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瑶蹲在地上忍不住笑,偷偷撇过脸去不看他,楚云曦羞的连露出的鬓角和脑门都红的不行,眼神也都不知道该看向何处了。
这一副羞臊不堪的模样还真是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倒显得肖瑶是个轻薄狂妄之辈了。
她走上前去,憋得白面飞红,像摸狗一样摸了摸楚云曦的头,憋笑道;“还不方便吗?”
楚云曦哼唧的摇了摇头,抱着自己的手臂含糊道:“你离朕远一点。”
后来肖瑶在另一侧看了半刻钟的夕阳,楚云曦才应了一声,她走过去将那人扶起来,奈何蹲的太久了,腿都有些麻了,肖瑶只能扶着他坐在阶梯上,然后边笑边给他按腿。
“你说你,跑啥啊?你要是不跑,兴许我都不知道呢。”
楚云曦低垂着头也不说话,脑子里还在回想刚刚贴着自己嘴唇,软软的,香香的。
过了半晌,他拉着肖瑶的手起身道:“走吧。”
肖瑶仰起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嗯了一声。
自那之后,楚云曦再见着她都会先脸红一下,然后再害羞的低下头,调整好情绪之后才会在如往常那般握着她的手,可却不如以往那般随意洒脱了,像是多了些克制。
不过倒是更粘人了些,必须要肖瑶与他一起坐在椅子上才罢休,批阅奏折时也有些懒散了,这面用朱笔写着,那面还握着肖瑶的手不肯撒。
肖瑶喜欢睡懒觉,所以就缺席了楚云曦的晨练,到了晚间,夕阳缓缓落下,肖瑶便准备着一堆的吃食和茶水,悠哉悠哉的坐在院中的石桌上那看着楚云曦舞枪弄棒,将自己折腾的大汗淋漓。
她时不时的还要殷切的走上去给那人递茶擦汗,倒是显得伺候在一侧的李扬州有些多余了。
肖瑶虽然有些看不太懂那些古早的武功招式,可那左臂很明显看起来很不不协调。
肖瑶本来还意犹未尽的嗑着瓜子,这下顿时没了心情,她招了招手,将气喘吁吁的楚云曦唤了来,上前摸了摸左臂,关切道:“手臂可还好?”
楚云曦也未隐瞒,擦了擦汗道:“是有些别扭,但影响不大。”
一说起这个,肖瑶又有些懊恼了,愧疚道:“要不是为了救我,陛下也不会落下马去,现在又是这等紧要关头,若是出了什么叉子可怎么办。”
楚云曦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道:“朕都说了不碍事。”
肖瑶拿起桌上的小手帕,踮着脚尖仔细的擦着额角的汗珠:“可我这心还是放不下。”
那日不过是见了白子帧的惨状,自己情绪激动有些上了头了,这才会说出那些不经大脑的人话来,可现在想想,那可是打仗啊,会死人的啊。
这个时代的战争说白了就是肉搏战,拼的就是人命,楚云曦暂且不论,那些士兵又会有多少人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死于战争,又有多少百姓会流离失所,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靖国和嘉国都属大国,一旦开战,必定民不聊生,肖瑶生活在和平年代自然是体会不到战争的残酷,可从电影里怎么也能了解个大概,而且她知道,真正的战场,一定会比电影残酷千倍万倍。
一想到这些,她拉着楚云曦的手有些懊恼:“要不,别打了吧,陛下就当我说胡话算了。”
楚云曦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朕不是单单为了你,而是朕做了朕一直想做,却又未敢做的事。”
说着还捏了一把肖瑶的小脸儿:“你只是推了朕一下而已。”
虽然这番话能让肖瑶心里稍稍好受一些,可一想到楚云曦要去打仗,自己就担心的不行。
这刚到手的小奶狗可不能出事啊。
“要不,等陛下的手臂完全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楚云曦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且看时机吧。”
肖瑶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语气却是有些虚的:“我要一起去。”
楚云曦未做片刻犹豫,斩钉截铁道:“不行。”
“很危险的。”
肖瑶皱眉:“陛下都去了,我还怕什么,再说了,我能帮到陛下的,真的,我知道可多兵法了,还有三十六计啥的,我门儿清。”
“兵法?”楚云曦不可思议的笑了笑:“你还看兵法?”
肖瑶点了点头,虽然孙子兵法自己就只知道个名字,但是自己跟这些古人比起来怎么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吧,再加上平时看的历史题材电影,该是应付有余。
“什么,三十六计?”
