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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Chapter24

奥斯卡回到和路易斯先生的座位上——大厅阴暗的沙发一角,他双手紧握在一起,思绪乱得像团麻,现在又形影单只,找不到排解的方法。

所以当侍者来询问是否需要酒时,奥斯卡点了头。这个年轻人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桌子上的白兰地,他湛蓝色的眼睛总是被桌角那支被抛弃了的黑色郁金香吸引去注意。

别看了!他告诉自己。

可是一旦回想起卡蜜儿和别的男人热情接吻的样子,还有路易斯先生转手就把鲜花送人、和别人跳舞时脸上那温柔的微笑,奥斯卡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情,他又将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尽。

舞池响起了手风琴的声音,让奥斯卡迷迷糊糊中回想起自己的家乡。

伦敦,完完全全是一个伤心地,他本就不该在这里停留得过久。这是一群底层的人抢破头都要来的地方,但很可惜,命运注定不属于他这个穷画家。

离家乡已经一年,这一年里,他无比想念爱尔兰的草场,以及天空中那些快速游荡的白云。

也许西蒙说的对,他应该试着用时间与新欢去忘记一个人。

那么,首先他要离开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奥斯卡的意识已经昏昏沉沉地想睡去时,眼前才出现了高大的绅士的身影。

“你喝醉了。”路易斯对奥斯卡说,这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的语气。

“爱尔兰人酒量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我没有喝醉。”奥斯卡从沙发上坐好,辩解道。他伸出脑袋看了看先生身后,手也胡乱地指了一通,问:“那位先生呢?”

虽然奥斯卡阻止了索伦的行为,但也不想他真会出什么事。

“你关心他?”路易斯在奥斯卡身边坐了下来,凑近他:“你不如先和我解释一下,你们去二楼做了什么?”

奥斯卡疑惑地看着对方,因为醉酒,眼睛里露出一种迷茫的神情。

“说说,你们干什么了?”路易斯先生重复了一遍,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我们什么也没干。”奥斯卡回答,既然那位先生肯让奥斯卡知道自己的秘密,那么奥斯卡就不能辜负他的信任。

这个年轻人努力从混沌的头脑中找回一点清醒的意识,最后选择向路易斯隐瞒了那位绝世美女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其实他还有一个理由。

如果路易斯先生对之前那个跳舞的女人有意思的话……他是说如果,毕竟,他们当时跳舞的那种默契和那种他人无法打扰的氛围,明眼人都能觉察出点什么,不是吗?

如果是这样,路易斯知道那个男人要把自己表妹推下去……一定会很难过的……

奥斯卡甩了甩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是喝醉了,不然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他只知道,他意识中并不希望路易斯先生难过……

殊不知,路易斯先生早就知道温斯顿家儿子的这点爱好。

“你又在想什么?”绅士看着他愈来愈迷茫的神情,他慢慢将奥斯卡压在沙发一侧,修长的手向那衣服下摆探去。

阴暗中,两个人离得很近。路易斯脸上那副表情俨然一副绅士该有的风度,可手上的动作却全然不顾这些礼仪来。

路易斯已经知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就在刚才,索伦亲口说的。

面前的奥斯卡难得顺从地倒在一边,没有推开他。

比之前要可爱多了。

那只手骨节分明,圆润修长,那只手顺着肌理缓缓下移。

再次向下,奥斯卡几乎是要弹起来,然后就被路易斯先生的大手扣住了腰两侧。

沙发一角,风光无限。

……

没一会。

路易斯把口袋里的丝质手帕接了过去,那手帕很快地被浸湿了个透。

奥斯卡还没缓和好自己的呼吸……

而绅士却趴在他背后毫不客气地笑了出声。

路易斯把手帕叠好,准备将它放回到上衣的口袋里。

黑暗中,只有奥斯卡能感觉到自己此时脸红得发烫。他借着酒意,蛮横地把那湿了的手帕从路易斯先生手中夺过来,扔在了地上。

绅士暧昧的笑容仍挂在脸上。路易斯微微探身,将那块手帕捡起来,而这个姿势又恰好可以嗅到奥斯卡刚才打翻杯子时,耳后留下的、葡萄酒的芳香。

那种独特的芳香在全世界只属于意大利。当然,奥斯卡的气味也只会属于他一个人。

白葡萄酒的芳香掺和着奥斯卡头发上洗发香波的香气,呈现出一种既简单又复杂的气味。

它没有厚腻的甜味,没有扑鼻的酒精气,只有清爽的果香,淡淡的温度,隐约的酒力,和平静的掠夺。

这种感觉反复在鼻尖交织,就足够慑住他的心魄。

路易斯突然幽幽开口:“如果换做邀请你跳舞的话。”

“我一定会为你挑选矢车菊。”

