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司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并且,他发现自己躺着的不是用被褥铺成的床,而是颠颠簸簸的马车车板。
这下,他彻底清醒了,他还发现自己的头似乎枕着什么...
使得这一路上,脑袋没有因马车的颠簸而磕到车壁。
“醒了?”
一句低沉冷漠的声音响起,萧靖司全身僵了僵,缓缓从某人的靴子上移开脑袋,坐了起来。
由于不清楚自己的伤口有多重,他尽量慢条斯理的远离楚临渊。
他发丝凌乱,垂落于身体两侧,孤寂清冷,与昨夜那粘人、撒娇似的模样天差地别。
楚临渊瞥着他润红的唇,执书的拇指不禁捻了捻书页,只觉有些发痒。
清醒时候的萧靖司是生人勿近的,他坐到位置上,低垂着眼,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脚下那片躺过的车板,徒然发现一条红色的发带。
萧靖司轻吸一口气,询问:“孤想知道处理结果。”
楚临渊眼皮撩起,搁下手中的书,轻哼:“嗯?”
“那群土匪如何了?”
“全死了。”
这个结果,在他预料之中,但真正听到却还是有些意外,他不记得楚临渊有带那么多人一起上路?
怎么迁灭那群五六百人的土匪窝?
而楚临渊见他没再询问,也没了看书的心思,直言不讳道:“本王那一箭,你便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问什么?
问你这老狗逼怎么没把老子射死?
还是,问为什么千方百计拖老子出京城,就是想拉进坑里杀?
还是想看老子出丑?
萧靖司内心口吐芬芳,表面云淡风轻的说:“孤没什么想问的,九皇叔何必执着于这件事情,不过...孤很感谢九皇叔救了孤一命。”
他记得,楚临渊射出那一箭被他侥幸躲开后,曾说过一句解释,但当时的他心律高又对楚临渊恨之入骨,脑子不太清醒。
所以无法判断那一箭是否真的有意还是无意。
而现在,他也不想往那件事情上想了,无论有意无意,对他来说都无法减轻敌视楚临渊的重量。
“是吗...”
楚临渊冷哼,一只手上似乎在把玩着什么,心情有点不太好,嘴唇抿着。
随后低哑道:“本王倒是低估你了,摆着一张漂亮的脸,嘴上说着感谢,心里头...口腹蜜剑。”
萧靖司这次没再回话了,他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像故意迎合某人一样,他讨厌这种仇敌间的‘‘调侃‘‘互动。
心思刚放空,就见自己红色的裾摆和红色的绣花鞋。
脑海突然轰隆隆一片。
“......”
“孤为什么还穿着,这身,衣服?”
忍了许久,萧靖司还是问出了口,如果是为了不碰到他身上的伤,或许有些可能,但他下意识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楚临渊单手支着脑袋,倚在身边的车窗槛上,把另外一只手把玩的东西放开,五指轻敲沉吟:“人靠衣装,太子穿着这身,本王看了顺眼。”
但凡手边有能砸人的东西,萧靖司现在二话不说就拎起来砸过去。
顺你玛的眼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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