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证明他不是凶手

夜幕，往日冷清的摘星楼下，此时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宋晓紧盯着眼前的贺颜，这个他心里最害怕的人，每次见到他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胆怯。

但是，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挡在凌雪儿面前，他要保护她，是他让雪儿陪他来王宫的，他不相信雪儿会是凶手。

他现在是国王，虽然没有真正的国王权利，只是个傀儡，是个被陈太后操纵的傀儡，但他此时却用一个王者对他的臣子居高临下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贺颜，这个手掌握着整个南安国兵权的大将军。

贺颜似乎也从他的眼里读懂了些什么，略显诧异，不明白宋晓为何会如此护着凌雪儿。

“我可以证明，凌总管不是凶手。”一个声音响起，众人齐齐望去，小婉站了出来。

她前对宋晓施了一礼：“君，我可以为凌总管作证，刚才我一直在凌总管身边。”

凌雪儿一时怔住，小婉为何会这样说，为何会为她撒谎？

宋晓问道：“哦？你是说你一直跟在凌总管身边。”

“是，我和凌总管刚才路过摘星楼，突然看见一个人从面跳下了来，凌总管才前抱住坠落在地的明夫人。”

“嗯，这么说明夫人是已坠落在地面时，你们才赶到的。”宋晓问道。

“是，当时是这样。”

贺颜见过小婉，知道她是永乐宫的宫女：“你说的是实话吗，你可知道如果你是在撒谎，本将军会立刻要了你的小命。”

“小婉愿用性命担保，凌总管确实和小婉在一起。”这个小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用自己的性命来担保。

贺颜继续问道：“这怪了，当时为什么大家只看见凌总管，并没有看见你。”

凌雪儿开口道：“因为当时是我让小婉去喊人，所以大家赶到的时候，小婉并不在这里。”小婉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替她撒谎，雪儿心里很感激。

“贺将军，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见到小婉挺身而出，为雪儿开脱，宋晓暗暗松了一口气。

贺颜冷冷地看着凌雪儿，烛光的衬映下，眼底的深邃让人看不透：“明夫人目前昏迷，等她醒了，自然知道真相了。”

他说的没错，明夫人醒了自然会知道是谁和她一起在摘星楼，也会知道是谁把她从那里推下来的。

凌雪儿的心不由得揪起，虽然明夫人是自己坠楼，但是她神志不清，不知道醒来会不会胡言乱语。

如果她醒来，说在摘星楼见过自己，那么小婉将会……想起贺颜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心不寒而栗。

此时，护卫已经把大夫领来，为明夫人把脉，医诊后确认明夫人确实是昏迷状态，暂无生命之忧。

宋晓命人抬明夫人回宫，并嘱咐大夫日夜守候，宋瑜扶着明夫人的担架离去。

走前他狠狠地盯了一眼凌雪儿，显然，他对小婉的证言并不完全相信，但是有小婉愿意为她作证，又有王兄护着她，只有等母亲醒来才能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贺颜对宋晓施礼后告退，路过雪儿身旁，侧脸道：“凌总管，如果今夜之事真的与你无关，那样最好。”他的唇角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是在威胁雪宝宝吗？难道，那个假冒护卫的幕后主使者是贺颜。如果真的是这样，贺颜为何要陷害凌雪儿，情况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摘星楼下的众人纷纷离去，远处的暗影里有两个身影，一个是锦苏，一个是黑衣人。

黑衣人隐藏的地方很隐蔽，躲过了锦苏敏锐的眼睛，他静静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紧握双拳似乎在惋惜。

这一夜，凌雪儿的名字迅速在王宫里传播开来，宫女和护卫议论纷纷。

两个值夜班的护卫在小声议论着：“那个凌总管是什么来头？君好像很护着他。”

“不清楚，他是随君一起回宫的，是君亲自封的总管。”

各宫殿的宫女也在议论：“听说，当年君的母亲很受老国王的宠爱，明夫人为此事常常吃醋，听老一辈的宫女说两个人还打了好几回架呢。”

“真的吗，两位夫人打架？哇！那场面……”

“嗯，是真的，当年老国王为此事很是头疼。”

“那，为什么四王子和君一直关系都很好，从来没见过他们俩闹过别扭？”

“四王子人好，不记仇。”

“说四王子不记仇，我看那叫城府深，宫里的几位王子，他是城府最深的一个。”

“我不同意你这么说四王子，他待我们最好了，从来没见过他吵过哪个宫女。”

值夜班的护卫还在议论：“唉，你说，凌总管会不会是君派去刺杀明夫人的，他们的母亲以前不和睦。”

“老弟，小声点，这种事咱们也管不了，咱们当好自己的差行了。”

“嗯嗯，是是，老兄说得对，不说了。”

各种流言蜚语迅速在宫里蔓延开来，说什么的都有，连十几年前的恩恩怨怨都被翻了出来。

回到永乐宫，小婉被凌雪儿拉进自己的房间，警惕的关好房门。

“小婉，刚才你为什么要为我作证？你明明不在我身边的。”凌雪儿看着眼前这个她小几岁的小姑娘，担心地问道。

小婉刚才其实也在害怕，但是看见贺颜逼问凌雪儿，她不想看到凌总管被人陷害：“我……是因为我觉得大人是个好人，绝对不是杀害明夫人的凶手。”

“傻丫头，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有多危险，外一被人识破，没人能救得了你！”雪儿实在想不明白小婉为什么会这么执着。

小婉注视着雪儿，她的眼睛很美，像清泉般的清澈明亮，她咬了一下红唇，开口道：“大人，小婉深信大人是个正直的好人，绝不会做出害人的事。虽然，我不知道大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但是，我知道大人不认识明夫人，自然不会跟她有什么恩怨，更不会加害于她。”

小婉说的很对，雪宝宝从未见过什么明夫人黑夫人的，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人，没有理由去害她。

雪儿握住小婉的手：“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你是个好姑娘。”

小婉嫣然一笑，有些害羞地答道：“不客气，能为大人分忧，小婉很高兴。”

“嗯，你这个朋友本总管交定了，以后呢，我们姐妹相称。”

小婉诧异：“什么？姐妹？”

“哦，错了！是兄妹，以后你是我的妹妹，兄长日后会罩着你的。”雪儿差点说漏嘴，急忙更正。

小婉羞涩地抽出手，红着脸点了点头。这个小姑娘怎么动不动爱脸红，不过，她脸红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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