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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主公,大战爆发!

“主公,快看那是什么?!”

十六突然激动地喊,正在绘制苏酥踪迹图的卫临安皱了皱眉,他正烦躁着,本没打算理会,却听对方在那嘀咕:“我从未听说过灯笼可以飞起来,像一团火在天上烧。”

像一团火在天上烧……

他倏然想起不久前苏酥跟他说过的话……

“我会做很多你没吃过的美食,还有好玩的东西……”

“你知道星星长什么样子吗?我可以做一个,等元宵节的时候,把它放到天上,它会跟真的星星一样亮,就像一团火在烧……”

卫临安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快速跑到驿站的廊檐下,果真见漆黑如雾的夜幕下,应歌城东北角的地儿徐徐上升起一盏橙黄色的灯笼,里面的亮光快要灼伤他的眼。

“快!立刻备马!随本王去接王妃!”

卫临安从驿站二楼的窗台上跃了下去,十六吓得高声大叫,又忙不迭召集人马跟上。

彼时的陈音音正跟老者商讨完攻打澧阳城的事情,兵马已经全数聚集在应歌城附近,只需他发号施令,便可连夜赶赴澧阳。

陈音音嘴角的笑意如何也压不住,他摸了摸掌心的袖箭,眯起眼睛说:“即刻启程。”

正在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有人跪报:“主公,出事了!”

陈音音皱了皱眉:“何事如此紧张?”

那小兵说:“您让属下围锁的宅院方才突然闯进一群人马,此刻怕是已经被人发现了。”

“是谁?”

“属下不知,只知道为首之人着一身白衣,与他随行的侍卫各个身手不凡,见人就杀,属下也是拼了命才逃出来……”

“卫--临--安!!!”陈音音睚眦欲裂,“你们卫氏要了我阿姐的命还不够吗?还要跟我抢她,我绝不饶你!”

老者见情况不对,赶忙出声劝导:“主公,时间不早了,趁应歌之乱,赶回澧阳才是。”

对方的话将他理智拉了回来,陈音音闭上眼睛,狠狠吸了几口气,等稍微舒服些才睁开眼,里面的情绪已然消失得一干二净:“走罢。”

老者连忙跟上。

……

“临安,出事了,”苏酥在卫临安给她解绑后立刻焦急道:“陈音音手里有秦家军的兵符,恐过不了几日澧阳城就会大乱,你即刻休书一封回城。”

卫临安一把将人搂进怀里,直到感受到对方真实存在的心跳,他才彻底从连日来的恐慌中恢复过来。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苏酥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却猛然感知到搂住自己身体的双臂在抖。

狗男人是……哭了?

苏酥难以置信,稍稍仰过头看他神色,直到确定对方脸上没有眼泪才作罢。

“你重死了,”苏酥嫌弃地推了推他,“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你不觉得臭啊?”

“不觉得。”卫临安将脑袋埋进她颈窝,蹭了蹭才说:“既然已经迟了,也不差这一刻。”

“可是,”门外正立着十六他们,苏酥耳尖略略发红,继续说:“陈音音要找你们皇家报仇,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赶紧起来。”

“丢不丢人。”

卫临安在她催了十几遍后才重新站直了身体,仔仔细细将人端详一遍,发现她瘦了一圈儿,心疼道:“你受苦了,要是我能早到一步,也不会如此。”

狗男人今日怎么这样肉麻?

苏酥赶紧岔开话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卫临安指了指天上,“你放的天灯。”

“没想到真的被你发现了,”苏酥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丝道:“本来我只想碰碰运气,都做好了失败后被陈音音转移阵地继续关着的准备。”

“我的王妃聪慧过人,上天怜我。”

苏酥心想可不是嘛?你可是本书集大气运于一身的男主,上天不垂怜你垂怜谁?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苏酥眨巴着眸子问。

卫临安带着人出了屋,骑上马背,十六等人安安静静跟在后面。

他才回答:“这边这么大动静,陈音音还没有出现,要么是藏起来了,要么就是已经动身去澧阳了。”

路上行人纷纷避开,卫临安从后面楼紧人说:“如果人去了澧阳,此刻并不宜回城,难免成瓮中之鳖。”

她没想这么多,此刻竟发现自己钻牛角尖了,只顾着皇城的安危,忘了切身处境考虑情况。

苏酥皱起眉,“那就拿他没办法了?”

“也不是,”卫临安将马头调转方向拐回驿站,“十万秦家军虽多,但大启兵马也不少,最难的是如何把他们集中起来。”

“这样肯定会出事的。”如果将所有兵马都聚集到皇城,很难保证地方官员会不反。

万一有人趁乱想将大启江山撕裂,岂不束手无策?

