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吃完了,陈家平喝得有些上头。日子越过越红火,闺女不但要嫁人了,还原谅了弟媳妇,一家子人和睦,他心里头也高兴。
准女婿说了,第一个娃要姓陈。他看周奔的眼神比闺女还亲切,敬过来的酒哪能不喝?喝着喝着有些高了,就在新房那边歇息了。
陈秧只得和周奔两人回了老屋,一路上嗔怪他:“不知道让我爸少喝点?”“咱爸高兴,再说了我能让咱爸喝得烂醉如泥嘛。”周奔一边说着,一边侧了侧身,帮她挡了许多雪花。
“晚上,老五他们都要来玩,一会我熬些红糖姜茶备着。”陈秧拉紧毛呢斗篷的绳子,大红色斗篷上的雪花轻轻地飘到了地上。
漫天飞舞的雪花,整个村庄笼罩在皑皑白雪里,大门上挂着的红灯笼,透出柔和的暖光。
雪中的娇佳人,红色的斗篷加奶白色羊毛围脖,温婉的眉眼。
周奔忍不住拥她入怀,拦腰抱起她,“啊----”陈秧一声惊呼,“快放下,让人看见多不好。”
“今天晚上没人来。”周奔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娇羞的脸,温热的气流划过陈秧的面容,她的肤色顿时似桃花,将脸埋进周奔的怀里。
进了屋,陈秧才被放了下来,跺着脚:“我去烧水洗澡。”
“已经烧好了,灶里温着呢。”
“那我进房换件衣服。”陈秧脱下斗篷摘下围脖,在手里抖动上面的雪花。周奔搂住她的腰间,她又落进他的怀里。
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带有一丝邪魅:“衣服在洗澡间放好了,等你泡完澡。咱们去试试大床?”“去你的,成天脑子子里就想着床。”陈秧又羞又急,将斗篷和围脖一股脑塞给他,穿着夹袄进了洗澡间。
洗澡间竟然温暖如春,仔细一看,原来里头做了暖管。他是怎么做到的?没有一点炭火味道,铝制管子连接处没有一丝缝隙…….木制浴盆底,铺了一层花瓣,全是玫瑰干花。
“周奔-----------”男人果然败家,她平时哪舍得用玫瑰洗澡。
周奔提着一桶热水进来,“哗”地一下全倒进浴盆里,屋里顿时雾气缭绕,隐隐散发出玫瑰的香味。他笑了笑,“沙漠玫瑰,生长在海波3000米,没熏制过的,你一会喜欢的。”
他提着空桶转身再去装热水,陈秧“哎”了一声,在他身后问:“你买的?”
“嗯,买了十斤。”
心里哼哼地骂了一句败家,手却捞起一朵微微泡开的玫瑰,放在鼻孔尖轻闻。
周奔提了三桶热水,又拧开水龙头加上冷水,用手试了试水温略烫。他才出去,顺手掩上了门。
洗澡间里,他已经备好一套单衣,一套棉衣裤,还有一双羊毛家居鞋子。
趁着陈秧洗澡的空档,他进了陈秧的房间,又检查了一遍暖气管,把外头的炉子的火塞拿了下来,放上铜壶,顺便又去灶间烧了一锅水。
大年三十的早上,陈秧一大早就忙开了,他一直在老屋里准备晚上的惊喜。
估摸着时间,他“哒哒哒”地敲了三下门,里头传来陈秧的声音:“等一下。”
浴盆里,玫瑰花瓣飘散在四周,陈秧舒服地躺在里头,水蒸汽弥漫在整个房间,身心得到了放松,太舒服了。陈秧闭上眼,深呼吸,吐气。
等她穿上单衣,趿上厚厚的羊毛软底拖鞋,又传来敲门声。陈秧打开门,面若桃花,连脖子的肌肤都呈淡淡的粉红色了。
一时间,周奔看呆了。“我……我是怕你时间太长着凉了。”
陈秧莞尔轻笑:“进来吧。”她还要护肤呢,可不是一会半会的事。趁着她护肤的时间,周奔放了洗澡水,重新加了热水。
“你干什么?”
“洗澡啊。”
“可是,我----还没有完呢。”陈秧刚刚在脸上和腿上擦了一层甘油,第二道工序夏士莲雪花膏还没上。
周奔突然紧紧地抱住她,嗅着她脖子间肌肤,温润的嘴唇划过她脖子,才放开她,露出大男孩式笑容:“你陪着我。”指着雕花隔断,“反正你也看不到。”
还没等陈秧说话,他霸道地关上洗澡间的门,拿起一瓶夏士莲递给她:“乖乖的等我。”
陈秧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他才放心地进了里头。
“秧秧,我想用夏士莲香皂。”
就知道他没按好心,醒过神的陈秧咬牙:“你用洗衣粉最合适。”
里头没声音了,不一会又传来歌声:“与你在夏末的约定,将来的梦想,远大的理想不会忘记…….”
