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6 章 神明在上（二合一）

费姝在两个高智商AI吵起来的时候只能乖乖闭嘴,毕竟这不是他能理得非常清楚的领域。

被点名的时候也很听话，反正多学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虽然不一定能学会这样啦。

费姝：【嗯嗯。】

小白：【……】所以它主人这么可爱，一些臭狗的想法和要做的事情又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宝贝主人是没有错的。

费姝在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人来敲门。

今天是圣子上任的第一天,有很多事情和仪式需要费姝参加。

门口黑色服装的侍女低头：“请您换上衣服。”

已经是圣子了,自然不能再跟其他的预备神官穿着同样的服饰。

光明教廷内的规则和等级其实非常森严,从使用的法书、权杖,再到身上的穿着,都不能超越自己所在的神官等级。

除了重要的仪式大多数神官都会穿着白色的礼袍，在日常中,一般根据服饰的颜色就能辨别一位神官的等级。

从上至下依次是红、黄、蓝、黑。

能穿红色的都是一座神殿的主教,即使是重要的仪式也只有主教可以穿红色。

尤其是丝绒材质的暗红，只有坐落在王国主城的光明神廷，中心教廷的主教加尔文才能穿着。

也只有这里的教廷有光明神的神像,和一座浑然天成的神迹神殿。

光明神廷是没有教皇的，但在其他神官和民众心中，加尔文·斯蒂芬斯就是教皇。

周围也是光明神神迹出现频率最高的地方，在神官偶尔的福泽下,不论是农作物还是经济都好于其他地方。

是无数人向往的圣地。

而光明神殿中,圣子是特殊的。

特殊在几乎游离在各种规矩和等级之外。

日常中,可以穿着任意颜色的服装，甚至是只能在重要祭典里出现的白色和银色。

除了光明神殿,其他神殿的规则也都大同小异。

几乎在平常的日子看到白色就能确定眼前的人是神殿的圣子或圣女。

但没有金银色。

作为最强势的神灵信仰，光明神教早就把这两个最能代表光明神的颜色圈定成自己圣子专属的颜色，其他的神灵信仰都不能染指。

即使那个时候他们的圣子连个影子都还没有。

几位黑衣侍女拖过来的几个架子上就挂着各种颜色的服饰,她们很自然地将挂着金、银还有红色的支架摆在最前面,把挂着其他颜色衣服的架子放在后面。

任由圣子挑选。

费姝光是听她们介绍衣服的颜色规格、以及来历都有些头晕。

也不知道这么多符合他身形的衣服,这么短的时间内到底是怎么找到的。

费姝听她们又介绍了一会儿：

“这两件金银色的服饰是伯莎王族的收藏，您穿在身上一定会非常好看。”

不管是金色还是银色，都跟她们银头发的圣子很搭配。

大概是看出了圣子对这方面并不怎么上心，善于察言观色的侍女们不着痕迹地换了说辞方法，从介绍变成了委婉的建议。

费姝看着那两件摆在最前面的衣服，确实很华丽：【但是不是太重了……】

之前在兰斯洛特那里穿过类似的服装，没穿多久费姝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断掉了。

小白仗着没人能看见自己，在衣服里穿梭着，选衣服比费姝自己要起劲得多：

【这件好看，剪裁好看，腰线不错】

【这件也不错，这个颜色会很衬主人的皮肤】

【不过这些好像都没什么关系，感觉不管是哪一件主人穿上都会很好看】

真是甜蜜的烦恼。

1938已经计算给出了结果：【根据系统计算，[定位]第三个衣架从右往左第三件，这件较为符合宿主的需要】

侍女在费姝开口后将衣服捧了过来。

是件蓝色的长袍，里衬是白色，相对来说设计要简约很多，同时不失身份。

关键是。

相对轻便很多耶。

费姝忍不住点头：“就这件吧。”

侍女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红、黄、蓝、黑，还有特殊的金银色，虽然圣子的服装并不受到严格限制，但蓝色……