卫临安也想到了这个,“所以在先派我南下查贪污案时,我就留了个心眼,在桑怀歌跟姜永昌被伏诛后,让飞鸾暗中将官员都换成了我们的人。”

苏酥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卫瀚不会发现吗?”

“小官员的调动不用经过上面人同意,至于新郡守的名额,定然是要根据世家情况衡量人选的,”终于到了驿站门口,他先下马,而后抱住人下来,接着道:“像桑家、姜家这样的大氏族,都是从小家族渐渐发展的,十年的时间,如果运用得当,完全可以亲手打造出这样的一个家族。”

苏酥猛地抬眸。

震惊不已。

卫临安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还真当我这些年真如江湖传言,到处游山玩水?”

“原来你早就在筹划了。”这等远见与心机苏酥自愧不如,所以说能成为男主的人必然本身就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

卫临安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往里走,“你且安心住下,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苏酥任是担心,“陈音音要的不是大启江山,是卫氏的命。”

卫临安筹备再好,远水救不了近火,如何能阻止陈音音的杀戮?

“此事我自有打算。”他命人备来热水。

脚上没有锁链,苏酥终于可以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卫临安坐在与她仅有一道屏风之隔的桌案旁,屋内烛火明媚,她只能依稀望见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没有听见响动声,那边传来询问:“洗好了?”

苏酥嗯了声,听见有脚步声靠近,立刻将身体缩回水里,只露出脑袋往外看,“卫临安你别过来。”

“本王看王妃洗澡,天经地义。”随着他越靠越近,浴桶里的人脸色越发粉润。

苏酥忽然掬起一捧水泼出去,刚好撒在男人脸上,她趁机快速起身,抓取到木架上的衣服,裹了起来。

“卫谦!”她叫出了他的大名,羞愤道:“你简直不知——”

“不知什么?”卫临安抹了把脸上的水迹,在她撇过视线时大力将人按进怀里,“不知廉耻吗?”

“明知故问。”苏酥挣了挣,低头去咬他胳膊,却在咬了一半时想起狗男人血液有毒,噔时恨得捏他腰上的肉。

卫临安被她弄得痒痒,低声耳语,“王妃,上个月本王病情发作,忍得好苦,你怜惜怜惜我。”

“……”苏酥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不要脸了。

“求你怜惜怜惜我。”卫临安不停地说,下巴抵在她肩头,贪婪地、像是想把自己溺死在里面般,不停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苏酥脖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卫临安是狗,她毫不怀疑自己脖颈会被他舔.烂。

“离十五还有半个月,”苏酥恼怒地敲了敲他后背,“别给我装病。”

卫临安哪能听她的话,从怀中掷出一枚铜钱,屋内灯火骤灭,缓缓吻着人上床……

……

“主公,消息已经快马加鞭送回澧阳了,”飞鸾急匆匆跑进来,又从怀里摸出一封奏报,“是长公主的。”

他伸手接过来,只有寥寥数语,问他何时归,又问他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在出发前,卫琳琅担心陈音音真的会不管不顾乱来,找卫临安和盘托出,却没说是自己故意引诱陈音音上钩,但对方何等聪明,听完后恐怕已经猜出了原位。

陈音音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想去谋反?

这件事本身就很离谱。

若是无人刺激,卫临安不信。

最有可能就是陈月华的死被他知道了,可苏酥不会特意找他说,知道那件事的人除了黄山跟负责掩埋尸体的几人,无人知晓,这些人来自宫中,陈音音根本接触不到,唯一防不胜防的就是长公主卫琳琅。

如今东窗事发,她才不得不主动提前暴.露,把事情告诉卫临安。

而那晚之后,卫临安就没再跟她说过任何话,母子俩的心离得越来越远了。

“主公,要不要回信?”飞鸾试探问。

卫临安仰靠在椅子内,喃喃:“不用了。”

“那澧阳城那边还按计划行事?”飞鸾想起什么说:“齐王来信了,□□已经平息,但他觉得事情有异,特发来奏报说明情况。”

卫临安想了想,估计是陈音音将埋伏在边疆的秦家军召集北上了,所以暴民几天之间就没动静了。

之前的烧杀抢掠极有可能是在筹备物资。

当年铁骨铮铮的秦家军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难道一场冤案真的会改变十万人的意志,若真如此,这般恐怖的凝聚力,就怪不得卫瀚拼尽全力都想将秦家军灭杀了。

有这样一群虎狼之师在身边,哪个帝王睡得着?

