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流放

右相府的下人匆匆忙忙追上谭亮把谭升德被大理寺带走这件事告诉了他，谭亮朝也不上了立马掉头往回走，自己的宝贝儿子可不能出事！

“飞一兄弟，他怎么才能醒过来啊？”刘铭聪看着晕过去的谭升德犯了难。

飞一尴尬的笑了笑，怪他一时心急出手太重：“无事，泼上一盆冷水就能醒过来了。”

“哗——”

等大理寺的下人泼到第二盆的时候谭升德被冻醒过来。

“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爹！我一定不会让我爹轻饶了你们！”谭升德呲着牙，他何时受过这种屈辱？这群人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谭亮赶到大理寺的时候被拦下来，他扬起手就扇了拦他那人几巴掌：“滚开！我要见我儿，不要碍我的事！”

那人缓缓从口里吐出一口鲜血，还是正身挡在谭亮面前：“大人有令，没有批准信一律不能见犯人。”

“哼？区区大理寺卿哪里来的这些权利！里面关着的是我儿，我可是当朝丞相，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犯人！你大理寺胡乱抓人不说，还擅闯民宅，我这冤屈得上哪告去！”谭亮一下把人撞开，作势走进去。

“让他进来吧。”刘铭聪坐在案边喝茶，像是等了谭亮很久一般。

刘铭聪给谭亮到了一杯茶，道：“右相大人请坐，可别怪我招待不周，这已经是大理寺最好的茶叶了，恐怕连右相府最下等的都比不上吧。”

“我可不是来品茶的！放了我儿子！”谭亮双手拍案怒吼道。

待在刑讯室的谭升德听到了谭亮的声音，他跑到门口大喊：“我爹来了，我爹来救我了！放我出去！我要见我爹！”他现在又冷又饿，只想赶快跟着他爹回家。

谭亮循着声音摸索着走到刑讯室的门口，那扇门紧闭着，只有一个小口子，但是他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放我儿出来！他没犯罪！是清清白白之人！”谭亮愤恨的看着刘铭聪，牙齿咬的紧绷。

“爱卿莫急，等审讯完了就水落石出了。”

“参见皇上。”刘铭聪赶紧作揖，看样子应该是刚下早朝，圣上一早就说会亲自处理这件事，他一直在等圣上的到来，不然他早就开审了。

“皇上……我儿是冤枉的！请皇上明查啊！我就这么一个嫡亲儿子，若是没了他，臣也不活了！”

谭亮当然知道自家儿子是什么人，谭升德的事情都是他这个当爹的帮他处理的，他的人处理的干净，谅他们查个底朝天也查不出来什么，正因如此，他才敢大言不惭的说出谭升德无罪这句话来。

“朕也是做父亲的，自然也懂得爱卿护子心切，可若是朕的儿子犯了错，朕一定不会包庇他！”

元兴帝一步步走上审讯台，刘铭聪跟在元兴帝身后，坐在他的侧首。

“来人，唤犯人谭升德！”

刘铭聪的话音落下，刑讯室的门迅速被打开，两个人架着谭升德出来。

“爹，你终于来了！快救儿子出去！”谭升德挣脱了钳制，扑到谭亮面前。

“放肆，天子在上，还不跪下？”

谭升德这才抬头，映入眼的是一抹明亮的黄色，皇帝的代表，他双腿不听使唤的跪下：“皇上，我是被冤枉的！”

刘铭聪淡淡的瞥了一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两父子：“传证人！”

谭升德剩下的四位小妾被带上来，昨夜是她们最舒心的一晚上。

谭亮变了变脸色，谭升德则是把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去看元兴帝的表情。

“皇上，刘大人，民女家在苏州，来京城走亲不小心与家人走散，后来遇上了谭升德，他在民女不愿意从他的情况下把民女掳回了右相府。”一开始与程鸢说话的那女子晋禾先说道。

晋禾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她抬手擦了擦泪，继续说道：“民女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是谭升德的人盯得紧，加上谭升德对我们八人确实不错，民女就打消了心里逃走的想法，反正都被谭升德占了身子，以后也寻不到好人家，不如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还有口饭吃。”

“可是……”晋禾看了谭升德一眼，“可是就在一个月前，谭升德不知道从哪儿沾染了特殊癖好，他把我们八人关到柴房，那天他来了兴致就从我们八人中挑一人服侍他，被他挑走的人都没有回来，我们几人猜测她们可能是死了……直到昨天二皇子妃来救我们，我们的猜测确实没错。”

“皇上！谭升德他荒唐**，不知羞耻，强抢民女，已经有四条人命惨死在他手里了。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和刘大人明查！”晋禾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其他的三个女子也附和道：“晋禾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查！”

“皇上，程鸢与我有矛盾，肯定是她看我不顺眼才陷害我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是程鸢，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我！”谭升德依稀听到了是程鸢把她们救出来的，他现在口无择言，只好把一切都推到程鸢身上。

“谭亮！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竟当着朕的面出言不逊的伤害我皇家的名声！”元兴帝拍了拍桌子，厉声说道。

“皇上……升德他是急糊涂了……”

“行了，你给朕解释一下右相府后花园的那具尸体是怎么一回事？”元兴帝摆了摆手，他不想再听他们两父子讲废话了。

谭亮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早上的时候小厮并没有跟他说过，他现在清醒了一些，既然皇上亲自审讯，那肯定是拿到了什么证据……

谭亮醒悟过来，整个谭家的未来和儿子的命，他选择前者！

“还有这事？！德儿，这是怎么回事？”谭亮演的一手好戏，他迅速的撇清了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爹……”谭升德震惊的看着谭亮，但是眼下他只能胡诌个理由：“皇上，那是右相府的婢女，染了病病死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

刘铭聪听完则是一笑：“那尸体上有谭公子的痕迹呢，仵作已经验过四具尸体，死因都一样，看来这些都是谭公子的手笔。”

“我没有……”

谭升德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直接被元兴帝打断：“事已至此，认证物证皆在，你还想狡辩吗？爱卿还要为他申冤吗？”元兴帝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谭亮。

“孽障！”谭亮上去踢了谭升德两脚，“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有辱我谭家的脸面！我谭亮从来没有你这种儿子！”

“皇上！臣一直不知自己千宠万宠的儿子竟然这样……是臣鲁莽了。子不教，父之过，臣，知罪！”谭亮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

谭升德心如死灰，他爹是要放弃他了吗？

“爱卿无罪，错的只有爱卿的儿子而已，是他自己误入歧途，蒙骗爱卿。朕不怪你，你快起身吧。”

进来右相府与太子走的极近，右相势力过大，朝中一半都是右相的人，若是他再不打压一番，后果不堪设想，他只能接着这次机会挫挫右相的锐利。

枪打出头鸟，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么个情况。

“臣谢过皇上！”谭亮缓缓起身，怜惜的看了谭升德一眼：对不住了儿子，爹现在只能明哲保身。

谭亮狠心的说道：“我这不孝儿任由皇上处置！”

“好！看在爱卿的面子上，朕不处他死刑，把他流放到边疆好了，爱卿意下如何？”

“皇上英明！”谭亮对着元兴帝一拜。

当即，谭升德就要被拉走，临走之前，谭升德没有再说话，只是双眼噙着泪看向谭亮。

谭亮狠心的移开了眼，不去看他。

“爹……这是孩儿最后一次喊您了！”

谭升德走到门口，忽的回头喊了一声，声音里包涵了不甘。

谭亮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道：我儿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作者题外话】：还有两章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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