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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4000字

两人数钱时,严氏也在一旁,见两人这么出息,她脸上不禁露出个自豪的笑容,不愧是四郎媳妇和她闺女啊,就是能干,这出门才一晌,竟赚了这么多钱!

眼下也已分家了,安贞两个赚的再多,那也是她们自个儿的,不必再往公中交一份,严氏嘱咐道:“快把钱放好喽,特别是四郎媳妇,四郎读书科举花钱着呢,你可存好了。”

两人正分着钱,闻言安贞笑着点点头,“娘说的是,我都放得好好的呢。”

旁边,想起如今分了家,安贞和成幼瑶两个赚了钱不必上交,自己也就分不到的田氏,只觉得自己的心愈发的疼了。

哎,她当初怎地就同意了分家呢,若是不分家,四郎媳妇和小姑子赚了钱,就得交到公中,就有她的一份啊!

再想起当初分家时只觉欢喜的自己,田氏悔得如同打翻了药罐子,一颗心都泡在了苦水里。

两人分了钱,又同严氏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房歇午觉去。两人也没多睡,只约摸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便都醒了。

下午还有事儿要做,不醒不行。

既酸梅汤的生意这样好,姑嫂两人便决定再多煮些。所幸前几日买的配料都还有,这会子天热,两人便先将煮酸梅汤的活儿放到一边去,等着到傍晚时分或是吃罢了饭,再去煮,到时直接洗漱歇着去。

酸梅汤的活儿暂时先放着,姑嫂两人便转头去忙别的。

她们的冷淘生意,面可以明儿卖完煎饼后再和,配菜可以到时再切,煎饼也差不多,但总要清点一番,看哪样食材配料不多了,该准备的要及时准备好,省得到时正用着呢却没了,只会误事。

成家院子外头就有一小片菜地,种些常吃的菜,成家平日吃菜,大多是从外头摘的。只是如今日头毒,这菜即便是先摘了,也放不久便蔫了,做来吃只会影响口感,姑嫂两人便没急着摘菜,而是去做别的事。

她们早先做的卤肉也卖了不少,余下的不够明日用的,成幼瑶便去又买了些肉来,安贞则是去到大伯二伯家收些鸡蛋来。

待成幼瑶买了肉回来,处理好,便烧火用前几日就做好的卤汁将肉卤了先放着。

鸡蛋则不急着用,这些鸡蛋里,有相当一部分,是明儿要加到煎饼里去的,收鸡蛋时也已挑拣过,里头没坏的,篮子里也垫了厚厚的一层干草,这一路回来,安贞又小心,一个碰烂的也没有。

只是些琐碎事儿,但忙起来却很能耗费时间,姑嫂两个忙活完,天色也都暗了。

今儿轮到了安贞做饭,晌午时她不在家,便由严氏帮着做了,这会子她在家,便不能再劳累严氏了,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安贞便进灶房做饭去。

姑嫂两个如今关系铁的很,成幼瑶便也跟进去打下手。

待一大家子吃过饭,两人又进灶房去煮酸梅汤,煮好后,两人身上也已出了一身的汗,各自打了水回房洗漱完,这才上床歇着

……

第二日,小摊子的生意比昨日更红火。

酸梅汤虽比昨日做的多,但却比昨日卖完的还要快。

这毕竟是个新鲜吃食,昨儿买了酸梅汤的客人回到家,有些没急着喝,而是按着成幼瑶所说的,用水桶吊着放到井水里湃着,过了会子再拉上来,这一喝,便觉出妙处来了。

这天正热,又是大晌午的,提着酸梅汤回到家,这酸梅汤都被晒得温热了,喝着倒是也好喝,但喝过了湃过的,才知道温热的喝着还是不爽。

水井里的水冬暖夏凉的,寻常人家用不起冰,最好的解暑法子,便是将西瓜放到井水里湃着,拉上来再吃时,西瓜冰冰凉凉的,着实消暑。就是有什么吃食怕放坏了,也都是如此。

这酸梅汤放进井水里湃过,原本温热,此时也变得有些冰凉,喝一大口进肚,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一路往下,给所经之处送去一片凉意,连带着整个人都凉爽许多。

只是这酸梅汤着实不经喝,还没喝上几口过过瘾呢,便喝完了。

是以,今儿酸梅汤卖的更快了。

今儿冷淘卖的也不错,有些买了酸梅汤的,便顺带着买了冷淘回去,到时正好一块放到井里湃着。吃上一口冰凉的冷淘,再喝上两口酸酸甜甜的冰酸梅汤,这夏日也都好过了。

待回到家吃过饭数完钱,两人今日足足挣了三百文!便是再平分了,一人也有一百五十文钱呢!

