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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第九章

强制婚配权是一项非常敏感的关于雄雌婚姻的特权。

这项权利最初叫做相对自由权,由当时的雌虫王子主持制定,它的本意是保护雌虫在婚姻问题上所享有的部分自主的权利,其中包括最为重要的离婚自由。

后来,随着雄雌的社会地位差距进一步拉大,相对自由权的内容与内涵遭到删改,逐渐演变成一种不伦不类的奖赏,仅提供给高级军雌使用,并改称为强制婚配权。

所谓的高级军雌特指拥有少将及以上军衔的雌虫军官。虫族现役高级军雌不超过七百人,作为雌虫中的佼佼者,他们一般不需要、也不会用强制婚配权。

主要原因有三:首先,虫族实行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在能够占有多名雌虫的条件下,雄虫不太可能拒绝一位高级军雌的示爱;其次,强制婚配直接挑战雄虫的家庭权威,婚后雌虫必然要承受雄虫的怒火,而怒火总是伴随着严厉的惩罚;再次,一旦用了强制婚配权,雌虫将被剥夺绝对雌君权,也就是说,辛辛苦苦爬到将军之位的雌虫恐怕得做一个卑微的雌侍。

正常雌虫不会自讨苦吃、自取其咎,因此,虫族从未出现过敢于使用强制婚配权的勇士。

然而,景渊少将恰巧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勇士。

时叙把这封千年难得一见的《强制婚配书》浏览了一遍,他深深怀疑自己会留名史册——以后任谁说起强制婚配权,皆免不了提到第一个申请者景渊和第一个“被结婚”的时叙。

单是想想那情形,时叙的太阳穴就一抽一抽地疼,疼得心烦了,他出声叫住赶着去打游戏的时希:“你,等等。”

“怎么?”时希本已走出两步,转头见时叙蹙着眉、脸色也不好看,他便退了回来,“军部出事了?”

“那倒没有,军部上下一切安好。只是,我收到了一个东西。”时叙伸出两指,按住光脑的显示屏,往前一推,随后一面同光脑尺寸相似的悬浮屏竖立起来,缓缓飘到时希的眼前。

——“强制婚配书”五个大字规规矩矩地蹲在虚拟屏幕的正中间。

时希大吃一惊,他先瞪几眼时叙,再瞪几眼光脑悬浮屏,那屏幕上面的五个字明明简单易懂,他却足足消化了一分钟,才缓过劲来。

“这什么?《强制婚配书》?”时希一下子绷起脸,他尽量压低声音,“传说中的强制婚配?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稍远处,时家的两个花匠忙忙碌碌,正为花草树木修枝剪叶;一名仆人立于廊下,指挥扫地机器人干活,没有注意时叙这边的动静。

时希环顾左右,靠近了些,发出关键一问:“婚配对象是谁?”

时叙不答话,他点了点光脑屏幕,翻到《强制婚配书》的下一页,不用特意寻找,在深蓝色的立体浮空光屏上,那被标红的申请者姓名格外醒目。

“……景渊?”时希茫然了一瞬,“居然是他?”

“嗯。”时叙点头,不多言语,他撤回悬浮屏,退出邮箱的页面,开启星际网,他把自己的疑问输入搜索栏,很快得到详细准确的答案。

时希心里暗骂景渊有病,好端端的恋爱不安安分分谈,反而搞个邪门歪道来败好感。

默默骂完,时希瞅了瞅早该暴跳如雷的时叙,却见此人神色自若,一手托着光脑,埋头苦读;一手端一杯豆浆,小口小口地喝着。

时希看不下去了,他伸手一拍时叙的脑袋,道:“喂,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说不定明天的娱乐头条就是《传说中的强制婚配,景渊大胆逼婚时叙》了,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时叙抬了抬眼,看样子要破罐破摔了,“不过,强制婚配是保密的,只通知当事人。你担心的娱乐新闻应该不会有。”

时希踢了一脚凳子,重新坐到石桌边,回忆道:“其实以我对景渊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我记得你军部入职考核的时候,不少领导反对招你,他们坚称雄虫不适宜担任军官一职,还是景渊站出来据理力争,又说服切尔西元帅,给你下了聘书。

“再加上,你16岁刚入军校的那会儿,景渊就盯上了你,他说怕吓着你、要等你成年。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你满了18岁,景渊开始追你,而你不知道的是,五年前军校表白,他酝酿了三个月……”

面无表情地听到这里,时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三个月?他当时一段话说得磕磕巴巴,从头至尾也没介绍自己,不像有所准备。”

“他口才那么烂?我提醒他要多试讲几次了呀,他——”时希蓦地顿住,他瞄着时叙,做作地咳嗽了几声,“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我主要是觉得景渊不至于把他的意愿强加于你。”

“是吗?”时叙放下光脑,食指轻叩桌面,“一个月前,景渊在哪里?”

