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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 锦国篇审案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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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环顾四周,这颇为激动的群众,对着身边的小丫头说,“小丫头,想不到你哥哥还不错,倒是会点东西。”没拖后腿。先是抛出同情遭遇,再说出被人诬陷,最后是灭门惨案无人问津,却是官官相护的结果。?

引子出来了。

独孤美景,应该是还是刘美景说道,“自然,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如何能不好?再说了我哥哥本来就是本事。他可不是什么只会打算盘的主儿。”

刘美景却又转过头来,是有些不悦,“还有,别喊我小丫头,我有多小!你还能七老八十了?”

听书先是一愣,和这丫头相处得日子虽不多可也摸得几分和皇后娘娘身边的双瑜有些相似,这么有孩子气的一面当真是少见,弄得听书看了她好一会儿,跟着笑出了声,“你本就是小丫头,年纪还有个头都是。”

刘美景少见的为了这种事情而发怒,“我又不是不会长大!”说完,朝着另一边挪了挪不大想和这个人站在一起了。

不料美景却踩了一位男子的脚,“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确实,人很多,脚下即便是你再注意也是难以避免。

听书也跟着回头看去,可那蓝衣男子没有看向他们只是说了句不碍事便到了另外一边继续观看。

“没事的。”听书说道。

刘美景继续吧视线放在前面,可是听书却忍不住再看那个男子一眼。却发现人已经不见。

前面依旧是打得火热,慕升已经开始传唤另外几个人证上前来,这是阳城刘家的伙计的遗孀。

“草民拜见几位大人。”几个女人纷纷下跪行礼,许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几个妇道人家在这堂下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不敢正视任何人的眼光。

“堂下的几位妇人,报上名来。”沈大人一声喝也是让全场肃静了许多,人蛇混杂的地界又碰上这般事情,看来几位大人的嗓子今日过后难免遭殃。

“民妇张李氏!”“民妇王何氏!”“民妇赵钱氏!”

“本官问你们,你们几个死去的丈夫都是在刘家干活的,刘家在阳城的口碑如何?”沈大人问道。

这三个民妇都是因为刘家的烧制厂出现了意外,而导致他们的丈夫死亡的人,刘家虽然知道这场意外是人为所致可查不到任何线索只能吃了哑巴亏,但是也好心地给了这几家抚恤金,算是仁至义尽。

张李氏回道,“回大人,我丈夫在刘家做工已经有了五年之长,虽然是烧制厂每天要打磨瓷器,但是也要帮着搬运东西等一些杂物,辛苦也就不说了,可是几乎每日都要做到夜深人静才能够回家。”

“说实话,这份工作辛苦也就罢了可奈何工钱还那么的低廉......我曾经劝丈夫不要在这里做下去,在这么做下去也不过是被剥削...被压榨的,可是没办法阳城人多谁都等着有份工去做,可是工却不是好找的。而且刘家的管事也会威...对...威胁我丈夫,说是他不干的话他不满月的都会扣钱,而且有时候会找茬说瓷器破损是我们的错,故意克扣工钱。”

“家里孩子多,老人一大堆都要靠我们夫妇俩养着,我这帮别人洗衣裳本就是微薄的工钱,全家都指望我丈夫,他这拂袖了却人间世,倒是叫我们老老小小一大家子人都去喝西北风了,这揭不开锅的日子真的是太平常了。大人,你们怕是怎么也不会体会我们的日子有多苦。”

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张李氏已然拿着衣袖在抹眼泪了。

观众席的凤臻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张李氏说话的时候...”

