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隔路神探

打耙：反悔了变卦了，定下来的事又推翻了。

第四十二章：

人头攒动，里三层，外三层，卖待的人群将现场围堵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是如何过来的，突兀的声音令现场一片安静，人们都静静的看着失去了双手的小女孩，都想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真他妈的晦气，滚、滚、滚，管老子要钱，老子的钱从来是只进不出。”徐大牙抬腿，一脚就将小女孩给踹倒在地，小女孩没有双手，一点缓冲都没有，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了菜摊的架子上，胸前的小盆也飞了出去，里面的零钱散落一地。

郭宇凡刚才出言问了一句，徐大牙把他当成了二丫找的小白脸了，所以他也一直注意着徐大牙那几个手下，一时没注意，小女孩已经被徐大牙踢倒在地了。

“太缺德了，那么小个孩子你也下得了脚？”刚才给钱的大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声斥责徐大牙，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

“你个老不死的，在多嘴多舌，我直接送你去火葬场你信不？”徐大牙凶神恶煞的跳起骂道，周围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谁也不敢在吱声了。

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并没有哭，慢慢的翻身坐了起来，茫然的，呆呆的看了看周围，然后想用剩下的一截胳膊支撑着想站起来，徐大牙见状，抬起脚照着小女孩的脑袋又踢了下去。

“轰隆。”

“哎呦！”

小女孩依然茫然的坐在那，不知所错，徐大牙则躺在一堆菜中间，捂着腰嗷嗷地惨叫，郭宇凡将小女孩抱了起来，将地上的钱捡起来放在盆里，重新给小女孩挂在脖子上。

“谢谢你，叔叔。”从小女孩的口中说出的不再是机械的好人有好报，而是一句发自内心的谢谢。

“不用谢，疼吗？”郭宇凡蹲下身子问道。

“疼！”小女孩眼含泪水，声音细不可闻，嘴唇抖动。

郭宇凡掏出身上仅剩的一百块钱，放到盆里，用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表面平静，内心却已经怒火万丈。

徐大牙哪里是吃亏的主儿，被两个手下扶起来，怒骂道：“小崽子，你找死，给我上，往死里招呼，啥事我都兜着，给我打，往死里打。”

看老大发怒了，四个小混混呼喊着就冲了上来，郭宇凡怕殃及小女孩，转身就迎了上去，跃起一脚踢在最前面的小混泥脸上，小混混向后倒下，直接将后面的两个家伙砸倒在地，三个家伙滚作一团。

“废物。”徐大牙见状在后面不满的喊道，郭宇凡踩着小混混直接来到徐大牙身前，徐大牙眼冒凶光，见郭宇凡近身，掏出别在后腰的匕首，恶很狠的向郭宇凡胸口刺来。

围观的人们，胆小的见动了刀，“妈呀！”的尖叫着闭上了眼睛，二丫更是急得大喊道：“郭宇凡，快跑啊，他有刀！”

郭宇凡则是临危不乱，右脚向右跨了一小步，身体微微右转，侧身，刀贴着郭宇凡的胸口衣服滑了过去，郭宇凡一伸手，拿住徐大牙持刀的手腕，一推一抻一拉，“哎呀妈呀！”徐大牙惨叫道，咣当一声，刀也掉在了地上，郭宇凡拉住徐大牙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徐大牙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扑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咳、咳。“徐大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喉咙发出了两声瘟鸡般的齁喽声，才长长的喘出一口气。

“杀人啦！杀人啦！”徐大牙喊出的话出人意料，“快报警，救命啊！”

“哄”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声，地痞无赖喊着报警，总会让人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就像耗子喊猫来救命一样，怎么听，怎么别扭。

可是，说是巧合也好，说是天意也罢，地痞喊警察救命，警察还真的来了，两辆警车风驰电掣的冲进了市场内，下来十来个警察，分开人群冲了进来。

“谁闹事儿？都住手，站好了。”为首的一个警察大声喊道。

“姚哥，您可来了，您给得给我做主啊！我让那小子给揍了。”徐大哭丧着脸，屁颠屁颠的跑上来告状，那情形好似被打的小孩见到了大人，委屈的告状。

“什么哥呀弟的，扯些没用的干嘛，有事儿说事儿。”姓姚的巡警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是，姚队长，他打人，无缘无故的揍了我和我们兄弟，我要求验伤，我要告他。”徐大牙跳着脚的指着郭宇凡说道。

郭宇凡见警察到场，徐大牙恶人先告状，也是无语了，这帮混混也是见多识广，知道验伤，告状。

“警官，我是为救人，不是闹事。”郭宇凡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救人？救谁呀？有人证吗？现在是他们身上有伤，现在要验伤，要告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姓姚的队长似乎不太耐烦，直接要带走郭宇凡。

“等等，你们不调查取证吗？不问来龙去脉吗？这么简单粗暴。”郭宇凡一听这话不对味啊！直接不满的开口问道。

“调查啥？问啥？打仗斗殴，都不是啥好饼，都带走，到队里说。”姚队长满脸的不耐，郭宇凡的问话似乎挑战了他的权威，说话的语气又冲了不少。

“姚队长是吧！请注意你的言词，你是警察，调查清楚事情是你的责任和义务，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你现在的处理方法和态度我有保留追究的权利，也请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郭宇凡的态度也不好了，说出的话也冲了起来。

