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隔路神探：

吹灯拔蜡：意思是把灯吹了，把蜡拔了，比喻垮台、散伙或事情到此为止。

第七十三章

郭宇凡将姚福成家里的录相机支好，还给姚福成搬了一张椅子，然后将姚福成按在椅子上坐好。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有秘密要说吗？”姚福成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不解的问郭宇凡。

郭宇凡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姚福成，哼了一声说道：“想知道秘密？先把你自己的干的坏事全都交待清楚了。”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打死我也没用！”姚福成一到真章的时候，马上就顾虑重重，轻易的不会开口。

“我耐心有限，对于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些蛀虫，连人都不算，我是给你个机会，做人的机会。”郭宇凡眯缝着眼看着姚福成，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

“好吧！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受过特殊训练，逼供的训练，我保证能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痛不欲生，还能保证让你死不了，连喊疼都喊不出。”郭宇凡靠近姚福成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没时间给你，让你自己想通利害关系，主动说出来，我也不是警察、法官，需要依法办事，以理服人，我只想知道你们的龌龊交易，我只要证据，证明你们的肮脏，如果可能，我更愿意一枪一个把你们都送进地狱。”郭宇凡的脸上有着一丝疯狂，有一丝愤怒，没有高声呐喊，只是低声的诉说，可是这样听到姚福成的耳中，更让他感觉到瘆得慌儿。

“我只知道点皮毛，没有啥价值。”姚福成还想避重就轻，抱有侥幸心理，郭宇凡突然闪电般的出手，击打在姚福肋部，姚福成如遭电击，张嘴想喊，郭宇凡的动作更快，立掌一切姚福成的喉头，姚福成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捂着肋下，疼得在地上打滚，就是喊不出来。

过了几分钟，姚福成的嗓子剧烈的咳了几下，肚子剧烈的起伏，狠狠的呼吸着空气，心有余悸的偷瞄了几眼郭宇凡，此刻郭宇凡面沉似水，眼睛盯着姚福成看，手握了握拳又松了松。又等了一会，姚福成的呼吸平稳了，郭宇凡开口了。

“姚队长，感觉如何？我没骗你吧！”郭宇凡平静的说道。

姚福成看着那张平静的脸，突然觉得是一个随时能将他吞噬的恶魔在朝着他笑，姚福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郭宇凡，你不去混社会可惜了，金老大哥俩在你面前就如同小孩般可笑，我说了，也许，招惹了你是他们这辈子干的最愚蠢的一件事。”姚福成脸色苍白的坐到了录相机镜头前，清了清噪子说道：“我收的第一笔钱，是金老大送的十万，当时他们打伤了一个和他们竞争的小煤矿的老板......”姚福成将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说出来，足足说了一个小时，姚福成给金家哥俩保驾护航，欺压民工，矿工，打击商业对手，强买强卖，暴力拆迁，控制农贸市场，收保护费，手段那真是令人发指，恐吓、威胁，甚至绑架，放火，泼油膝那都是温柔的了，金家两兄弟那是坏事干尽，放高利贷，开堵场，强迫妇女非法交易，什么不是人的事儿都干。

姚福成说完了，脸上却出现了一丝解脱的表情，仿佛是一吐为快了。

“你的良心过得去吗？”郭宇凡问道。

“良心！呵呵！值钱吗？早就麻木了，只要你伸了一次手，良心只能喂了狗，要不怎么总是说贪得无厌呢！欲望无休无止，良心则渐行渐远，最后就黑透了。”姚福成的自我剖析还是很准确的。

郭宇凡取出录相机的存储卡，在电脑上摆弄了一会，然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姚福成，“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了，要想活命就一起将那些家伙一网打尽，你的录像我已经发出去了，将来会成为证据，你就是人证。”

姚福成看着郭宇凡的笑，怎么感觉都是一种阴谋得逞的坏笑，无奈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我现在也希望你快点能成功，好让那帮人快点吹灯拔蜡，也省得我提心吊胆。”

“现在就看你的演技了，继续收集证据，实话告诉你，那些人的未日不远了！”郭宇凡自信满满的说道。

姚福成、魏岚两个人都看着郭宇凡，觉得郭宇凡深不可测，“你是说你还有后手？”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演好你的无间道，将来你受到的处罚就会越轻。”郭宇凡一点透露的意思都没有，继续保持神秘。

“好，我先走了，时间长了不露面会引起怀疑！”姚福成现在已经别无选择，只好扮演好卧底的角色。

姚福成走了，魏岚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郭宇凡，看得郭宇凡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鞋子，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于是问道：“魏岚，你看什么呢？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魏岚依然盯着郭宇凡，“这两天，我回忆了一下上学时的你，虽然大体的轮廓没变，性格吗！还是那么隔色，可还是不一样了，很难与那时的你重合在一起了。”

“有变化不是很正常吗？上学时你还不是个青涩的小丫头，现在可是大美女一枚了，有变化是好事，只要不是变坏了，只要本质不变就行。”郭宇凡也感叹道。

“是啊！时间真是神奇，郭宇凡，现在的你，还真是，让我想想，怎么说呢？你杀了人，却，却.......”