陈秧凝神听他唱,这首歌是她教给他的。只是,他现在唱的更好听,纯净,不含杂质,就像在讲一个爱情故事,让沉浸在与他的往事里。
“秧秧,帮我把衣服拿进来。”歌声停止了,传来略微慵懒的声音。陈秧的思绪回到了现在,嘴角翘了起来:“你才不上你的当。”
上次,他将她拉进水里,还那样抱着她,耳朵微微发烫,脸上又现神秘的粉色。
只是她想错了,周奔擦干身体的水,顺手在腰间系上棉浴巾,打趣她:“嗯?怎么脸红了?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陈秧慌忙拿起他干净的衣裤丢给他,转身就要跑路。只是周奔的动作比她还快,捉住她的左手,顺势抱住她,滚烫的唇贴上她的唇瓣。
衣服掉落在地上,没人理会。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深重,陈秧被他逼的直往后倒,周奔右手搂住她的腰肢,在她嘴里索取更多,然后又是耳廓,耳尖……又回到唇间。
陈秧被他撩逗的有些迷情,双手楼抱着他的脖子,笨拙地配合着。
许久,周奔才由霸道变成柔缓,贴着她的唇珠,低沉地说一句:“妖精。”刚才的激情让他的身体线条更加明显,常年运动的他混身充满男性的雄性荷尔蒙。
陈秧看呆了,双眼迷离。周奔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小妖精,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看床。”“嗯。”回过神,陈秧咬了咬唇瓣。
他在里间很快穿上棉格子单衣裤,大步流星走到外间,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陈秧,“闭上眼。”低沉而又性感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性,陈秧乖乖地闭上双眼。
长长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颤动。
绕过天井,冷风“嗖”地灌了进来,周奔抱着她极快地走进她的房间,随着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身体又暖和起来。
“可以睁开眼睛了。”周奔将她放在床上,轻啄了一下她的唇,在她耳边轻语。她慢慢地张开眼,印入眼帘的是雕刻精美的床架子。
床头一排衣柜,衣柜下头还有四格抽屉,雕刻着桃花,玫瑰,迎春花,牡丹花纹。整个雕花大床就像一个小房子,只是另外三面是用柏木做了支撑。
每根支撑的架子,都是波浪型。上面镶嵌骨头花,白色的骨头花被打磨的光滑透亮,由于床箱比较高,还配有一个长条踏板。
床的四周,挂着鹅黄色纱帘,屋里暖烘烘的。
“喜欢吗?”周奔拉下纱帘的挂钩,沙帘轻动,陈秧觉得自己被笼罩在迎春花的空间里。
床,他整整做了五年,所有的雕花都是他亲手雕刻打磨的。“喜欢。”命运对自己真是不错,又觉得命动好像在给自己开玩笑,当年她来的时候,打死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幻想着两人的曾经和未来。
正想着,纱帘被撩开了,周奔爬上床,双手抱在脑后,闭上眼,“秧秧。”
“嗯。”
“日子现在还不能定下来。”
陈秧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他,只见他正睁着眼,笑得飞扬。“你敢调戏我?”陈秧扬起眉毛,挠向他的腋下,被他抓住手抱住,两人打了一个滚。
陈秧躺在他的身下,周奔捧起她的脸,表情认真起来:“过完元宵节,我要盯着黄队长。”
盯人家黄队长干什么?陈秧眼里满是疑问。
周奔有些尴尬,“油菜花什么时候开,我还不知道。”
“扑哧”陈秧笑得眉眼弯弯,“是谁说大话,什么活都会干?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周奔不做声,专注地看她笑得像个孩子。
笑着笑着,陈秧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问:“为啥要等油菜花?”
“因为,我们要在心型的油菜花田上搭建花台娶你。”
“败家。”
“忘了告诉你,还有更败家的,川石坡已经改名叫“印秧谷”。我在那里建造了三间小木屋,要不,以后还要做更十几间小木屋,等“印秧谷”对外营业的之前,咱们把小木屋都睡一遍?”
“你也不怕肾虚。”陈秧被他败家的行为惊呆了,当年随口一句话,没想到他当了真。差不多二十来间小木屋,他睡得过来?
周奔坚着眉头,在她脸上呼出热气,声音低沉:“让你验证下,我是不是肾虚。”不由陈秧分说,他压向她的身体,欺上她的唇。
“唔----”陈秧发出半声惊呼后,被他无尽的气息缠绕,纱帐里一时春光无限。“别,---我们还没……”
周奔关键时候刹住了车,他轻轻拉上陈秧半掩的衣襟,极力克制自己的呼吸:“秧秧,我爱你,等到油菜花开的时候咱们做一晚上小人。”
陈秧被他撩拨的春心荡漾,混身燥热。
转移话题打趣他:“你是怕以后你儿子学你,指着你的鼻子说,当年你们未婚先孕?”
“原来你想和我生儿子啊,早说啊,没问题。”
周奔眼底满是笑意,拉上被子装成要和陈秧继续的架势,吓得陈秧赶紧躲到被子里。两人在雕花大床上嬉闹到转种接新年的时候。
他披上外套,在院门外放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足足响了十五分钟左右。等他重回到床上,陈秧才想起来一件事,她闷声问:“今年大年三十晚上咋没人来家里玩?”
“都被我赶跑了。”陈秧很无语,赶人的事他做的溜的很,明天她要怎么给人家解释?
周奔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帮她盖好被子,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都是二货,不用解释。”
好吧,你说的都对。
两人闹了一晚上,陈秧眼皮子开始打架,偎在周奔怀里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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