卫临安阖上眼皮。

帝王之错也是错,卫瀚死了,但卫氏还活着,这朗朗乾坤依旧亮堂,罪恶在时间与权利的冲击下并不会真正消失,只会埋越深,世上最难治的病不是轻巧而来的伤寒,而是常年累积下的旧疾,只待时间一到,药石难医。

二十年前的冤案,也该是时候昭雪了……

皇室欠秦家军一个迟了几十年的道歉。

“即刻准备,澧阳城退兵退将、所有百姓撤离……”黄山按照卫临安先前的吩咐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他望着身后巍峨高耸的大殿,仿佛还能记得那人一袭白衣、月皓云清的模样。

他站在帝王殿二楼的廊檐下,望着澧阳城千家万户,望着山河尽头的叠叠暖霞,他说:“卫氏要的不是天下,是民心,民心在,卫氏可在,民心不在,就是卫氏生死存亡之机,过往者已无可更改,来日见君臣同德,本王要这大启江山,从今往后只有太平长安……”

只有太平长安。

黄山心中震惊不已。

难怪人眼前人可为天下人的临安君,除了他谁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谁又能担此重任。

这样的胸襟与抱负,早已超出帝王家的气度,君子不会止步于眼下的得失,他要的是真的的太平长安。

黄山意识到,只有临安君,大启才能真正走上万世巅华。

他转过身,握紧了手中长刀,若这是那人所愿,他愿意用手中仅有的权力,全心全意辅佐他斩去所有妖魔鬼怪,还大启一个清清白白的万里乾坤。

……

十日后。

陈音音带着大军冲到澧阳城下,然而城内空空荡荡,日远人湮,满目望去,只有墙根处偶尔有几条狗在争抢吃食,看见一群人后,立刻龇牙咧嘴冲这边吠叫。

所有人的神情都很怪异。

老者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果不其然,在大军四周渐渐涌现出密密麻麻的队伍,看穿着应该是周边不同郡内临时调过来的士兵。

大启如此不仁不义,为何还能骗取民心?

老者不甘,极度不甘,他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

这时候,后面有探子来报,那人哆哆嗦嗦跪倒在地上,结结巴巴道:“报、报主公,敌方来信,我等已被…被包围,问我们要不要投降?”

他话还没说完,老者先拔刀将人脑袋砍了下来。

汩汩血水侵染上皂靴,陈音音皱了皱眉,心知大事不妙,却依旧不肯放弃这个机会。

“我就不信偌大澧阳城全无一人。”他命人进去挨家挨户搜查,一个时辰后陆陆续续有人回来禀告,里面一个活人都没有。

短短几日之内,居然全部撤离了。

这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真真实实发生了,陈音音一脚踹翻了墙边的牛车,车轮子咕噜噜滚得老远。

后方又有敌报传来,还是之前的话。

筹划了这么久,没有人愿意投降,即便今日死在这也要与他们拼了。

陈音音捏刀柄的指关节泛白,他缓缓走到城墙之上,望着远处密密麻麻的士兵,突然爆发出一阵冷笑,那如幽灵鬼魅般的声音却听得周围人毛骨悚然。

他对着士兵们大喊:“你们是秦家军,无往不利的秦家军,别忘了是谁让你们背负屈辱骂名,又是谁灭了秦氏一族,是大启!是启皇!是卫氏!是他让你们最能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今日若跟我杀了他们,大仇得报,不杀他们,则永世为罪为奴!”

底下一群士兵听得怒气高涨,纷纷举起长刀高呼:“杀了他们,大仇得报!杀了他们,大仇得报!”

陈音音目光扫过下方所有人,又转过身拿起鼓锤,对着城墙上的战鼓重重砸下。

一瞬间,底下群情激愤,士兵们如同丧失理智的恶兽,奔向远处厮杀。

老者要下去查看情况,陈音音却忽然叫住他。

“主公,可还有吩咐?”他问。

陈音音听着耳边的一声声惨叫,望见地上成片成片的鲜血,一个士兵接着一个士兵地倒下,他竟第一次觉得死亡的声音如此好听。

“卫氏真是好算计,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带一队人马将黄陵给本帅挖了!既然杀不了活人,本帅就让卫氏先祖泉下难安!”

老者面露犹豫,挖人祖坟闻所未闻。

陈音音睨过去,“还不快去,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公。”

老者在片刻的沉默后,带着一群人骑马去了黄陵。

战斗进行得如火如荼,远处山坡上狼烟四起,惨叫声更是层出不穷,突然一只利箭从老远的地方飞过来,陈音音眼疾手快躲开,找了个安全地方坐下。

既然今日横竖都要死,那就跟他们同归于尽好了。

拉着这么多人一起下地狱,了大启皇室,那就灭他们的兵、灭他们的子民、灭所有能灭的东西……

士兵拉来了一车又一车的棺椁,他找到最新的那副,立刻命人撬开,生生将一身恶臭的卫瀚从里面拖出来,拖上城墙,拖上瞭望台,拖进千千万万士兵的眼中。

用长绳将尸体倒挂在城墙上,冲天的臭味熏得众人不停干呕,陈音音却如闻见什么新鲜的奇香,他贪婪地吞噬着□□敌人的滋味。

他勾着嘴角,眼里带笑,兴奋得身体都在发抖。

城墙下的打斗声似乎在尸体挂出来的片刻逐渐减弱,他们就听见陈音音清脆好听的声音仿若索命的幽魂般响起:“大启士兵听令,若不放下武器,本帅就将你们先帝遗体一刀一刀剁成肉泥。”