郭宇凡神色平静，好似没有任何波澜，“是他先要杀我，我只是自保，正当防卫而已，你不会认为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就应该伸出右脸的理论就可以熄事宁人吧！我信奉的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不管他是谁，想打我我会打回去，想杀我我会杀回去。”

魏岚好像才认识郭宇凡一般，“刚才姚福成如果不说，你真会杀了他吗？”

“他不该死吗？”郭宇凡反问道，

“可是，不是，应该。”魏岚一时语结，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当然。”郭宇凡摆了摆手说道：“不会，我又不是法官，我无权决定任何人的生死，如果只凭自己的好恶、利益去杀人，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这是原则，做为人的底线，不可逾越，不能越雷池一步。”

郭宇凡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的犹豫，魏岚笑了笑说道：“可惜，姚大队长不知道你的原则，吓得和盘托出，要是他真不说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逃呗！”郭宇凡开了个玩笑。

“现在好了，我们有地方藏身，还有了个内应，多了一份证据，郭宇凡，我对你是越来越有信心了。”魏岚脸上挂着笑容，说起话来也轻松了不少。

郭宇凡点了点头，“是啊！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你干什么天？我也去，”魏岚见郭宇凡站起身要走，上去拉住了郭宇凡的胳膊，郭宇凡安慰魏岚拍了拍她的胳膊说道，

“我有重要的事，也许什么事儿都没有，也许会很危险，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冒险了，魏岚，本来我就是想救你出那个火坑，却连累了你，天天提心吊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还有事让你帮忙呢？”

“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还拖累你，你去吧！但一定要小心，我等你。”魏岚没有松开手，眼中脉脉含情，快速的在郭宇凡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放手，回到沙发上坐下，“我等你回来！”

郭宇凡心中一荡，看了看魏岚，此刻坐在沙发上的魏岚脸上浮现淡淡的忧伤之色，并没有因为亲吻郭宇凡而脸红害羞，

“你也当心，我拿钥匙，你把门关好。”郭宇凡又叮嘱了一句才开门离开。

宏门伟业小区，别墅二楼的灯还亮着，看来睡不着觉的远不止自己一个，查有益此刻也无心睡眠，这时的查有益正如热锅的蚂蚁，在书房内来来回回的走了一趟又一趟，双手也不知放到哪里好了，一会抱肩，一会搓手，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郭宇凡躲在车库门口的一棵树下，点燃了一根烟，边抽边思索着，说来也巧，郭宇凡刚抽了两口烟，车库的卷闸门开了，查有益提着一个皮箱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将皮箱放到后座上，刚拉开驾驶室门，郭宇凡趁机一闪身冲了进去。

“谁？”查有益见有人冲进来，高度紧张的他马上去掏身上的手枪，并大声的出言问道，只是他哪里快得过郭宇凡，郭宇凡一拍车门，直接将查有益夹住了。

“你是谁？”查有益被夹住了身体，手脚都动不了，可嘴能说话呀，“是来杀我的吗？”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郭宇凡声音冰冷的问道。

“为什么要杀我？金老大，金老二，还有俞博文，我给你们当狗，天天摇尾乞怜，我为你们坏事做尽，把良心喂了狗，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不甘心。”查有益悲愤的说着，说完声泪俱下。

“你有此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不是吗？”郭宇凡不客气的说道。

“狡兔死，走狗烹，当狗的下场就是如此，咎由自取，对，说得对。”查有益叹息着。

郭宇凡一松手，车门夹着的查有益被放了出来，“你，你不是来杀我的！你是谁？”

“我是来救你的！”郭宇凡说道，“不想死，就上车。”

郭宇凡坐上驾驶室，查有益一咬牙一跺脚上了车，看清了郭宇凡的脸吃惊的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想干什么？”

“救你？”郭宇凡发动汽车，开出了车库。

“你为什么要救我？”查有益奇怪的问道。

“硬盘在我手里。”郭宇凡直接截了当的说道：“我猜你对金家哥俩还有俞博文没说实话吧！不然你早就凉透了。”

查有益直接颓废的往后一靠，“原来是你，你把我害惨了。”

“看来你是想跑？你觉得你跑得了了吗？”郭宇凡开着车向小区外驶去，边开车边问道。

“不跑能怎么办？等死吗？纸终究包不住火，让他们知道我记黑帐，还落到了你手里，我连想痛快的死都费劲，他们的手段我太清楚了。”查有益眼神空洞，毫无神彩，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车开出了小区，郭宇凡将车停在了路边，偏过头看着查有益说道：“查律师，你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你现在的处境我不说你自己也非常的清楚，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查有益急剧的呼吸着，脸上的五官拧巴着，手握成拳，突然转过头问郭宇凡，“你有把握扳倒他们吗？”

郭宇凡轻轻的摇摇头说道：“没有，但事在人为！”

“事在人为，哈哈。”查有益突然提高的声音，脸上疯狂的抽动，“你知道他们有多狠吗？你知道他们杀了多少人吗？”

“所以，你想当下一个吗？”郭宇凡平静的问道，看得出，查有益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太了解他们的手段了，我太了解了。”

“嘎吱”一声响。

“不好，坐好！”郭宇凡急切的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