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隔路神探.

扒瞎：东北方言说谎、胡说、撒谎的意思；也有胡说八道、吹牛的意思，含有骗人的意思，也叫扒瞎话，也有瞎闹的意思，出自吕剧《李二嫂改嫁》第三场：“你要是有决心愿意改嫁，不要怕你婆婆无理扒瞎。”

第八章：

门口站着的人除了梁孟军还有一个人，副局长刘博。

“有事儿吗？”郭宇凡见刘博也在，也没叫梁叔，直接开口问道。

“那个，小凡啊！郭宇凡，刘副局长要找你了解点情况。”梁孟军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郭宇凡挡在门口，根本就没打算让他们进去，打了个哈欠说道：“找我，了解情况，有什么好了解的，我快困死了，明天在说吧！”说完转身打算关门。

“等等，郭宁凡是吧！我想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警方的侦查工作，你身为警察家属，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刘博在后面开口说道，口气不容置疑。

郭宁凡转过身，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吗我懂，但是我有权利先吃饱饭，睡好觉，我不是犯罪嫌疑人，是不是，刘副局长，还是说，你们能先请我吃一顿，然后再协助你们。”郭宁凡边说边白了一眼梁孟军。

“可以，你先吃饭，我可以等。”刘博一返常态，并没有继续摆他局长的架子。

郭宇凡皱了皱眉，一撇嘴，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唉，这个小子。”梁孟军见郭宇凡甩脸子关门进去了，将自己也晾在了外面，嘴里嘟囔着，“臭小子，这性格真隔路，犯起倔来谁的面儿也不给。”梁孟军斜眼看了刘博一眼说道：“咋办，刘副局长，你要在这儿嘎达等吗？这冷冷呵呵的，可够呛，别冻出个好歹来，那我可吃罪不起。”

刘博也冻得嘶嘶哈哈的，心里憋屈，但还不好发作，“就在这等。”着着梁孟军也冻得缩手缩脚的，刘博放出了一句话。

梁孟军马上脑袋摇的像拔浪鼓似的，“你要在这等，就在这等，我忙活了大半宿了，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得去吃点东西了。”

“不行。”刘博冷声说道：“这是命令。”

梁孟军一听，脾气也上来了，“唉呀我去，命令，屁吧！命令也得讲人情，讲方式方法，皇帝都不差饿兵，你咋？我忙了大半宿，连吃饭的权利都没了。”梁孟军这一炸庙，刘博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梁所长，你要知道，我是专案组的组长，昨晚你擅自行动，打草惊蛇，我是可以追究你的责任的，你也要明白，你是警察，是有纪律的，你公然违反上级的命令，这也是违反纪律的。”刘博的声音很高，看来也处于暴怒的边缘了。梁孟军一撇嘴，语气不善的说道：“你少给我扯那个立给愣儿，你是谁呀，你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子拉尿放屁，你那是个啥命令，你是军阀吗？你是官僚吗？你还是古代的官老爷，瞧瞧把你威风的，咋了，有报警的我不应该出警，还是我得必须陪你这副局长大人在这挨冻，饿死活该，哪有这个理？”论起嘴茬子，梁孟军那胡搅搅的本事可是出了名的，几句话将刘博怼得哑口无言。

“你，你胡搅蛮缠你。”刘博被气得脸通红，碰到梁孟军这个老油条，油盐不进的，狠狠的甩下一句话，“梁孟军，你要为你做的事，你说的话负责。”刘博气得转身就走。梁孟军白了一眼离开的刘博不屑的说道：“小样儿，和我斗，你还好嫩了点。”说完转身啪啪用力的拍了大门几下，并大声喊道：“小凡，开门。”

门开了，郭宁凡一脸不耐烦的打开大门，刚要开口，却发现门口只有有梁孟军一人，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梁孟军一把把郭宇凡扒拉一边去，横着膀子就进去了。

郭宇凡转身跟了进来，“怎么就剩你一人了？”

“那个膈应人的玩意让我骂跑了，跟我装大尾巴狼，也不看看跟谁俩呢？”梁孟军摇头晃脑而显摆道。

郭宇凡嘿嘿一笑，两人进了屋内，“真的？”

“真的！“梁孟军傲骄的巨头。

“您，牛！”郭宇凡仲出大拇指。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怼的他哑口无言，跟我要耍嘴皮子，他就是这个。”梁孟军伸出小拇指，向下一指，“啥也不是。”

“饿了，弄的啥好嚼货。”梁孟军往桌子边一坐问道。

郭宇凡将做好的两个菜放到桌上，盛了两碗饭，“对付一口吧！哪来的好吃的。”两个人是真饿了，二话不说，狼否虎咽的开吃，梁孟军吃了两碗饭，将菜扒拉个溜干净，才放下不碗筷，说道：“小凡，行啊！这饭菜做得，味道不错，有两下子，我都造撑了。”

郭宇凡没好气的说道：”您是吃饱了，我才垫个底，都被你抢去了。”

“嗯嘿嘿”梁孟军抢了人家的饭菜，只好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问道：“昨晚你见到那帮家伙了，有啥发现？仔细说说。晚上着急忙慌的，没顾得上说你，你这孩子，真不是个省心的料，明知道危险，还一个人就敢跟去，我说，你咋想的你？”

