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松觉不是好人,但也做不到对岑与灰趁人之危,行不轨之事。
他知道岑与灰脸皮薄,现在这副摸样要是让外人看去了,怕是会当场退赛,将自己缩进保护壳中,一辈子都不想出来。
席松觉单手紧握住岑与灰的手,一手准备按下自己的信号器。
“席先生……”
岑与灰却在这个时候有短暂的清醒,迷迷糊糊地看见席松觉要触发自己的信号器。
哑着嗓子阻止他。
“你不要……”
席松觉连忙扶起他,眉眼之间都是焦急。
“你中毒了,我得让医生来看看。”
岑与灰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热而已……”
这句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湿重的呼吸和滚烫的体温无不在说明岑与灰现在的状态并不好。
“我喜欢你,重视你,你的健康和安全才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
席松觉抬手在他眼尾摩挲,“这可是获得我个人信息重要机会,你想错过吗?”
岑与灰听完却格外生气,水亮的眸子微微泛红。
“我不需要,这种方式的获胜……”
他急促地呼吸两下,伸手去拿冲锋衣里藏着的信号器。
“我的信号器……”
席松觉拿过了岑与灰手中的信号器,“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淘汰方式。”
两人僵持不下。
岑与灰突然轻笑一声,“席先生,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吗?”
“是。”
“……那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席松觉很难说清楚他内心的活动。
只觉得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内心无比的平和。
两秒后,他的世界绽放出无数多姹紫嫣红,娇艳动人的花,绚烂的烟花无声地炸开,溅落在地面激起令人心悸的颤栗。
……
岑与灰转醒,一睁眼便是席松觉俊逸非凡的面庞,深情而温柔的目光几乎是让他瞬间就回忆起方才经历的一切暧昧得过头的画面。
暧昧也不够恰当了。
因为他好像答应了和席先生交往试试。
应该算是情侣之间荷尔蒙的碰撞产生的必然。
他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席先生宽厚有力的手,也能如此小心翼翼又温柔。
岑与灰脑子里风暴不歇,一时不知该怎么去说这第一句话。
“要喝水吗?”
还是席松觉打破了略微有些局促的气氛,将他携带的小瓶纯净水拧开瓶盖,递到岑与灰嘴边。
岑与灰耳尖微红,伸手接过,显然还不是很适应彼此间亲密的举止。
“身体还会不舒服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岑与灰摇头,正要说什么,余光一瞥,看见了角落里的1827。
它依旧被定格在原地,通红的大眼像是两个红灯笼。
“1827……”
他记忆回笼,想起了自己意识飘散前1827暴走的情景。
岑与灰赶忙起身去将1827的隐秘开关给合上,在他的方脑袋上轻轻敲了两下。
1827眼里的红光逐渐熄灭,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正北偏西大概九百米的方位有一个更深一些的山洞。”
樊楼出去找了一圈,顶着一头被风雨打得凌乱的碎发,因为雨水的凶猛而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滚入尘土之中。
他看向已经清醒的岑与灰,简单地询问了一下身体状态后再次切入正题。
“天马上就要彻底暗下来了,肯定也有其他的选手选择到山上避雨过夜,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才行。”
岑与灰闻言看向洞外,瓢泼的大雨渐渐有些减缓的趋势,在昏暗的天空微弱的光线中犹如细长的银丝,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节目组说是有物资投放,但这么久了我们既没有看见早就提前布好的物资,也不见有空投,一点动静都没有,真是奇怪。”
席松觉淡笑,“比赛才开始,选手自带的水和食物还没有用完,即使投放了,对于选手的吸引力也不大,只有等一夜过去,选手的食物消耗地差不多了再进行投放,才有节目效果。”
抵达新山洞,几人刚刚坐下,准备让1827烘干头发衣物,再去收集一些树枝,烘干后做成篝火,以免染上风寒。
一声尖锐的鸣啸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纷纷侧目。
刺眼的橘红烟雾直冲云霄,即使在黑夜中也格外醒目。
“信号弹?”
选手们只能携带水和食物,这信号弹肯定是从物资里获得的。
“这个时候放信号弹?”
岂不是引火上身?
岑与灰盯着弥漫开来的橘红,忽然有一种异样的直觉。
他认为,那或许不是选手放的信号弹。
紧接着在几秒后,信号弹的烟雾被大雨和风冲刷地无影无踪。
又是一枚信号弹被发射升空,但已经是在第一枚信号弹发射的两三百米的距离外的区域触发。
第二枚信号弹烟消云散后一切都恢复了方才的平静,除了哗哗的雨声,再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什么意思?”
樊楼没见过这种操作,望着信号弹拉响的地方出神。
“几秒钟之内出现在三百米外的地方发射信号弹,只有穆尔能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快速移动吧?但他没必要暴露自己的位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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