即使这位新圣子跟其他严肃的神官看起来很不一样，也亲和很多，也不是她们能擅自给出建议的：“是。”

倒是费姝看到她们的神色，主动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领头的侍女本来不愿意多说，但撞进那双清澈的碧色眼睛里，鬼使神差地开口：

“一会儿您需要去见您的骑士，您的装扮有些过于朴素，可能有失您的身份。”

当然不敢有人对新上任的圣子横加指责什么。

1938在这方面敏锐得不像个AI：【作为负责宿主装扮的侍女，她们可能会受到惩罚。】

如果服饰一位任性的神官，负责的侍女侍从可能就是两面受气，不管是教廷的规则还是神官本人的意愿，都不是她们能多言和更改的。

这是费姝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很多东西都会发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其实这次前来服饰新圣子的侍女，除了主教加尔文指派的主侍女维罗妮卡，其实部分人选是隐隐被排挤的侍女，有些被动地接下了这个差使。

因为圣子实在太过特殊，一定程度上来说，比脾气最差、最暴戾的神官和贵族还危险。

当然也有信仰坚定，一心想要靠近光明神眷之人的侍女，这部分人还不少。

费姝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点，手指按了按额头，有些烦恼。

他沉吟下：“那再帮我挑几件饰品搭配吧。”

费姝很想直说可不可以挑那种轻一点的。

但是担心又无意破坏了什么规矩，干脆任由领头的侍女发挥。

连手指都符合长期浸润在光明中的形象，金玉一般瑰丽，圆润指头上的一点粉润像是遗留在象牙上的过水颜料。

搭在自己脸侧有些苦恼的模样比神殿中挂着的所有画作都要奇美，让人不禁想要抚平这幅画轻轻皱起的眉头，问问他在担心什么。

其实维罗妮卡在主教身边这么久，已经自认为是个心如止水的老姑娘了。

维罗妮卡本来是这么觉得的。

即使她已经有过心理建设，这位圣子的容貌气质是前所未见的。

她白皙的脸浮着红色，几乎遮住脸颊上的两抹小雀斑：“当然可以。”

在挑选时，维罗妮卡的手一顿，比起那种光是用华丽的宝石压缀的装饰，更倾向挑选了更有设计感，在花纹和镂空上做功夫的饰品。

圣子看起来太脆弱了些，令人担心稍微重一点的装饰品是不是就会将他压坏。

费姝看着放在衣物旁边的饰品很满意，忍不住翘尾巴：【看起来我这个解决方案也是很好的嘛。】

小白总是很捧场：【嗯嗯嗯】

在衣物的更换上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费姝坚持自己动手。

即使是他以前身体没那么好的时候，费姝也不喜欢这么多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费姝看到黑衣侍女们相顾失色，脸上甚至出现了些许惶恐，明显是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的表情，又按了按眉头。

费姝：“我不习惯别人帮我换衣服，这是我自己的习惯，并不是你们做得有什么不对。”

这个解释方法……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侍女们头低得更下去了。

被神眷的圣子抛弃，在这个时代、她们心中，自己无异于也已经被光明神抛弃了。

维罗妮卡的表现相对镇定，可能是因为古怪的主教有过同样的毛病，不喜欢别人近身。

侍女长正要说什么，费姝已经开口，刻意沉下了脸色，状似生气：“我不喜欢，所以不要勉强我，不然你们会被惩罚。”

费姝偷瞄了一眼白色魔法书上的文字，声线也极力沉下去些，想着平时管家看到他捣乱时的神色：

“今天念在你们初犯，在外面站一个……半个钟点。”

能送到费姝身边，即使是不那么有势力和背景，这些侍女也已经有很长的资历。

这位年轻圣子的“惩罚”根本不痛不痒，要知道在这里服侍，侍女们基本都是一站一整天。

而且生气的模样……哪里有人生气的时候还注意着别人的感受。

她们这位圣子好像真的不是抛弃了她们。

但圣子已经发话，侍女们陆陆续续地出去，侍女长维罗妮卡慢一步留下来。

费姝虎着小脸看她：“为什么你还不走呢？”