“我哪知道那么准，一下子就碰个正着。”郭宇凡一撇嘴。

梁孟军点点头，“要不说你小子点儿挺高，也有那么两下子，虎父无犬子。”

“好了，梁叔，说正经的，九个人，二道家子就有两个人，实施作案的六人，其中一人开车，四人偷窃，一人清理痕迹，都带有面具，狐狸、黄鼠狼的假面具，清理痕迹的会开锁，还有三人负责放风，两辆车，一辆轻卡，一辆轿车，没安牌照。”郭宇凡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了一遍。

说到案子，梁孟军也严肃了起来，“小凡，能确定二道家子的两个人都是谁吗？”

“不能，只是猜测。”郭宁凡摇头。

梁孟军皱了皱眉，“猜测是不能当证据的，那两个人有可能是谁。”

“李大虎，狗亮子。”郭宇凡说出两个名字，稍顿了一下又说道：“还有一人，从身形判断是罗三儿。”

“后山屯儿的罗三儿？”郭宇凡的话音刚落，梁孟军就问道，“就是上次徐向东，后山屯儿的徐向东家发生窃案，你发现的那个罗三儿？”

郭宁凡点了点头，梁孟军摸着下巴，“这三个小子，我都查了，都有前科，但，案发时，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啊！”

郭宇凡哼了一声，“这正是他们的狡诈之处，但也是破绽之处，徐向东家被盗，罗三有不在场的证据，吴老疙瘩家被盗，李大虎、狗亮子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是啊！查过了，确实如此，都是有证人的。”梁孟军说道。”这有什么破绽？”

郭宁凡摇头，“梁叔，那反过来呢？”

“反过来，什么反过来？你是说。”梁孟军若有所思的说道。

郭宇凡点头，“对，反过来查一查，徐向东家被盗时，李大虎，狗亮子在哪，吴老疙瘩家被盗时，罗三儿在哪？”

梁孟军一拍巴掌，“你自己收拾吧，我现在就去查。”

“等等，梁权，刘博那怎么回事？”郭宇凡有点不满的问道。

“我哪知道！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他的？你应付他吧！”梁孟军一提刘博就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也都是为了查案子，只是太烦人。”梁孟军嘟囔了一句，火急火了的抬屁股就走了。

郭宇凡收拾了一下碗筷，看一下时间，八点了，给郭光明打了个电话，大概的说了几句，郭光明让他在家补一觉，下午在过去，郭宇凡一想，也行，就在家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下午了，郭宇凡买了点吃的，来到了医院，病房内小杨正陪着郭光明唠嗑呢，郭宇凡刚坐下，梁孟军和刘博就一起来了，

刘博看了一眼郭宇凡，然后满脸关切的问郭光明：“郭副所长，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啊！”

郭光明点头回应，“刘副局长，谢谢关心，我好多了，快请坐吧！小凡给刘副局长搬椅子。”郭宇凡站起身来，将自己的椅子让了出来。

刘博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上去，“郭副所长，你工作兢兢业业，那是有目共睹，局里上下也是有口皆碑呀！这次是办案负伤，更是令我佩服。”刘博继续说着些冠冕堂皇而没有营养的官话.

郭光明也只好应付道：“哪里，这都是咱当警察的应该做的不是。”

“但是。”刘博活锋一转，看了郭宁凡一眼说道：“郭副所长，你儿子可是很有个性啊！拒不配合工作，可不是一个警察家属该做的。”

郭光明“哦“了一声问道：”刘副局长，此话怎么说的？郭宇凡有得罪你的地方吗？”

“那倒是没什么大事，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在说了，有郭副所长的面子，都是自家人。”刘博故作大方的说道，然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郭副所长，虽说郭宇凡这次是为了破案只身犯险，精神可嘉，但他这么做也是无组织，无纪律，很有可能，不，是已经破坏了我们的全盘计划，这个责任该由淮来负呢？梁所长，郭副所长你们是否得给我一个解释。”

刘博的话明显是针对梁孟军和郭光明，梁孟军听了刘博的话，暴脾气又要发作，直接爆粗，“靠，刘博，你。”

“梁叔。”，郭宇凡叫住梁孟军斜了一眼刘博，“刘副局长，我身为一名守法的公民，我有权做我想做，喜欢做的事吧？请问我有什么违法的地方吗？”

刘博翘起二郎腿，向椅子后一靠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郭宇凡嗤笑一声反问道：“你听不懂吗？我说的不是普通话，还是装着听不懂。”

“郭宇凡，你父亲也在这，我作为警局领导，是警告也好，是劝说也好。”刘博先看了看郭光明，然后目光锐利的盯着郭宁凡，“警局有警局的方法，我也有我的办案方法，你，不要干涉办案，不要自做主张，自作聪明，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

“那你破案了吗？”郭宇凡在刘博话音刚落就反问道。

刘博被这句话一下子噎住了，象被踩了尾巴的猫，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说道。

“这个是你能过问的吗？这是你该问的吗？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可就不念情面了。”

“刘博，你扒瞎骗我！”梁孟军在一边炸毛了，手指着刘博大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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