这钱赚的如此轻易,使得姑嫂两人愈发来劲了。

只是没忙活多久,便到了收麦子的时候。

两人的酸梅汤生意虽然只做了七八天,但每日最少也能赚二百多文钱,等到收麦子时,两人便是分过钱,只这几日,每人也都赚了有一两银子多!

成幼瑶还有些不舍得暂停,“咱们这生意如此赚钱,我都不想去收麦子了。”

成幼瑶虽是家里仅次于成季柏受宠的,但家里十好几亩田地,收麦子又是万分紧要的头等大事儿,即便是她,也只能跟着一道去割麦子去。

安贞自小便是在镇上长大的,乡下又没有亲戚在,这还是她头一次直面收麦子这样的大事儿。

她听成幼瑶道,这活儿又热又累。天热,男人们还好,可以打赤膊,但女人们却是不行,且到时要一直弯腰割麦子,不用多久,腰便要弯的酸了。每年割麦子的这段时日,都是成幼瑶最为讨厌的时候。

晚间,安贞同成季柏提起家里要收麦子这事儿,成季柏道:“你在家里做饭就是,爹娘不会说什么的。”

安贞有些心虚。

她力气大,对割麦子也是心存好奇,只是一想想成幼瑶口中所描述的那种又热,腰又酸痛的情形,她便又有些打退堂鼓。只是家里人——就连平日最爱躲懒的田氏,也只能跟着一起去干活儿,她如今也是成家的媳妇,却躲着不干活儿,心中难免心虚。

成季柏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坐到安贞身边,揽了揽她的肩头,“我自从决定娶你,便没想着要让你跟着家里做农活儿。我都没做过的事儿,又如何能让你来做。”

安贞顺势靠近他怀里,语气纠结,“可家里的粮食也有咱们的一份儿呀。”

天虽热,但成季柏方洗漱过,身上也是干干爽爽的一件淡青色的里衣,安贞靠在他怀里,只能嗅得到他衣服上淡淡的皂角香味,在这有些燥热的夏夜,却能让她心神安宁。

成季柏把玩着她一只柔荑,道:“我晓得,也没想着要占兄嫂的便宜,咱们大可雇人来做。况且,我说句自私些的话,往年你未进门时,也是爹娘与两个兄嫂做的,小妹也忙,他们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如今你进了门,便是不去田里,也能在家里给他们做了饭送去。你厨艺这般好,他们也能多吃些。”

“再说田里的活儿,我做不来,你也做不来,便是分了几亩田,我也没想着要靠着这些田里的出产过活。日后我考中了秀才,咱们的天总归是要租出去的,你不用管田里的事儿,只管收租子就是。”

安贞被他这话说得笑起来,“这样,我岂不是成了地主婆子?”

成季柏低头,笑着蹭了蹭她的鼻端,“贞娘原还想着要做地主婆?只咱们家这几亩地却是不成,日后我多赚钱,多置办田产,到时好让贞娘做个真正的地主婆。”

“讨厌,惯会油嘴滑舌……”

她瞪了成季柏一眼,只是说是瞪,却又含着几分笑意,成季柏看着,也不晓得是不是天太热了,他竟有些口干舌燥。

“贞娘,时辰不早了,咱们歇了吧……”