肖瑶肯定肯定也是记不全的,但是怎么也能说出个三四个,便掰着手指道:“什么空城计呀~苦肉计呀~美人计呀~”
见楚云曦一脸的怀疑,她接着说道:“真的,这些陛下都不知道吧?什么围魏救赵、调虎离山...”她想了想,再也想不起来旁的了,便呲着牙一笑,扯了扯楚云曦的衣袖,撒娇道:“让我去吧~”
楚云曦坐在肖瑶身边,用手指绕着她的秀发,一双狐狸眼直盯的她一阵心虚:“那对付赵睿,该用什么计呢?”
肖瑶一脸愁苦的想了许久,好像除了空城计的典故她略微知晓一二细节,其他可以说是一概不知。
她略微沉思片刻,郑重其事的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楚云曦也收了笑容,认真道:“细说说。”
肖瑶向前凑了凑,小声说道:“他那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楚云曦斟酌片刻:“狂妄自大,暴戾成性,而且疑心极重,登基前那些老臣差点儿被他杀个干净。”
肖瑶微微点头,神秘道::“那就可以从他疑心重这点下手。”
“哦?”楚云曦来了兴致,忙问道:“你有办法了?”
肖瑶却端起来了,她微仰着头一脸傲娇:“陛下带我去,我就告诉陛下。”
楚云曦愣了一下,而后便无奈的笑了:“你竟然敢跟朕讨价还价?”
“那咋啦?”肖瑶一扭头:“去,我是肯定要去的,陛下若是不让,那我就偷偷溜出去,那样可是更危险哦。”
“你这是吃定朕了是吧?”
“嗯。”肖瑶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见楚云曦不说话了,脑子里也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肖瑶有些慌了,自己将底牌都说了出去,这人该不会提前做好应对措施,将自己关起来吧?
会吗?
会那么狗吗?
可她想了想,小奶狗,也是狗啊......
她忙道:“陛下这一去,该是很久吧?”
“说不准。”楚云曦道:“兴许三四月,兴许三四年。”
“那时说不定我孩子都生了两个了。”
楚云曦本来还忧心忡忡的,不曾想直接被这一句话震的动弹不得,就连眼珠都不会转了似的,而罪魁祸首竟然没有一点愧疚,连脸都没有红。
“你、你.....”楚云曦眼角落了下来,脸上尽是委屈:“你怎么能这样对朕呢?”
那样子还真的很像一个被人抛弃了的怨妇。
“所以陛下得带着我。”
肖瑶得意的就差翘起小尾巴了,原来欺负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是这样有趣又暖心的事。
楚云曦还是心有余悸,道:“战场是真的很危险,万一...朕怕顾不上你。”
肖瑶急了:“哪有什么万一!陛下一定能平安回来的。”
“而且我身手好,说不定还能保护陛下呢。”
楚云曦低头浅笑,他自然知道肖瑶这是在担心自己,再抬起头的时候眼里尽是绵绵暖意,他握着肖瑶的手,道:“朕可以带你去,但是你只能待在皇帐内,没朕的允许不得外出。”
肖瑶终于得逞,开心的笑着:“好。”
楚云曦的眼神也变得异常坚定:“等朕打了胜仗就娶你。”
“嗯。”
既然要起战事,肖瑶的心便是一刻也不能静不下来了,虽然现在看似风平浪静,可狂风骤雨也只在顷刻之间,什么时候会出现变故,谁也说不准。
可就算她怎么问,楚云曦也不与她多说半句了,而且连带着楚云洵最近也是不见人影了。
肖瑶一边向百草堂走去,一边暗暗在心里嘀咕,神神秘秘的,切,不说拉倒,我还懒得操那份心呢。
白子帧的腿已然算是度过了危险时期,太医叮嘱说只要乖乖的卧床躺上三个月,肯定恢复如初。
肖瑶为了奖励他谨遵医嘱,便出了趟宫,给他买了许多串糖葫芦。
白子帧舔着山楂外面薄薄的糖衣,开心极了。
“我给小白挑的都是裹着最多糖浆的。”
“嘿嘿,谢谢师父。”
肖瑶握着白子帧的手:“小白明日还想吃什么?师父再出去买。”
白子帧吧唧吧唧嘴,道:“火锅,可是太不方便了呀,师父得空了,我想吃烧烤,可以吗?”
“当然可以,过两日我回去查账,到时候给你带。”
到了晚间,楚云曦又开始与肖瑶闹别扭了,说他没吃到糖葫芦。
肖瑶早就知道他这幅德行了,哪里能不留后手,不一会儿,李扬州就笑着举着几根糖葫芦进了屋。
“我怕糖衣化了,就叫李总管将它们吊在井里了。”
楚云曦乐的跟什么似的,嘴都合不拢了。
肖瑶无奈的摇了摇头,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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