得看大妇脸色,倒不如这里逍遥”
婆子立马改口道:
“是啊是啊,还是姑娘想得开。”
心里却在想,真是个傻的,只要男人爱护你,做个小的那也有宠爱,关键是有名分,现在这算什么。
有晴却着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开始只是想有个栖身之处,躲过高鹤的追杀,然后寻找机会报仇,可想不到,竟然有孩子了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实在很难相像,这里面会有个活物存在,将来,生出来,是自己的骨肉
思及此,她的心不知道为何柔软了起来,旁边丫头道:
“姑娘,不如请大夫来看看吧,若是确诊了,就报给老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高兴
有晴觉得萧统只是把自己当成泄欲的对象,难道,真的会因为自己怀孕了而高兴吗
那是不是说,他还是对自己心悦的想想也是,不心悦又何苦这般费事的把自己抢过来,而且,说起来他对自己还不错,除了房事索要的太厉害,其他真是没的说了。
那自己真要为他生孩子吗
然而有晴还未考虑好,那婆子为了邀功,就趁萧统下次来时,将此消息报了上去。
萧统四十来岁,乍一听当然开心,他只有一个儿子,若是再生一个,可谓是老来得子,既得意又满足。
当下对有晴更加体贴,也不再碰她了,着婆子去买了不少好东西过来,还顺便找了个大夫来看看。
一切脉,可不是怀孕了,萧统很是开心,大夫来时他是躲在暗处的,由小厮接进接出,送大夫出门后回来,萧统还一一问起方子和注意事项。
有晴躺在床上,在旁边看着,心里忽而觉得有丝动容,其实萧统除了岁数大了些,长得没有高鹤好看,其他还是不错的,位高权重,孔武有力。
虽然在房事上有些粗鲁,但也恰恰让有晴很是满足,如今对她也越来越好,如果如果自己就这么好好的跟着他,或许也不错。
萧统老来得子,心情舒畅,当即便让下人去煎补药,拉着有晴的手细心叮嘱,又敲打下人要好好伺候,当场还从怀里掏出三百两的银票道:
“我不善女子之物,你且好好收着,有喜欢的就去买,不够我下次再补给你。”
暗卫都是孤儿出身,有晴自小训练严格刻苦,何时被如此疼爱过,当下真情流露,埋入萧统怀里道:
“你对我真好”
萧统笑道:
“你是我的女人,又为我怀孕生子,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俩人你侬我侬了一会儿,这回萧统还特意留了宿,虽然没有做那事,却要比往常更加温柔小意。
可就在有晴对白露复仇的心思开始动摇时,萧统那边却出了问题,原来回去路上,随从为了讨赏,便多了句嘴:
“姨奶奶有两个月身孕了,大人真是宝刀未老,可喜可贺啊”
萧统哈哈大笑,刚要开口,忽而反应过来,不对,小翠是六月底七月初跟自己的,这才七月末,怎么会有两个月身孕
对了,她之前跟的是曾固啊,他还记得问起过时候,正是五月底六月初,这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曾固的
当即脸色就变了,他就是胸襟再大,也不能被人混淆子嗣啊,于是叫随从去买了些打胎药,随从很是惊奇,可还是听命去了。
第二日去到有晴处,专门带去一只金钗作为礼物道:
“这是我亲自选的,从未给挑过女子首饰,你可莫要嫌弃。”
有晴感动道:
“怎么会,老爷对我一片深情,我都记在心里。”
萧统看她那小模样,心里痒痒的,也素了很久,便摸着入她衣领内道:
“我就知道你最是乖巧。”
有晴看他一脸欲色,想想自己现在只能靠着他,便殷勤道:
“老爷,要不然我替你用嘴纾解纾解吧”
这在之前萧统也强迫她做过,只不过此刻为了表现体贴,不好直接说出,看有晴主动,便就将裤子脱了。
而那边,随从把堕胎的药交给做饭的婆子,让偷偷放到食物里,而萧统爽快后,不仅还是表现的一如昨日,对有晴更加体贴了,连吃饭都亲自喂她。
有晴这下真的被俘获了,跟曾固时就是情欲而已,包括以前的萧统,让她觉得自己不过就是个万物,跟天仙楼里面那些妓子没有区别,只是伺候一个男人,跟伺候一群不同男人的区别而已。
可这两日,她觉得大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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