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似乎已经习惯了凌晨四点醒来。
隔壁的莉莉痛得唧唧哼哼了一夜,害得程依也没睡好。
程依换上黑色的运动文胸跟短裤,走到院子里,伸了懒腰,做了几个热身的动作。
天是泛着白光的蓝,星月还隐约可见,夏日的清晨也还是有几分凉意。
“清晨帘幕卷轻霜”程依缩了缩脖子,开始原地跳几下,让身体快些暖起来。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伤”
婉姨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有那么冷吗我们今天要出去玩的,怎么念这种诗,不吉利”
程依转头看她,笑着说:“不是说今天不练了吗”
“习惯了,想睡懒觉都难。”婉姨说:“你不也是吗等会出去给你买套练功服,每天看你穿这些,不伦不类今天你自己练吧,我给你熬汤去。”
程依点头,按着已经烂熟于心的套路,一遍一遍,认真地做着。
婉姨站在厨房里,时不时抬头看院里的程依。
跟刚来的时候比,几乎是脱胎换骨了。
手臂大腿背上腰腹部都有了漂亮的肌肉线条,一招一式,气定神闲,看似柔软缓慢的招式,配合她的肌肉,力与美完美融合着
天蒙蒙亮了,有光落在她的脸上,与刚来时的柔弱不同,此时的眉梢眼角,紧抿的唇角,皆带着一股子英气。
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婉姨看得呆了。
天边透出的一抹阳光,落在程依高挺的鼻尖上,透过她缓慢且藏着沉劲的云手,气息流转之间,元气未分,混沌为一
而瞬间,程依的动作变快了,一个定势,她沉肩借力,掌势激发而出。
这是在模仿昨晚婉姨打莉莉的动作。
婉姨从程依的每一寸肌肉,每一颗晶莹的汗水里,看出了她的执着,看出了她的不甘心,看出她对命运的不屈。
“可怜的孩子”她叹了一声,把补汤盛到碗里,端到了石桌下。
“别练了。”婉姨说:“喝了汤,咱们去轻松玩两天。”
程依看着朝阳,有些不舍得停下。
她坐下来,安静地喝汤,起初喝不惯这些加了料的鸡汤,现在越喝越好喝了。
婉姨赶她去洗澡准备,自己拿着药酒去莉莉的房里。
“你”莉莉捂着右肋,有些害怕地往后退。
婉姨把药酒放下,坐在竹椅上,挺直了腰杆,说:“你怕什么我不会打你了,现在你这个样子,我再打你,岂不是趁人之危。”
婉姨跟平时嬉皮笑脸完全不同,表情很严肃,莉莉不敢坐下,也不敢看她,在她面前低着头,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你想干什么”莉莉问。
婉姨说:“这话该是我问你们,你跟杨骁,你们想干什么”
莉莉说:“我不会说的。”
婉姨说:“你们到底对程依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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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el是怎么说的,就是什么。”莉莉说:“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
婉姨有些失望地走出了莉莉的房子。
她什么也没问出来。
她拿着毛巾,等在浴室门外,程依拉开门,看到她,还被吓到了。
“婉姨,你等着上厕所”程依问。
“等你。”
婉姨给她递毛巾,想帮她擦头发,程依却躲开了。
“你这孩子,你躲什么”婉姨强行按着她的头。
程依这才温顺地接受了。
婉姨强行把她拉到房里,给她吹头发。
程依透过梳妆台的镜子看着自己,满脸的不自然。
可婉姨脸上却是慈祥的笑。
“小程,你的头发长得可真好”婉姨笑着说。
吹风机呼呼作响。
程依脑海之中闪过儿时的画面:
“依依啊,你的头发长得可真好,又黑又亮”
“不好,妈总说我的头发像你,又粗又硬,不好打理。”
“怎么像爸爸不好啊再过几年,你长成大姑娘了,爸爸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给你吹头发了”
“为什么不能呀我就要爸爸一辈子给我吹头发”
稚嫩的儿童声音还在脑海中,程依忽然抱着头,痛得抽搐起来。
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能
因为爸爸死了,爸爸死了,再也不能看到爸爸了。
那么爱我的爸爸,竟然是被人给害死的
耳鸣声,难忍的头痛,让程依难受得在地上打滚,不停地用脑袋撞地板。
“小程,你怎么了”婉姨慌了起来,程依冒着青筋失控的样子,让她害怕。
“小程小程”
婉姨根本抓不住程依,她不停地用头去撞地面,看上去极度痛苦。
“小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婉姨说:“你别这样,你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莉莉带着镇定剂跑了过来,她对婉姨说:“你按着她,我给她打针,快”
婉姨这才忍着心疼,死命地压着程依的身体。
莉莉打完了镇定剂,看着婉姨,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没说什么”婉姨脸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问:“她为什么会这样”
莉莉不说话,把头偏过了一边。
婉姨哼了一声,扶起程依,紧张地问:“没事了吧”
程依摇了摇头。
莉莉皱眉说:“都这样了,就别出去了,好好待着吧。”
“我就要去,你管得着么”婉姨任性地说:“愿赌服输你不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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