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大骚乱（三）

（三）

骚乱势头还在加剧，各地族群之间大规模互相杀戮，已经远超治安军的管理能力。如果按律抓人判罪，全球至少要处死几十万人，而他们中间很多人的行凶动机只是想保护家人，或者为家人报仇。

旋风不等圣山指示，先后派出二十万官兵协助治安军强压骚乱，实际上已经在越权行事。他们强行进入冲突严重的地方，不分彼此，谁先动手就抓谁。一路上，官兵捣毁所有私建的村寨堡垒，如遇反抗格杀匆论。同时，军队入驻所有大型市镇，几十人、百来人为一队，防制当地族群报复。

旋风的驻防区共有四亿人口，总共在骚乱中死亡五十万人，其中有三十万人都在崇圣大教区。按人口平均计算，这个死亡率远少于世界其它地方。当骚乱发展到南方大陆南部时，仅两个中教区之间暴发的撕杀就死掉七十万人。

现在，人们纷纷以族群为单位掘壕自守。只相信亲人，怀疑任何陌生人。不要说单独出远门，就是三五人同行，一旦远离家乡，都有可能被暴民一拥而上，乱棍打死。不少暴民抢劫护教军的装备，自行武装，互相攻战。

地方军政官员不敢承担责任，静待盖娅城明示处置办法。等中央教士团终于搞清大骚乱的规模和危害，准许军队出兵镇压，最晚的一份命令直到半年后才送到西方大陆最南端。各地护教军重新扩编，开到下面平息骚乱。私下里他们仿效旋风，编织各种异教或者异端罪名抓捕巫师，清剿其支持者。

围绕着崇圣大教区，旋风和李永贤仍在互相攻击，双方的奏报和参本不断飞向盖娅城。眼看这两个人无法共处，中枢几大势力反复协商。军方自然力挺旋风，行政院照旧是李永贤的后台。玛辛加十分顾虑旋风势力作大，两害相权取其轻，关键时刻也开始支持李永贤。

最后，为了息事宁人，教士团决定将旋风调离第一方面军，升任中央禁军总带领。这是仅次于全军总带领的最高官职，又身处中枢，在权力台阶上升高半格。恩格马尼知道，旋风羽翼已成，非此不能把他请离东方大陆。

“长上，我们也去吗？”看到这个任命，阿莱塔纳知道这已经是圣山能给出的最好报价。

“不忙，各位兄弟还没有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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