姚姓队长被郭宇凡一呛，眼睛瞪了起来，“你说什么玩意儿？还态度，还追究？你以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在我的地盘闹事儿，你还跟我讲什么证据，打仗斗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带走，带走，铐上。”

姚队长一声令下，两名巡警上前就想押郭宇凡，郭宇凡这个气呀！这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有点权力就无法无天，郭宇凡向后退了一步，盯着姚队长说道：“凭什么铐我，我犯的是那条法律？”

“你现在是暴力抗法，你知道不？我有权紧急处置你。”姚队长指着郭宇凡的鼻子大声的喊道。

“我会配合，但我保留追究你的权利。”郭宇凡虽心难平，气难顺，可是真要动手自己有理也变成袭警了，无奈的伸出手，被带上了手铐，押上了警车。

“都散了吧！”姚队长挥挥手对着人群说道，“你们几个也上车。”姚队长看了徐大牙一眼说道。

二丫张了几次嘴也没敢说出话来，看见郭宇凡被带走了，急忙的和旁边的菜贩说了一句帮着看着点摊位，急忙忙的跑出了市场。

郭宇凡被带上手铐，押进了平城东关巡警大队，一间审讯室内，郭宇凡被铐在了椅子上，门被咣当一声关上了，半个小时，一个人影都没有，没人来讯问，也没人出面说一句话。

“咣当”门开了，姚队长带着一个巡警进来了，两个人坐在审讯桌后，姚队长斜了一眼郭宇凡。

“姓名，年龄，籍贯，工作单位。”姚队长开腔问道。

“郭宇凡.......。”郭宇凡如实回答。

“被你打的徐大牙现在医院检验伤势呢！他要告你伤害，你认吗？”姚队长挑了挑眼睛问道。

“不认，我说了，我是救人，是见义勇为。”郭宇凡平静的说道。

姚队长一拍桌子，“郭宇凡，你和我叫板是不？在这儿，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可我卧着，在这儿，我说啥就是啥，你不是要告我吗？我也不怕告诉你，想告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郭宇凡看了看这个姚队长，四十多岁，身宽体胖，满面红光，由于话说多了，气儿有点不够用，衣领的扣也解开了，脖子都红了，肚皮一起一伏的，满脸的严厉之色。

姚队长站了起来，“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拘留十五天，罚款一千，二是赔偿一万私了。你选吧！”

郭宇凡冷冷的看了一眼，“我哪个都不选，我有权利请律师，我也有权利告你，你是滥用职权。”

“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欠揍是吧！”姚队关扭了扭手腕说道。

“你动我一下试试？”郭宇凡也强硬的说道。

“靠，叫板，在我手底下嘴硬的我见多了，最后不都被我收拾得跟个灰孙子似的，你也不例外。”姚队长给旁边的巡警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巡警心领神会，慢慢的走到郭宇凡身后，一手捂住郭宇凡的嘴，一手勒住郭宇凡的脖子，姚队长则抡起皮带就向郭宇凡的大腿上抽了下来。

这是郭宇凡怎么也没想到的，只是听说过有逼供的，而且还有因此而出事儿的，今天被自己给碰上真的了。“靠，这个哑巴亏不能吃。”郭宇凡也急眼了，双脚用力一蹬地，猛的向后一翻，身体带着椅子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圈，将勒他的巡警甩在了身下，椅子落地顿时四分五裂。

“啪”姚队长的一皮带没收住，结结实实，实实在在的抽在了巡警的脸上，那个脆响，“哎呀妈呀！”巡警惨叫了一声，姚队长也傻了眼，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怒吼一声：“你个兔崽子，找死。”

“咣、咣、咣。”姚队长正要发飙，外面的门被敲得咣咣响。

“谁呀！”姚队长没好气的问道.

“我是于伟。”外面传来于伟的声音，“快开门，姚福成。”于伟直呼其名，语气不善。

姚福成也听出了于伟的语气不对劲儿，顾不上郭宇凡和被自己抽的巡警，赶忙去开门。

门插刚被拉开，于伟便推门进来了，差点和姚福成撞个满怀，于伟一把推开姚福成问道：“你在干什么？”

身后跟着进来的郭光明则一眼就看到带着手铐的郭宇凡，也冷冷的问道：“姚队长，我儿子犯的什么法，你给上了手铐，你姚队长好大的威风啊！”

姚福成一看是郭光明，心里并不害怕，一个副所长，比自己还差半级，抓了他儿子，说说就拉倒了，硬扛不给面子也无所谓，于伟则不同，市局刑侦队的队长，弄不好，可得罪不起。

“咋了？是自己人啊！那不早说。”姚福成老于事故，马上笑着说道。

“那个谁，把铐子打开，咱有话慢慢说。”姚福成赶紧支使手下说道。

“姚队长。”于伟看了看郭宇凡身后破碎的椅子，又看了看巡警脸上的皮带印儿，开口问道，“你这是在干嘛，逼供吗？”

“哪有，哪有，我只是在讯问案情，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交给我，剩下的事交给我，我来摆平。“姚福成满脸堆笑的说道。

巡警拿着钥匙要给郭宇凡开手铐，郭宇凡却将手铐一举，拒绝道：“先不用开，事情说清楚了再开不迟。”

“哎，我说大侄子啊！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误会了，但该认的你还得认，不能打耙呀！你说是不？”姚福成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不能打耙，好像郭宇凡已经承认了啥似的。

郭宇凡看都不看姚福成一眼，和于伟说道：“于队长，请您帮我个忙行吗？”

“什么事？你说。”于伟痛快的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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