维罗妮卡面带微笑，像是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舒亚圣子，您这样固然可以帮我们免除非议和惩罚，但有损您的名声。”

“而且我走了，谁帮您打理这些繁琐的装饰呢？您可以先换衣服，由我帮您整理。”

费姝脸绷不下去了，银色的发丝散在肩膀上，静谧的眼像是一潭水：。

小把戏被拆穿了，很不好意思：“咳，抱歉。”

一会儿还要见自己的骑士，费姝已经没剩太多时间了，一边伸手去拿自己的衣服，一边理所当然：“我是圣子嘛，这些事情，没有人敢管我的。”

但是放在这些侍女头上就不一样了。

如果都已经被惩罚了，应该不会再有老古板说她们办事不力了吧？

费姝：【哼哼，既然已经当了这个麻烦圣子了，当然也要好好狐假虎威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进入副本有这么高的身份呢。

小白呱唧呱唧地给拍书页，当作给宿主鼓掌。

1938：【。】它当然知道没这么简单，不过也不会用这点小事影响宿主。

侍女长一愣。

这位圣子真是……不知道如何形容才好。

而且不痛不痒的罚站，在规矩森严，动辄动刑的光明教廷内部并不是什么会被议论的惩罚。

其实她最初也以为，这一定会是所有神殿中最骄纵的一位，他也有这个资格。

但的确娇气，但并不是脾气。

如果不是圣子这个身份，大概很难在神殿甚至贵族中间完整自由地生存下来。

维罗妮卡经验丰富，圣子站在遮挡屏风后更换衣服，她背过身隔着一段距离，偶尔在费姝奇怪衣服构造时出声提醒。

费姝搭着单薄的衣物，修长停匀的腿白生生地露着，纤细的脚腕踩在地面上，形成好看的直角：

“我觉得我已经会了。”

1938看着只能说是穿上去，并不能算整理得体的内衬：【……】

偏偏它现在无法多说，只能催促宿主赶紧把剩下的衣服穿好，把自己裹得严实一点。

换好里面的里衬，费姝也不介意侍女长帮自己打理外面有些繁琐的小细节了。

打理绳结时，手指不小心碰到里面白色的衬衣。

半跪在地上的侍女长动作突然一顿。

费姝：“怎么了吗？”

维罗妮卡：“并没有。”

费姝看侍女长脸上并没有异样，没有在意。

圣子转过头后，维罗妮卡才借着衣摆和动作的遮掩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金色褪去后留在皮肤上的是褐色。

这是……神力灼烧后的痕迹，这次并不严重，也许一会儿就会消退。

这当然不是面对繁琐饰品，正一脸如临大敌的圣子做的。

圣子现在甚至还没有被教过要怎么主动外放神力。

不知到底是偶然还是……一直在注视着。

维罗妮卡苦笑，看来他们尊敬的光明神并不喜欢有人太过接近这位单纯善良的漂亮圣子。

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一位神灵会对自己的圣子或事圣女有这种程度的行为。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成，一种保护。

维罗妮卡压下纷杂不敬的念头，保持缄默，没有对圣子提起有关的任何一个字，注意着距离帮费姝打理好了身上的衣物。

与预料中的一样，不管是怎样的颜色在圣子身上似乎都能变得很合适。

水蓝的颜色在他身上并不显得突兀，甚至改变了侍女印象中蓝色并不尊贵的印象。

维罗妮卡把最后一件饰品别在费姝身上。

费姝走了两步，很满意。

不算很难活动。

恰巧，殿外有人敲门。

侍女低声在外面通报：“是托比神官。”

应该是来带费姝去见自己的骑士。

费姝看向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低头：“方便的时候您直接请他进来说话就可以。，没有通传的时候神官都会在外面等待您的接见。”

费姝：“那现在请他进来吧。”

