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亲

???

“老夫人，多年未见，您还是这样健朗！”

“老喽，走不动了，原本想去你的公主府走走，可腿脚不好，只好让你过来了。”

“老夫人说哪里话，哪有长辈去见晚辈的道理，该是我来见您才是。”

简单叙旧之后，老夫人直接说“关于嫣儿和临王的亲事，我想趁着年前办了。”

长公主有些意外“老夫人，要是年前办的话，也是可以，只是临王的意思是成亲是一辈子仅有一次的大事情，他希望能给嫣儿一个盛大的礼。”

老夫人摆摆手“这些都是给别人看的，和我家交好的没有多少人，临王又是一个人，没有宗亲。”

“而且嫣儿这孩子有缺陷，刚入京还没有什么朋友，真心祝福他们的没有多少。”

“与其弄那些虚的，大请众人，还不如找个好日子，送她出嫁。”

长公主一想“临王这边的意思是尊重嫣儿的决定，如果老夫人坚持的话，那就趁今天把该定的东西都定下来，明天开始就可以准备一切事宜。”

“赶一点的话，年前也是也能办好的。”

老夫人“我已经请人算过了，十二月二十号是个好日子，万事皆宜，就选在那天成亲。”

长公主掐着手指算了算“十二月二十号，算下来只有四十三天，时间勉强足够。”

“不过老夫人，时间紧急的话，其他东西都好准备，可是这喜服就比较难了。”

“这点我来安排！”

“那好，现在商量一下宴客的名单……”

院子里，司马嫣儿和司马灵儿少见地安静坐在一起。

司马灵儿不知道有多羡慕司马嫣儿，以前不知道祖母的影响力，现在知道了，却已经晚了，只有嫉妒的份儿。

看着祖母为司马嫣儿如此上心，她嫉妒到要疯了。

谁能知道长公主那样尊贵的人，在祖母面前都恭恭敬敬。

而祖母把她叫到身边伺候，就真的是伺候，完全没把她当成孙女，像是故意为司马嫣儿出气。

她不知道忍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次恨不得当场质问祖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可她不敢，祖母不是父亲，哭是没用的，一点用都没有。

即便心里已经恨到牙痒痒了，却不得不咬着牙撑着。

“两位小姐，长公主已经离开，老夫人让你们进去伺候。”

司马嫣儿没有半分犹豫，直接起身进了院子，司马灵儿恨恨地跟了上去。

“祖母喝茶！”

“放着吧。”

司马灵儿忍着气，轻轻把茶杯放在桌上，静静站立在一旁。

司马嫣儿一边看着司马灵儿一脸不高兴，一边帮着老夫人按摩。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马灵儿看着桌上已经凉透了，却没动的茶，手里死死揪着衣服，这才忍住脾气。

“行了，今天时间差不多了，你们都回去吧！”

司马灵儿一回到怡心阁，气得直接把刚换上的新花瓶砸在地上。

“凭什么，她们凭什么这样羞辱我？”

李婉婉听到动静，连忙上前“怎么了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发火了？你刚才说谁羞辱你了？”

司马灵儿扭过头，红着眼说“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老巫婆还有那个死哑巴，把所有下人做的事情都交给我，还让我站了那么久。”

“她让我泡茶，我泡好了，亲手端上去，她放到茶变凉都没喝一口。”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说什么教导我们姐妹规矩，她倒是教啊，让我当下贱的下人来使唤，摆明了就是羞辱我。”

李婉婉连忙上前心疼安慰“灵儿，她是长辈，连长公主都要敬着的长辈，即便是现在的太后，都要喊一声先生的人。”

“像是刚才那种话，你千万不能再说，要是被人听见了，会说你不敬长辈，不分尊卑。”

司马灵儿崩溃地喊着“我受不了了娘，我为什么要上赶着让人羞辱我，我已经是太子侧妃了，太子妃没了孩子，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孕。”

“我身体好，只要我生下孩子，我就能母凭子贵，我以后会有大造化的，我为什么还要被她这样羞辱？”

司马灵儿不明白，她也是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出生的，熟读诗书，长得好，身上没有缺陷。

怎么祖母就对她不屑一顾，连正眼都没瞧过她，让她端茶伺候。

她是要当太子侧妃的人，未来适是当贵妃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下人做的事情。

“灵儿，话是这样说，可想要坐稳侧妃之位，你必须有娘家支持，要不然你就会像周茗茗一样，娘家一倒，立马被拉下来。”

“你祖母的人脉是你父亲骑着十匹马都追不上的，反正也没有很久，你很快就会嫁进太子府，不管多苦，忍过这段时间就可以了。”

“灵儿，你想想之前发生的事，想想长公主、想想太后，想想给你祖母送拜帖的人，想想周茗茗，你千万不能忤逆你祖母。”

“你看看那个哑巴，刚来京就有长公主出来撑腰，现在看来，就是冲着你祖母的面。”

司马灵儿崩溃地不再说话，就是知道这些，才如此气不过。

……

十一月九号，离成亲还有四十一天。

“老夫人，宫里来人了，太后召你入宫！”

此话一出，饶是已经知道自家祖母人脉广的司马嫣儿，都瞪大了眼睛。

太后，那可是算得上真正与世隔绝的大人物，当初先帝病重，临时改诏书，直接让一个没机会登皇位的皇子继位。

可刚写完诏书，还没来得及颁布，也没来得及布局，就出事了。

这个关键时候，是太后出面稳住朝局，稳住后宫，才让如今的皇上登上皇位。

可不知道为什么，皇上登基以后看似对太后非常尊敬，可有一些传言出来，说皇上和太后已经反目成仇。

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卫漠告诉她，说是当年皇上登基不久，皇贵妃就死了，而皇贵妃的死可能和太后有关。

听说皇贵妃下葬的那天，宫里燃起一场大火，皇贵妃和皇上唯一的儿子五皇子，就那样没了。

也是在那几天，皇上曾提着剑去太后寝宫，还把所有人赶出来。

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从此之后，皇上再也没去见过太后，太后也不见任何人。

其实坊间有传闻，说太后早就死了，是在五皇子没了那天，皇上提着剑把太后杀了。

所以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除了太后所在的佛堂伺候的人，没人见过太后。

哪怕是选妃、册立储君这些非常重要的日子，太后都没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