慕容澈点头,“嗯,遇到一些她不常用的词汇,就会停顿,可是人说话会选择常用的,像她会停顿这么久的,可就不是不常用,大可能是从来没用过。”

凤臻很是赞同,而这种情况,就是这个民妇说的话十有八九是被别人教的,基于不真的事实所以会说的磕磕碰碰。

第二个民妇也跟着说道,“大人,我家那口子比他家要短些,在刘家干活时间不长,却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工钱少时工长,之前我家那口子在厂里面摔伤了,可听其他工人说是掌柜的训斥教训的,可我家那口子不仅在家里躺了十天左右没有工钱,挺着伤坚持去了工厂但是还是被辞退了。”

“说起来我可真是心里添堵,后来我领着人去理论,那刘家才肯答应再聘用我家那口子。你们说说,若是心里没点愧疚没点心虚怎么会再用我家丈夫?一定是心里有鬼,刘家那家人才是害人不浅的,谁知道回去了之后我那口子居然把命给落在他们家了。”那撸袖子的气势可是不得了!

“刘家那帮人死得好,恶有恶报!”

“呜呜呜呜....相公啊,你可真是死的冤啊~”

这倒是个会讲话的,流利通畅倒也算是声情并茂,可眼尖的人会觉得这人做得太过火了。

“到你了。”

这第三个倒是有些胆小,声音低得很,可是里面话的内容和之前差不多,无非是说刘家如何刻薄如何不好的。说的内容倒是有理有据之前两个差不多,算起来都是比较能够信服的话。

而且第三个更是说了自己曾经一念之下有趣想死的冲动,无疑是推起乐高潮。

沈大人继续问,“你们可有什么补充了?”几个民妇摇摇头,“看起来你们对刘家的评判都是持有厌恶和仇恨的。”

“你们印象里面是觉得这个刘家是刻薄,恶毒而且会严重剥削劳工的老板是吧,而且故事里面都是有理有据啊。”

三个民妇直点头。

转而沈大人看向一直没有反应的刘良辰,“小伙子,你是刘家长子,怎么?听到如此诋毁你家的言语,你非但没有半分的激动和愤怒,倒是像个局外人一样?怎么?莫不是事情都是真的,你这沉默的态度算是默认了?”

沈大人的一番话为下面群众算是又招来一番喧嚷,方才同情刘良辰的人也开始纷纷倒戈,而保持中立的人也变得多起来。

“看来人真的是很容易人云亦云。”刘美景不由得发出感叹,他们刘家的很多悲剧似乎都是这般造成的。

听书说道,“你哥哥只有一个人,而对面却有三个统一战线的民妇。三人成虎这话总是听说过吧。人总是喜欢听别人讲故事的。”

她点头,“可是到头来知道这故事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我们为人不能盲目听从别人说的故事,有时候连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事情都可能不是真的,何况从别人嘴里得到的?小丫头,人要学会自己思考。”

“知道了。”

接着刘良辰说道,“大人,我沉默不代表我默认。”

不卑不亢,更是透着股冷静,“大人,面对这三位妇人说的话,良辰不得不去认真思考。思考什么?思考为什么她们会说假话,为什么她们会愿意说假话!是因为做了什么交易?还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亦或是她们喜欢扭曲事实而掩盖曾经她们想要藏起来的真相。”

那第二个妇人张口就说,“你个臭小子别胡说八道,你们家就是无耻卑鄙的人,你个小毛孩子懂什么?”

“肃静!”

“大人,我沉默的原因,便是我不承认她们所说的一切,关于刘家不实际的言语。可是我也不能反驳,因为我那时候没有接管家族的生意,没有像父亲频繁去实地勘察,我不能说刘家招来的伙计,管事里面没有蛮横无理的人,没有仗势欺人,滥用职权的人,我相信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有的,所以我不能说些什么。”

“但是这几位妇人同样,她们同样是她们夫君干活时候的旁观者,没有亲自在现场得到的不过是他人之口的言论。而且我相信她们去我家的烧制厂,或者仓库工厂应该是会比我要少的。我都不能如此确定,她们却能够如此的详细生动的描绘?这的确值得我思考不是吗?”