托比神官很面熟，费姝应该是在之前的仪式上见过他。

他身上白色的仪式服装已经更换下来，现在穿在身上的是黄色的日常牧师服。

看到费姝身上的蓝色时他明显愣了下，但在看过整体的装扮后并没有说什么。

托比神官语气恭敬：“您的骑士已经就位，如果您现在方便的话请跟我来。”

费姝跟着他往骑士殿的方向走。

大多数神官，虽然有很强的神力，但擅长身体方面活动的并不多。

可以说，如果被有歹心的恶徒近身，没有足够的时间吟唱释放神力，即使拥有再多神力的神官基本也是战五渣。

于是有了骑士。

骑士最大的作用就是在生活中保护脆皮法师，遇到危险时给神官争取吟唱施法的时间。

为了保证不被背叛，神官会借用神力跟骑士缔结契约。

除非效忠的神官死亡，一般骑士只会有一位神官。

骑士也分为普通人和拥有神力祝福的光明骑士，后者的数量稀少，毕竟大多人得到神力后都会选择成为神官，免受□□锻炼的劳累和痛苦。

光明骑士当然不会轻易跟某位神官缔结契约，即使是主教级别的神官。

他们大部分成为光明骑士的原因都是不喜欢冗长的吟唱咒语，也不喜欢被束缚。

毕竟契约后，骑士天然会低于神官。

但对于这位在仪式中大出风头的圣子，骑士的态度很一致。

很积极。

费姝欲问又止。

他其实不想要一个骑士。

毕竟他不是土著神官，担心被经常待在一起的骑士发现破绽。

而且真的遇到连身上的道具都不能解决的情况，一个骑士估计也无法改变情况。

但直接拒绝契约骑士，好像更奇怪。

托比神官将年轻圣子的欲言又止理解为好奇，但又出于身份不便多问。

毕竟年轻孩子，总是对骑士向往的。

有一定年纪的黄衣神官很理解这种情感，毕竟他年轻时也是如此。

尤其是志趣相投的骑士。

只是圣子的骑士……

托比神官了解地笑笑，他是性格很温和的神官，并不怎么管理事情，只负责祷告和对民众的赐福。

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慈祥，也不要求圣子就要如何，相反，他接触后很喜欢费姝平和的性格。

托比神官：“实际上，您的骑士是由决斗选出的。”

费姝：“决斗？”

托比神官解释：“是的，有意愿成为您骑士的年轻人都可以报名，然后通过比试决斗选出最强的那一位。”

“当然，双方的意愿都非常重要，经过一段磨合期后没有问题，加尔文主教会主持您与骑士的契约仪式。”

也就是说，在磨合期，不论是他或者骑士不满意，都可以不进行契约了？

费姝放下心，没关系，他可以变得很难搞的，到时候骑士会拒绝他。

【就喜欢高冷老婆踩我的样子】

【难搞，可是姝宝这么小一只，一点都不难搞】

【？？？收收味】

【老婆真的爱了，下意识还是想的让骑士拒绝他，担心被圣子拒绝会有不好的影响吧】

【靠近老婆真的会被烧嘛，好烧，烧死我吧来烧死我吧】

【磕，嗑瓜子机都没我能磕】

第一次帮主人管理副本内弹幕的小白：【袜】

它终于明白为什么主人总是屏幕弹幕了。

托比神官顿了顿，还是说：“您的骑士，他是一位被神明赐福过的骑士，而且很特殊。”

实际上是否是赐福，又是什么形式的存在，这一点在教廷内还有争议。

但毫无疑问，他很强大。

费姝点头：“是脾气不太好吗？”

那就更方便他的小动作和计划的实施了。

托比神官说：“也可以这样理解。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选择神官有契约的意向。”

以前甚至有过繁华地区教廷的主教邀请过他，但都被拒绝了。

费姝继续点头：“嗯。”

托比神官：“其实这次我们都很惊讶他会参加决斗，如果他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您宽恕，那不是您的问题。据我了解，他对大多数神官的态度都并不温和。”

能被脾气温和的托比神官认为脾气不好，看来是真的脾气不好了。

费姝：“我不会生气的。”