矢车菊的蓝就像奥斯卡湖泊般的眼睛,奥斯卡的性格也像这种“原野上的小花”,用纤细茎秆的身体永远向着□□生长,温柔又可爱,严肃而含蓄。

“矢车菊?”奥斯卡喃喃自语道,他完全不能理解路易斯先生的意思,但混沌的意识已经不允许他再做任何的思考。

而转眼间,路易斯就变魔术一般地从身后掏出一簇矢车菊花来,摘下一朵,别在他上衣的口袋上。

奥斯卡被路易斯先生圈着的这个姿势很舒服,这让他更加抵挡不住阵阵袭来的醉意。

他无心再看那些漂亮的花朵,保持着埋在绅士颈窝的姿势,额头也抵上了路易斯下巴,很快便睡过去了。

阴暗的光线中,路易斯沉默地用目光在他的侧脸轮廓上缓缓游离。

一定是用尽最适宜的土壤,最美好的天气,最清澈的水,才能诞生出如此这般的矢车菊。

奥斯卡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他不会介意贵族与平民之间的鸿沟,也不屑于对自己另有所图,更不会去攀附高枝、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脸来难为自己。

看吧,奥斯卡是他密不透风的黑暗世界里投来的光,是一种与众不同。

纯情又可爱的奥斯卡,却又矛盾对立地,是那么美好和可恶。

他反复看着他,

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他还是迷恋他,没有办法。

就好像知道这么做必定会触犯法律、后果也必死无疑那样清晰明了。

“让我们走吧。”绅士对着睡着了的奥斯卡,自顾自地说。

他唤来了侍者,轻声吩咐了些什么。在与老沃顿先生作了简短地告别过后,路易斯带着奥斯卡回到了住所。

所以现在,这个醉酒的爱尔兰人只能又躺回到那张大床上去,回到绅士的温柔乡中来。

路易斯在白天允许奥斯卡离开的诺言也即将无法兑现,这正合他意。

绅士的心情明显更好了,他先把奥斯卡的上衣脱去,检查了对方后背伤口的恢复状况,又把那枝黑色的郁金香插在瓶子里。

短短几个小时内,那枝花已经有了凋零的迹象,花瓣的边缘向内卷起,面临逐渐枯萎的绝境。

路易斯用指腹抚摸花朵卷起的边缘,将它们轻柔地一一翻好。

忧郁的爱情吗?

才不。

转手间又将它扔在地上,擦得光亮的皮鞋旋即附上,踩了过去。

客厅的大门被人扣响,路易斯打开大门,只见刚才舞会上的侍者出现在了门口,而不远处的雪地里站着两个体型相差很大的人。

路易斯给了侍者小费,那位侍者道了谢,很快便离开了。

身后的两个男人这才走到门前,逐渐被客厅温暖的灯光映清了脸——

是索伦和温斯顿。

温斯顿率先大笑着开口打招呼,他熟络地勾上路易斯的脖子,抬起沾满雪水的脚就往客厅里走去。

湿淋淋的一串脚印完整地印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嘿,路易斯,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好小伙子!”他伸出一根手指晃来晃去,脸上是一副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的表情。

“这样吧,我们之前那桩生意就算谈成了,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说实在的,你的计划我很欣赏,只是之前我有阵子太忙了而已。”

“为了表达我的感谢,我和索伦再请你去宫廷高级妓.女那里快活几天,怎么样?”

路易斯微笑着,绕开了他粗俗的勾脖子姿势。“呵呵,谢谢您的盛情邀请,不过接下来几天,我们最好还是抓紧时间讨论合同问题。”

“因为过几天,我就要回谢菲尔德了。”路易斯的神色暗了暗。

“哈哈哈,这样啊。难怪你总是过分正经,轻松点。”说完,温斯顿还用那只粗短的手拍了拍路易斯的胸膛。

一旁保持沉默的索伦突然叫住了绅士的名字:“路易斯·莫里斯先生。”

这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的起伏。

路易斯看向对方。

“感谢你的出言相助,如果不是你那关键性的一句话,我想沃顿老头儿也不会这么快放我离开。”

“先请坐吧,”路易斯请两人坐下,接着说道:“但这和我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我想,你最应当感谢那些嘴杂的小姐们,是她们告诉了沃顿先生有关卡蜜儿的一切坏话。”

他当时只是在场面僵持的时刻,说了一句“凡人不应受到同等人的评判,上天自会安排末日审判来定夺”之类的鬼话,老沃顿就轻易地放索伦离开了。

因为路易斯知道,沃顿先生是个再虔诚不过的基督徒。

而之所以会为索伦说话,也不过是为了温斯顿在印度建立的巨大商业价值罢了。

“但我希望你能够讲清楚,你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才会这么做。”绅士顿了顿,皱着眉头,似是带着一丝嫌恶:“毕竟,卡蜜儿无论如何也算是我的表妹。”

“我和爸爸赶到伦敦本来是为了参加伯爵的舞会,而不是沃顿那老头儿的。”索伦表情阴冷,眼底泛起了红色的血丝。“可是我刚来到这里,就听说卡蜜儿是个下贱的婊.子,不管是什么性质的舞会都会前来露面、勾引男人,哪怕是她根本就没有收到邀请函的商业舞会。”

“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杀死她的机会。”

索伦的语气开始激烈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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