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定远王李琅玕为定远大将军,与骁勇将军一起剿灭叛党,收复蜀郡。”,李公公的声音盘旋在太极殿之上:“三殿下,接旨吧。”
“儿臣遵旨。”
天启二十二年东。
“看来殿下是没法在京都过年了。”,南迦指挥着下人收拾着李琅玕的行囊。
“就这么着急吗?一定要赶在年关之前走。”,纸鸢打包了李琅玕柜子里所有的护膝
“这收拾起来东西真不少,王爷的日常用品,厚衣服,已经攒了三辆马车了。”,这架势是要把王府搬空了带走吧。
“已经收拾出这么多了吗?还有许多没装的呢。”,南迦也未曾去过蜀郡,只在书中看到过蜀地潮湿,衣服洗了干不了。总想着多带一些厚衣服,不能让他受冻。
想来看过不少名师大家游历蜀郡。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出自李白的《峨眉山月歌》
山进峨眉飞暮雨,江连濯锦起朝霞。出自武元衡《送温况游蜀》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出自杜甫《春夜喜雨》
南迦翻看了许多诗文游记。
“没见有人提到过蜀郡冬天景色。”,南迦愁眉不展:“裴侍卫,你去过蜀郡吗?”
值岗的裴衍突然被点名回答问题,有一点呆呆地:“我?”
“我不知道,没去过,我也没读过多少书。”,裴衍呆呆地挠头,蜀郡,没听说过。
“我倒是听说蜀郡地姑娘漂亮得很,你可得有点儿危机感。”,东珥扒拉着南迦看过的诗文。果然,她不适合这些,一看就头疼。
“什么蜀锦、蜀绣、蜀......反正那里的姑娘都皮肤白嫩,樱桃小嘴,眼睛像杏仁。很会打扮自己。”
都忘了,东珥算是半个“美妆博主”,对这些东西的研究很能下功夫。
“是这样啊。”,南方姑娘和京都城里的姑娘们长相不同,身材瘦小,窄肩细腰,弱柳扶风的。
“陆东珥,如今是战事告急,蜀郡形势危急,军部的战报一日比一日扑朔迷离,探子都探不到城内的情况。李兄失去平叛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文斌无语。
东珥是太平年代天子脚下的小姐,对打仗是什么概念一概不知。“你凶什么?你的李兄文武双全,足智多谋,还能搞不定一个庆王?”
“不行,我要向陛下请旨,和李兄一同去蜀郡平叛。”,文斌纠结了好几日了,每天对着战报头疼,还不如亲自前去看看。
“你可坐下吧!”,东珥真是和文斌认识的久了。之前那个在河边和文斌放花灯的东珥怕是一去不复返了:“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了还不是给人家将士们添乱。还要保护你。”
文斌脸皮一红。南迦发现文斌脸皮薄,特别爱脸红。
“是啊,我就是一个书生。”,文斌低头:“哎!我本以为我一个书生阴差阳错被分进军部是大材小用了。谁知道军部最匮乏人才。军机处每日光来往互通的战报就几百封,若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武将,那就乱套了。”
“南迦,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啊?”,南迦没听见:“你们说啥?”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文斌手里的活儿其实多的乱了套,还有准备聘礼和找媒婆上门提亲的事儿,他都想在年关之前完成了。
在这种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刻,之所以还坐在王府的庭院里喝茶,是因为李琅玕的托付:“这两日我都得呆在军部和宫中了。文先生和陆小姐若是有时间了,就去陪着她坐坐,不至于太孤独。”
“你收拾我的行李了吗?”,飞绝自从上次受了刺激之后,早起练剑的习惯维持的极好。
“收拾你的东西干什么。你又不出征。”
“别提那两个字。”,“出征”这两个字现在不许出现在南迦面前,她听见了就会一直惦记着。
“谁说我不去了?我们家王爷要去,我当然要跟去了。”,飞绝趾高气昂,不然纸鸢觉得他为什么每日那么努力的练剑?闲得慌?
那个李瞻把他害的不浅!毕竟去年整整一年,飞绝都在跟踪他,还害得他惹上了乌妮吉雅这个大包袱。
讨厌死了!
“你想什么呢?撇着嘴。”,纸鸢把收拾好的包袱丢在飞绝怀里。还好飞绝眼疾手快给接住了:“人家王爷什么时候说过要带你去了?陛下的旨意上写了让你去了?自作多情!”
“你说我自作多情!”
......
“先生。”,庆王的那位左右手替他挡下了黑市里的一箭,被徐邵射穿了,死在了黑市里,尸体都没捞出来。
新来的这个怎么都看不顺眼。
“还叫先生?”,一个男子踹了他一脚之后连忙点头哈腰的对着庆王:“您提拔我做了蜀郡地太守,王某人自当竭力为您服务才是。这个人如此不知礼数,不如换掉?”
李瞻看着这个点头哈腰的小人心烦。
此人是原本蜀郡的副手。他一早看中了这片宝地之后,做了许多研究。就是这个点头哈腰,唯利是图的副手变成了突破口。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庆王一行人一路走到蜀郡城门前都没有消息,畅通无阻。
李瞻看不上他,又不能杀掉他,还不是时候:“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李瞻换下了半永久的黑袍子,穿上了一件紫色鎏金大袍。
这蜀锦果然秀美,和宫里的贡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蜀郡他呆的舒服。
“臣的错,臣的错。”
“滚!”
太守灰溜溜的跑了。
“你过来。”,李瞻招呼着地上被踢倒的那一位:“你记住那个人的脸了吗?”
那个年轻人颤颤巍巍:“记,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总有一天你可以亲手杀了他。”
“是。”
记住了就好,伤害过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忘得了。
自他入驻了这个蜀郡,李瞻夜夜笙歌,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逢人就问:“你说,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呢?”
“你不回答?你为什么不回答?那你说?你说!”,李瞻拽着仆人的领口嘶吼。
“小禅说,说他和我不是一路人,说让我不要打扰他的生活。为什么,我不明白,我真是不明白。”,李瞻掩面啜泣。
那日,他其实并未离开京郊半步,一直沿路北上的是准备了许多年的替身罢了。那人身形,无关,说话声音皆与李瞻无二。养了他那么多年终究是派上用场了。
李瞻就盘踞在京郊的一座破落院子里。
“附近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吗?”,李瞻哪里住过这种脏兮兮的茅草房子,早就受不了了。他拿剑指着跪着的探子。
“回先生。青龙寺附近只有一家龙门客栈,貌似,貌似是不能住。”
“不能住?怎么就不能住了?”,李瞻暴怒,他现在只想赶紧把小禅带来自己的身边。若不是李禅还在青龙寺中困着,他可一日都不想再京都城中逗留。
“我看见,看见那里的掌柜和定远王身边的亲信来往频繁。”
李瞻的剑对着喉咙,探子说话颤抖着都忘记了喘气。
“定远王!又是他!他早有准备,他就是在利用我的小禅!他以为控制住了小禅,就能牵制住我!简直是做梦,枉费小禅那么信任他!”
李瞻差点把茅草房里的木桌子拍烂。
“先生,京都城内如今草木皆兵。替身是伪装不了太久了。若是在暴露之前我们还未赶到蜀郡,怕是有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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