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是天道

啪，隔空一耳光抽在宴楚歌脸上，将她疯魔了似的言语打断。

宴南玄冷冷道：“想清楚了再说话，你须记得，宴楚歌也好，青禾也罢，本座是看在青青的面子上，才留你一命，若不会说话，就永远也不用开口了。”

有灵蝶在，宴南玄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

本是想从宴楚歌疯疯癫癫的言语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好判断她背后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谁料这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诋毁郁青，这叫宴南玄如何能忍？

当即大耳巴子伺候了。

宴楚歌被抽了耳光还不长记性，眼神痴迷的看着宴南玄，跟中邪了似的。

郁青看的不舒服，凝眉道：“别跟她废话了，用灵蝶吧，别再一会儿魂飞魄散了，什么都问不着。”

宴南玄安抚的揉了揉郁青的后颈，宠溺道：“好，听你的。”

他的小妻子终于学会吃醋了，真是不容易啊！

宴楚歌看着郁青和宴南玄之间腻腻歪歪的样子就气的肝疼，听到他们要用灵蝶，本能的紧张起来。

但还没想好要如何防御，那只黑色灵蝶就化作一团黑色雾气，没入了她体内。

宴楚歌整个人瞬间变成了木偶，待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空洞的像个瞎子。

宴南玄气定神闲的开口，“青青待你不薄，为何要如此害她？”

宴南玄深知郁青不是什么大度能容之人，所有和她为敌的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唯有宴楚歌，因为宴北玄的缘故，几次对郁青出言不逊，郁青都容忍了。

甚至后来宴北玄夫妇以身殉城后，不遗余力的将宴楚歌一个屁事不懂的小姑娘扶上了城主之位不说，还各种帮扶，直到宴楚歌坐稳城主之位，还抽手离开。

要说整个三界大陆，最没有资格和郁青为敌的，就是她宴楚歌了。

可事与愿违，最后害的他们所有的付出差点功亏一篑的，就是宴楚歌。

不用多琢磨，宴南玄也知道，郁青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他这爱钻牛角尖的小妻子又该怀疑自我了。

“她是待宴楚歌不薄，只可惜，本尊是青禾，不是宴楚歌那蠢货。”

灵蝶和真言丹的区别就在这里，服用了真言丹的人是被人问一句他说一句，语气毫无起伏。

可灵蝶却不一样，它能改变说话之人的意志，让人将本欲隐瞒的话全都说出来，带着说话之人最真实的情绪，透露的情报更为完整。

郁青和宴南玄二人闻言，默契的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宴南玄继续问道：“你何时成为宴楚歌的，宴北玄和温开颜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他们的死跟本尊可没关系，不过，那两个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宴楚歌表情僵硬，眼神空洞，语气变化却非常之活跃，“他们明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害了浮光城，害了你和郁青，却还想着让浮光城继续姓宴。

故意用了招以退为进，说是让位于你儿子宴昭阳，实际上就是笃定了你们两个不会要浮光城，故意让你们帮衬宴楚歌，继续给他浮光城打白工。

青凰那个蠢货还真就如他所愿的将浮光城还给了宴楚歌，占尽鸿蒙九州，都没让自己的兵马踏入浮光城一步。

只可惜，宴楚歌那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若非本尊机缘巧合，用了她的壳子，浮光城早就落入旁支长老之手了……”

宴楚歌，不，应该说是青禾对宴楚歌的鄙夷之意毫不掩饰。

郁青和宴南玄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关于宴北玄和温开颜的死，当时他们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念在宴北玄活着的时候对他们的确不错的份上，没有过多计较而已。

如今青禾再提起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郁青捏了捏宴南玄的手，接过话茬，“这些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说说吧，你好不容易生出自主意识，不好好做人，修炼神魂，为何要弄出个圣殿来，还要与我这本命之魂为敌？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总不会是你自己要做的吧？”

神魂并非一成不变，青禾一开始虽然只是郁青的一魄，但久而久之，生出了自主意识，只要勤加修炼，是可以修炼成完整的神魂的。

这么多年，若是她不走这歪门邪道，说不准早就修炼成完整的神魂了。

“是天道。”

受灵蝶所困，青禾无法隐瞒，但不知怎的，这几个字他说的极为艰难，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道神秘的力量控制着她，不让她开口似的。

宴南玄和郁青见状，都察觉到了异样，郁青故意道：“满口胡言，所谓天道，不过是虚妄，如何能左右人的命运，安排你做这做那？”

青禾冷笑一声，“本尊一缕残魂都能修成正果，让尔等九死一生，何况真正的天道，为何不能有自主意识？”

郁青和宴南玄对视一眼，对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还是半信半疑。

青禾却已经继续开口了，“当初洪荒大战，你二人本应和所有的上古大神一样死在战场上，可你们却偏偏活了下来，非但侥幸存活，还成了永生者，天道如何能忍？

本想借白夜阑冒领功德一事夺你们神格，让你们神魂聚散，可谁承想白夜阑那个蠢货冒领了功德也没能奈何得了你们，所以，才有了我的出现。

只要你们不死，还会有其他的白夜阑、宴楚歌出现，你们不会有好日子的哈哈哈……”

青禾笑的疯狂又凄惨，郁青不禁疑惑，“若你所言是真的，那天道为何如此执着于让我和南玄魂飞魄散？

我们成为永生者，不正是因为功德无量，感动天道所得的报酬吗，如何就逆天而行了？”

赏也天道，罚也天道，郁青简直搞不懂这所谓的天道究竟是在闹什么了？

“天真！”

青禾嗤道：“知道神是为了什么存在的吗？”

这是个深奥的问题，郁青一时半会儿还真回答不出来。

倒是宴南玄挺聪明，立刻道：“所谓神仙，就是为常人之所不能为，护世人与天灾人祸之间，渡苍生不能渡之疾苦……”

他一下子说了许多，青禾也不打断他，直到宴南玄说完，青禾才幽幽道：“现在，还需要本尊来告诉你们，天道为何要你们非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