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重黎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轻笑一声，清冷的眉眼间不觉都染上了一层柔和。
“王爷。”
程朝回来了。
萧重黎脸上的表情瞬间一收，整个人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清冷淡漠。
“送回去了？”
程朝说是。
萧重黎掸了掸衣袖，转身就往回走。
“你去查查之前她落水的事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没有明说“她”是谁，可是程朝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人是谁。
程朝看了一眼洛雪千离开的方向，稍作迟疑，试探性地道。
“王爷，属下觉得您和洛二小姐最近走得有些近，依属下看……”
萧重黎脚下微微一顿，回过头面无表情地斜他一眼。
“程朝，你最近话越来越多了。”
触及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程朝愣了一下，低着头再也不敢多言，只道。
“属下这就去办。”
*
寿康宫。
早上洛雪千出了门，洛雪柔因为放心不下，就一直在宫门口守着。
本来她是要跟着一道去的，洛雪千说人多了不方便，说什么也不让她跟着去。
没多久，兰贵妃来了。
同行的还有五皇子萧清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太过炙热。
洛雪柔不着痕迹地移开眼，迎上前欠了欠身。
“臣女见过贵妃娘娘。”
“你就是雪柔吧？”兰贵妃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十分自来熟，“没想到现在出落得这么漂亮了，还记得当初雪千出生，本宫陪皇上去丞相府参见满月宴，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呢。”
洛雪柔性子向来安静，面对她这般热情，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萧清元适时上前道，“母妃，皇祖母还在里面等着呢，你别让她老人家等久了。”
兰贵妃经他这么一提醒，不敢多做耽搁，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她见洛雪柔还在门外站着，她回过头来问。
“雪柔，你不进去？”
洛雪柔笑着摇摇头，“刚刚小妹出门了，我想在这里等她回来。”
“你们姐妹俩感情还真是好。”
兰贵妃带着萧清元进殿给太后请安去了。
洛雪柔在殿外继续等着。
回想起这段时间洛雪千对她的信任和依赖，再也不复以往那般针锋相对，洛雪柔眉眼间都萦绕上了一层温柔的笑意。
萧清元从寿康宫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春日的阳光下，穿着一身黄衣的少女安静地在门外的石阶上站着。
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少女嘴角含笑、眉目温柔，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如春天般温暖的气息。
萧清元有了片刻的失神。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洛雪柔下意识一个回头，见她一直看着她，洛雪柔皱了皱眉，然后往旁边的石柱后移了一些。
萧清元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然后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走上前道。
“我皇兄要选妃了，你听说了吗？”
洛雪柔虽然不知道他无缘无故问她这个做什么，出于礼貌，她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萧清元又问，“那你要去吗？”
洛雪柔一脸错愕。
“我？”
“嗯。”
洛雪柔有些不太懂。
“我为什么要去？”
萧清元迟疑了一下，神色间有些欲言又止。
“你不是……”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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