安贞的回应被湮没在唇齿之间,摇曳的烛火下,大红色的帐子摇晃了许久,才终于停下。

……

收麦子可是一年之中的头等大事,即便是前些日子仍在做了豆腐沿村叫卖的成三牛,也不得不暂且放下做豆腐的事,专心忙活收麦子。

这些时日,安贞与成幼瑶两个专心出摊赚钱,成三牛每日做了豆腐挑出去卖,而成大郎与成二郎则是每天都扎根在了宅基地处。

离着收麦子的时间着实是短,眼下的天还算不得太热,若是不能在收麦子之前起好房子,到时便要再拖上许久,天都要给拖热了,是以,兄弟几个很是上心,每日天刚擦亮,便到宅基地上忙活去了。

人手也多,宅基地很快便起好了房子,成季柏那边,因着他要去学堂,成大郎与成二郎便三五不时过去看看进度。

好在来做活的都是自家未出五服的亲戚,给成季柏帮忙起房子的成家人,也没因为他不在而疏忽,甚至因着成季柏是成家最有出息的后生,房子反倒是第一个起好的。

分家时分了公中的银子,但安贞与成季柏这边实际上的钱,远比成大郎与成二郎兄弟两个要多。

无他,只因豆腐生意是安贞领着做起来的,她后头虽未再掺和进去,但每天卖了豆腐,钱也都是要分她一份的。更不用说,她还与成幼瑶另支了个摊子,两样加起来,大房二房手头可能总共只有十五两银子,但四房却有十八两。

再加之安贞还有陪嫁与聘银,他们的钱更是不少。

因此,她便与成季柏商量着,既然要起房子,便多起几间,省得日后孩子们大了没房子住。

成季柏见她兴致勃勃,便应下了,故此,他圈下的宅地基也要比成大郎兄弟两个的要大。

房子起好时,离着收麦子已没两天了,搬家还要办暖房宴,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做,是以即便是起好了房子,兄弟三个也没急着搬家,而是等着收完了麦子,再搬到新家去。

……

天还未亮,成三牛与严氏便起了,随后,成大郎与小严氏夫妻、成二郎与田氏也陆续起了。

这个时辰,田氏原是起不来的,还是成二郎叫醒的,见她也出来了,严氏果然没说什么,只是等家里人都洗漱完,便拿上镰刀毛巾,又往陶罐里灌了满满的水,这才往田里去。

此时时辰尚早,但他们出了门,外面街上却有不少人出门了,也是要去田里割麦子的。

一边走着,田氏便打着哈欠,她环顾一圈,不见安贞与成幼瑶,不禁小声嘀咕:“娘就是偏心,只叫咱们,却不叫弟妹与小妹来。”

听见她的嘀咕,小严氏淡淡地看她一眼,却没说什么。

即便是往年,成幼瑶也没起的这么早过,她只是在家里做了朝食,给送饭时才开始割麦子的,至于安贞……她虽是进门后头一遭遇到收麦子这样的事儿,但依着严氏对成季柏的偏心,小严氏觉得,安贞未必会来田里干活儿。

安贞既是她的妯娌,又是她的表弟妹,严氏对成季柏的偏心,在小严氏自小便看在眼里的,她虽有些羡慕,却也不会觉得眼红,也不会为此便与成季柏夫妻过不去。都是亲兄弟,日后成季柏出息了,还能不拉拔亲哥?是以,小严氏从不说成季柏什么。

正如眼下,小严氏听着田氏嘀嘀咕咕,心里却是升起了别样想法。

她想,无论是四郎还是四弟妹,都不像是会做农活的,到时他们分的田地,少不得要租出去。改天她问问成大郎的意见,便去问问成季柏去。左右她也不会缺了租子,租给谁不是租?

一行人各有心思,到了田里,便埋头开始割起麦子来。

成家,因着昨儿夜里累着了,安贞难得没在天不亮时便醒了,等她醒来时,身上一片清爽,而房里却是不见成季柏的身影。

晓得他如今早上回到院子里读会子书,安贞也不急,她慢悠悠地起身,将一头如瀑青丝挽成发髻,又在发髻间戴上成季柏送她的那支木簪子,这才出了门。

而一一打开房门,果真见成季柏正在树下捧着书卷认真地读着。

看着成季柏认真的侧脸,安贞的唇角不自觉便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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