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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凶器(大修)

???

林沅溶脑袋里一片空白,她不确定宋悬在特指什么,便没有回答宋悬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府主,你在笑什么?”

面对方才的血腥场景,她并不太恐惧,只觉渗人不想去看。但宋悬的反应却像是看不够一样,紧紧地盯着,甚至还露出浅浅笑意,这实在让她觉得反常。

宋悬听了她的回答后,渐渐抚平嘴角,侧头低眼看着梯台阶,淡笑道:“我遇见古怪的案子便会这样。”

听到如此回答后,林沅溶沉默了一会儿,宋悬说的话很符合他探案成魔的人设,但她总觉着哪点怪怪的。

没想出个所以然,她便悻悻然抬头,顺着宋悬的视线望去,便看到薛汪带着几个民安府侍卫慌慌张张地往他们这处赶。

他们急着上二楼,却在目睹里处的场景后,又齐齐往后退了好几步,互相看着身侧的人。薛汪直接吓得腿软,跪坐在地上。其他三个高马大的侍卫,面色也是惶恐不安。

宋悬吩咐朝着那三个侍卫道:“将尸体捞起来,其余保持原样。”

三个侍卫齐声应道,便越过她往里头走去。

林沅溶转头看着那三个侍卫,想要去探看的心早就按捺不住了,便朝宋悬试探地问了一句,“府主,我去帮他们?”

宋悬掠过她的脸庞,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着薛汪道:“说。”

薛汪先是朝她讪笑了一番,她轻轻点头表示回应,瞄了宋悬一眼。而后薛汪便看着宋悬,弯了一个腰,轻道:“宋大人,皇上方才传口信来,若是民安府三天不查出谋杀公主的凶手,便灭府示众,以安太平......”

林沅溶微怔,随即皱起了眉。民安府也算是当代的中央刑侦部门,却要为查不出一桩案子而灭掉整个府,在她眼里,着实显得荒唐。

她侧头看着宋悬,宋悬极轻地挑了一下眉,随即瞥了她一眼,便慢慢悠悠地往里走,没有半点慌的神色,经过她时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林沅溶,去验尸。”

她急急点头,极快地回了句“嗯”,加快步伐超过宋悬,先宋悬一步到了侍卫临时搭建的木制台。

两位侍卫见她来便齐齐侧站在一边,其中有一位个子高的侍卫打着寒颤,“怎么这么冰......”

听到侍卫的话,她戴自制白手套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看了一眼侍卫。

她边目测着眼前的这具尸体,边思索着。

因为是浸在水里,能够延缓尸体的腐败程度,所以尸体还未浮现明显尸斑。看到这后,她上前一步用手指轻压了几下,一触碰到尸体,她的指尖便条件反射般地往后缩,尸体的温度与她身上的温差极大,才会产生这种生理反应。

林沅溶心中存疑,她看见被自己方才按压过的右小臂处,按压下去皮肤还能够慢慢回弹,所以尸僵程度并不高,死亡时间基本就在半个小时之内。

既然如此......

尸体温度为何会如此冰冷?这不符合正常情况。

她的视线缓缓上移,捏住尸体的下颚掰开上下紧闭的唇瓣,唇色呈正常状态,口腔内没有血块,应不是内脏器官受损而亡。

随后,林沅溶自上而下地依次地检查尸体全身的伤痕状况,除了胸膛,其他地方并无异样。

她双手交叉抱着,看着被砸得稀碎的胸膛,穆安公主尸体呈现的死因显而易见——是由于胸部受损,失血过多死亡。

身体三分之二的血液顺着破裂的胸膛流出,也就导致头部及身体呈现一种死白色。

林沅溶摸着下巴思索着,总觉着没那么简单。她看着站在她身侧的宋悬,道:“府主,穆安公主死于两刻钟前,现下我判断的死因是失血过多而亡,全身唯一的伤口便是公主的胸部。”

宋悬侧目看了她一眼后,快速地环视了周围一圈,便头点着穆安公主的胸口处,“林沅溶,你猜是由什么凶器所伤?”

