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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6 章 素娘

“你是?”重清歌看到露出真面目的女人愣了愣,似乎对这个衣着华丽的女人没有印象。

“我是谁?”女人轻轻笑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垂着眉眼问两人:“你们应该看得出来,我是被禁锢在此处,不得离开吧……”

俞悦白看着他,希望能够知道原因。

女人低低的声音,响起:“曾经,我也是这个村子的平常之人,只是因为一场灾祸……

俞悦白听着,眼前似乎闪过一幕景象,光影折射中,落日斜辉,乌鸦哀鸣,小渔村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四处都是浓浓销烟,路中尸体四野横陈,骨肉疏离抚尸痛哭,幸存的人们携着家眷慌忙奔走。

满目疮痍,毫无生气。

他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少女,衣衫褴褛,正随着拥挤的人群跌跌撞撞朝村外奔去。

正跑着,有人跘了她一下,一个男孩恶狠狠地说:“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在祭祀的时候逃掉,我们怎么会遇到这种灾祸!你这个害人精,扫把星!”

听到这边咒骂的声音,很多路人也拥了过来,不顾滚滚而来的硝烟,上来就对着少女拳打脚踢。

少女抱着头滚在地上,咬牙强忍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这样,挨打的面积就会再小一点。

渐渐地,人潮散去,少女已经遍体鳞伤,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一身华丽黑衣的男人,从硝烟中走来,他衣服的金色纹饰随着他的走动而闪着粼粼波光,男人看着倒在地上几欲昏死过去的少女,咧开嘴笑了:“听说,你就是要祭祀给我的供品?”

此时,俞悦白仿佛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切,他有些吃惊,但又有些意料之中的镇定,因为这个看着少女的男人,正是鬼尊,重道华。

少女转醒过来,看到男子愣了愣,又有些害怕地蜷缩起来。

“都已经被打成这样了,还怕什么?”重道华笑着,很有些逗小动物的意思。

“你是……你是谁……”少女唯唯诺诺。

重道华蹲下,点了点少女的鼻间:“你,本就是要献祭给我的。”

少女一听大惊,用尽了力气想要爬起来,可几次尝试无果,还没爬起来就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啧,你这骨头断了,不想残废,就乖乖别动。”重道华站起身,盯着地上的少女,那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

俞悦白眼前的光影快速掠过,光怪陆离中,光影一闪,便看到那少女一身简单中衣,坐在山界大树的草地上,个子长高了不少,伤也好了,可是看上去眼神中却写满了恐惧。

草地上的蒲公英如一片白色的花海,风吹起,稀稀落落,飞扬在半空,少女起身,随着这片蒲公英的花海起舞着。

少女眯着眼,旋转着,任凭蒲公英温柔地在脸颊飞扬而过,不知不觉便舞到了山界边。

而少女好像还沉醉在与朵朵蒲公英的飞舞当中。

脚下一空,便从山界边掉了下去。

少女并没有惊慌大喊,反而像是得到解脱似的闭上的眼睛。

俞悦白看着光幕上的少女坠崖,心突然就提了起来,正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俞悦白转头看去,那是一个一身羽衣,身形白得几乎透明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飞舞在了半空中。

那男子一把接住了少女,把人托回了崖上。

俞悦白看清了,这个男子,正是蒲公英修炼而成的精怪。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男子的声音轻轻地,如蒲公英吹起的绒毛。

少女看着这男子愣神着一动不动。

画面接着飞快疾驰,光影中,俞悦白看到了少女与这男子的日常,一起在树下唱歌,一起在蒲公英的花海里跳舞。

甚至少女在鬼族的宫殿里,还给男子写信。

“蒲郎,我今天又看到了满山的花开,真希望能够与你天天从日暮到天明。”少女的怀春,羞得满脸的娇红。

在那山界的大树下,总是能看到两相互依伴的身影。

少女似乎又有了对生的希望,出落得越来越美丽,也越来越漂亮。

这一切,都被鬼尊重清歌看在眼里,终于有一天,他对少女说:“你本就是我的祭品,现在,也应该要属于我了。”

