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凯川发现，余娇最近好像变得十分粘人。这让他又是欢喜又是发愁。
手机下单了奶茶之后，他们站到一旁等着。
余娇的手揽着他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看手机。
她时不时微调着姿势，毛茸茸的头发就会隔着夏天单薄的衣服，挠得他的皮肤发痒。
“你看你看，萨摩耶真的太可爱了，要是让我养一条，我一定能把它给撸秃了。”
“你先把自己养好再说吧。”
陆凯川用没被锁住的另一只手，提起她滑落的领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方领的衣服，稍微一动就会露出里面细细的肩带。陆凯川只能时刻注意着要帮她掩好衣服。
“我把自己养得很好啊，油光水滑的。”她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重新投入到手机上去。
陆凯川挑了挑眉，“你这个词好像用来形容狗比较合适。”
“嗯嗯，摸起来油光水滑的，不错。”
她空出一只手来回摸着陆凯川的脸，像是在调戏良家妇男的恶霸。
可那触感，却让他觉得有种令人发颤的舒服。
陆凯川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摁住了她的手，“余娇你能不能站直了？”
他的语气让余娇一下子回到了高中，跟当初督促她学习的严厉口吻如出一辙。
余娇被吓得一下挺直了腰，她有点委屈，手也放了开来，“你干嘛突然之间发脾气啊？”
“我……”
跟一根筋的笨蛋很难说明白这种事情。
“没跟你发脾气。这里人多，要注意当代大学生的形象。”
陆凯川及时去牵她的手，她很快也笑着回牵，点了点头说“你说得对”。
吃完饭之后两人就回了陆凯川他家，陆凯川他爸跟其他老师约着旅游去了，家里安静得很。
他们本来是计划在家看场电影的，可余娇刚刚的火锅吃得太饱了，一路都在喊困。
陆凯川放下开门的钥匙，“先去睡会儿？”
“嗯。”余娇扬了扬身上一股烟火味的衣服，“你先给我找件衣服吧，这件太臭了。”
陆凯川随手拿了件比较新净的T恤和裤子给她，让她换上。
不过她只拿了上衣，把裤子还给了他，说裤子太大了用不上。陆凯川还打算再劝几句，她就已经脱起了衣服。
她竟然还毫无自觉地问他，“你怎么还不把裤子叠回去。”
面对眼前的光景，哪个男朋友会选择叠裤子？
她雪白的皮肤在昏暗的房间里发亮，内衣是简单可爱的款式，但可惜的是很快就被白色的宽松T恤盖住。她随意地把裤子踢开，翻滚两下弹跳上床，最后调整睡姿的时候才想起要往下拉了拉衣摆，遮盖着遮不住的腿根。
她真没想过这种景色会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陆凯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把手上的睡裤刚套进她的脚踝，就被她一脚踢开，“热。”
“我开空调。”
“开空调也热。”她倏地睁开眼睛，脚轻轻顺着他的胯部往下滑，“你不觉得吗？这是荷尔蒙的问题。”
陆凯川突然想起她说过，很多小说里的男主角都喜欢喊女主叫“勾人的小妖精”，当时他是怎么想的来着，恶俗。
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当时太过幼稚。
他抓住她的小腿肚，往前一扯，忍不住笑出来，“你这把戏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理直气壮，“时代变了年轻人。女性也能拥有主动权。”
“又是徐丽清教的？”
“一半一半吧，其实我也悟出了点道理。”
“什么道理？”
她扬了扬自己的右手，眼睛在勾人，“凭什么每次快乐的都只有你？我也想要快乐。”
陆凯川俯下上半身，刚吻上余娇的小腿，就被她踩在肩上往后一踢。
她狡猾地笑着：“你刚刚凶我来着。”
她这么早就开始设计他了？
陆凯川报复地咬了她一口，“你再闹，待会就真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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