林沅溶细细观察着,依穆安公主的胸部状况来看,此凶器应该是她肩长的二分之一,且伤口四处边缘整齐,应该为块状物体。她侧头看向浴池周围,眼睛快速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可并未发现与她推测相似的物件。

她不禁皱眉快步走了过去,从左至右地寻找。直到撩开浴池对面的珠帘,看见了一个方形状的木花立摆件摆在铺了绸缎的圆桌上。她半蹲着细细观看着木花摆件上有没有遗留的血迹,再用手去丈量木花摆件的棱角有没有破损。

在她观察之际,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她刚侧头便与宋悬的眸光撞了个满怀。

宋悬眼角弯弯地凝了她一眼后,便移了视线看着木花摆件,极快地从上到下扫了几秒,便直起了身子,淡淡摇了头,道:“不是它。”

林沅溶起身,眼睛再次环视了整个屋内布局,若这块摆件不是凶器,那现下的所有物件更加不符合她的推测。

四处几乎全是软绸物件,用作撞击物是不可能造成如此毁灭性的伤口。即便是唯一有可能的木花立摆件,她再三确认摆放处没有被挪过的痕迹,即便凶手留心处理过现场,也不可能分文不差。再者摆件上有棱角,而穆安公主的整个胸部伤口受力情况相同,没有一处显现出伤口尤为不同的地方。

更何况,宋悬都说不是。

她紧紧抿唇,问道:“莫非凶手将凶器带了出去?”

宋悬摇头,侧目看向她,“凶手并不愚蠢。”

林沅溶看了一眼门口,便极轻地点了点头,这间房屋的布局,不存在这个可能性。房内除了她走进来的这扇门,就没有其他的出口,更何况还进出带着的是一臂长的凶器,可操作性太低。

她看着那池血水,缓缓走了过去。走到浴池沿,她半蹲在穆安公主倚靠着浴池的那一侧。若以穆安公主视角去看,整个屋子一览无余,这里大多的是珠帘,根本就藏不住人。凶手要抱着那么大一块的凶器,不可能选择在穆安公主的视线范围之内。

可视范围内不行,她便往身后看了看,后面虽说是穆安公主的视觉盲区,但是也如同可视范围内有一样的问题,那就是根本藏不住人,房间布局主要是各色透明软绸轻纱,只有一个镂空的架物台杵在角落处。

不知穆安公主离奇低温的原因,也无法判断凶手是藏匿到哪里行凶,也没找到凶器在哪儿,这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弄得林沅溶心头一阵烦闷。

忽然,那位名叫烛扇的丫鬟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哭着走到浴池旁,手腕处挂了一个精致的竹编篮,里面有着红色花瓣,花瓣上还沾着些许水珠,应该是刚采摘的。

烛扇边哭便往浴池里撒着花瓣,“公主,你走了让奴婢怎么办?奴婢自小与你一同长大......”

林沅溶看到此幕,不知说些什么,原本准备脱口“不要破坏现场”的话吞咽了回去。

烛扇突然停止了哭泣,神色也变地莫测起来,她极轻笑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林沅溶只觉自己的呼吸便要停止了,脑海里封存的记忆顷刻浮现。

林沅溶曾见过这种笑容。她立即伸手,却依旧没有拦住纵身一跃的烛扇,抓了空的她,愣愣地盯着那一池血水,声音带着她都没有意识的颤抖,“快......”

她不想看见有人死在她的面前。

林沅溶还没有说完,宋悬便已经叫侍卫将烛扇捞了起来。

宋悬极快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回事?”便走到那直直打着冷颤的烛扇前,缓缓蹲下,目光冷冽,声音却是无比温柔,在烛扇耳侧轻道:“下次想寻死,记得找水深没人的地方。”

说完,宋悬淡淡地看着烛扇的眼睛,眼尾眯成一条线,“听懂了么?”

烛扇怔了一会儿,便颤着身子,像是魔怔了一样,打着摆子,急道:“大人大人!里面有有东西!”

林沅溶极快地摇了摇头,方才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随即便看着说话的烛扇,走了过去,道:“有什么?”

烛扇见到时她,目光躲闪着,“那浴池底下不对劲......”

林沅溶的神色疑惑地看着浴池,莫非是这水下有什么?