“再有,刘良辰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却还算是个擅长打算盘的人,我能帮助父亲的是如何算清楚账本,仔细过目每一笔支出和收入。好比如工钱!我虽年纪不大,可是账目上的父亲愿意交给我处理,这件事情相信阳城的人都知道,因为像我这般十三岁的少年来打理刘家的账目,无疑是个人们喜欢的谈资。”

“我可以保证,所有工人的工钱是如实的给了。”

沈大人又跟着问,“可是账本烧了无从辩证,刘家确实不少的工人也在你家烧制厂或者仓库等地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句话显然还是把刘良辰问倒了,如同娘娘预测的一样,即便是他说的天花轮着,指着这一条,账本没有,其他佐证的也都灰飞烟灭。仅有证明的东西不多啊!

少年不由得有些愤恨,可自己还是无可奈何可也还是咬牙要争夺一次,“大人,我刘家如今什么都不剩了,产业,金钱,房子,家人,几乎都被毁了。刘家的声誉不论是不是好都已经没所谓了,若是坏的我承认也无妨,也不过是在死去的人身上多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但是从头到尾我不要其他,刘家的声誉父亲可以在乎,但是我可以舍弃,我只要给我们刘家一个公道,找到杀人凶手。”。

如此回答,不少人倒吸一口气,免不了唏嘘不已。

慕狄又跟着问,“敢问这几位妇人,你们之前都认识吗?”

前两个看了看彼此,而又不约而同的看了看第三个,时间虽短却被慕家父子看在眼里,“都不认识,只是后来刘家灭门案子发生,我们几个曾经在阳城衙门见过一面,因为被阳城的大人传话去了。”

第三个说道,“此前并不认识。”

慕狄又问,“那,你们都是听谁说的那些刘家刻薄你家夫君的事情?”

第二个显然是个话痨,“当然是我家那口子啦,然后就是其他的一些工人的妻子,我们又时候也会遇到说上几句。难不成是从刘家掌柜的,管事那里听来的?是不是,大人?”

“是啊,大人。我也是,刘家请的工人很多,所以经常会遇见。”

第三个也就是符合几个词语,显然不是很积极。

慕狄跟着说,“如同刚刚沈大人说的,你们说的人是你们几位去世的丈夫,还有远在阳城的那些人,这不就是根本无从辨别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吗?”

他看向沈大人,“沈大人,好在您提醒了下官。不过慕狄愚钝,这问完了,案子倒是变的棘手了。双方的证人各执一词,但是都无从辨别真伪。根据锦国律法,若是供词是面对大范围的,而且死无对证,那必须是五人以上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有效。”

这条律法是在凤沐清登基后不久修改的其中一条,所以不可谓来的不及时啊!

慕升摸了摸胡子,知道儿子这是和沈权较上了劲,“所以,你们几位可否有什么别的证据证明你的说辞是真的?”

众人也都开始怀疑这些供词的真假,诚如刚刚刘良辰说的,她们也许是出于什么交易或者威胁。这让人不禁觉得她们的夫家算是废了,那么生活来源怎么办?她们现在需要的便是钱。

也不知道那三个妇人看见了什么,原本被慕狄问的没了底气还有些慌张之后却突然间又多了几分底气,“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夫君确确实实被他们害死了,这我还要说谎话不成!我说的都是实话,刘家的灭门我看就是报名,平时待人不厚道便得到这么个下场。怪的了谁?”

第二个妇人恶狠狠地看着刘良辰,“你这孩子真是小小年纪,心机深得很。这么会说话,看来刘勉是没少教你这些了。怎么?非要把这些屎盆子甩得一干二净,撇得干干净净,然后还得给我们泼脏水?”

“好啊,真是刘家的人!一点都不输给你父亲!”

“哇啊啊,夫君啊~”那妇人突然扑倒在地,痛哭起来,“不是我不想给你伸冤诉苦,只是没人信,我便是有百千张嘴也是难说的清啊~这大官不信拿着律法压人,这黄口小儿好生口才,弄得所有人都被糊弄。过去”

她哭天抢地,扶着自己的心口,“可怜我们小女儿在家里面挨饿,你那老母亲已经病了一月之余还请不得大夫治病,我们一家人只能等死。可我想着那就是死了,也在死前给你伸冤,不能放过那该死的刘家~啊啊啊,夫君,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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