俞悦白从少女不知所措的眼神中,又看到了恐惧与害怕。

少女终日以泪洗面,她被禁足在了赤天宫,那鬼界与妖界的山界从再也未曾踏足。

少女知道那个男子在等他,可她不能出去,终于有一天,窗外飘来了一朵蒲公英,少女接在了手里,喜极而泣。

每天她都对着那朵蒲公英说话,就像那蒲公英就是那个男子一样。

“明白,我就要嫁人了,蒲郎,不要再等我,我不能赴约了。”终于在这一天,少女吹散了手中的蒲公英,含泪关上了窗户。

就在少女万般不愿意的穿上华服,与鬼尊成亲当天,男子带着风声,裹挟着万片蒲公英如狂风暴雪般涌进了鬼界的赤天宫。

整个赤天宫被一片白色花海包围,俞悦白看着眼前的一切,四处白色如絮,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场落雪。

一场大战,死伤无数,最终以男子碎成了片片白色蒲公英烟消云烟,少女也嫁给了鬼尊重道华而告终。

而素娘婚后因为心情抑郁,诞下的孩儿不足月,而被鬼尊无休止的折磨。

最终,素娘终于忍受不了鬼尊的折磨而向鬼尊提出要回到了原来的小渔村,那是,她的娘家。

然而,小渔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样子了,素娘不知道离开了多少年,村子里的人都老了、死了,时过境迁,素娘却还是以前年轻的样子。

“素娘?”一个已经全身被皱纹爬满,走路都佝偻的老人惊恐地看着他,颤颤巍巍地揉着眼睛,这人正是当年绊她一脚的男孩,此时已经是黄土半入。

素娘看到了他,却感叹着哭了出来,那场灾祸,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只有老一辈的人认得她,但却是把她当成了异类。

正当大家把她吊起来想要烧死的时候,她抬头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以前经常欺负她的老人:“你快死了,你想要活下去吗?”

那一次,那个老人喝下了她配置的药,果然精力充沛,本来颤颤巍巍的样子,突然可以下地干活,一时间,众人便视她为神明,把她供在了祭台。

光影褪去,祭台上的素娘缓缓开口:“其实我并不能让人长生,而是,能够预知人的死亡,或许因为是鬼尊的结发妻子的缘故,我能看到人的死期,在他们死之前,让他们离开村子,或者……”

“或者让巫老提前把人杀死,是吗?”重清歌盯着他,声音颤抖,此刻他的心情复杂,他在光影里看到了鬼尊,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就是说明这祭台上的人,是他早就过世的母亲吗?

“你到底是谁?”重清歌的声音干涸艰难出声,在流嵩山的日子已经磨灭了他的心性,把往事全都掩埋,可却没想到,如今破土而出的回忆犹如树木疯长,瞬间袭卷了他所有的感知。

俞悦白看得出他强忍内心的慌乱,于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握住了他的手。

一股温暖的感觉随着手心传来,重清歌看了看旁边的人,也紧紧回握住了他的。

俞悦白觉得重清歌的手指冰凉,手心却微温,正在勉力克制着颤抖,于是他握了握,又用手指轻轻抚摩着。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素娘笑了笑,脸色惨白。

“自从来到了这里,我就被困在了这祭台上,我身上的每一条铁链都是一条人命。”素娘声音渐哑:“我与蒲郎人妖相隔,只有做够了杀孽,才能堕落为妖,我们才能永世在一起。”

俞悦白摇摇头,不对,这样只能堕入魔道,根本不可能为妖,难道……

俞悦白睁大了眼睛,一把拉起重清歌的手,在他手心中飞快地写道:巫老?

还没写完,只听得庙门一响,一个矮小的身影,迈了进来。

巫老杵着木制的拐杖,缓缓开口:“我以为,这两人已经与你重逢,你终于可以解脱了。”

祭台上的素娘摇摇头:“抱歉,让你把这两人送到这里来,可我,下不了手。”

“是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巫老眼神盯着素娘,

素娘低头不答话。

“那这个人呢?”巫老指着俞悦白,对素娘说着:“只差两个人了,完成是一个是一个。”

素娘慢慢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幽幽回答:“这个人,我看不到他的生死。”

巫老有些吃惊地看着俞悦白,眼神愣愣:“怎么可能,难道你,不在三界之内?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俞悦白笑了笑,这个老头还真是说对了。

接着,俞悦白在巫老的疑惑中,从袖中拿出一朵蒲公英,这是刚刚他来找树枝写字的时候,随手捡的。

他把那朵蒲公英递给了巫老,却把这个老头吓得退了几步。

“你想干什么?”巫老警惕地看着俞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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