想着,她又下来往浴池试探性地用手划了划水,指尖一触碰到血水,她兀地一抬头,随后又朝那血水最为浓郁的地方,也就是穆安公主胸口的位置,她试探性地伸手划了划水,指尖打了个寒颤。

一个想法在她心头萌芽,但这绝非古人可以想到的。她摇了摇头,否定这个想法。

宋悬沉默了一会,便叫一个侍卫去浴池下面捞一捞。

林沅溶看侍卫弯腰的身子在浴池底部摸索着什么,忽地侍卫表情变得疑惑,便缓缓将手往上抬,举着那物件对众人道:“府主,这里头有许多碎冰块。”

侍卫的话一传出,林沅溶瞬间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地快步走了过去,接过侍卫手上的物件,一触摸便传来冷感,她摇着头否定,不敢相信眼前一幕会发生在这里。

在现代的推理小说之中,常出现用“冰柱犯罪”原理进行创作,所谓冰柱犯罪,便是利用冰柱融化的特点,假造一种没有凶器的犯罪,如此便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她不相信是古人想出来的这个法子,究竟是谁在背后操作?

理好思绪,林沅溶看着不远处的宋悬,宋悬一脸沉思状,她轻轻唤道:“府主?”

宋悬侧目看向她,极轻地挑了一下眉,一副有事快说的模样。

林沅溶看到此举,莫名舔了舔泛干的唇,随后指着浴池,缓缓道:“府主,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她看了一眼浴池,“现下凶器已经成了碎冰,沉在了浴池之中。”

她抬头看了看房梁,又道:“凶手将一臂长的冰块放置在房梁之上,利用某种特制机关从上面丢下冰块。”

穆安公主胸口的伤口样子,符合她现下的判断。

思绪理到现在,林沅溶咬着下唇瓣,现下又有许多问题浮现了出来——

凶手是怎样将冰块带进来的?而且是如何将冰块置于房梁之上的?

林沅溶侧目看了看蹲坐在地上,无人理会的烛扇,来回看了两三次,她还是迈着步子走了过去,道:“你可知府中的冰块是哪里来的?”

烛扇微惊,红着眼睛看着她道:“回大人,公主怕热,所以后厨常常备有冰块用来给公主解热。”烛扇指着置架台上侧摆置在地上的青瓷扁平器皿,道:“奴婢常会在那上面放些冰块。”

她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冰块上次置换的时间是?”

烛扇回忆了一番,然后把头得更低,“大人,这个不归奴婢管,换冰块的大多是后厨的一位老人之手。奴婢不知道......”

林沅溶侧头看了几眼那青瓷扁平器皿,不再说话。过了好半响,她看着宋悬,宋悬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他的折扇,她开口道:“府主,多久审每个人口供?”

宋悬的手一顿,狐疑地盯了她一眼后,道:“明日。”

她点了点头,轻轻拭去了太阳穴上的汗珠。

作者给穆朝设定了一个奇怪的规定,办命件的机构部门除了民安府能越过上级直接审问嫌疑人,其他机构都得白纸黑字地向上一级上报过审才行。知道这个规定的人,可谓少之又少。

方才宋悬的模样,明显是怀疑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宋悬没多问,她也没想出什么挽救的措施,那索性不想了。

如此想了一番后,林沅溶心安理得地再把自己的思绪拉回这个案件,现下她大概能推测出要找的人特征——

他是一个熟悉御浴堂布局,近日与后厨专门置换冰块的人关系密切,且手力不小。

林沅溶抬头,看着房梁上头的那扇正方形状的天窗。

一个想法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会不会是这样——

凶手用特制的绳索将冰块从天窗吊下来,吊到房梁上面,等待穆安公主沐浴的时间,而后再一拉绳索,冰块便砸在了正在沐浴的穆安公主的胸口。

她想着,便把想法告诉了宋悬,“府主,会不会是这样,有人利用绳索趴在天窗上,看准时机后丢冰块?”

宋悬抬头看了那扇天窗半响,随后又看向了她,道:“不对。”宋悬指着房梁道:“凶手看不到浴池。”

林沅溶顺着宋悬所指的地方望去,着实从天窗角度来看,是视觉盲区。

就在她思索之际,宋悬突然道:“林沅溶,你方才怎么回事?”

她呼吸一滞,她自然知道宋悬在说些什么,沉默了一会道:“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死。”

说完,林沅溶便等着宋悬下文,但迟迟都未曾等到。如此便好,她轻轻地呼了口气,若是宋悬接着问她为什么,她着实不知道怎么说。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脚步轻快,多用前脚掌着地,所以脚步声并不沉重,但频率快显得着急。紧接着,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这是御绯的。

她刚抬起头,便看见了御绯与昨日的那名女子。

宋悬也转过了头,轻笑道:“如何,子衣?”

林沅溶当场怔住,愣愣地看着御绯身侧的女子。

她便是《诡异七案录》之中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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