在他的计划里，那位骑士大概会被气得不想跟他在一起。

托比神官绕来绕去，最后直言：“实际上，他曾经是一块石头。”

还在心里记笔记的费姝：“嗯……嗯？”

*

除了重要的仪式和有关神明的场合，神官的时间概念普遍都没有那么准。

正式会面的时间是按照以往的经验估计的。

为了以防意外，骑士到达的时间提前了半个钟点。

但这位新上任的圣子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费姝来都来了，其他神职人员难道还能拦着吗？

最后安排会面的神官几乎汗流浃背：“现在……骑士应该还在更换服装。”

刚刚从决斗场上下来，即使他的实力很强，也免不了有些需要整理的地方。

费姝把解释听在耳中，又想起托比神官对这位特殊骑士的介绍。

它原本是中心神殿里的一座骑士雕像。

也许是长期沐浴在祈祷所带来的神力中，在一日突然散发金光，在光芒消散后，原本的雕塑已经变得和常人无异。

发生在光明神殿中，神像也没有异常的反应，这无疑是光明神降下的奇迹。

他成了一位特殊的骑士，无论是神官还是主教都很头疼如何对待他。

好在他性格孤僻，就跟石头一样冰冷坚硬，也不怎么与人来往。

就连加尔文就任后，也没怎么调动它。

这次主动提出竞争圣子的骑士位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也让决斗瞬间变得没有悬念。

神迹骑士和圣子。

任何一方不满意所造成的风波都不是能轻易平息的。

就比如眼前的情况。

等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用说圣子，就是地位寻常的神官也无法容忍这样的怠慢。

好脾气的托比神官开始皱眉。

连维罗妮卡都犹豫着要不要告退，先跟主教沟通现在的情况。

如何安抚圣子。

1938提醒：【按照计划和人设地位，宿主应该生气。】

费姝慢半拍：【啊，好哦。】

其实他本人觉得还好，刚刚决斗完，也许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状况。

在这个世界，作为神官如果想换一身得体的衣服，时间也是以小时来计。

骑士的服装费姝还不清楚，但想想应该不会少太多。

不过作为一个骄纵任性的圣子，费姝应该生气了。

做出跟内心相反的情绪时，费姝的演技一直都很一般。

如果能在脸上写个生气，大家就都知道他在生气就好了。

心里胡思乱想，费姝面上还是有模有样地开口：“我想一位骑士让神官等这么久，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漂亮的银发圣子皱眉，声线沉下来点：“今天的会面就到此为止。”

【发完老婆生气的新表情包回来了，朋友觉得我在卖萌】

【这不该生气吗？这就应该生气】

【乐，本来想搞骄纵人设，但是看现场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诶】

【仿佛看到了我晚回家时猫主子哄不好的表情】

但发完脾气的效果，跟费姝想象中不太一样。

托比神官彻底放下了要不要再劝劝的念头：“那就再改天。”说不定直接避免两人的见面还是更好的一件事。

之前同僚们的担心太过杞人忧天，这样柔软的圣子就应该保护起来，哪里会突然一步登天失去本心？

托比这样的和事佬都隐隐偏向费姝。

侍女长维罗妮卡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已经在弯腰，方便整理圣子起身时的衣摆。

费姝：“……”他其实不是真的想走，今天走了，明天如果给他换一个脾气好过头的新骑士怎么办。

那计划实施起来就更困难了。

费姝决定找补一下，坐在椅子上，下巴轻微抬着，又变了主意：“不走，等那个无礼的骑士到了后我要训斥他。”

石心骑士换好一身新的盔甲，走进殿中时就听见这位新上任的圣子在大放厥词。

说要教训他。

其实是已经刻意压低的声音，但天生的声线，弱管轻丝般。

咬字习惯也难改的柔软，好捏的棉花糖一样。

这样说话，好像不管是怎样任性的语言都可以被容忍。

教训？

到底谁教训谁。

他的手一顿，在旁边神官焦急阻止的动作中彻底把门推开。

开门的声响吸引了里面人的注意力。

包括那位看起来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