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那个卖人蛇娃娃的一身黄泥。
还有昨晚牌桌上,后来送钱的那些人,也是黄泥。
陈婉清的老公被背尸后,尸体上也是沾满黄泥。
所有事情的根源,好像都在胡家村的地底。
不由的瞥眼看了看明沧,可他却一把扯着我,朝外走去。
身后传来彭哥的痛呼声,可惜只有半声,后面半声似乎又被压了回去。
黑摩怕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明沧原本很好的心情,好像瞬间就又落到了极点,拉着我直接就将我送到了梅姑家里。
他自来都是直接进屋的,我们到的时候,外面还有着哭丧的声音。
梅姑坐在堂屋,抱着个篓子正在缝寿衣。
见我们回来,脸色很不好的道:“哟,还知道回来啊。正好……”
她捏着针的手,直接连着针线,朝外面指了指:“都是找你胡清颐的,说你把那个啃蛇的弄死了。”
明沧微微侧了侧头,嘴角勾了勾冷笑。
直接冷笑道:“他们没有火葬埋尸,最多闹到晚上。我还有事情要办,你自己小心。”
他说着松了手,可抬脚正要走,却又站住了。
认真的朝我道:“那根尾刺,先收好。等我想到一个万全的办法再说,别冒险。”
一说到尾刺,我就感觉腿软。
很认真的朝明沧点头,他似乎十分满意我的态度,伸手抚了抚我的眉眼,这才离开。
可他指尖拂过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明沧对我这样将断未断,是知道些什么,还是因为这双蛇媚眼?
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刚才明沧抚过的地方。
一转身,就见梅姑要笑不笑的看着我:“什么尾刺?明沧的?咂,这是尾巴都给你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你体内啊……”
这些看起来清冷禁欲的人啊,一个个开起车来,都是直接起飞的。
我低咳了一声,将那个木盒子拿出来。
正要打开,给她看,反正要她想办法藏的。
梅姑却低咳了一声,朝我道:“不用开了,这盒子我见过。”
“什么时候?”我摸着盒子,瞬间感觉不对。
梅姑只是低头缝着衣服,沉声道:“二十一年前吧,在柳月梦手里。”
“你和她很熟?”我想到胡家祖坟崩塌那晚,柳月梦直接把我们送了回来。
而梅姑,就站在门口看,或者说是等。
“不算熟,就是见过几面吧。”梅姑转眼看着我,低声道:“行了,去做饭吧,饿死了。”
就是说,当年柳月梦也有想过用这根刺,和那条蛟龙拼上一拼的想法。
“她后来不用嫁,真的就是因为生了我,还是在胡家村做了其他的什么?”我难得见梅姑松口,连忙追问。
“明沧才是离化龙最近的蛇,柳家女嫁的那条蛟龙和明沧又是那种关系,为什么不和明沧联手。”我摸着盒子,用从林静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半真半假的诈着梅姑。
梅姑捏着的针好像错了一下,居然戳到了手指。
可怪的是,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痛。
反倒是将任由那根针扎在手指里面,抬眼看着我:“你不饿吗?你在外面吃了,我这做师父的是死是活,你就不用管了?”
我瞥了一眼那还扎在她手指里的针头。
梅姑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却又不肯说。
只得将那盒子放进背包里,洗了米煮着饭,这才凑到门口看了一眼。
外面的情况倒是比当初戚家围在这里好太多了,只是一堆人围着门哭。
梅姑在附近名气不小,又有些古怪,所以也不敢大闹。
几个村里的老人在,又是唉声叹气的劝。
我看了一眼,有两个面熟的,好像昨天早上陪周生贤来过。
看她们那样子,已经松动了,估计熬不了多久。
周生贤贪念已生,就算我救了他第二次,那么他依旧会有第三次。
我压下心头的愧疚感,从冰箱里拿了食材,炒了一荤一素一汤。
等我炒好叫梅姑吃饭的时候,周家人已经被劝走了。
我特意看了一眼梅姑的手指,那被针扎的地方,连个血点都没有。
梅姑见我瞥着,干脆直接将手指在我面前晃:“你不是想藏那根尾刺吗?今天下午不出去,就练藏针吧。”
我中午也没吃饭,扒拉着饭点头,胡乱应着,跟着就感觉手腕一痛。
连忙抬眼,却根本没见梅姑的手动,她依旧竖着那根被针扎过,没有血点的手指,朝我道:“这就是藏针。”
我握着筷子,细细的打量着她的手。
她还特意将五指张开,手指朝我蜷了蜷,沉声道:“就在我手上,你看到了吗?”
五指纹路清晰,梅姑又不怎么做饭,皮肤也好,别说针了,一个疤都没有。
我瞥眼看了好久,都没找到,干脆就又低头扒拉着饭。
就在我伸筷子夹菜的时候,手上一痛。
我直接忍着吃痛后那种收缩的本能,反手用力往痛点一插了过去,跟着一转手,直接握住了梅姑的手。
“你这性子,真的和胡家那对父子一模一样。”梅姑的手顿住了,朝我轻声道:“人家吃痛避开,你们吃痛就是迎上去。”
就在她手指松开的时候,她指尖靠指甲侧处,一根细如牛毛的针若隐若现。
针身已经有一半扎进了我手背里了,我伸手捏着针身。
看着梅姑收手,那剩下的一半针身,居然是从梅姑的皮下拔出来的。
“看清楚了?”梅姑收了收手,又朝我弹了弹。
跟着她右手好像瞬间就变成了一棵仙人掌,无数如同牛毛一般的银针从她皮下穿透而出。
我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那一根,再看看梅姑的手:“你戴了那种薄皮的手套?”
“嗯。”梅姑点了点头,五指又轻轻收缩。
那些弹出的银针就好像活的一样,慢慢缩了回去。
看得我目瞪口呆……
“这是靠肌肉带动的,没什么奥秘,就是要苦练,你估计练不成了。”梅姑将手收回。
朝我道:“你想藏那根尾刺倒是可以的。”
“当年柳月梦也找过你,对不对?”我看着梅姑瞬间光滑的手,沉声道:“她想要藏那根尾刺,然后趁机杀了那条蛟龙。”
梅姑捏着筷子夹着菜,默默的点了点头。
“可她为什么又没藏了?”我沉眼看着梅姑,低声道:“因为明沧吗?”
梅姑夹着筷子上的菜,晃了一下。
慢慢抬眼看着我,低叹了口气:“明沧告诉你的?”
“我见到林静了。”我咬着筷子,朝梅姑道:“问了些事。她在蜕蛇皮,和你用来治伤的皮很像。”
梅姑脸色居然变黑了,朝我冷声道:“你这喜欢说话说一半,诈人消息的性子,不像胡缮性,倒像胡岂易,不愧是亲生的。”
她干脆放下筷子,朝我道:“柳月梦最后没有嫁蛇,是因为和明沧有了交易,和胡岂易一起生下了你。而明沧,就帮她挡了嫁蛇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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