果不其然,在他话落,不少人迟疑地停止了攻势。

见这招有效,陈音音继续说:“若不想祸及先祖,即刻交出卫氏所有族人,本帅或放过大启历任帝王的尸骨,本帅只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黄山听得心惊,立马跑回营帐与卫临安商讨对策。

几天前,在秦家军接近澧阳城附近时,卫临安就带着楚州沭城应歌在内的十余郡兵力与他汇合,直到今日,陈音音等人进入了包围圈,他们才出来,目的是想尽量不费一兵一卒将人擒拿。

怎么说秦家军也是大启的子民。

飞鸾听完后脊椎骨都在发冷,陈音音那个随便吓一吓就会掉眼泪的软柿子居然真能做出挖人祖坟的事,实在匪夷所思。

卫临安眉头就不曾松过,当时只顾着活人的性命,倒是忘了这一查。

但是提前知道又能如何,还能把先祖从祖坟里挖出来换个地方安置?

黄陵在澧阳城内,无法派士兵守着,那点兵力还不如秦家军一顿砍的,他正在思忖对策,苏酥从营帐外走了进来。

“不若让我前去一试。”她说。

卫临安直接摇头:“不可。”

如今的陈音音已跟往日截然不同,且眼下局势对他不利,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败局,他无法保证这种情况下对方不会狗急跳墙,万一拉着苏酥玉石俱焚怎么办?

张景辰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依我看,此法可以一试。”

他望着苏酥,眼底情绪莫名。

卫琳琅也撺掇:“是啊,是啊,让她去,说不定真能平息一场战乱。”

卫临安抬眸瞥她一眼,卫琳琅霎时心虚地别过脸。

“不可,”他又重复一遍,“陈音音怨气始于先帝,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为今之计唯有尽快攻下澧阳城,按照如今的速度,最多再过一个时辰便可大获全胜。”

“可万一——”

“没有万一,”卫临安强硬地打断她的话,“先帝固然重要,已归于尘土,活人更重要。”

他不希望苏酥冒险,也冒不起这个险,他的王妃不该为了一场注定凯旋的战争丢掉性命,战争本身代表的就是残酷下的公平,双方你情我愿的开场,熟胜熟败皆是命数,无由他人,可他的王妃若为了解脱世人的三分命数丢了性命,谁又能替她起死回生?

明虚大师说过,世间诸相自有缘法,或贵或卑、或早或迟、或盈或虚……战争是缘法,死亡是缘法,苟活亦是缘法,万般皆有定数,苏酥不该去打破这一切。

一旁的张景辰听得焦急,而后道:“殿下,王妃说的在理,若能早一刻平息战乱,便可有上千人能活命,此乃大功德。”

眼瞧卫临安又要皱眉,苏酥立刻保证:“好了,大家别再争执了,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陪着殿下,哪也不去。”

张景辰摇头叹息,出了营帐,正当他要撩开帘子时,听到身后传来闷哼一声,卫临安倒在了桌子上。

苏酥朝众人做了噤声的手势,张景辰立马会意,与她合力将人抬到床榻上。

卫临安是彻底昏了过去,眉眼轻轻闭着,温润好看的面容上依旧如往昔睡着时那般宁静,她深深地望着他,在他额头浅浅落下一吻。

“王妃可是想好了,”刚出营帐,张景辰就迫不及待问,“此事凶险万分,无法保证安全。”

她望了眼远处不断有人倒地的战场,“这一仗我肯定是要去的,说起来,陈家灭门还与我有些渊源。”

就是因为那块兵符,陈家才遭此一劫。

张景辰讶异:“此话怎讲?”

苏酥苦笑一声,并未做解释,而是拜托他道:“若我回不来,临安以后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殿下,欸……”张景辰连连叹息,“还是希望王妃平安归来。”

“临安方才只是因我乱了心智,你们跟他那么些年,太史令应该比我更了解临安为人,若他为帝,必是一代明君。”

张景辰怔然,却讷讷无言。

苏酥的话一针见血。

她是卫临安的命,也是卫临安的劫,此次一去,是死是活真的就只能看天意了。

“那微臣就愿王妃平安归来。”他说着深深鞠了一躬,“这些人的性命就拜托您了。”

苏酥笑了笑,有士兵牵来马匹,她翻身骑了上去。

调转马头,再不耽搁,冲入了战场。

她没看到,在她进去后不久,巴图尔也骑马跟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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