时希一头雾水:“打完仗,刚回主星呗。”

时叙道:“对。我查了一下,《强制婚配书》从申请到下达,至少需要三十天。我不可能这么快收到《强制婚配书》,除非景渊一升为少将,便使用了强制婚配权。”

“你的意思……他……”时希卡了壳,半懂不懂地望向时叙。

时叙不自觉地伸手抚过自己的左眼,嗤笑道:“举行授衔仪式的当天,景渊来找过我,请我给他一个机会。我答应了。

“但算算日子,他应该在那之前就申请了强制婚配,然后借着走流程的一个月,跑来装模作样地追求我。景渊少将的如意算盘确实打得叮当响,他一面想逼我结婚,一面想要我喜欢他,这想得倒是真美。”

闻言,时希抓了抓脖子,有些纠结,他小事上是经常损景渊两句,可一遇到正事儿,他又不由自主地为景渊辩解:“时叙,那个,景渊在外星打仗的两年,战事艰险,他每次抽空同我通话,必问你的近况,关心这关心那的。我不希望你与景渊在一块儿,因为你俩性情迥异……只是,五年来,我一步步见证了景渊对你的心意,我不相信景渊会忽视你的感受。”

时叙无动于衷,他扬起眉梢,哼道:“你是指,有人拿刀架在景渊的脖子上,强迫他申请婚配权?”

“不是,我没替景渊开脱……”瞧着时叙撇过脸不理人,时希明智地送一块椰蓉酥到时叙的唇边,小声问,“你生气啦?”

“怎么?我生气还要别人批准?”时叙咬一口香甜的椰蓉酥,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虽是在吃东西,看上去却像气鼓了脸。

时叙一不高兴,便会疯狂用反问句,他这个习惯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

时希哄弟弟也是经验丰富了,他换个圆圆的绿豆糕喂时叙,同时不忘给人顺毛:“你尽管生,随便生,生气就对了!不过,你总要让景渊解释解释吧,也许事出有因呐。”

“我不需要一个敢对我下达强制命令的雌君,”时叙向后缩了缩,远离那块黄澄澄的绿豆糕,“但我会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不是三岁孩子,我还能二话不说、跟景渊绝交吗?”

时希收手,把绿豆糕丢进自己嘴里,保证道:“你放心,假如景渊那家伙当真存着欺负你的心思,哥哥一定狠狠揍他!”

“现实一点,你哪儿打得过景渊?”时叙饱经沧桑般叹气,“行了,这事我自己处理,你不许通风报信。这一个月,景渊表现得若无其事,我要看看他明天怎么开口、怎么解释。”

“好——”时希拖着长音,答应了,他和时叙一道起身回屋,“我印象里,强制婚配可以撤销。强扭的瓜不甜,强摘的花不香,你不愿意,景渊肯定会放弃的,他舍不得强摘你。”

时叙皱眉,满脸不悦:“什么强摘?你什么鬼比喻?”

“将你比作鲜花,夸奖你呀!”时希轻车熟路,勾人肩,搭人背,“玩一局游戏不?我俩组队,大杀四方!”

时叙矫捷地摆脱时希的臂膀,他几步跨上二楼,站在书房门前,对时希说:“不玩,别来分我的心,我汇报材料一字未动,今天非写完不可。”

开门,关门,好不容易把时希的笑声隔在外头。

时叙拉开书房的窗帘,收拢到两侧,用环扣固定住;灿烂的日光穿过玻璃窗,洒满地板,一室生辉。

小小的透明药瓶立于红沉沉的书桌桌面之上,瓶内淡蓝色的液体被一束阳光衬得闪闪发亮。

对着方形的镜子,时叙按时滴了眼药,他左眼的红血丝已经淡去,不用再佩戴变色晶片了。

禁不住想起送药的景渊少将。

时叙闭上眼睛,冰凉的药液柔柔地漫延,滋润眼球的干涩,抚慰眼底的灼热,也浇熄他心尖的一簇火。

然而,时叙整个心间尚有几丛烧得旺炽的火堆子,等着找景渊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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